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國內局勢
墨瑾辰起身往廚房走去。
從酒柜上拿出一瓶紅酒,高天見狀立馬把開瓶器遞了過去。
墨瑾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拿起酒杯走回客廳沙發上坐下。
「夜璽的確是個讓人難以捉摸的人。」墨瑾辰冷眸微眯,手中的酒杯輕晃。
暗夜聽后眉頭緊蹙,「閣下,是否要派人到夜璽身邊。」
墨瑾辰薄唇微微勾起,「夜璽不是個蠢貨,你的人到不了他身邊。不過要牽制他也不難,對吧高天?」
高天微怔,「是,閣下。」
夜璽為人陰暗,談笑間能把刀子送入對方的心臟。自從接掌夜家以來,在政治上夜家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但暗自的動作卻從未停過。
夜璽的野心極大,絕對不是滿足如今夜家權勢的人。與之為謀,等同與狐為謀。
不過夜璽心思再大,可惜他面對的是閣下。所以夜璽的變數在別人那是擔憂,但閣下絲毫不拒。
「韓燁那有消息沒?」墨瑾辰的聲音突然傳入高天耳中,一如既往的平淡,但細聽下卻又幾分冷意。
「韓家的人還在找,依舊沒有消息。」高天如實稟報。一個多月前,韓氏股價大跌,韓燁失蹤,行蹤成謎。沒有人知道韓燁去了哪。
墨瑾辰喝了口紅酒,嘴角微微勾起劃出一抹似有似無帶著些許諷刺的弧度。
「高天,如果韓燁見到韓夕,這個警衛長你就自己讓賢。」墨瑾辰放下酒杯,低冷的聲音突然道。
高天微怔,「閣下認為韓燁在瑞士。」
「不死心的狗,總會盯著獵物不放。」墨瑾辰冰冷的聲音道。
高天眉頭拉攏,若有所思地看著墨瑾辰。心裡不由地開始細想閣下這趟來瑞士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畢竟如此關鍵的時機待在國外並不利。
二樓,韓夕抱著腿坐在主卧外露台的沙發,目光黝黯地看著天空。
再過兩個小時天就該亮了,此刻的夜空是最黑的時候。
突然一個陰影從她頭頂投了下來。
她睫毛微動,微微側頭就見墨瑾辰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抱著毛毯站在她身邊。
「我記得是讓你乖乖待在床上等我。」他低沉的聲音道,接著在她身旁坐下。
「睡不著,出來坐坐。」她淡淡道。刻意地忽略他那略微在「床」這個字上加重的音節。
他拉起她的雙手放入手心,她雙手間的冰冷讓他眉頭不由地微蹙,「手冷了。」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微慍道,手卻不停地在她手背上搓揉。
她睫毛微抖,他手心的溫度沿著手背的肌膚傳入,心裡不由地被刺了刺。
如此細小的動作,他做得隨意而自然,一瞬間讓她幾乎快往了時間。
但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六年,想忘記很難。
她緩緩地閉上眼,放空自己。
不該想的事就不要去多想,因為她沒有時間去想那些。
「喝了。」耳邊傳來墨瑾辰低沉的聲音。
她回神,就見他在她慌神的時候伸手端起了剛才他放下的杯子。
杯子里濃濃奶味隱瞞而來,她眉頭拉攏,別過頭直接用行動拒絕。
「韓夕,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墨瑾辰聲音微沉。
她眉頭拉攏,扯了扯嘴角,溫順地接過杯子一口氣喝掉。
牛奶的腥味她很討厭,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是十五歲那年,他開始逼著她每天必須喝一杯牛奶。不管以前的她如何撒嬌,這一點他從不曾讓步。
「在想什麼?」他凝視著她道,拇指劃過她的嘴角,抹去殘留在上面的牛奶。
她瞳孔微閃,「沒什麼,走神了而已。」
墨瑾辰黝黑的瞳孔凝視著她幾秒,而後單腳放到沙發上,將靠枕放到沙發的扶手上疊著,伸手將她拉入懷裡,接著用毛毯將兩人蓋住。
毛毯下,他把玩著她細長的手指。經過剛才的搓揉,現在她的手已經不像方才那樣冷如冰塊,但卻還很冷。
他眉頭皺了皺,繼續給她搓手,「後天夜安會到。」
她閉上眼,頭靠在他胸膛,輕應了一聲,「嗯。」
他低眼看了她一眼,兩人不再說話。只是如此靜靜地偎依著。
周圍一片寧靜,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似乎天地間真的只剩下兩人而已。
她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不記得了,只是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她坐起身,環視了四周,典雅簡潔的屋子只有她一人。
掀開被子下床,出了主卧。
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她眉頭皺了皺。
屋裡好安靜,靜得仿若沒有一絲的聲音一樣。
她狐疑地下了樓,發現屋子裡真的沒人,除了她。
突然一陣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她微思抬步走去。
推開廚房的門,她驚愕住了。
別墅的布局,廚房和餐廳是在同一間屋裡。
穿過餐廳里的大圓桌,敞開式的廚房裡墨瑾辰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那。
「你在做什麼?」她走到吧台前,看著正蹲在地上的墨瑾辰道。
墨瑾辰站起身,將手裡破瓷片丟到一旁的垃圾里,拿起鍋鏟看了韓夕一眼道:「醒呢?」
她微微點頭,看著他拿著鍋鏟在鍋里搗鼓,眉頭皺起道:「你在做什麼?」
「午飯,還有十分鐘好。你先去客廳坐著,好了我叫你。」墨瑾辰道,目光專註的盯著鍋里。
她睫毛微抖,「墨瑾辰,你不必——」
「怎麼呢?」墨瑾辰抬頭看向她。
她瞳孔微緊,垂下眼有些生硬的聲音道:「沒什麼。」而後轉身離開。
墨瑾辰看著她的背影,黝黑的瞳孔微沉,若有所思。
韓夕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發獃地看著某處。
二十分鐘后,墨瑾辰端著兩個盤子喝酒杯走了過來。
走路聲讓她回過神,她看向走過來的墨瑾辰。
墨瑾辰將盤子和酒杯放到客廳前的茶几上。
她看著盤子里煎得只有六層熟的牛排,單從色澤上看,應該不錯。
只是入口后的味道,還真不好找形容詞來說。
她放下刀叉,拿起他給她準備的無酒精的餐前酒喝了一口,壓了壓嘴裡的怪味。
墨瑾辰看著她道:「很難吃?」
她放下酒杯,「跟來的廚師病呢?」
墨瑾辰的口很刁,所以每次出訪都會帶著墨園的廚師一起。
墨瑾辰輕咳了一聲,「手被摔斷了。」
她微怔,「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她並不關心別人,只是墨瑾辰做的東西真的太難吃了。
「今兒早摔的。」墨瑾辰道,拿起刀叉切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