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神秘人物
「查清楚她和那個叫景玉的男人的關係沒?」墨瑾辰問道。
高天搖了搖頭,「此人很神秘,似乎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沒辦法查到他的身份。不過可以肯定,在瑞士是他救的韓小姐。」
墨瑾辰冷眸微暗,手微抬,紅色的酒劃過杯子邊緣進入他口裡。
「查出那女人的身份沒?」墨瑾辰又問道。
高天知道他是在問自己冒充韓夕的女人的身份,高天眉頭緊蹙,「還沒。」
墨瑾辰冷眸微沉。
高天知道閣下是不滿意自己的辦事效率,不過這件事的確很難。幕後策劃的人很謹慎,如果不是閣下發現,他們也不會知道從瑞士跟他們回來的韓夕是假的。
他讓夜安的助理給假的韓夕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假的韓夕右手手指有損傷性組織,子宮也有曾經流產的痕迹,就連血型和韓夕都是一模一樣的。
最後他讓夜安的助理對比了兩人的DNA,結果DNA卻證明是同一人。就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是閣下發現DNA庫里的數據被人改過了。
能做出如此完美計劃的人,心思縝密得讓人害怕。所以他面對的恐怕不是個容易的對手。
「那女人有鬆口嗎?」墨瑾辰問道。
高天眉頭拉攏,「她還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韓小姐。夜安也給她做過催眠,發現她並沒說謊。所以夜安懷疑她應該在被人送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催眠了。但夜安說,能做到這一步,完全讓一個人相信自己的另一個人,幾乎不可能。但韓小姐七年前的研究里卻透露了可以做到的一種假設的方法。」
墨瑾辰冷眸眯起,「所以有人用了韓夕的研究在那女人身上做實驗?」
高天點頭。
墨瑾辰起身往落地窗前走去,他幽冷的輪廓映在玻璃窗上,透著幾分寒,「送假貨來我這兒和殺古博的應該是同一波人。」
高天微怔,當初他們懷疑殺古博士是為了拿到韓夕七年前的研究資料,如果說是同一波人,他們既然已經成功地實驗出可以通過藥物和催眠的辦法讓一個人認為自己是另一個人,那殺古博士豈不是多此一舉。
墨瑾辰冷凝視著窗外,低如古井般冷沉道:「究竟想要什麼?」
高天眉頭緊蹙,這個問題他也很想知道。
韓夕拿到趙荷的病歷后的第二天就去了一趟皇家醫院找夜安,只是夜安沒找到,卻出乎預料地遇見了桐嵐。
她看著桐嵐手裡提著的袋子,袋子裡面裝著葯。
稍許,兩人來到皇家醫院內的一家咖啡廳坐下。
點了兩杯咖啡,服務員將咖啡送來后,桐嵐看著她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被他們掉包的?」
她微怔,「掉包」這個詞倒是新鮮。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有點苦,她不喜歡,放下咖啡杯,端起奶杯一口氣加了一半的牛奶進去,而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樣味道好多了。
桐嵐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道:「曾經在墨園我也看見她這樣喝咖啡。」
她喝咖啡的動作微頓,放下咖啡杯看著桐嵐道:「他們有心思要以假亂真,即便是微弱的細節都不會放過。」
桐嵐眼眸眯起,「你的研究,真的能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她拿著湯勺攪動著咖啡,「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即便再精細的安排也會有紕漏的。」
桐嵐眉頭緊蹙,「我不知道閣下是怎麼發現的,至少我從未懷疑過。」
桐嵐能當上國務卿自然有她的本事,能騙得過她,除非兩人真的是百分之九十五的相識,否則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桐嵐敏銳的雙眼,從而引起她的懷疑。
她抬眼看著桐嵐道:「我聽說她告訴了你一些事,是關於玉含的。」
桐嵐神情冷了下去,盯著面前的咖啡良久都:「她說的是真的嗎?」
她點頭,雖然現實很殘忍,但既然桐嵐已經知道了,她也不能再隱瞞。
桐嵐臉色微白,緊抿著嘴不說話。
她看著桐嵐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而你的軟肋是家人和玉含,她告訴你玉含的事並不偶然。」
桐嵐倏地抬頭看向她,「你是說她為了擾亂我,讓我失去判斷才這樣做的?」
她點頭。
桐嵐眼眸眯起,「過激的行為,滿腹怨氣的情緒,很容易讓我們念想到你的病,從而即便在某些細小之處有問題,卻也忽視了。」
她點頭,「的確。」
桐嵐冷哼,「看來她是個不錯的演員。」
「你錯了,是她背後的人是個不錯的編劇。」她道。
桐嵐看向她。
她看著桐嵐道:「她並沒有撒謊,也沒有刻意地去做什麼。她不過是一個完全被人操控的傀儡而已。真正讓人畏懼的是在後面操縱這一切的人。」
桐嵐冷眸微眯,「如此我們又回到了原處。能這樣改變和操控一個人,代表幕後之人已經拿到你的研究資料,為何還要對古博士動手?」
她看了桐嵐一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徐徐道:「七年前我的研究並沒成功,應該說是失敗。」
桐嵐驚愕。
她放下咖啡杯,「我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通往開啟人的大腦和神經的鑰匙,但結果證明一切都是錯的。」
桐嵐銳利的雙眸微眯,「當年有事情發生?」
她淡淡一笑,不意外桐嵐猜到,猜不到才該意外。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這項研究並不是我一人在做,還有兩名其他的同學。原本這只是為了我們的畢業論文的一個大膽兒猜測而已,但當我們自以為是地看到自己似乎突破了一個醫學上不可能突破的障礙時,我們失去了作為人該保有的沉思。」
「什麼意思?」桐嵐不解道。
她抬眼看向桐嵐,「其他兩人提議以活體實驗。」
「活體!」桐嵐瞳孔微怔,活體實驗在Z國是不被允許的。
她繼續道:「起初我反對,但因為一些事情我動搖了。活體實驗重新啟動,開始很順利,我們可以讓實驗者在較短的時間內認為自己是另一個人。但後來出事了,重新定義的人格和原本的人格發生了衝突,在我們沒有預料下第三種人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