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林中別墅
古伯一板一眼道:「少主什麼時候做過正常人呢?」
景玉氣得呲牙咧嘴。
韓夕看著兩人這一來一往,默默地端起粥喝起來,但喝了一口就放棄了。聞著味道不濃,但一吃進嘴裡那味道,太特殊了。特殊得讓她再次佩服古伯的烹飪技能其實是隱藏的攻擊技能吧!
這時,套房的大門從外面打開,葉走了進來,手裡抱著一個包裹。
景玉看著葉問道:「你抱著的是什麼?」
葉走到餐廳道:「是物流送來的,給小夕小姐的。」
韓夕眼眸微眯,起身往客廳走去。
葉抱著盒子跟了過去,景玉也起身走過去。
韓夕坐在沙發上,葉把盒子放在茶几上。
景玉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裡面是什麼?」
葉回道:「從掃描來看,應該是衣服之類的。」
韓夕眼眸微眯,接過古伯遞來的美工刀,接著將包裹拆開。
拆開包裝,裡面是一個十分精美切設計很考究的紙盒。紙盒的正上面印著「麗」的LOGO。
「這是?」景玉眉頭拉攏。
韓夕看了他一眼,解開紙盒的蓋子,裡面放著一件白色的禮服。禮服上是一張精緻的卡片。
韓夕拿起卡片攤開。
景玉湊過去看了看念道:「期待你在發布會上穿上這件禮服,成為當晚最耀眼的流星。」
景玉打了個寒顫,「誰送的,這肉麻得讓人想吐。」
韓夕嘴角微微勾起,「你忘記了我們前幾天收到的』麗『發布秀的邀請函了嗎?」
景玉看著她,「你是說送這個給你的和送邀請函的是同一人?」
韓夕將禮服從盒子里拿出來攤開,是一件抹胸的禮服。設計遵從「麗」一貫的作風,簡潔、高雅卻不失奢華。
景玉目光被禮服抹胸處的裝飾給吸引住了,他湊近看了看,噴奇道:「是白金款,出手很大方嘛!」
麗的禮服本來就很難買到,一個季度只會生產二十件,每件都是純手工的。而這二十件里,有分了黃金和白金兩類,黃金版的有十五件,白金版的只有五件。其搶手的程度是有錢都無法賣到的。上次春季發布會,白金禮服的價格就曾被炒到了兩百萬一件。
韓夕看著禮服胸口處用碎磚拼接出的圖形,是一朵凋謝的玫瑰。麗的禮服胸口裝飾的圖案是賣家自定義的,一般會是一些有意義的圖案。送她禮服的人卻留下一朵凋謝的玫瑰,是否有什麼寓意呢?
「怎麼呢?」景玉見她看著禮服發獃問道。
她回神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好奇是誰送的而已?」
「你心裡沒有答案?」景玉問道。
她搖了搖頭。
景玉想了想,「會不會是墨瑾辰?」比較能拿得出如此大的手筆,韓夕認識的人還真想不到別人了。
她搖了搖頭,「不會是他。」他不會送她抹胸的款式,太過暴露。再則他也不會選擇麗,雖然麗的禮服稀有,但他選會選唯一的,其他人都無法擁有的。而且經過昨天的事,他恐怕不會再送她任何東西了吧。
景玉想破了頭都想不到是誰,一臉不爽的樣子。
韓夕把禮服放回盒子,「不必費神,發布會那天自然會知道答案。」
景玉聽后眉頭微抬。
Z國首都五百多裡外的蕭山,一棟古老的別墅立在蕭山的半山腰的樹林間。
已經是初夏,正午的陽光充足地灑向大地。
但繁茂的樹林里已經顯得十分陰冷。彷彿光明遺棄了一樣。
樹林的深處,一棟別墅突兀而詭異地出現。
別墅從外面看是一棟兩層樓的建築,偏現代風格。
一名男人從樹林里進入到別墅。
男人進了大門后左轉向著樓梯走去。男人從盤旋的樓下往下走,足足走了五分鐘才下到樓梯的最底層。
男人走下樓梯右轉,一面巨大的木門出現在他面前。
幽暗的地下室,只有一盞燈光微弱的壁燈,木門很講究,把手有著精緻的雕花,從紋理上看,是出自手工雕刻的。但最吸引人目光的是正面木門上的雕刻。
那是一副立體的雕刻,而雕刻的圖案卻是一張露著驚恐的臉。
男人敲了敲門,而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剛開啟的一瞬間,刺耳的音樂從門戶傳來,音樂極具非主流的風格,讓人誤以為木門后是一家充滿著厚重金屬感的潮流酒吧。
男人進了屋,關上門,朝著屋裡正中間的沙發上走去。
沙發上坐著一名穿著傳統西服的男人。
「主子,外面傳回消息說墨瑾辰和韓夕分手了。」進屋的男人到。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閉著眼身體隨著音樂擺動,對於身後男人的話似乎沒聽見一般。
而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卻也不急,靜靜地站在那到候著。
過了足足五分鐘,沙發上的男人突然開口道:「分手是情侶才能用得上的詞兒,他們有資格用嗎?」
男人的話狀似隨口而發,卻讓站在沙發後面的人肩膀僵了僵。
「是我用錯了詞,他們兩發生了爭吵,墨瑾辰生氣地從醫院離開。」男人糾正了話。
沙發上的男人依舊閉著雙眼,「他們為什麼爭吵。」
「傳話的人說是兩人在皇家醫院遇見,韓夕告訴墨瑾辰十三年前是有目的接近他的,而且會和他在一起是為了報復張夢琪。」男人回道。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停止了搖擺,緩緩睜開眼,「她真這麼說?」
「是的,據說墨瑾辰離開的時候很生氣。估計以後都不會再見韓夕。」沙發背後的男人道。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陰柔的雙眼微眯,「你如何確定墨瑾辰不會再見她?」
「一個男人知道自己這些年一直被自己所在乎的女人利用,不論是從感情還是自尊上講,都不會原諒她的。」沙發后的男人分析道。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站起身,朝著正對著的窗幔走去。
男人在窗幔前停了下來,「七年前她勾搭上別的男人,那時你也說墨瑾辰會恨她一輩子,但事實證明,他的憤怒也不過一年而已。」
站在沙發后的男人身體猛地一僵,「過去是我的疏忽,這次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