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餐桌風雲
公爵夫人那個氣,轉身回來看著坐在對面的韓夕,下巴一抬露出高傲道:「女人我見得多了,像你這樣不要臉的還真少見。」
正在啃吐司的韓夕愣了愣,故意轉頭看了看四周,而後看著公爵夫人假裝一臉無辜道:「公爵夫人是在跟我說話?」
公爵夫人臉一沉,「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誰知道公爵夫人您是不是在自言自語。」
「你——」公爵夫人那個氣,敢如此跟她說話,還真是和以前一樣沒有教養。
公爵夫人吸了口,壓下脾氣,告訴自己不要跟賤民一般見識。
「說吧韓夕,這次你要多少才肯離開閣下。」公爵夫人道。
韓夕繼續用餐,她發現跟自以為是的人說話還真累。
公爵夫人眼微眯,「三千萬,這是你最高價格。」
「好啊,公爵夫人可以把這三千萬拿給墨瑾辰,讓他離開我。」韓夕不冷不熱道。
公爵夫人立馬臉一沉,「韓夕,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韓夕冷笑,抬眼看著公爵夫人,「公爵夫人在墨園的眼線不少吧,那肯定知道不是我要靠近你們高高在上的閣下,是你們閣下死不要臉地纏著我。所以如果公爵夫人能說通讓你們那位高高在上的閣下放過我,我給公爵夫人您六千萬如何?」
公爵夫人氣得臉一青一白地,指著韓夕道:「韓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手段。欲擒故縱,你真以為憑著一張臉就可以登上總統夫人的寶座。你痴心妄想。」
韓夕眉頭微抬,拿起餐刀立在臉前,看著餐刀里映出的容顏,妖嬈地一笑道:「公爵夫人總喜歡拿我這張臉說事。看來這皮囊還真討公爵夫人的喜歡,公爵夫人該不會是在嫉妒吧?」
「我嫉妒你,不過長了一張妖媚臉的賤民而已。」公爵夫人大聲道。
韓夕放下餐刀,不溫不火道:「總比靠打玻尿酸的臉強,自然。」
公爵夫人氣得臉一紅一青的指著韓夕半天,嘴張開「你」了半天卻怎麼都找不到合適的詞罵。
韓夕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失陪了,公爵夫人慢用。」且得慢用,否者被她氣成這樣,恐怕得消化不良了。
韓夕繞過雕花長桌往餐廳外走去,走到餐廳的拱門處遇見一名女人。
女人看上去二十五歲上下,穿著高級定製的洋裙帶著精緻的妝容,筆直地站在那看著她。
這位一身貴氣的女人應該就是公爵夫人嘴裡的溫莎。
站在拱門前的溫莎的嘴角微揚,淡淡的目光看著她。在溫莎的臉上她看見了年輕二十歲的公爵夫人的縮影,不,應該說是所有所謂的貴族女人的縮影。那樣的高傲,不可一世,看著她們這些所謂的平民眼裡的哪種不屑。
她嘴角冷揚,目光從溫莎身上移開,不經意地看見跟在溫莎身後的女人,瞳孔微撐,但很快就恢復了尋常的淡定。
她從兩人身旁走過,轉身上了樓梯。
溫莎走到餐廳,看著被氣得正在摔餐具的公爵夫人,嘴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走到公爵夫人身旁坐下,「一大早的,夫人這是在跟誰生氣呢?」
公爵夫人見溫莎臉上的怒氣壓了壓,畢竟所謂的貴族得保持表面的氣度。
「溫莎,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墨園裡最近住進了一個女人的事媽?」公爵夫人看著溫莎問道。
溫莎緩緩點頭,「就是剛才從餐廳離開的那名女子?」
公爵夫人眉頭拉攏,「見到她呢?」
溫莎點頭。
「你如何看她?」公爵夫人問道。
溫莎微思,「僅一面之緣下不了斷定,不過很美。」中肯的回答透著縝密和謹慎。
公爵夫人冷哼,「美麗的女人多得去了,但能成為貴族的卻很少。你記住了,你將來才是這墨園的女主人,Z國的總統夫人。」
「溫莎記住了。」溫莎溫順的道。
公爵夫人看著溫莎,滿意地點頭。這才是高貴的貴族小姐該有的摸樣,韓夕那低賤的平民她不會允許她染指墨園和總統夫人的位置。
韓夕回到墨瑾辰的房間,但剛推門進去,手臂一緊就人被讓拉了進去,接著撞進一道厚實的胸膛。
她眉頭微蹙,熟悉的氣息灌入鼻中,他還在?
「敢說我死不要臉地纏著你?」低沉微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她嫣然一笑,抬頭看著墨瑾辰眼裡的冰冷,「難道不是嗎?」看來剛才他沒少聽她和公爵夫人的對話,用意?試探?誰知了,他從來的深沉得讓人猜不透。
纏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看來這六年來你的本事長了不少。」他渾厚的聲音透著微慍。
她眉頭微抬,「是不少,不過和閣下比起來卻還差得遠。」
「還好有自知之明。」他放開圈著她的手,轉身往衣帽間走去。
她扯了扯嘴角,立在原處。
「還不跟過來。」他突然腳步微停,轉身看著她命令道。
她眉頭微皺,不甘不願地跟了過去。
衣帽間里,墨瑾辰站在穿衣鏡前,背對著她,目光看著鏡中的她,「選條領帶給我。」
她訕訕地走到放領帶的衣櫃前,清一色的黑色領帶、領結,還真沒有選的必要。
墨瑾辰是一個喜好很單一的人,就拿衣櫃里的衣服來說,西裝只有兩個品牌,ErmenegildoZegna和Caraceni的高級定製。休閑服飾則全是皇室頂級設計師Leo的私人訂製。這樣的人註定有些——她想了半天,覺得「一根筋」這個詞到是不錯。
她隨手拿了一條領帶走到墨瑾辰跟前,「給。」
墨瑾辰低頭看了眼她手中的領帶沒有接手,「打領帶。」不容置疑的口吻。
她很想直接把領帶甩他臉上,但想著後果還是算了。
她走到他跟前,微微踮起腳尖。說真的,她自認不算矮,怎麼也有近一米七的身高,但和一米九的墨瑾辰比起來,就矮了一大截。
她把領帶搭在他脖子上,靈活的手指僅僅一分鐘不到就打好了領帶。
「手法比以前熟練了許多。」他低沉的聲音突然道。
她微怔,收回手打算退開,腰間卻猛地一緊,整個人被他按到胸口。
「這六年幫誰打過?」他低冷的聲音透著絲絲冰冷。
她睫毛微動,嫣然一笑,「太多了,記不得了。」
按在她腰間的手猛地一用力,讓她有些吃痛。
他陰冷的眼緊緊地凝視著她,「韓夕,你還真是我見過最髒的女人。」他猛地推開她,一個踉蹌她後背撞到衣柜上,凸起的雕刻刺到她肌膚上,很痛。
墨瑾辰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她驀地冷笑,相安無事短短一個禮拜,看來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