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母女相見
「韓夫人回來了,想見韓小姐一面。約了下午三點,韓小姐讓李管家問能否出去。」高天盡責地回稟道。
墨瑾辰冷眸微眯,抬手,高天把電話遞了過去。
「讓她接電話。」墨瑾辰低冷的聲音對著手機道。
另一頭李管家微怔,沒想到閣下會親自接電話,把電話遞給韓夕道:「小夕,閣下讓你接電話。」
韓夕眉頭微抬,從李管家手裡接過電話,「是我。」
「打算去見她?」墨瑾辰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嗯。」她輕應了聲,似乎沒有不見的理由。畢竟她們是母女嘛。
電話里墨瑾辰沉默了幾秒鐘,道:「悠著點。」
她嘴角驀然一笑,「知道了。」這男人還真是恐怖得很,連她去的目的都猜到了。讓她悠著點是怕她得罪了韓大將軍吧。
兩人掛了電話,很默契,沒人說「再見」之類的,就是不約而同地掛了。
韓夕將電話遞給李管家,「墨瑾辰同意我出去,李叔,麻煩你幫我備一下車。」說完,韓夕轉身上了樓。
要去見她偉大的母親大人,怎麼也得好好搗鼓搗鼓一下。
李管家轉身看著韓夕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背影眉頭緩緩地拉攏,而後暗自嘆了口氣,轉身去讓人備車。
總統府總統辦公室里,墨瑾辰剛掛了電話把手機交給高天,高天的手機卻又響起。
高天看了看來電顯示,眉頭微蹙,當著墨瑾辰的面接了電話,只說了幾句就掛斷了。而後一臉嚴肅地看著墨瑾辰道:「閣下,病毒被盜的事其餘三個聯盟國知道了。」
墨瑾辰冷眸微沉,嘴角驀然勾起,「消息傳得倒快。」語氣里含著諷刺。
高天皺著眉頭,他們上午才發現病毒被盜,現在聯盟國就知曉,看來事情恐怕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韓夕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穿著一身高級定製洋裝的自己,還真應了那句古話,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就不知道她這一身高雅的打扮,她那位眼高於頂的母親會不會喜歡。
她驀地冷笑,應該喜歡不了,估計還會生氣。
好懷念那種久違了的場面。
緩緩轉身,拿起放在柜子里的胸針別到胸口,這樣就更完美了。
下了樓,看著城堡外停著的車,她微鄂,側頭看著站在她身邊的李管家道:「李叔,這也太誇張了吧?」
純白色的邁巴赫Landaulet,延續了高貴的歐洲血統,全球限量僅二十台。李叔這可是把墨瑾辰的私貨給她拿了出來。
李管家道:「小夕,你記住了,老夫人曾說過你永遠是墨家的人。墨家的人生便是高貴。」
她淡淡一笑,「李叔,你放心,如今的我早就不是從前的我了。」李叔是在擔心她嗎?不過是跟她母親見面而已,搞得她去見什麼恐怖主義似的。
不過提到老夫人墨瑾辰的母親,上任總統夫人,她臉上不由地露出一抹柔和。她從生下來母親這個角色就是空白的。第一次感受到母愛還是從墨瑾辰的母親那。
她上了車,白色的邁巴赫Landaulet消失在古堡的考究的泊油路上。
來到皇家酒店大門口,很巧的是她和張夢琪既然前後腳到。
張夢琪的座駕自然不菲,所以車一到酒店大門前就引來的不少人的目光。所以當張夢琪穿著一身剛在巴黎時裝周上發布的裹身裙時立馬引起了不少的騷動,紛紛猜測這來的是什麼樣的人物。
只是一切集中於張夢琪身上的目光被緩緩開來的白色的邁巴赫Landaulet給吸引了過去。
車門打開,韓夕踩著高跟鞋走了下來,眾人的目光立馬盯著韓夕猛瞧。有眼光的人看出韓夕一聲皇家御用設計師量身定製的套裝,不由得竊想韓夕的身份。
而張夢琪則寒厲著臉,看著踩著高雅步伐走到自己跟前的韓夕。
韓夕嫣然一笑,微微頷首喚了聲,「母親。」言談舉止間透著一股仿若與生俱來的的高貴典雅。
張夢琪狹長的眼眯起,冷冷地看了韓夕一眼轉身進了酒店大門。心裡不由地暗忖,六年不見,韓夕似乎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韓夕看著張夢琪的背影嘴角掛著戲謔的笑,看來這「久別重逢」的初次見面他們韓夫人不太滿意啊!
踩著高跟鞋,她跟在張夢雅的背後緊了電梯,到了五樓進了五樓A座包間。
一路上他們韓夫人完全將跟在身後的她當初陌生人似的。中途遇見幾位政要的太太,寒暄間被人問起她,韓夫人只聽不答。不僅讓眾人多看了韓夕一眼。目光自然而然地觸及到韓夕胸口的胸針,瞳孔紛紛撐大,幾人對視交換著目光。
張夢琪見狀臉整個一寒,也顧不得所謂的禮節,說了句「抱歉」轉身離開。韓夕露著微笑,對著幾位夫人微微頷首,跟著張夢琪離開。
兩人進了包間,張夢琪這一路憋著的氣終於爆發了。
「韓夕,六年不見,你倒是長了不少本事。」張夢琪冷著聲道。
韓夕淡然一笑,走到沙發上坐下,對於張夢琪的話仿若未曾聽見一般。
張夢琪冷眸,細細地打量起韓夕來,比起六年前,她更加地沉穩,仿若脫胎換骨一般。
張夢雅走到韓夕對面坐下,劈頭就問,「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韓夕淡笑,看著放在面前茶几上的精緻點心,包房在她們來之前就已經備妥,點心、茶水全是上品。雖然韓將軍已經退下兩年,但韓夫人的身份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一絲的變化。
見韓夕不回話,張夢琪不悅道:「韓夕,我在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你的教養去哪呢?」
韓夕噗嗤一笑,「母親,對於一個從小放養的孩子講『教養』兩個字似乎滑稽了點。不過母親真想知道我的教養,母親該問的似乎該是自己。」
張夢琪臉猛地一寒,「牙尖嘴利,還真沒變。消失了六年突然回來,看來你對總統夫人位置的貪念是一點沒變。」
「這個話題我們可以放一放再說,不過母親六年沒見我,一見面就如此質問。母親約我出來,我還以為是母親想我了。畢竟六年前母親應該以為我死了吧!對於死而復生的女兒這樣冷淡,不怕外人說母親冷血嗎?」韓夕不急不慢地道,中途還端起茶几上的伯爵茶小抿了一口。
張夢琪眼眸眯起,凝視著韓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