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答應不逃
墨瑾辰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了。
手術室外,高天進墨瑾辰從走廊盡頭走了過去,立馬上前迎道:「閣下!」
墨瑾辰看了高天一眼問道:「手術進行了多久?」他聲音不溫不火,但總覺得讓高天有一種後背發寒的感覺。
「已經是五個多小時了。」高天道。
墨瑾辰冷眸眯起,九個小時的五個小時,十四個小時,那笨女人身體吃得消。
「裡面情況怎樣?」墨瑾辰沉聲問道。
高天回道:「剛才有醫生出來說情況,雖然肋骨刺破了內臟,但沒傷到主要部位,所以並無大礙。只是需要修復被刺破的地方,和重新固定肋骨,因此手術的時間會比較久。」
墨瑾辰看向高天,「醫院裡的醫生能處理?」
高天愣了愣,不太清楚閣下這麼問道意思,只能老實地點頭。
墨瑾辰瞳孔冷了冷道:「看來那女人還不太累。」
高天咽了咽口水,閣下這句話怎麼給人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又過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熄滅,大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高天見狀上前問道:「桐嵐她沒事吧?」
醫生看著高天道:「高警衛不必擔心,手術很成功。一會兒護士就把國務卿女士送去病房。」
墨瑾辰從走廊旁的椅子站起來,走到手術室門口,冷眸看了看門內,看著醫生問道:「韓夕人呢?」
醫生剛才因為視線的阻擋沒看見墨瑾辰坐在一旁,當下見到墨瑾辰吃了一驚,接著反應過來墨瑾辰在問韓夕在哪,於是道:「韓小姐半個小時前從手術室的旁門離開了。」
墨瑾辰臉色猛的一寒。
高天臉色一僵,「閣下,是我疏忽。」他怎麼也沒料到韓夕這種時候還能找機會離開。但他應該料到的。
墨瑾辰冰冷著臉看著高天道:「半個小時找到人,否則以後不用再出現在我眼前。」
「是,閣下!」
墨瑾辰厲眼看了高天一眼而後轉身離開。很好,這個該死的女人,看來昨晚他還不夠賣力,至少她還有力氣在連著做了兩個手術后給他逃走。等他抓回來,他非讓她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墨瑾辰往夜安的辦公室走去,打算在那等高天的消息,暗夜跟了過去。
來到夜安的辦公室門外,暗夜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打開辦公室的門。
墨瑾辰冷著一張比千年寒冰還冷的臉進了辦公室。
暗夜跟在他身後進去,關上門。
墨瑾辰往會客的沙發走去,但剛走到沙發前腳步停了下來。
暗夜跟了過去,一抬眼驚愕,「韓——」後面的話因為墨瑾辰一記冷眼截然而止。
沙發上,那個躺著的人不是韓夕還能是誰。
墨瑾辰看來暗夜一眼,暗夜會意道:「我去讓高天回來。」而後離開了辦公室。
墨瑾辰繞道沙發前坐下,看著躺在沙發上睡死過去的韓夕眼神里的冰冷漸漸褪去。
他伸手在她鼻頭上一點,低啞的聲音道:「算你這次識相。」
睡夢中的韓夕感覺鼻頭被人觸碰,動了動眉頭,嗤語道:「景玉,別鬧了,我很累很困。」
墨瑾辰的臉立馬寒了下去,眼裡充斥著寒冷,很好,看來這笨女人還不算累,至少還有力氣給他想別的男人。
他傾身而下,壓制她身上,唇沿著她的額頭滑過她筆直的鼻樑落在她唇上。
他的舌尖霸道地翹開她的唇,滑進她唇齒間。
「唔——」睡夢中的她發出一陣呢喃哼。
他輕輕地啃咬著她的唇,而後吻緩緩而下。
她喉嚨里發出輕喘聲,而後呢喃道:「墨瑾辰,別鬧了,我很困。」
他抬起埋在她胸口的頭,看著她緊閉著的雙眼上眉頭拉攏,她眼底濃濃的黑眼圈印入他眼裡。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側身躺在她身旁,而後打手一撈讓將她撈入懷裡。
他側頭,伸手在她鼻頭一彈,「看來是真的累壞了,這次放過你,下次再敢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不會這麼輕饒了你。」
清晨,韓夕一身酸痛的醒來。
能不痛嗎,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她看著站在她跟前正在穿衣服的墨瑾辰,他的頭髮還帶著微微濕潤,應該是剛衝過早。
而他跟前,李管家正在幫他理著衣領。身後站在三名女傭,每個手裡都捧著個木盤,木盤上放著換洗下來的衣服和飾品。
「醒了。」墨瑾辰見她坐起身來,雙眼看向她道。
她眨了眨眼,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突然,胸口的毛毯往下滑,她大驚,眼疾手快地抓住,因為她雖然有些高不清楚狀況,但她很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口的襯衣絕對不是好好地扣著的。
墨瑾辰眼沉了沉,抬手揮了揮。
李管家會意讓女傭把東西放下,然後跟著他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上,墨瑾辰走到沙發上坐下,冷眸微眯,「差點走光!」聲音有些冷,貌似很不爽。
她臉抽,她差點走光拜誰所賜不用想都知道,她明明記得昨晚在沙發上躺下的時候她襯衣的扣子是整齊地扣著的,而且她沒有不良的夢遊嗜好。
他身上捏住她的下巴道:「我今晚會晚點回去,晚飯自己乖乖吃,不許挑食,否則等我回去讓你好看。」
她眉頭皺了皺,「墨瑾辰——」
他黝黑的瞳孔看著她,低冷的聲音沉了沉打斷她的話道:「韓夕,別忘了你昨天答應我的事。既然要演戲,最好裡外一致,省得出紕漏。」
「昨天你說的事,我認為——」
「不要惹我不高興,你很清楚我能做什麼?」墨瑾辰再次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又寒了幾度。
她瞳孔緊了緊。
墨瑾辰起身,走到邊櫃前拿起女傭留下的領帶,而後這回沙發坐下。
「拿著。」他把領帶遞給韓夕。
她狐疑地接過領帶看著他。
「忘記怎麼打領帶呢?」見她沒有動作,他聲音為抬道。
她抿緊了嘴,她當然記得怎麼打領帶,只是如此親密的動作似乎不太適合現在的他們。
看她依舊沒動,他眼眸暗了暗,「看來比起打領帶,你更喜歡別的。」他道,而後伸手扯開襯衣頂端的扣子,傾身壓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