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略施小計
「哎哎哎,都別愣著,分錢了!」
月無痕招呼大家按照押注算賬。
眾人一陣亂嚷——
「快,快給老子結賬,看看老子贏了多少!」
「哎呀我輸慘了,沒想到那個楊榕那麼不頂用。」
「贏了的女孩子是誰啊?」
一片亂鬨哄之中,忙壞了算賬的酒樓店員,大家不管輸贏,多半都要在酒樓里繼續喝酒消遣,熱烈討論著今天的比試。
喧囂中,月無痕悄悄排開眾人,走出了酒樓。
沒多久,祝大鎚等人也跟上了她。
「隊長,真刺激,我們贏了好幾百銀幣!」
「回頭拿去吃酒吃肉吧,我再給你們添一點。」
月無痕從口袋裡掏出二十枚金幣,發給大家當零花錢。祝大鎚咧著嘴巴笑哈哈接了。
琪兒道:「隊長,我們找個地方再喝一頓?」
「不了,我還有事。」
「可是……隊長,我們想知道那楊榕是怎麼掉下來的啊,說說嘛。」
月無痕噗嗤一下笑了,「這個啊,我只是略施小計。」
幾人對視,唉,果然是隊長搞的鬼。
「隊長快說說,怎麼施展的小計策!」
「呵呵,就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冰系元素引導進他的經脈,讓他氣血逆轉啊。」
說的輕巧!幾個人想了想,都覺得這件事操作難度太高了。
楊榕可是大元師,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搞鬼偷襲的,眾目睽睽之下,隊長到底是什麼把冰系元素弄進他經脈里去的啊?
月無痕笑而不語,這個訣竅她就不打算透露了。
這是她獨門的本事。誰讓她是多系元師呢?
那比武的檯子是木製的,她挑了一個合適的木系元術把冰元素引渡到楊榕腳下,趁他暴怒生氣的時候,悄悄將冰元素融入他足底穴道。
楊榕本身就是冰系元師,所以對冰元素很是親和,並沒有感覺到異樣。
卻不知月無痕使出的冰元素和別人不一樣,一入體就瘋狂排斥楊榕體內的元力,於是,最終造成了那種結果。
這訣竅就算告訴別人,別人也學不來!
「好了,你們慢慢玩,我先回去了。」
月無痕和幾個人道別之後,幾人站在街邊,目送她的身影在人潮之中終於看不見了,才轉身走開。
經過今天這一件事,他們對隊長的崇拜又增長了幾倍。
隊長太帥了!
太帥了太帥了!
「冰菱大人,再次邀請你加入我們隊伍啊!」祝大鎚哈哈大笑。
冰菱依舊一臉冰冷:「我拒絕。」
她不想被隊伍束縛,也不想給月無痕當隊員,可是……不知為什麼,自從斗魔山戰鬥之後,她不由自主就想和月無痕等人混在一起……
那個持盾的青年,默默跟在眾人身後,老實木訥得像根木頭。
但是眼睛里閃爍的好奇和希冀的光芒,讓人知道,他對加入這個隊伍的排斥正在飛快減弱中。
……
「二爺爺,借你練功房一用!」
月無痕回到魏家二房之後,急匆匆跑去找魏流火借房間。
魏流火吃了一驚,「怎麼了孩子,你為什麼一臉急切?」
「沒事,我好像要突破了。」
「那快隨我來!」
魏流火匆忙帶月無痕進入自己的練功靜室。
月無痕不等二爺爺把門關緊,就匆匆跳上軟榻開始打坐,她一刻鐘之前,體內突然元力洶湧澎湃,像是奔流的大江突然遇到了懸崖,於是奔騰的江水就以萬鈞之力直接砸下!
那種力量,幾乎讓她承受不住。
轟!
意識都快要被元力沖崩潰了。
轟!
月無痕盤坐的身體搖搖晃晃。
轟!
她咬緊牙關,滿臉漲紅,全身血管像要炸裂一般。
「孩子你到底怎麼了!」魏流火十分擔心。
他怕月無痕突破中出現問題,連忙把手指搭上月無痕的脈搏,想檢查她的狀況。然而手指剛碰到月無痕的皮膚,驟然一股巨大的排斥力量從月無痕體內射出,差點將魏流火的手指射出兩個窟窿。
他連忙收手,驚得不輕。
月無痕體內,到底在醞釀著多麼強力的力量啊,連他八星元尊都抵擋不住!
「無痕,孩子,保持清醒!穩定呼吸,不要慌!清醒!」
魏流火在旁邊沉聲念叨,不停提醒。
月無痕的樣子隨時可能昏死過去,但此時的她卻是關鍵時刻,不能輕易打擾干預,魏流火也只能幹著急。
——「撐住!你不能放棄!」
意識之中,傳來緋月城堡美少年急切的聲音。
他被月無痕的元力涌動嚇到了,這麼強悍的洶湧澎湃,月無痕受的住嗎?
而周圍的天地元力,也開始瘋狂朝月無痕湧來。
「到底是怎麼了?」
昏昏沉沉中,月無痕仔細回想這幾日的所有事情,看到底是什麼影響了自己。
吐納,調息,吐納,調息,調整元力……
她一次次努力著,掙扎在昏迷與清醒的邊界。
啊!
想起來了!
她終於找到了自己這幾日最大的異常——被魔閻宙吸血,以及,吸了他的血。
雖然只有一點點沾染的,但是,當時情況也很兇險了、
一定是魔閻宙的血出了問題。
「姐不會死的,姐會順利突破,順利成為強者!」
月無痕咬緊牙關,強迫自己與瘋狂的元力作鬥爭。
一刻鐘。
兩刻鐘。
三刻鐘……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的面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最後有淡黑色的汗珠從皮膚各處滲透出來,打濕了全是衣服。
伴隨黑色汗液滲出的,是一些非常粘稠的膠質。
魏流火一直守候在旁,見狀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孩子,你……你難道在洗髓?!」
修鍊到一定境界的高手,會在進階之前進行一次洗髓練體,徹底改造體魄,然後才能向更高一層邁進。
而月無痕現在只不過是小小的元師,為什麼卻出現了洗髓的狀況?
這不合理啊!
「二爺爺,我……不知道。」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月無痕才睜開眼睛。
她虛弱地搖搖頭,表示對一切一無所知。她這半天只是和危險做鬥爭罷了,誰知道洗髓是什麼鬼狀況。
身體,疲憊到極致,她翻身躺倒,隨即陷入深沉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