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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自殺

  第一百五十九章 自殺

  這一覺睡得病不踏實,有一半是餓得,還有一半是因為他們幾個人睡覺不老實,呼嚕聲實在太大了。


  當然我之所以被吵得睡不著,是因為我們是睡在一個屋子裏。


  這原因也是有兩點,一是為了安全,二是村長家沒那麽大。


  別誤會,同屋不同床,好在是村長家床多。


  就這麽半睡半醒得等到天微微亮了之後,我連忙起來,到那屋子裏將衣服拾了回來。


  還好還好,一件沒丟。


  昨晚還莫名其妙做了一場夢我的內衣被李布衣這個變態偷走了呢!

  這可把我給嚇壞了!天一亮,我就趕忙來收衣服,我是真的怕"夢想成真"!


  不過李布衣這個貨又跑到哪裏去了,一晚上沒見他,醒來之後也沒看道他,這是怕我揍他躲起來了嗎?

  哼,今天躲過去,明天能躲過去嗎?

  我哼哼道。


  "道長,道長!"

  外麵有人在砸門。


  砰砰砰的。很是大力。


  不一會兒,師父走了出來。看起來他還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看到我打了個招呼,"起這麽早。"

  "啊。"我尷尬地點了點頭,回頭趕緊跑到屋子裏將衣服放在我的背包裏,這才"呼"的坐在了椅子上。


  唉,和一群男的待在一起就是不方便,揀衣服都跟做賊一樣。這可是我自己的衣服!

  "大清早的。誰砸門啊。"

  趙老師喃喃道,還伸個懶腰,"哎,我能動了?"他驚喜的說道,隨後立馬下了床。


  "鳳凰早啊。起這麽早。哎,邱道士也起床了?"

  還沒注意,原來那邱道士竟然沒有在屋子裏。


  趙老師衝著我擠了擠眉毛,說道。"鳳凰起那麽早,該不會是餓醒的吧。"他又犯賤的補充道。


  "滾!你個飯桶!"

  肯定是昨晚你把我的那份給吃掉了!這樣的事,我完全相信他能幹得出來!


  話說完,他還真的滾了出去,"我去看看誰在敲門。"

  我是不想去看,萬一聽到什麽不該聽的,又是麻煩。我討厭麻煩事,特別討厭。


  "哎,李布衣你幹嘛呢?"

  聽得門外的趙老師說了這麽一句話,我立馬是來了精神,好你個李布衣,看我抓住你不把你打得叫爸爸!


  我當時就衝了出去。


  李布衣果然站在那裏,跟個傻子一般衝著我傻笑。哼,笑要是能解決問題的話,那就不用監獄了,隻是笑就好了!


  "那個,那個,娘子,早啊。"他對我說道。


  我衝他伸伸手,"你靠近一點。"

  李布衣跟個小姑娘似的捂住了胸,"你想對我做什麽。"

  那本來在一旁還看熱鬧的趙老師搖搖頭,邊走邊說,"光天化日啊"。


  "就是。"李布衣眨眨眼睛,"還是等了晚上再說,我任你處置!"他一副認命的模樣。


  看著我更想打他了。


  "道長,這事你可一定要幫我們啊。"

  哎?

  這是?


  我放眼望去,那昨晚講故事的建國和三叔公竟然一大早就來了,剛才是他們砸的門?


  不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死了幾個?"師父問道。竟然死人了?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一下子也喪失了將李布衣ko一頓的心情,身體不由自主朝著那師父湊了過去。


  李布衣呆呆地跟在我後麵。


  建國看著師父,焦急地說道,"就一個。不過-——您請過去看看吧。"

  師父點了點頭,"那走吧。"估計他那先前的困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打散了吧。


  我,趙老師,李布衣,也跟上去。師父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但並未阻攔。


  我們是在一所破舊的房屋前停了下來的。


  我知道這就是出事地點。


  因為這實在是人太多了,裏三重外三重圍了個水泄不通。


  村長和邱道士竟然也在人群裏。


  他倆站在一堆人群裏,我之所以一眼分辨得出來,不是因為我們有多熟,而是因為邱道士的道袍特別有特點,一眼就能發現-——屎黃的那個就是他。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人家。房屋矮平,隻有一層樓。院子也不算大。


  人群圍著的中央是個死人。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旁邊還赫然立著一個水缸。


  "這是怎麽回事?"師父問道。


  "這人可能是自殺的。"邱道士猶豫了一下,說道。


  "怎麽死的?"

  "額。"邱道士看了看師父,猶豫了一下說,"喝水撐死的。"

  什麽?這也可以?昨晚村長和師父喝了那麽多水都沒死-——這還真的有喝水喝死的人?

  而且還"可能"自殺?


  我大著膽子看了看那屍體,但一眼看過去,竟然沒有我想象中的害怕。大概是我的單子大了吧,我想。


  倒在地上的那人身體浮腫,很像是泡在水缸裏泡了一星期的樣子。眼睛睜開,那眼睛也有點像是金魚眼。


  我倒是相信他的死和水有莫大的關係。但是自殺就有點?


