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引起騷動
墨瑾辰手指微頓,抬頭看向夜安。
夜安凝視著他道:「韓夕的這個研究除了能將人從頭到尾從裡到外地改變一個人,還能通過催眠和藥物將人分裂成另一個人格。」
墨瑾辰冷眸眯起。
夜安繼續道:「老師出事前曾無意間提到,他懷疑韓夕的病有異。我也試著去找出韓夕患病的觸發點,但結果為零。如果說沒有觸發點,那唯一的解釋就韓夕被人用精神藥物加上催眠刻意地分裂成當前這樣的性格。」
聽了夜安的話,墨瑾辰面無表情沉默幾分鐘后,他合上電腦,看著夜安道:「按照你的懷疑去查。」
夜安點頭。
墨瑾辰離開實驗室,徑直來到房間門口。
他推開房間的門,走到卧室。
卧室里韓夕躺在床上,月光從窗外投射在她臉上。睡夢中的她顯得格外的寧靜。
墨瑾辰站在床邊,帶著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清晨,陽光從窗戶外射了進來。
一棟面向大海的別墅頂樓的露台上,一名穿著正規西裝的男人站在護欄邊。
稍許,一名穿著傳統管家服飾的中年男子走到男人身後道:「墨瑾辰昨夜讓人圍了一棟公寓樓。」
晨光下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找到什麼呢?」
中年男人道:「似乎還有人對那份研究報告感興趣。」
男人眼微眯,「喜歡偷東西的老鼠還真不少,找出來,殺!」
「是!」
男人轉身,背對著晨光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他看著中年男人問道:「送去的程序墨瑾辰解開呢?」
中年男人眉頭緊蹙,「從接收到的信息顯示解開了第一層保護,但還要第二層。」
男人微微抬頭,看著半山腰上的墨園,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果然,咱們閣下的能力沒讓我們失望。」
海邊一輛私人遊艇上。
景玉穿著熱褲躺在甲板上,手裡端著雞尾酒。
千兒從船艙里出來,看著景玉眉頭微蹙,「你不嫌冷?」雖然已經快到初夏,但早餐的海上氣溫只有不到二十度。更別提還吹著海風。
景玉露出一抹陶醉的神情道:「如此清閑的早晨,當然不能浪費這海——阿嚏——」
「少爺,一個人的行為和智商關聯。」古伯端著早餐從船艙走出來。
景玉眼眸眯起,「古伯,你皮癢了是吧!」盡然敢暗諷他白痴。
古伯將餐盤放到茶几上,遞了帕子給坐在藤椅上的千兒,「千兒小姐。」
她接過帕子擦了擦手,放下帕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著古伯問道:「古伯,下午的時候讓遊艇靠岸一下。」
「千兒小姐要上岸?」古伯道。自從上次墨瑾辰讓人圍了公寓,如今處了墨瑾辰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找他們,現在上岸危險太大。
「去見個人。」她拿起刀叉切著吐司片道。
古伯點頭,「我會讓人安排好的。」
「謝謝。」她道。
「千兒小姐客氣了。」古伯給她填了點咖啡道。
吃過午飯,遊艇在碼頭靠岸,中途發生了個小插曲。
今年的夏季時裝發布秀訂在Z國首都大劇院,全球的時裝界的寵兒和那些達官貴族的夫人、千金小姐、什麼影視明星全都聚集在了Z國首都。
碼頭上自然少不了私人的遊艇停著。
原本景玉他們的遊艇找好了停的位置,但突然一輛遊艇插了過來,兩個遊艇磕碰到了一起,雖然沒造成大的碰撞,但晃動還是讓人差點跌倒。
景玉扶住千兒,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千兒搖了搖頭。
景玉見她無礙,正打算讓古伯去看看是哪個,對方卻先發制人地嚷嚷了起來。
只見一名穿得十分花哨的男人站在甲板上,指著他們大罵道:「哪來的鄉巴佬,懂不懂規矩,沒看見我們的船要靠岸嗎?」那聲音比女人還酥麻,整得景玉直接乾嘔了幾聲。
景玉上前一步,看著男人道:「我只知道先來先得,還真不知道有別的什麼規矩?」
男人一看景玉,愣了愣,態度不知為什麼地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一臉燦爛的笑對著景玉道:「我說哪來的大帥哥啊,瞧我這眼力勁,怎麼剛才就沒看見呢?」
千兒走到景玉身旁,「他好像看上你了。」
景玉頓時打了個寒顫,沉著臉對著古伯道:「把他給我撞沉了。」
古伯一臉為難地看向她,他們家少爺有時候任性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她憋著笑道:「景玉,咱們不能歧視同性戀,而且愛無界。誰讓咱們好似不是長了一張Gay的臉了。」
景玉立馬一雙憤恨的雙眼看著她,咬著牙槽道:「死女人,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她聳了聳肩,轉身往船艙走去,路過古伯時,看著憋著笑的古伯道:「古伯,把位置讓出來,重新找個地方停吧!」
他們的身份不能引起過多的關注,所以不必要的爭執能讓就讓。
