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神秘人
民宅出現火藥,這讓李擎倉非常震怒當即決定下旨徹查,只是苦了守衛總管,本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守城官兵,哪裡來的破案技能,就為了此事,他日日奔走與京兆尹府,六扇門錦衣衛之間,希望能借他們的力量將這事情差個水落石出,而當這些人聽說了此事後,個個唯恐避之不及,每次這守衛總管上門去找他們時,不是找理由搪塞過去,就是閉門不見,眼瞅著這一個月的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離李擎倉給的期限也越來越近,這守衛總管也日漸著急,若是未能在規定的期限內將此事查清楚,那麼他的腦袋恐怕就會不保了。
正在他焦頭爛額之際,一個男子在夜裡主動找上了他。
「什麼人!」守衛總管正在自己屋中準備歇息,為了這個案子連日的奔波勞碌使他沒能睡得一個安慰覺,今晚他照常準備接受一個無眠之夜,而多年習武的直覺卻告訴他,今晚他府上來了陌生人。
「叫什麼!叫什麼!叫什麼!」不耐煩的聲音傳入守衛總管的耳朵里「你不嫌叫的口乾,我還嫌你太吵呢。」
「你是什麼人?為何深夜潛入我府上,有何目的!」守衛總管瞬間掛起兇狠的面容,對於雖然說他連日來勞心勞力,疲憊不堪,但面對賊時,他還是有他該有的樣子。
那男子從窗戶輕輕一躍便翻入他房中,旁若無人的坐下為自己到了口水,彷彿自己才是這地方的主人一般。
守衛總管這才將他細細打量一番,衣著看似樸素,但上面綉著的金線卻又顯示出此人的不凡,臉上還有些稚氣未脫,估計是哪家的富家子又跑出來亂逛了吧。
「我說你啊,也真的夠無能的,這麼簡單的案子都快一個月還沒辦完,真是豬腦子。」那男子喝完水將杯子擲於桌上,手撐著腦袋,一臉失望的看著他。
「你究竟是誰,我的事還用不著一個小孩子來插手!」守衛總管被他這話惹怒,惡聲惡語道,他平日在外面已受盡了氣,如今還要被一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公子奚落,真是世態炎涼。
「我是誰不重要,難道你不想把這個案子破了嗎?」男子又轉頭看向手中茶杯,一點一點的把玩著,絲毫不在意守衛總管語氣中的兇惡「你想在一個月期限到了之後丟了性命嗎?」
聽到這話,守衛總管再次仔細的將其打量了一番,發現確實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況且,他也確實不信一個富家公子能將這案子弄出朵花來「京兆府尹,六扇門,錦衣衛,刑部,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只問你,還想不想留著你的腦袋去醉紅樓找那小青姑娘了。」那男子看似胸有成竹,而守衛總管聽后又是一驚,他竟然連自己經常去青樓找哪個姑娘都知道,看起來確實有幾分本事,要不要信他一次。
「想!只是你有什麼辦法,這再有七日可就要到最後期限了,若是到時還沒查出這案子的來龍去脈,我這小命可就真不保了。」守衛總管把心一橫,賭了!自己查也查不出任何線索,左右都是死,說不定這個人真的能救他一命呢。
「好!那你這幾天該幹嘛還幹嘛,該著急就著急,等到三日後我必定將結果奉上。」那人站起,手中摺扇在月光下似是鍍了銀一般,守衛總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待回過神來之後,那人已從他房中消失不見,若不是桌上倒扣著的茶杯預示著有人來過,守衛總管怕是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場夢。
次日,守衛總管起身,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似乎如同一場夢一般,但他想起昨晚那人對自己交代的事情,決定立即照辦,其實他內心還是不信那個少年能用三日時間將此事調查清楚,不過現在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是不信他,自己又能查出些什麼呢於是他飛快地穿戴好衣物,收拾了下儀容再次出府,前去那些吃著朝廷口糧卻不為朝廷辦事的機構繼續請求他們辦案。
「唉,這不是我們不想幫,實在是沒法幫啊!」
「這事不歸我們管啊,你去其他地方問問吧。」
……
這就是守衛總管這幾天聽到最多的話,人人均怕惹上麻煩,朝中官員更是,他們選擇袖手旁觀,表示他們就與此事無關,既然無關,那便不會惹上災禍,而處於這事件中心的守衛總管,只能一個人獨自背負著未能及時完成帶來的後果,這後果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死。
當夜,那人沒有來,守衛總管依然沒有睡好,他夢到自己沒有就準時完成任務,皇上大怒,下令將他凌遲處死。而那些曾拒絕過他官員們這在一旁笑著看著他被刑罰折磨的痛苦的大喊,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他現在感到十分的絕望無助,難道這便是平日里一起共事的同僚們嗎,為何如此殘忍,然後他便醒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守衛總管有一種死亡迫近的感覺。
但他依然站起來,穿戴好,努力把這可能是他生命最後兩天的時間過好,雖然依然是在不停的上門,拒絕,上門,拒絕中,但是他心裡反而平靜下來,大不了就是查不出來了,死就死吧,反正自己無兒無女的,即便死了也無牽無掛。
而就在他準備就這樣過去這最後的兩天時,就在這天晚上,那人再次找上了他,這次他帶來了一個足以讓他興奮好幾天的消息,真兇,他找到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呆愣了片刻,回神之後,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激動的撲通一聲朝著那男子跪下,認認真真的磕了三次頭。
「多謝救命之恩!此恩定當沒齒難忘。」守衛總管神色激動,他本都已經將後事安排好了,沒想到這個之前一直被自己小看著的少年,竟有如此功力,一時間饒是已經在軍隊中待過近十年的他也一時難以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