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沒人能碰
韓燁跌坐在地上,墨瑾辰居高臨下地看著韓燁,「韓燁,我的女人任何人都碰不得。」
韓燁吐掉嘴裡的血哼聲道:「墨瑾辰,狂妄自大的傢伙。我會等著韓夕從你身邊離開來我這兒的。」
墨瑾辰薄唇冷冷的勾起,「這樣的機會你這輩子都不肯能有。」
墨瑾辰突然傾身靠向韓燁,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韓燁,你的確有幾分能耐。但可惜了,你少了一份狠。我的女人,有沒有被人碰過,我很清楚。」
韓燁瞳孔猛地撐大看向墨瑾辰。
墨瑾辰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抬起身轉身離開。
韓燁驚若木雞地坐在地上,直到保鏢上前去扶他。
韓燁突然大笑起來,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墨瑾辰離開后坐進了停在路邊的加長版林肯車裡。
暗夜看著墨瑾辰臉上的傷眉頭緊蹙,遞過帕子道:「閣下,要不要去醫院處理一下您的傷。」
墨瑾辰冷眸微眯,「臉上的傷很嚴重?」
暗夜點頭。
墨瑾辰嘴角微微勾起,「很好。回別墅去。」
暗夜一頭霧水地看著墨瑾辰。
別墅里,韓夕站在廚房,看著一堆的食材眉頭究竟。
女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高天,用眼神詢問,這韓小姐盯著食材已經看了快一個小時了。
然而對女傭的眼神,高天偶爾的木愣完全沒看見。
女傭見高天沒理會自己,又猶豫了十分鐘上前詢問道:「韓小姐,需要我幫忙嗎?」她是從墨園跟著閣下出來的。只是到了瑞士后,她和其他五名一起跟過來的女傭還有廚師都被閣下安置到了別處。
今天,高警衛長突然派人來,給了她一張清單,然後讓她買齊了東西過來這邊。只因為閣下吩咐讓她幫著韓小姐準備晚餐。
韓夕看著一堆她認識不到一半的食材,撇過頭看著女傭道:「你按照墨瑾辰開的單子準備好,弄好叫我。」
說完韓夕抬步打算離開廚房。
女傭一愣一愣的,直到看見高天攔下韓夕。
高天看著韓夕眉頭緊蹙道:「韓小姐,閣下吩咐讓您親自動手做。」
「一頓飯,他不會介意。」韓夕淡淡道。誰做根本沒區別,所以她不明白墨瑾辰的用意。
高天不贊同道:「韓小姐,閣下嘗得出是否出自您之手。」
韓夕臉抽,高天這話有些隱晦。但想著她十六歲那年為了給墨瑾辰做晚飯把墨園的廚房給燒了的事,火雖然不大,撲滅得也很及時。
而後她固執地在李總管膽戰心驚,寸步不離下弄了一桌子菜。
味道如何先不說,只是墨瑾辰寒著臉吃完一桌菜當天晚上就進醫院急診。她記得墨瑾辰當時掛著點滴看著站在VIP病房門口一臉佯裝懺悔的她只對著她身後的李叔說了一句話,「以後不許她靠近廚房。」
她的廚藝,後來墨瑾辰形容,絕對沒人能做出如此相近的味道。
她看了高天一眼,「給夜安打個電話。」墨瑾辰讓她弄她無所謂,反正最後進醫院的不會是她。
高天自然明白韓夕的意思,畢竟那次整個墨園嚇得不輕。
折回料理台,女傭幫她把蔬菜、肉都洗好切好,就只差沒倒進鍋里了煎了。
她拿起油瓶,毫不猶豫地倒了半瓶油下去。
一旁的女傭看得目瞪口呆,想要提醒韓夕倒多了,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半個小時后,在院子外傳來的汽車鳴笛聲中,晚飯總算搞定。
慶幸的是,這次她沒有把廚房點燃。所以她很想提醒高天他可以離滅火器遠一點了。
女傭幫著她把菜放上桌,而後從側門離開。
餐廳的門推開,墨瑾辰和暗夜走了進來。
韓夕正站在餐桌前擺著刀叉,突然被墨瑾辰從身邊抱住。
暗夜和高天對視了一眼,自覺地退出了餐廳。
墨瑾辰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看上去不錯。」
她將刀叉放到盤子旁,脫口而出,「這次應該都熟了的。」
無意的一句話讓兩人都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次他吃了她做的飯進醫院后就不准她進廚房了。
但那時的她嚮往那種情侶簡單的生活,特別自己做好飯等著自己所愛的人回來吃,拿著帶著家的感覺。
尋常而普通,卻有不可及對他們而言。
後來他禁不住她鬧騰,同意她再進廚房。
原本她很高興,保證不再把廚房燒了。只是到廚房后,看著他挽起衣袖,穿上圍裙開始翻箱倒櫃時她目瞪口呆了。
她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打算「親自」動作做飯啊!
她想接過他手裡的活,卻被他霸道地拒絕。所以她就只能打打下手。
她記得當時她還開玩笑道:「我說少爺,你這形象和廚房很不和諧啊!」
他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我不想再住院。」
她癟了癟嘴,只能幫他打下手。
可當她切肉時不小心給自己拉了一條口子后,雖然傷口很淺,沒怎麼流血,最後她還是被他命令站在一旁乖乖看。頂多也就遞遞菜和作料而已。
她記得那算是他第一次做飯吧,雖然不像她把廚房給點燃了。但事後李管家成旁敲側擊地讓她別讓他進廚房。
而在她有意無意地忽略李管家的話后,李管家難得地開誠布公地找她「談」,讓她不要再和墨瑾辰去廚房「玩」了。因為墨瑾辰的破壞力太強悍了,整個一個黃蜂過境的下場。
所以他們這點被她稱為「廚房小樂趣」也就只玩了一個月,截然而止。
不過她永遠記得墨瑾辰做的第一頓飯——太難吃了。跟她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啊!
關鍵的是,他還非逼得她吃完,所以一個月後,她對李管家妥協了。堅決不再和墨瑾辰進廚房,為了她可憐的胃找想。
「在想什麼?」墨瑾辰低沉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
她睫毛微動,拉回了思緒。
回憶有時候是一面鏡子,會把當下的虛偽照得更加得猙獰。
她從未懷疑過以往墨瑾辰對她的愛和寵溺,至少在她十七歲之前,他是真心寵她疼她的。
只是經過這麼多年,那份真早就在現實的殘忍中消磨彈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