「是,千兒小姐。」古伯點頭道。
遊艇慢慢地倒退,將位置留了出來。
一旁遊艇的男人見他們要走,還一副窮追不捨地大喊地要景玉的聯繫方式。
要不是古伯讓葉攔住,景玉估計會直接跳到對方的甲板上干架去。
就這時候,突然碼頭傳來一陣騷動。
正欲回船艙的千兒腳步微頓,眉頭皺了皺,看著古伯問道:「發生什麼事呢?」
古伯立馬讓葉去打探,幾分鐘後葉回稟道:「是K。」
「K?」她眉頭微蹙。
古伯解釋道:「K是近一年來在時尚界突然竄起的一股勢力。沒有人知道它的底細,但僅一年,卻憑著其雄厚的資源建立起屬於他的時尚王國。而對於K的來源也是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哪國的王子,也有說是什麼國的政要,更有人說是什麼黑道世家的。」
她尋著眾人矚目的方向看去,一輛豪華的遊艇在不遠處專屬於政要和貴族的碼頭區域緩緩靠岸。
「神秘的身世,一般很能吸引人。」她道,只是隨口地一說而已,畢竟單單那遊艇就是找整個碼頭最貴的,想要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
景玉諷刺道:「有什麼了不起,也不就一個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她眉頭微抬,她想通過剛才那看上景玉男人的理解,如今在景玉心裡時尚界的男人估計就等於娘娘腔。
這時,碼頭上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就像粉絲見到自己偶像的那種。
她眉頭微蹙,就見不遠處那引起所有人注意的遊艇的甲板上,一年一女緩緩地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男的高挑、女的纖細。
女人穿著一襲紅色的禮服,服帖的檢查毫不吝嗇地向所有人展示著她的身材。
而男人穿著一襲黑色的西裝,神秘的黑色陪著臉色銀色的面具給人詭異的感覺。
她瞳孔猛地撐大,腳步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呢?」景玉見她的異常關切道。
她有些慌張地看了景玉一眼,搖了搖頭,而後低下眼讓自己冷靜。
那個圖騰,她不會忘記,一輩子都不會。只是不應該的,他不可能會出現在這兒,他不可能還活著。
她睫毛微都,緩緩轉身往船艙里走去。
景玉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緩緩拉攏,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不遠處的遊艇。
「怎麼呢?」萬眾矚目的遊艇上,穿著紅色禮服的女子看著身旁的男人問道。
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微微側頭看向遠處,銀色面具下的眼眸微眯,「沒什麼。讓Kball把遊艇靠岸后,安排好直升飛機。」
女人點頭,看著岸上的情緒,少主要離開也只能用直升飛機了。
一場暴雨突然起來的侵襲了Z國首都。
古伯原本想勸千兒下著大雨就不要下船的,但千兒堅持,景玉只好跟著她去。
Z國首都南山墓園。
因為暴雨,整座墓園幾乎沒有人來。
一個墓碑前,千兒立在那,目光專註地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
「爸,我來看你了。」低啞的聲音從她喉嚨里發出。
景玉眉頭緊蹙,「今天是伯父的忌日?」
她緩緩點頭。
景玉猶豫了稍許問道:「我一直想問你伯父是怎麼死的?又怕讓你傷心,所以一直沒問。」
她睫毛微抖,「我八歲那年,他得了腎衰竭,一年的透析耗盡了我們所有的積蓄。九歲那年因為無法按時透析,爸的病加重。最後死了。」
她聲音很平緩,但景玉聽得出來她不好受。
景玉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對不起,我該早點來找你的。」
他無法想象九歲的她是如何頂過去的,想想他心裡就痛。
她搖了搖頭,「景玉,你知道嗎?我連爸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因為我去求,求她救救爸,所以我錯過了見爸的最後一面。」
景玉嘴張張合合了幾次,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勸慰的話,最後只能靜靜地將她摟入懷裡,算是無聲的安慰。
她在墓碑前站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雨停,太陽漸漸下山她才和景玉離開。
他們的車剛開到半山腰,和一輛插著墨園旗幟的車錯身而過。
景玉看見了車上的棋桌,轉身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位的她,見她面色沒有一絲變化,沒說什麼繼續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