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我的記憶錯亂了
夜鳴驚訝的看著溪小沫,她有些吃不準溪小沫這話的裡面的意思了。
「你……怎麼能確定,他是忘記了,或者是失憶了?」夜鳴很是震驚,「溪小沫,這可不是你說他失憶了,那唐爵就能失憶的,人失憶這種事情,可不是一種通病。」
溪小沫笑的有些苦澀,「我當然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怎麼還……」夜鳴不明白,「失憶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
「如果我要是覺得失憶這是好玩兒的東西的話,那我現在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溪小沫猶如呢喃的說著。
夜鳴看著溪小沫,怪異的看著。
溪小沫現在痛苦嗎?她怎麼沒有覺得溪小沫到底有多痛苦?她看起來,挺好的啊。
不過也對,溪小沫要是真的痛苦的話,她也不會表現出來給她看,更何況,她們兩個人可都不怎麼喜歡對方啊。
「直覺。」溪小沫兀然開口的說道,「直覺告訴我,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對自己做了什麼?」夜鳴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唐爵難道還能對自己動手不成?溪小沫,你這話說的也太逗兒了,唐爵去囧人是再恨的人,他也不可能對自己動手。」
「你對唐爵了解多少?」溪小沫緊了緊手裡的風箏線,「如果你對他不了解的話,那麼你現在最好是什麼都不要說,什麼言論都不要發表。」
「我……」夜鳴發現自己現在還真的是說不過溪小沫,但是她不認同溪小沫的這個說法,「你告訴我,你怎麼確定唐爵他是失憶了,而不是在演戲,或者是別的什麼?」
「因為那麼做,他只會更加痛苦。」溪小沫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慢慢的,她再吐出來。
「他痛苦?」夜鳴更加不明白溪小沫這話中的意思了,「溪小沫,當年你可不是這麼和我們說的,那時候你所說的話,你應該還都記得的吧?」
溪小沫當然記得那時候自己都說了一些什麼。
而正是因為她都記得,她現在才更是覺得苦澀。
「如果那時候你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唐爵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他既然都已經拋棄了你……當然,如果和你所說的一樣,他拋棄了你的話,他為什麼要找你這麼多年?為什麼要和唐家徹底的翻臉?」
溪小沫也不知道為什麼,如若她要是知道的話,她現在也就不會在這裡放風箏了。
「所以,難道你就不會覺得,當年的事情裡面有什麼貓膩嗎?」夜鳴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小了起來,「難道你就不想要知道,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嗎?」
溪小沫笑的有些蒼白,「那時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我比誰都清楚。」
「那既然如此,你——你到現在為什麼還說自己不明白?想不通?」夜鳴的眉頭微微擰起,「這些都沒有理由啊。」
「因為現在想起當年的事情來,真的是有太多的可疑之處了。」溪小沫笑的更是蒼白了,「或許……那時候我的記憶有什麼凌亂也說不定。」
「記憶凌亂?」夜鳴微微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說,你很有可能記錯了什麼?」
溪小沫點頭,「或許吧。」溪小沫連自己都不確定自己的記憶到底有沒有出錯。
「什麼叫做或許吧?溪小沫,你現在可是在想你自己的事情,你現在給我來一句或許吧,你——」
「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記憶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我也不知道我的記憶有沒有出現過凌亂,甚至……我現在連自己都不確定,我從那個地方出來后,我有沒有被人做過手腳。」
溪小沫在說這話的時候,唇角上帶著些許的苦澀的味道。
溪小沫現在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現在幾乎連她自己,她都已經無法相信了。
「你……」夜鳴不能說自己是不詫異的,她驚詫不已的看著溪小沫。
溪小沫扯著手裡的風箏線,腳步在的沙灘上徐徐的走著,偶爾還會跟著風箏小跑幾步。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很詫異?」溪小沫仰著頭,「在我恢復記憶后,我就一直都在想,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這樣。」
「然後你得到的結果是什麼?」
溪小沫只是笑,沒有說話。
得到的結果是什麼嗎?她得到的結果不過是……把自己藏起來。
哪裡都不去了,就是好好的把自己給藏起來,不被別人找到。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她還有寶寶,她要先把寶寶生下來,她不能讓寶寶和她一起受罪。
「溪小沫,你到底是怎想什麼?」夜鳴忍不住有些急了,「我和你說,你千萬不要多想,也不要去做傻事,你不是那料子,你知道嗎?」
溪小沫笑了起來,「真的是沒有想到啊。」
夜鳴不由自主的就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什麼好沒有想到的?」
「我沒有想到,夜鳴你會這麼關心我。」溪小沫的聲音很輕,「你一直都很討厭我,我知道,就和我一直都很討厭你一樣。」
夜鳴的面色有些難看了起來,但是這一次,她卻是什麼會都沒說,沒要吵架,沒有罵人,只是那麼看著溪小沫。
溪小沫的眼睛望著夜鳴。
夜鳴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軒轅清逸等人後,她才將視線落回到溪小沫的身上。
「溪小沫,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回到唐爵的身邊去嗎。」
溪小沫笑,「我回去做什麼呢?相看兩厭嗎?」
「你們是相愛的,不是嗎?」夜鳴想不明白,就算是兩人之間真的是有什麼誤會,但是和都解開了,不就都好了嗎?
溪小沫笑著搖頭,「夜鳴,剛才我就是說了的,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愛來解決的。」
夜鳴詫異。
「我和唐爵之間的事情,不是在一起不在一起的事情,如若我們的關係有那麼簡單的話,或許……」
或許,她現在也就不會在這裡和她說這些話了。
「我和唐爵之間的事情很複雜,複雜到,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