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硝煙四起
他晃動著手裡的酒瓶,「一次戲耍兩個男人的滋味如何?」
她嫣然一笑,「還不錯,不過我以為你會說是Z國最厲害的兩個男人。」
他冷眸一沉,冷哼,「他有資格與我比較?」
她笑道:「就自大而言,你們很像。」
他微微側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變得深而冷,「想過後果沒?」
「大不了一死而已。」她淡然地道。
「死,是很輕鬆。不過你忘了我說的,我更喜歡讓人生不如死。」他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道。
她大笑,「閣下,您雖然擁有Z國至高無上的權利,要一個人死太容易。但閣下畢竟不是上帝,想掌控一個人生與不生的權利恐怕沒這麼容易。」
他冷眸猛地一沉。
她微微側頭甩開他捏住她下巴的手,而後起身,晃動著身子往陽台的方向走去。
站在卧室和陽台間的玻璃門前,她驀然轉身,妖嬈地一笑,「閣下,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所以死也很容易。對我而言,與其羞辱地活著,我更喜歡選擇痛快的死。」
她的笑容就如血色玫瑰一般妖艷,但卻透著讓人感覺到瘮人的寒。
他起身,走到她跟前,冷眸冰裂,「你在威脅我?」
「威脅,就當是吧。」她笑道,「從閣下把我抓回這墨園,不就一直在威脅我嗎?如今換我威脅閣下,遊戲才能變得好玩不是嗎?」她輕聲問道。
「拿死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他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道。
她大笑,「墨瑾辰,你在乎。因為你討厭任何人任何事脫離你的掌控。就像六年前,你想要懲罰我對韓書瑤的傷害,只是可惜我逃走了。」
「不許跟我提六年前的事。」他咬著牙道,她讓他做了六年的傻瓜和白痴。
「不能提嗎?」她一臉無辜的表情,眼裡卻冷得瘮人。
他死死地瞪著她,她臉映著紅暈,也許是因為喝酒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憤怒,畢竟此刻她的雙眼裡的憤恨是那樣明顯。
她看著他突然妖嬈一笑,「你不是想知道我六年來去哪呢嗎?」她淡淡道,而後猛地將身上的裙子從衣扣撕開。
雪白的肌膚裸露在了空氣中,只是從胸口到腹部,有四塊猙獰的傷疤橫在肌膚上。
「墨瑾辰,你不是想知道這幾個紋身的意思嗎?」她緩緩抬眼凝視著他,冰冷的聲音在夜色中淡淡道。
「我不想知道。」他低吼,R,代表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她笑道:「不想嗎,我偏要說。有本事你殺了我。」
他猛地伸手捏住她的脖子,「你以為我不敢嗎?」
「閣下,要掐死一個人這個力道不夠。要再重點。」她凝視著他眼裡的冰冷道。
他眼神猛地一沉,手裡的力道加重,她感覺到肺部的空氣變得稀薄,卻還不足以能跟讓她畏懼。應該說一個連死都不在乎的她,又怎麼會畏懼死亡的過程了。
她嘴角冷冷地勾起,不急不慢一字一句道:「每個紋身下面掩藏著一道傷疤。」
他眼裡冰霜凝聚,手上的力量加重,「我說過我不想聽。」傷疤,是說對失去那人的痛嗎?
她卻淡淡一笑,繼續道:「為什麼是字母R,是因為我要——唔——」
嘴被他猛地封住,剩餘的話細數被他吞入嘴裡。
他粗暴地將她按在玻璃門上,不顧一切地撕碎她所以的防備,一如既往地不顧一切地要她。
她用力地反抗,被他推倒在地上,酒瓶壓碎,玻璃刺入肌膚,濃濃的血腥味籠罩在整個房間里,畫出一道道妖艷。
她靜靜地躺在血泊中,看著身上的他冰冷的雙眸映出一道道紅,她卻妖嬈地大笑。
「你笑什麼?」他低啞而寒厲的聲音道。
她卻但笑不語。
他煩躁地將她翻過身,讓她背對著他,無情的用力進入,俯身在她耳畔,低冷如修羅般的聲音道:「韓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想用嘲笑來刺激我的高傲放過你是吧?你很聰明,但你卻聰明過頭,因為對我而言你的嘲笑一文不值。就如同你一樣。」
她冷漠微動,劃過一抹痛,但轉瞬間卻被冷漠所取代。他說得不錯,如今的韓夕對他而言一文不值,那他對她亦然。又有何在意的,就當是在被一頭豬給強了。她損失不了多少。
她面無表情地趴在地上,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直到他抑制的低吼在她耳邊響起。
他從她身上離開,毫無一絲的眷念。接著大步往房門外走去。
門外,李管家膽戰心驚地站在門口,剛才聽到房間里傳來的聲響,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沒有墨瑾辰的吩咐也不管貿然進去。
當下李管家見墨瑾辰出來,恭敬地喚了聲「閣下」目光不由地往墨瑾辰身後看去,但耳邊傳來墨瑾辰冰冷的聲音,「李管家!」李管家頓時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李管家抬頭,瞳孔一緊,「閣下,您受傷呢?」此時墨瑾辰白色的襯衣上到處是血。
墨瑾辰冷眸微動,低眼看了眼身上的血,「讓女傭進去收拾,給夜安打電話。」留下短短的兩句話后,墨瑾辰大步離開。
李管家眉頭緊蹙,擔憂地往屋裡看去,大門正對著的是套房的客廳,看不到卧室里的情況。閣下讓女傭進去,卻未叫他進去,他也不敢貿然去看。只好讓女傭進去收拾。
女傭進屋繞到卧室,卻見韓夕躺在玻璃碎片中,一身是血,雙眼空洞。女傭嚇得差點大叫,直到看見韓夕睫毛微動,確定人還活著才鬆了口氣。
韓夕聽見女傭進來睫毛微動,而後緩緩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在墨瑾辰的暴力中已經破爛不堪。她慢慢地往浴室走去,身上留下的他的氣味讓她覺得噁心。
而女傭見韓夕進了浴室心裡驚,接著聽見浴室里傳來水聲,頓時不敢怠慢立馬轉身出去稟告李管家。
雖然剛才只是匆匆一瞥,女傭看見了韓夕手上的傷口,那樣深,可是不能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