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如果不是你的人
顧傾安瞧了他一眼,沒想到這王宇軒倒是個分得清的,也是,有那樣的母親,本身估計也不是心眼壞的,於是道:「總之,這恩情我記下了。」
又停了停說道:「你母親留下來的琉璃佛珠,和我並無關係,晏哥哥那裡,我也會幫你求情,如果不出什麼大錯,應該沒問題。」
王宇軒悶聲應了,心裡對設計這件事的人咬牙切齒。
他得了顧傾安這句,才鬆了一口氣,承諾一定抓住這件事的幕後黑手,這才離開。
呆傻的王宇軒完全沒去想,為什麼當日明明顧傾安可以不和他打,卻偏偏打起來的事情,要是知道自己是被人當做練手了……
好吧,就算是知道,以後再被顧傾安抓來練手,只敢站著挨打了。
顧傾安雖說她的求情會讓晏哥哥饒了而王家,可是根據晏懷深的心思,王家還要被折騰。
可是這話,她可沒準備告訴王宇軒,也算報了幾鞭子的仇。
顧傾安的食指敲擊著桌面,這習慣是跟晏懷深學的,每當思考的時候,就喜歡做這個動作。
可是,王家饒了,並不代表她會善良的去繞了這次其他參與這件事的家族。
至於背後惹出這件事的那個人,交給她處理就好,她雖然沒晏哥哥那麼大的手段,可是她這個人,一向睚眥必報,最喜歡做的不是粗暴的殺人,而是鈍刀子磨肉。
王宇軒因為忙著想將事情調查清楚,就馬不停蹄的跟著線索去了。
而王天祥,知道兒子不見了,惴惴不安。
王家的動靜自然被白俊報給了晏懷深,晏懷深聽了,只是皺皺眉說道:「這樣也好,隔絕王天祥聯繫王宇軒的通道,雖然饒過了他們,也不能不讓他們知道厲害,對了,我讓你調查的,關於安安身世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白俊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說道:「當年的很多線索斷了,一時間倒是查不太清楚。」
晏懷深嗯了一聲,既然安安在意自己的身世,他就不會讓任何人再用野種這個詞來攻擊她。
「儘快查吧,那些人我不希望以後他們還會在安安身邊出現。」晏懷深露出一抹笑容,語氣狠厲,說道:「不是說我不舉么?那就讓他們嘗嘗自己所說的……」
白俊笑了笑,這種讓人家斷子絕孫的事情,也怪那些人嘴賤,現在活該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不過,白俊瞄了瞄晏懷深的某處,咳嗽一聲,小主子長得漂亮,剛才家主給小主子上藥難道就沒有把持不住?
過了幾日,這幾天晏懷深忙著一些事情,顧傾安不太經常見到他。
今天,顧傾安的檢討書剛剛寫了個開頭,就聽見門外晏懷深回來的聲音,她急忙將檢討書收了起來。
晏懷深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剛手忙腳亂的藏好。
「晏哥哥……」顧傾安這幾日乖巧的不得了,她可是希望晏哥哥看在她表現良好的份上,不要懲罰她。
晏懷深挑了挑眉,說道:「過來。」
顧傾安除了前幾日傷口太疼,躺在床上休息了三日。
她從小到大,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一動感覺渾身牽扯著疼,現在傷口已經結痂,她也活蹦亂跳起來。
「轉過身去。」
顧傾安知道晏懷深這是要檢查她的傷口,乖乖的扭了過去,晏懷深看小姑娘乖巧的樣子不覺好笑。
傷口恢復的很好,晏懷深的手指輕輕碰觸那些結痂,顧傾安的身子不覺顫慄了一下。
這些傷口因為癒合,會有微微痒痒的感覺,現在被晏懷深這麼一碰,顧傾安覺得,好像更癢了……
晏懷深察覺到手下肌膚的顫慄,以為她還疼,語氣有些不好:「疼才會長記性。」
「去拿葯來。」
顧傾安這幾日的葯都是晏懷深剛送來的一個暗衛茯苓上的,她挺合顧傾安的胃口,顧傾安也喜歡她。
藥膏被顧傾安遞過來,晏懷深讓她扭過去,細細的幫她上藥,肚兜系在腰間的帶子有些礙事,他便做主解開了它。
衣服被卷到了最上面,顧傾安瞧見一旁的穿衣鏡。
鏡子裡面映著兩個人的身影,男的坐在那裡,神色認真,少女嬌俏可人,扎著馬尾。
從鏡子里打量著正在給她上藥的男人,他已經三十歲了,足足比自己大了十歲,可是,歲月幾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
他的眼睫毛很長,比自己的還要長上0.1公分,他總是板著一張臉,可是在她面前,最多的更是一臉無奈。
顧傾安看了看自己的新月眼,又看了看晏懷深長著的桃花眼,突然慶幸他不經常笑了,不然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人。
他的鼻子很高很大,聽逐月說鼻子這樣的男人那方面的能力越強,不過這件事情她覺得逐月騙她,逐月是寫耽美小說的好手,也許是被誤導了,不過要是被晏哥哥知道,他這個在他面前一向溫柔大方的小表妹是個耽美寫手,一定會驚訝極了……
想著想著,顧傾安不覺嗤嗤的笑了起來。
晏懷深看顧傾安一副想到什麼好玩東西的樣子,也不覺微微揚了揚唇角。
顧傾安卻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晏懷深的唇形長得很好看,不厚不薄,現在微微勾唇的樣子,讓顧傾安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敢再繼續看下去,垂著頭數著地上的螞蟻。
晏懷深已經把葯都上好了,顧傾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她知道她這次受傷,那幾個導致她受傷的人絕對不會好過,甚至他們的家族恐怕也被被牽連。
「晏哥哥,能不能饒過王家?」
顧傾安雖然生氣王宇軒頭腦簡單被人挑撥,可是……
「為什麼,因為王宇軒的母親?」
顧傾安輕輕的點了點頭,當年王宇軒的母親畢竟是因為自己而死的,她一直欠著王家一個人情。
顧傾安又將附庸家族的事情說了,晏懷深其實已經知道了他只是點了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如果不是你的人,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