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青城盟約
「如何不可能?」
「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
「我手上可不只有你青源一封信。」,李瀟玉從袖口取出三四封信,猶如扇面一般展開,在風中晃了晃,「這都是你兄長青源的筆跡,你可信?」
「你胡說!」
「我怎麼胡說了?」
「我說你胡說,便是胡說,你休想騙我!」
「我有幾封信,你不是看到了,又怎麼知道我是胡說,又或者你知道什麼內情?」
「內情?我青林城是堂堂正正的,我青家更是清清白白的,我有什麼內情會知道?」
「可你為什麼看了一眼就後退,還燒了我的信?」
「李瀟玉,你想說些什麼?」
「自然是問你,你燒了我的信,想做什麼。」
「我說了,那是假的,假的就該燒了!」
「青媚,你是真的不知道東嶽國的律法嗎?這律法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擅自損毀證據者,罪當同謀,以叛國罪懲處。知道這叛國罪是什麼嗎?那可是車裂啊。」
李瀟玉蓄意恐嚇著青媚,這個青媚是個外強中乾的笨蛋,只要嚇唬一下,就會露出原形。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毀了我的證據,這麼多百姓在看著,你怕是逃脫不了被五匹馬拉著腦袋和四肢,被活活拉裂的苦了。」
「就是啊,你燒了齊王妃的信,我們都看見了!」
「你到是說啊,你要不是做賊心虛,怎麼會燒了齊王妃的信?」
「你們青家壞事做絕,怕是真的有些什麼事情吧?」
「肯定是你心虛了!」
百姓群情激奮,華容想說什麼,卻被李密踩住了腳尖,李密輕輕搖了搖頭,華容收回腳,有些心浮氣躁的模樣。
慕雲昭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彷彿一切與他無關一樣。
孟學良則是嘆為觀止的看著李瀟玉,齊王妃的口才真好,快把青媚逼得崩潰了。
金潤榮更是不敢大氣出一下,尤其看見慕雲昭那冷冷一瞥,更是沉默起來。
「我不過是燒了假的東西,又有什麼錯?」
「假的東西?這是什麼假的東西?你要是說出個原委來,我或許可以幫你量刑。」
「你會這麼好心的幫我?」
「是否好心的幫你,看看你是否說實話了。」
「我幾時說了謊話?」
「怎麼?你還不想說嗎?」
「李瀟玉,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瀟玉看著青媚的嘴角開始哆嗦,看來她是害怕這刑罰的,這突破口就快有了,她要加把油,讓青媚崩潰才行。
「好吧,你既然不承認,咱換個問題。」李瀟玉接過容曜遞過來的信封,揚了揚裡面的信,淡淡說道,「你總該知道這鐵礦的地契去了哪裡吧?」
「地契我怎麼會知道去了哪裡?」
「你青林城守護著東嶽國的鐵礦,這鐵礦歸屬國家,那地契不該是你青林城好好保管?」
「我……」
「我這有封信顯示,你青林城的地契一年之前已經丟失了,這可是抄家滅門的罪責。你到是說說,這地契去了哪裡?」
「不可能!這地契一直在我青林城的府邸里!」
「你不是說不知道去了哪裡嗎?」
「我那是……我那是一時想不起來怎麼說。」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忘記了怎麼說?」
「我一介女子,想不清楚,很正常不是嗎?倒是你,怎麼那麼清楚我青林城的事情?莫非你實際是西霖國的姦細,來之前專門調查了我青林城?」
這句話反擊的漂亮,她李瀟玉都想為青媚鼓掌。
「你這樣想,也是符合邏輯的,只是可惜啊,半年前我家王爺執掌國家礦產,正好在盤查,恰好查到了你們青家,不知是幸也不幸,竟然如今成了我質問你的原罪。」
慕雲昭知道此時該是他登場了,他輕咳一聲,緩緩說來,「瀟瀟,本王當時謄抄讓你掌燈的時候,不過隨口一句,你竟也記得清楚。不過咱們夫妻之間,又有什麼不可說的呢?」
李瀟玉感激慕雲昭,她的這位名義上的夫婿,將她蓄意查青家變成了順耳一聽,幫她剷除了不少質疑和猜忌。
青媚怨毒的看著李瀟玉和慕雲昭互動,為什麼齊王這麼喜歡這個禍國妖姬?
「青媚,你瞧瞧,我家王爺都說了,你青家確實有問題,你還敢否認嗎?」
「即便是這樣,又如何?與我燒了假的信有什麼關係?」
「可惜那篇篇就是你們青家的地契,難道你沒看清楚嗎?」
青媚自然知道私自燒毀地契是要滿門抄斬的,她一時情急失控的說道:「你胡說八道,這哪是地契,明明是契約!」
「哦,是嗎?契約?」
李瀟玉若有似無的笑容讓青媚知道自己毀了,她生氣的指著李瀟玉的鼻子,「你竟然耍詐!」
「你自己說的是契約,我可沒逼你。」
「你故意設下圈套讓我跳!」
「你若沒有實錘的錯處,又如何能跳進去?」
「你這個賤人!」
「賤人?就因為上面那契約上有華容和你哥哥的約定,你就這般急躁的要靠辱罵我來湮滅罪行?」
「你胡說!」
李瀟玉慢條斯理的展開一封信,「你那兄長其實是個很奇怪的人,他竟然喜歡謄抄兩份契約。不知道你會不會恨你那大哥青源這個毛病?你燒毀了一份,結果我手裡還一份,還是一模一樣的契約?」
「你撒謊!我兄長怎麼會傻得留下兩份契約,給人抓把柄?」
儘管青媚很激動,可是李瀟玉則依舊是淡淡的模樣,反而是華容臉通紅,百姓盯著他的眼神讓他坐立難安。
「齊王妃,你說這是我與青源的契約,不知道上面可寫了什麼?」
「這是你和青源的契約,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麼嗎?」
凌祁天深吸一口,這個證據李瀟玉是怎麼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李密,而李密則是一副算計的模樣,李密打了一個安心的暗語手勢給凌祁天,短促咳了三聲。
華容剛想說什麼,臉色卻是一瞬間的變了變,儘管很快,李瀟玉卻懂了他華容的意思。
慕雲昭則是揶揄的看向李密,「怎麼,太府寺卿,你珍愛的左藏令出了事情,你就偶然風寒了嗎?」
「齊王殿下,我不過是被茶水嗆到了而已,還希望您不要過度解讀。」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