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遊艇爆炸
高天摸出帕子遞給墨瑾辰,墨瑾辰接過帕子不急不慢地擦著手中的血,清冷的聲音道:「封鎖海岸線,派海警去找。」
「是,閣下。」高天轉身去辦事。據青鱷的口供,那叫黎爺的人是先他們半個小時把人帶走的。他們一路過來並未見到可疑的車輛。所以人應該被帶上了船由水路離開。
墨瑾辰冰冷的眼看著青鱷的屍首,嘴角冷冷地勾了勾,將被血染紅的帕子丟到青鱷的胸口轉身離開。
墨瑾辰走出集裝箱,外面海平面上太陽緩緩地升起,初生的日光映在墨瑾辰的臉上卻畫出一抹妖獰的顏色。
敢動他的女人,找死。
大海中,一輛小型的遊艇停在海中間,隨著浪潮擺動。
遊艇內的房間里,韓夕雙眼被蒙住,從她們被帶上遊艇算起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但按她估算,遊艇只開了半個多小時候,所以她們應該還在Z國的領海範圍內。
和她估計的一樣,那個叫青鱷的不過是個搶手而已,如今帶她們走的才是幕後真正的主使者。
突然,傳來一陣房門開啟聲,韓夕微微側頭,耳朵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隨時戒備。
一陣穩健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在床邊停了下來。
半響的沉默,卻沒再傳來一絲的聲音。
韓夕眉頭緊蹙,「韓書瑤在哪?」她和韓書瑤被帶上遊艇后就被分開,她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因為不清楚韓書瑤的情況。
一陣淡淡的輕笑傳入韓夕耳中,「六年不見,韓小姐以往不屑的親情如今倒看重了。」
韓夕身體猛地一僵,一股由心裡散發出的寒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冰雪之中。
「是你!」短短的兩個字,沒有人知道她是用盡了多大的力氣從從嘴裡擠出。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卻微微一笑,「韓小姐好記性,六年不見還記得我的聲音。」
被捆在身後的雙手死死握弄,六年了,她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忘記這個聲音,這個將她推入地獄的聲音。
「你抓我來想做什麼,是六年前沒殺死我,如今想永絕後患?」韓夕冷笑,沒人知道此刻她多想解開束縛,親手將匕首插入他胸口,看著他眼裡的驚恐讓他知道她這六年來的恨。
男人道:「韓小姐誤會了,這次原本是沒打算將韓小姐牽扯進來的。韓小姐六年後重新露面,本該安排一場濃重的見面會。但既然老天如此安排,那我不妨送韓夕姐一個見面禮,畢竟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
韓夕死死地咬緊著牙槽,嘴抿緊。指甲陷入手心。
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黎爺,墨瑾辰的人找到我們倆。」
被喚作黎爺的男人淡淡一笑,「看來咱們閣下的確有幾分能力,只是可惜了,再過不到一海里就是公海了。不過既然追來,那咱們備的『禮物』也該送出去了。」
男人說完,轉身離開。
韓夕面無表情的跪坐在床上,腦里不斷地閃過六年前那漆黑的海面。
她嗜血的雙眼看著面前的男人,「我若不死,定要殘殺你,讓你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
子彈從男人手中的槍孔射出,沒有偏差地埋入她胸口,貫穿她整個胸膛。
她倒下,眼前除里被厚重的雲層包裹住的夜空,她什麼都看不見。
血從她的胸口冉冉流出,男人沒有將子彈直接打入她心臟給她一個痛快的了斷。離心臟不過幾毫米的距離,不會馬上死,但卻能體會到死亡慢慢逼急的恐怖。
她緩緩合上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凌辱她,可惜她偏偏不讓他得逞。想看她眼裡的驚恐和害怕,下輩子吧。
男人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訕訕地轉身離開,離開前讓人將她的「屍體」丟進了大海。
也許是她命不該絕,也許是她的恨太濃連閻王爺都不敢收,她被路過的漁船就起。經歷了生死的一瞬間,她活了下來。
韓夕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從地獄而歸的怨魂,帶來的註定會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殺戮。
平靜的海面上,一艘遊艇被七、八輛海上巡邏艇圍住。
黎爺站在甲板上,沒有一絲慌亂,面帶笑容地看著身旁一臉緊繃的手下道:「這架勢,還真不是普通能見到的。不過派這麼多巡邏艇來圍,倒是看得起我們。」
相較於黎爺的淡然,其手下卻早就嚇得腿發軟,特別是一隻只狙擊槍筆直地對著他們。
「把人放了,留你全屍。」靠遊艇最近的巡邏艇上,墨瑾辰站在甲板上,低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道。
黎爺臉上猙獰的肌膚露著詭異的笑,「閣下讓我放人,不過我手上有兩個人質。就不知道閣下要我放的是誰?」
墨瑾辰冷眸微眯,露著寒厲。
黎爺笑道:「不若這樣,我跟閣下您談一筆買賣。兩個人,閣下選一人我讓人給閣下送過去,而另一個就留給在下當擋箭牌如何?」
黎爺話一出,站在墨瑾辰身後的高天和夜安眉頭緊蹙,而另一條巡邏艇上的韓燁則冷眯起雙眼。
「把韓書瑤送過來。」墨瑾辰冰冷的聲音淡淡道。
高天身體猛地一僵,另一條巡邏艇上的韓燁也撐大了眼。他沒想到墨瑾辰會選韓書瑤,而不是韓夕。
夜安眉頭緊蹙看著墨瑾辰的背影,倒是知道為什麼墨瑾辰會如此選。其實不管墨瑾辰選誰結果都一樣,對方不會放她們任何一個。而墨瑾辰當著眾人的面選了韓書瑤,也就是告知整個Z國的人韓書瑤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墨瑾辰不是一個會將自己弱點暴露的人,這樣做的理由只有一個,讓所以人都以為這次的綁架韓夕不過是受到牽連。如此,以後不會有任何人將心思打到韓夕頭上。
遊艇的監控室里,韓夕被綁在椅子上,身後站著一名男子。男子的打扮和甲板上的黎爺一模一樣,連臉上猙獰的疤痕都一模一樣沒有分毫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