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殺手出現
突然一名女用神色匆忙地跑了過來。
李管家立馬走到女傭跟前,一臉嚴苛道:「做什麼這麼莽莽撞撞的,沒見閣下和公爵夫人在這兒?」
其實閣下對於墨園裡的女傭要求處了不許私下議論主子的事外,其它的還算隨意。但公爵夫人卻不,歷來是以苛刻讓人害怕。
向擔心女傭這樣跑進來,少不了一頓責罵而後被辭退。
女傭著急道:「李管家,韓小姐把自己鎖在了浴室,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不管我們怎麼在外面喊她都不應。」
李管家頓時臉一把,轉身看向墨瑾辰,卻見其依舊不急不慢地用著餐。
李管家不知道墨瑾辰在想什麼,但心裡擔心韓夕於是冒著越矩被責罰的危險道:「閣下,今天下午開始韓小姐似乎就有些不對勁。我擔心——」
墨瑾辰冷眸微抬看了李管家一眼,李管家頓時噤聲捶下頭。
墨瑾辰放下刀叉,斯里慢條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而後起身不急不慢地往樓上走去。
房間浴室的門外,水聲從浴室里傳了出來。
墨瑾辰敲了敲房門,低冷的聲音道:「開門。」
裡面沒有任何的回應。
墨瑾辰冷眸微眯,立在那似乎沒有任何的打算。
這時李管家拿著備用的鑰匙走到墨瑾辰身旁道:「閣下,鑰匙拿來了。」
「你倒是積極。」墨瑾辰不冷不熱道,弄得李管家一頭霧水。
「還愣著幹什麼,開門。」墨瑾辰道。
李管家回神,感覺打開浴室的門。
浴室的門一開,站在墨瑾辰身後的女傭頓時尖叫出聲。
浴室里,韓夕趴在浴缸邊緣,似乎已經昏過去了。而讓人驚恐的是,浴缸里的水是紅的,應該說被血染紅了。
李管家回神,立馬跑了進來,探了探韓夕的脈搏道:「閣下,韓小姐她——」
墨瑾辰大步走進浴缸,目光冷冷地看著趴在浴缸邊緣的韓夕,冰冷的目光看著她不斷流出血的手腕。
李管家看著不為所動的墨瑾辰,突然心裡有一種感覺,閣下似乎打算看著小夕流血而亡。
「閣下!」李管家出聲喚了墨瑾辰一聲。
墨瑾辰深邃的瞳孔微動,彎腰抱起韓夕,而後露出焦急道:「叫暗夜備車!」
「是,閣下。」
墨園裡一陣慌亂,韓夕自殺,墨瑾辰焦急地抱著她往醫院趕去。並暴怒地斥責了伺候韓夕的女傭,讓李管家把人全部給辭了。
墨瑾辰帶著韓夕坐上車離開。
墨園恢復了安靜,李管家看著消失在小樹林里的車眉頭緊蹙。
閣下剛才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剛才在浴室里看見小夕自殺,眼裡的冰冷讓人發寒。但之後的緊張卻又和之前的行為明顯地相悖。
「要死就死個乾脆,整天怎麼鬧騰,跟個瘋子一樣。」公爵夫人冷冷的嘲諷聲從李管家身後出來。
李管家微怔,轉身看著站在大門前的公爵夫人,畢恭畢敬地喚了聲,「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高傲地看李管家一眼,轉身進了城堡。
李管家嘆了口氣,跟著進了城堡。
城堡外側拐角處,一雙如同生活在地窖里老鼠般的雙眼看著墨瑾辰的車離開的小樹林,嘴緩緩勾起。滿是褶皺的臉在夕陽的餘暉里透著一種仿若死人一般的恐怖氣息。
半晚,墨園後山前的小屋地下室里。
冗長的走廊上,一種窸窣的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
「誰?」手在密室外的兩名警衛立馬警覺道。
腳步聲很奇怪,不像一般的走路聲,倒像是腳在地上拖過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警衛的手放在了腰間掛著的槍上。
一張滿是褶皺的臉出現在燈亮處。
如此猛地出現,讓警衛嚇了一跳,卻也放鬆了警惕。
其中一名警衛看來人道:「張叔,怎麼是你啊?」
被喚張叔的中年男人,步伐怪異地靠近警衛,之所以怪異,是因為他左腳向前邁一步,右手就會拖著右腳跟著向前移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右腳是瘸的。
張叔走到警衛跟前,露出一抹笑道:「我是來給你們送飯的。」他雖然在笑,但因為一臉的褶皺,卻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警衛立馬接過張叔手裡提著的籃子,「不都是女傭送嗎,怎麼勞煩您老跑一趟。」
另一名警衛立馬端了一把椅子攙扶著張叔坐下。
張叔在墨園裡沒人不知沒人不曉。此人原來是老總統身邊的貼身護衛,後來因為救老總統受了上。
腳瘸了,臉也毀了。一夕間仿若變了一個人一樣。
張叔是個孤兒,也沒娶老婆,所以無兒無女。老總統感恩其救命之恩,就讓他留在墨園算是養老。
墨園裡的人待他都很敬重。
張叔看著兩名警衛道:「城堡那邊出了點事,女佣人手那邊不夠。我見他們忘了給你們這兒送飯過來,我這老頭子閑著也是閑著。就跑跑腿過來了。」
一名警衛道:「難怪到現在這個點也不見女傭送飯來,勞煩您老了。」
張叔搖了搖頭,「趕緊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誒!」兩名警衛從籃子里拿出飯盒,走到一旁桌子前坐下開始吃飯。
半個小時候,張叔看著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兩名警衛,嘴角劃過一抹陰寒的弧度。
張叔站起身,向警衛走去。原本瘸了腿此刻取如常人一般,甚至有些腳步如飛的感覺。
張叔從警衛腰間拿下鑰匙,帶著陰狠的殺氣向著密室走去。
密室的門打開。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蕭陌陌抬頭看向來人,原本以為又是送飯的女傭,但映入眼裡的是一張面是褶皺的臉,不由地嚇了一跳。
張叔看著蕭陌陌道:「不好意思,我的這張臉嚇到小姐了。」
蕭陌陌回神,看著張叔冷哼道:「你去告訴你們總統,讓他趕緊把我放了。否則別怪我客氣。」
張叔不急不慢地走到蕭陌陌跟前,「蕭小姐的脾氣還是沒變,我以為經過一年那樣的生活,應該會成熟幾分的。」
蕭陌陌微怔,「你什麼意思?」
張叔不急不慢地從褲腿里拔出一把匕首,陰寒的雙眼盯著蕭陌陌道:「不過看來一個人的性格很難改,如此,蕭小姐記得下輩子生個好點的脾氣。」
蕭陌陌看著拿著刀不急不慢地向自己靠攏的張叔,瞳孔緩緩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