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醉
無奈之下,李擎蒼只好坐了下來。一旁還比較清醒的丫鬟上前,扶著風無憂回去。
李擎蒼沒喝多少酒,看著這滿桌子喝醉了的人,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
不知道誰不小心踩了管家一腳,讓管家一下子就醒了。
臉頰彤紅,渾身發熱,管家看了看眼前的情況,簡直太過分了!立刻指著所有下人說道:「好了!咋們老爺和夫人對咋們好,讓咋們一起吃飯喝酒!你們卻怎麼能忘記本分呢?還不趕快回去?或者幫忙收拾?」
要知道,平日里管家可是相當有威望的,這麼一吼,面前的下人們也都精神了起來,紛紛幫著收拾,然後回去睡覺。
李擎蒼也終於算是解放了,只是渾身酒味,很是難聞。
仔細想想,服侍他的那些個下人也都去休息了,連個燒熱水的人都沒有。看來,府內還是得有規章制度的,否則很多事情的確是會進行不下去啊!
李擎蒼帶著這一身的酒味,前去打了一盆水,稍微清洗了一下,回到屋內。
剛打開門,李擎蒼便聞到了濃烈的酒味,「難道是我身上的酒味還沒散乾淨?」
就在李擎蒼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風無憂突然說了一句夢話。
李擎蒼走上前一看,徹底傻眼。
「你怎麼會在這兒的?丫鬟不是將你送回屋內了么?」李擎蒼無奈地看著風無憂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後又看了看一旁曾經他搭建過的小床,「難道今晚又要睡這兒了?」
事實是,的確如此。
李擎蒼只好先在旁邊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當李擎蒼起來的時候,風無憂竟就睡在自己的身旁,而他竟是在床上啊!風無憂睡覺的床上啊!
就在此時,風無憂也朦朦朧朧醒了,突然發現身旁有東西,仔細一瞧,竟是李擎蒼。
「啊!」風無憂指著李擎蒼,大聲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擎蒼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解釋道:「你昨兒個晚上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就來了我的房間。或許應該是我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聽了這話,風無憂讓自己冷靜了一下,仔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李擎蒼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裳,說道:「我讓人去燒洗澡水。你與我的身上全是一股酒味,難聞死了。」
風無憂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那強烈的酒味,「好,昨晚咋們的確也沒發生什麼。」
只是,這樣的事情似乎已經發生好幾次了!再加上當初他們兩人為了瞞過太子,也在一起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哎,還真是累。如果和他睡在一起的話,會如何?
想到這兒,風無憂很不自覺的亂想了一下,然後徹底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還是算了!我自己一個人住一間屋子挺好的。」然後,風無憂起身,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碎兒見到風無憂回來了,連忙上前,問道:「小姐,現在感覺如何?」
「就是有些頭疼,沒別的。」風無憂嘆了口氣,「昨晚你怎麼也不把我給接過來啊!」
「我是想著大晚上的了,換來換去挺麻煩的。況且你和老爺也都已經睡過了,不是么?」碎兒一臉壞笑地看向風無憂。
睡過?風無憂很無語地看向碎兒,「你這丫頭說什麼呢!」
「哎,小姐,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洗澡。然後,過來喝醒酒湯,再吃一些對解酒有益處的食物才是。」碎兒說著,攙著風無憂的胳膊,將她拉到了浴室里去。
躺在熱水中,風無憂就已經覺得舒服許多了,方才那種酸痛的感覺也去除不少。
「昨天我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風無憂不免嘀咕道。
仔細想想,現如今的碎兒似乎也從那段傷心的事情里走出來了。這樣好啊!免得碎兒又出什麼事情。
這個風落吟還真是命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竟仍舊是一點兒事情都沒。爹為何這麼偏袒她?未免太過分了!
風無憂輕嘆一聲,她一定要讓風落吟血債血償!
洗完澡之後,風無憂便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去。誰想李擎蒼竟然在自己的屋子裡。
「你……」風無憂看向李擎蒼,「碎兒沒有告訴你,我在洗澡么?」
「她似乎是忙別的事情了。你院子里又再沒別人,所以……」李擎蒼上下打量了一下風無憂。
風無憂這才覺得有些問題,連忙找東西擋了一下,然後跑去屏風後面。
哎!真是麻煩!古代人用的浴袍原本就比較寬大,她抱在身上基本上就是個包臀長裙了,壓根什麼都看不到。想當初她當特工的時候,穿的衣服可比這個露的多多了!
風無憂換上了乾淨的衣裳,走了出來,說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碎兒這時候興沖沖地端著一碗解酒湯走了進來,說道:「小姐,快把這個喝了!」卻看到了李擎蒼,連忙有些遲疑地說道:「老爺?您怎麼會在這兒的?」
「哎,有些人就是不請自來,沒辦法!」風無憂很是無奈地看了李擎蒼一眼,說道:「快給我喝點兒湯,我胃裡有些不舒服呢!」
碎兒朝李擎蒼行禮,道:「我這就給老爺也盛一碗來。」
「碎兒還是這般懂事。」李擎蒼對風無憂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昨日我原本想給你說風落吟的事情,可你太開心了,所以一直就沒有機會說。」
「她?她如今定然是沒事嘍!我都已經習慣了。這來來回回好幾趟,竟都沒能動搖風落吟。要麼就是有錢,要麼就是爹護著她。」風無憂抬起頭,似乎是在認真想這件事情一般,「難道我真的比她差很多?」
「沒有,我覺得你比她好太多。風國安的為人,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只喜歡最努力的,只要你最後所呈現出的是最強的,他便認可。可能你在他心目中,並不是那個最努力的吧!」李擎蒼看向風無憂,「這種事情無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