第10章 是誰陷害她?
寒風凌澈那毫無溫度的眼眸,冷冷的看著忽然而來的葉七月,薄唇吐出的話也異常無情,「讓開。」
她亦是冷冷凝著他,極力隱忍著身體的顫抖,出聲問道,「我沒有偷,我也不知道這個玉簪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但我真的沒偷。」
她頓了一下再次冷聲道,「難道今晚的事王爺不感覺奇怪?我為何要偷,我又是如何知道你和章子柔之間的定情信物?」
看著他愈來愈冰冷森寒的眸光,葉七月沒有任何畏懼,依舊冰冷道,「王爺別忘了,在你和章子柔認識到成親之日,我可是一個雙目失明失聰的人,試問王爺,我怎麼得知你和她的定情信物?」
寒風凌澈冷冷凝著她,語氣森然,「你是在質問本王?」
「我說的只是事實,王爺心裡也應該明白,這件事到底是我所為還是栽贓陷害。」葉七月諷刺的回應過去。
「休要狡辯,東西既是從你房中搜到的,定然脫不了干係,既然你一直說自己是清白,那你拿出證據來。」
寒風凌澈冷冷的聲音穿刺她的耳膜。
看著他冰冷譏諷的眸光在她面前漸漸離開,她蒼涼一笑,即使她說的那般明白,他還是不信她。
可是是她想錯了,真的錯了。
心底極力挽留的最後一抹希望也徹底變成了失望。
他的身影擦過她的身邊,冰涼的喜袍滑過她的面頰,是那樣的酸痛沉悶。
她抬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袍,可是觸及到那刺眼的紅色,她生生頓住動作,苦澀的笑蔓延到心裡深處。
今晚的一切都讓她措不及防,更措不及防的是他懷疑冰冷的態度。
她以為他會相信他,卻原來是痴心妄想。
「小姐,您怎麼樣?小姐?」
碧兒慌張的跑過來,將她攙扶到屋內,將她放在床榻上,擔憂的看著她,「小姐,您沒事吧?
她能有何事?
世界上最大的傷痛她都已經嘗試,還能再有何事?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抬眸看著碧兒,「告訴我,在我離開後有沒有誰來過我房間?」
她掃了眼四周,極力隱忍著心中的悶痛感和刺痛。
到底是誰?
是誰在背後陷害她?
那個陷害她之人是不是也知道了她……去了丞相府?
她猛然站起身,因為動作太快,眼前猛的一花她再次坐在了床榻上,碧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擔憂的看著她,「小姐,你先休息吧。」
葉七月沒有言語,而是手掌猛然抓住碧兒的手腕,抬眸緊緊的凝著她,目光深黑看不到底。
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怪異,碧兒疑惑道,「小姐,怎麼了?」
葉七月依舊沒有言語,而是鬆開了手,疲憊道,「沒事,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
「是,小姐。」碧兒轉身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還有那輕快的步伐,葉七月的心頭頓時沉重警惕。
還有一股濃郁的失望。
她不知道那個陷害她的人是誰,但是她知道了一點,一個她三年了才發現的秘密。
方才她沒有感覺錯,碧兒會武,雖然脈搏的內息微弱,但她沒有感覺錯。
她比上眼眸,苦澀冷笑,之前的一幕幕閃進腦海,怪不得每次碧兒說話總是能『拿捏』的恰到好處。
每次只要點一句就頓住,那明顯的意思誰都可以聽的出來,原來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原來她一直相信的碧兒其實也不是她真正的人,原來她連一個真心說話的人都沒有。
今晚的一切讓她傷痛的心難以承受,她冷冷一笑,心裡除了冰冷還是對寒風凌澈的失望和一絲恨意,她終是再也忍受不住的暈了過去。
整個王爺府的賓客已經漸漸離去。
燭光閃耀的洞房內,寒風凌澈看著坐在床榻上的章子柔,緩緩而去。
跟著喜娘的節奏,他拿起秤桿挑開新娘的蓋頭,看著蓋頭下那張嬌羞嫵媚的容顏,他淡淡一笑。
做完一切,喜娘和丫鬟們離去,他上前,微涼的手牽起她的手,淡聲道,「柔兒,嫁給本王可後悔?」
章子柔嫵媚一笑,看著他那的面容帶著半張青銅面具,歡喜的搖了搖頭,「不後悔,柔兒的心自小就跟著王爺。」
她嬌羞一笑,看著章子柔暈紅的面頰,他低聲一笑,「柔兒早些休息吧。」
章子柔聞言,眸底瞬間劃過一抹失望,沉著寒風凌澈的手快要抽回之時,她一把緊緊攥住。
似乎料到她要說什麼,寒風凌澈淡笑,「莫急,本王的腿還需要在服用一個療程的葯,今晚必須要服用,你先休息,我們日後……還長。」
他暖昧的話頓時讓章子柔面頰更紅,她嬌羞的點頭,擔憂的看了眼他的腿,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冰冷的院落外,寒風凌澈坐在輪椅上,凜冽的眸光望著遠處,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只是眉宇微蹙,沒有言語。
莫森站在他身後,低聲吩咐,「三爺,屬下已經吩咐下去,將葉側妃關了起來。」
寒風凌澈冷冷「嗯」了一聲,再未言語,半晌他伸出手,掌心放著一支玉簪,他冷冷蹙眉。
他緊緊握起手掌,冷聲道,「今天晚上本王看到葉相和太子匆忙離去,神色頗顯慌張,你去查探一番,看他們所為何事?」
莫森垂了垂眸,並未離開,應了一聲,再次出聲問道,「三爺,葉側妃今夜去丞相府之事該怎麼處理?」
聞言,寒風凌澈冷厲蹙眉,「這件事本王自有定奪。」
話落,他的眸色更冷,甚至眸底泛著一抹殺意。
莫森抿了抿唇畔,再未言語。
其實今天的一切都是王爺命他設的局,王爺一直讓他暗中監視葉七月,他發現葉七月穿了一身夜行衣離開了聽雨軒,朝著丞相府而去。
他將此事告訴王爺,王爺讓他派個黑衣人,拿著玉簪放在聽雨軒后就離開。
他並不知王爺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何?
但是他相信,王爺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和用處。
他恭敬的道了一聲,便轉身離去去查太子和葉相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