  村民們議論紛紛。


  "王大柱平時愛喝酒,怎麽還會喝水喝死呢?"

  "看他這樣子,倒像是淹死的。"

  "哪裏像是自殺喲。"——

  他們說的話,倒給提供了一些線索。


  "是誰發現的屍體?"師父掃視人群一眼,問道。


  人群裏走出來個壯實的漢子。"我發現的。"他說,"我叫二愣子。今天早上,我本來是想找他喝酒來著,誰知道怎麽敲門也不開,我一推門,門竟然被推開了,然後我就發現大柱他躺在地上。他那家裏的一水缸的水不見了。我昨天來的時候,還滿滿的。"

  額,難道真的是喝了整整一缸的水嗎?這還真的是酷刑!

  "自殺你也相信嗎?"

  二愣子點了點頭,"大柱平時就愛喝點酒。和我一樣。我估摸著,他這是沒找到酒,所以臨時用水來代替了。"

  這話說的還真是愣。彪呼呼的。


  "可也不至於喝了整整一缸吧?"我問道。


  二愣子一瞪眼,"我們的酒量你哪裏知道!"他說話我怎麽聽著倒是滿滿的自豪感呢。


  師父凝視著二愣子,"他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

  "你的朋友死了,你難道不難過嗎?"

  二愣子看了看地上的大柱,說道,"如果他是被人害死的。我鐵定會為他報仇。但他是自殺,再說喝水喝死了,也算是一個好的死法。我都想哪一天沒酒喝了就直接喝水喝死。"

  我越來越覺得這二愣子就是殺人凶手了,整個一變態啊!

  "王大柱有什麽親人嗎?"師父問了一句。


  人群裏有人搭話,"哪有啊。都死光了。"

  二愣子補充了一句,"是啊。早就死了。都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年?

  我心頭一愣。


  "是二十多年還是二十年?"鬼使神差的我問了這麽一句。


  二愣子思索了一會,肯定地回答我,"是二十年。"

  聽得這話,我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建國,建國表情十分難看。我心想,完了,完了,事情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我想回家,我想我媽!

  師父蹲下來,看著王大柱,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身體。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但隨即消失不見。


  "好了,大家夥都散了吧。我看呢,他這是不小心跌倒在水缸裏,所以才發生了意外。"

  師父站了起來,對著人群說道。


  但是顯然村裏人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他們也是不太想走,最終還是村長說了一句,"都散了,散了。早上看屍體,晦不晦氣!"

  人群這才熙熙攘攘散開。


  二愣子走得也是幹脆極了,絲毫沒有半點兒感傷的意思。這是哪門子朋友啊!


  不過村子裏其他人也倒是真的有勁頭,昨天才捉了蛇,今天就有心情來湊熱鬧看死人了-——

  我倒是很好奇,這王大柱平日裏在村子裏應該是很不受歡迎。人都死了,似乎村民沒有一個難過的,哪怕是裝一下呢。一點哭聲都沒聽到!

  村長看出了我的疑問,他解釋道,"這大柱平時喝酒愛甩酒瘋。所以,村裏人不太喜歡他。他幾乎是和所有村裏人打過架。打得最多的那個就是二愣子。但是他倆的關係還算可以。因為是經常是在一起喝酒,所以打架才最多。"

  頓了頓,村長問道,"老神仙,這真的是自殺嗎?"

  "按照常理來看,的確是。但他出事前應該沒有喝酒,我在他身上沒有聞到酒精味,所以不可能是醉倒然後淹死在水缸裏。但如果不是醉酒——"

  我看了看水缸,似乎還沒我腰高。這種水缸,怎麽可能淹死一個正常的男人呢?

  我也好奇,也不懂。


  趙老師問。"師父,如果按照不是常理的呢?"

  師父愣了愣,搖搖頭,"那也有可能是謀殺。"

  一旁的建國打著寒顫,"這肯定是自殺,老神仙,出事了,真的出事了,這就和二十年前的事一模一樣,莫名死亡,還是自殺!"

  "還會有更多的人死的,還會有更多的人死的。"

  建國身體發抖。


  早上天氣雖然微涼,但也不至於發抖,我知道,他多半是嚇得。


  "還會有人的,還會有人死的。"

  建國抱著頭,精神有些崩潰。


  村長在一旁說,"你別胡說八道。壓根沒有的事,這就是意外,意外你明白嗎?"

  村長的說話聲比他還大!


  "別自欺欺人了。難不成你還相信這真的是謀殺?"建國說道,"就大柱子那人,別人不欺負他就算是好的了。還殺了他?"

  建國苦笑道,"你們在看他的表情,絲毫沒有透露出驚恐,如果真的是有人殺他,他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的。"

  我再度看了一眼那屍體,還真的是像他說的那般,怪不得我一眼看去,竟然沒有害怕。


  那人死的很平靜。


  平靜到仿佛是心甘情願,仿佛是接受了自己的死亡一般。


  自殺這個結果比謀殺更讓人難以接受!如果建國說的那些事是真的,那麽還真的會有下一個人莫名其妙地"被自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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