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看戲
顧傾安和晏懷深恩恩愛愛,另一間房的顧拾冉正在和小稷玩著積木。
可是小稷見她總是發獃,忍不住就問道:「小表姐,你怎麼了?」
小冉看小表弟問她,就撇了撇嘴有些不開心的說道:「你有爸爸,可是小冉卻沒有,現在小冉媽媽這麼就都不來找我,不知道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孩子的心思敏感,忍不住就想最壞的事情。
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竟然已經掉下來,接下來就要嚎啕大哭了,小稷著急的連忙將手中的積木扔了,他剛才瞧了瞧,只怕自己老爸老媽正在努力耕耘他妹妹呢,要是被小冉打斷了,只怕他老爸會臉黑一整天。
急忙哄起了小冉說道:「小表姐,你別哭啊,你媽媽現在有事情要做,肯定會回來的……」
他從來沒安慰過女人,現在更是手足無措,只是小傢伙如今二歲多,一臉擔憂為難倒是把小冉逗樂了。
小稷心裡一陣慶幸,暗自想到:「小孩子的臉,三月的天。」
但是小冉還是帶著一張哭的像是小花貓的臉向小稷確認:「真的么?我媽媽不是不要我了……」
小稷拚命的點頭。
小冉這才把心思丟開,又玩起積木來,小稷一臉無奈。
一個月之後,李大根將種子改良成功,培養皿能加快這個速度,可是種在土地真正的出效果也要六個月左右。
顧傾安帶著小稷和小冉過來研究院給晏懷深送資料。
送完資料準備回去的時候,可在這裡看了好大的一場戲。
演戲的還是熟人,顧傾安帶著小稷小冉,找了一個舒舒服服的位置坐下來看戲,白凡抽了抽嘴角站在一邊,沒多說話。
自從上次車上之後,白凡就發現了,原來自己讓顧傾安看不慣很久了啊……
要是其他人敢看不慣他,白凡自然有辦法收拾,可是顧傾安他能怎麼辦,自己家主的夫人啊,動她一根毫毛,他那狐狸堂哥白俊都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哀嘆一聲自己時運不濟。
看向一邊的顧傾安,發現他哀怨的時候,顧傾安正剝著松子,一邊喂著兩個小蘿蔔頭吃,一邊正在一臉興趣的看戲。
賈雲飛答應了把地賣給顧傾安,顧傾安自然不會拒絕,給了合理的市場價,但是這個價格對於賈雲飛來說自然是賠了。
幕後那個給他錢,讓他花錢買地建樓的人,雖然這段時間沒有聯繫,可是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做,只怕這錢就保不住了。
可是這些錢他已經花的七七八八,就剩下顧傾安給了他的那些買地錢,也因為一家人過慣了大手大腳花錢的日子,也剩的不多。
現在望京那邊給錢的人倒是沒說要錢,賈家的人自當是沒有這回事。
但是,賈雲飛沒了地之後,這段時間不管做什麼生意都會賠錢,原本還能維持家裡人小康生活的他,能賺錢也不和家裡人計較花錢的事情,可是現在賺不到錢之後,賈雲飛也心慌了,對於一貫慣著隨便花錢的賈母和賈媛媛,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減少給他們的花費。
這樣一來,賈母和賈媛媛都是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的人,大手大腳慣了,現在賈雲飛不給錢了,他們就打上了賈大妞的主意。
此刻就在大門處撒潑打滾,保安處還有圍觀群眾都是一臉,這是哪裡來的奇葩……
賈大妞則是怒瞪著她們兩個人,想不理會,可是她們在自己工作單位鬧得這麼難看,要是不好好解決,以後自己還怎麼在這裡混。
因此只能上前解決。
「找我有什麼事情?」賈大妞的表情著實不算好。
她第一次聽見賈母和賈媛媛過來找她的時候,不想見兩人,就讓保安處的人找個借口打發她們離開,可是卻沒想到,這賈媛媛母女如此不要臉,竟然在門口處撒潑打滾,一副賈大妞做了錯事的模樣。
現在顧傾安就看得是這麼一場好戲。
賈母一看賈大妞出來了,一陣心肝寶貝的哭,然後拽著賈大妞的袖子說道:「我前幾日去醫院查了,一聲說我得了胃病,可是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身邊一點錢也沒有,只能過來找你幫忙了……」
賈大妞臉色難看,這是來找她幫忙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來找事的。
她看著賈母一陣心酸,這就是她的母親啊,嫌貧愛富不說,從小就把她給拋下了,現在竟然還有臉上門要錢。
她好意思開口,自己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有這麼一個母親。
可以說賈大妞也是十分好強的,並不願意讓旁人知道自己的這些事,瞪著賈母和賈母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姐姐,媽也是沒辦法了,這病醫生說了拖不得,時間長了只怕會得胃癌,姐姐好歹是媽生出來的,能不能湊手給媽湊一點錢……」
賈媛媛原來在顧傾安看來有些可愛的容貌,如今因為帶著眼淚,渾身柔弱不堪,倒是讓人憐愛。
顧傾安看得津津有味。
小稷拽了拽顧傾安的袖子說道:「媽媽,松子沒了……」
顧傾安看了一眼,然後又幫著兩人剝了一把。
兩個小蘿蔔頭沒有看戲的性子,只是像一隻小松鼠一樣啃著松子。
「小賈,這是你母親啊。」
賈大妞看到李院長,臉色就更難看了,沒想到竟然連李院長都驚動了,她看向賈母和賈媛媛的眼神就充滿恨意。
李院長也是好心,他認為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只有不孝的兒女,當年他也是對李雪不上心思,可是現在父女感情還是很好的。
因此看賈大妞和賈母似乎要吵起來,就想過來和解和解。
賈大妞看見李院長,叫了一聲李院長,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這個女人確實是她的母親。
這點的確不能否認。
李大根就笑眯眯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母女相見,不應該是高興的事情么?怎麼鬧成這樣了?」
賈大妞不說話,臉色依舊難看,她不願意說這曾經的破事,也不想別人因此看不起她或者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