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洗掉刺青
晚上十點,黑色的邁巴赫Zeppelin在墨園城堡前停了下來。
傭人拉開車門,墨瑾辰從車裡走了下來。
候在一旁的李管家立馬上前。
墨瑾辰看著從副駕駛位下來的高天,「把東西拿到我房間去。」
「是,閣下。」
墨瑾辰抬步往城堡里走去,李管家緊跟在身後。
「她在哪?」墨瑾辰腳步在樓梯前微頓,清冷的聲音突然道。
李管家微怔,「莫小姐應該在二樓的客房裡。」
「客房!」墨瑾辰冷眸眯起,一抹寒光從眼底一閃而過,「李管家,看來你人老了辦事是越來越不利索了。」
李管家立馬低下頭,「請閣下責罰。」
墨瑾辰冷冷地看了李管家一眼,抬步上樓。
李管家欲跟上去,卻聽見墨瑾辰冰冷的聲音道:「所有人今晚不許上樓。」
李管家眉頭緊蹙,看著墨瑾辰的背影眼裡劃過一抹擔憂。
墨瑾辰大步走到二樓最裡面間的客房,如黑夜一般冷而無底的雙眸緊緊地凝視著緊閉的房門。
墨瑾辰扭動門把,眼底一暗。
敢跟他上鎖,幾年不見,長本事了。
「砰——」厚重的木門被墨瑾辰一腳踹開。
濃濃的酒味迎面而來,他眸子猛地一沉。
大步走進房間,房間里,韓夕跪坐在床尾的地毯上,左手臂橫在床上,頭靠在手臂上。右手握著一個酒瓶,身旁還散落著七、八瓶空了的紅酒瓶。
墨瑾辰冷峻著臉,走到韓夕身前,毫不憐惜地一把抓住韓夕的手臂直接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韓夕,突然被人一拽,醒了過來。
她半眯著眼看著面前的人,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咱們閣下大人回府了啊!」
墨瑾辰眼裡冷光跳動,「你在跟我搞什麼鬼?」
她眉頭一挑,拎起手裡的酒瓶晃了晃,「喝酒,沒看見啊?」
「你倒是很有閒情逸緻。」墨瑾辰咬著牙道。
她冷笑,「閒情逸緻是沒多少,不過被人關這兒無聊倒是有不少。」她突然傾身靠近他,「我說墨瑾辰,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這麼討厭我,你把我關在這兒是幾個意思。如果是為了報復七年前我跟你哥上床的事,昨晚你也算是盡興了。咱也算是兩清了吧。」
墨瑾辰臉沒了一絲的血色,眼裡有暴戾在漸漸地凝聚,整個人仿若被一團寒氣所籠罩。
她抬頭,毫無畏懼地凝視著他充滿血腥的雙眼,「墨瑾辰,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不如這樣,你放我離開,我保證立馬離開Z國,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點我確信你會做得很好。」他似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從嘴裡吐出。這六年她的確消失得很徹底。
在最初的一年裡即便所有的證據都證明她死了,但他依舊堅信她還活著。他用盡一切的力量在全國到處找她,卻連一張有她存在的畫面都沒有。
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說實話,她喝了很多酒。遠不止地毯上的那些幾瓶紅酒,還有她偷偷跑地窖里喝了一整瓶白蘭地,所以現在她頭腦真的不是很清楚。以至於聽他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啊——墨瑾辰,你幹什麼,放我下來。」他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往屋外走去。
他沒有理她,只是抱著她走。
「放手。」他腳步猛地停住,冷眼看著她死死抓住門欄的左手。
「不放,墨瑾辰,你究竟要幹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我臟,卻一遍又一遍地跟我發生關係。你有病嗎?」韓夕大罵道。她真的受夠了,六年了,她遭受了那麼多,她時常在想,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她唯一的錯就是愛錯了他。如今她清醒了,放棄了,為什麼他卻糾纏不放。
墨瑾辰冷眼看著她,他恨她,恨不得親手殺了她。但卻抑制不住內心對她的佔有和渴望。也許他真的病了,從十三年前遇見她就病了。
墨瑾辰眼一沉,一巴掌打掉韓夕拽著門欄的手,而後直接將她扛在肩頭,大步向三樓他的卧室走去。
她被他重重地甩到床上。
她撐起上半身想逃,但他高大的身影立馬壓了下來。
「墨瑾辰,你滾開。」她用力地掙扎。
他粗暴地扯下領帶,而後將她的雙手用領帶綁住,栓在頭頂雕花床頭上。
她瞳孔撐大,「你夠了墨瑾辰,你再敢碰我,我會殺了你。」
他嘴角揚起一抹邪獰的弧度,「殺我,這倒是個新鮮的詞。」滑落,他雙手猛地抓住她胸口的衣領用力一扯。脆弱是雪紡在他手裡變成了破布。
她睫毛抖動,一抹凄涼從眼裡劃過,但轉瞬間卻被冰冷所替代。
她突然放棄了爭執,如死魚一樣地躺在床上。任由他將她身上的遮掩全部扯掉。
突然,他翻身下床,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個金屬針頭的東西。
她冷眼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沒想到國人眼裡如神一樣的總統閣下會有如此癖好。」
他跨跪在她兩胯旁,幽冷的目光凝視著她,薄唇微抿透著寒。
她瞳孔猛地撐大,一股灼燒的痛感從胸膛傳來,接著是肌膚被燒焦的味道。
她低眼,看著冒著白煙的針頭,貼在她胸口的肌膚,耳邊他冰冷的聲音傳來,「韓夕,我說過你的身上不許有任何男人的痕迹,既然你不聽話,那我就親手幫你抹去。」
她額頭滲出冷汗,卻死死地咬著牙不肯發出一絲痛苦的叫聲。
他既然在給她洗紋身,但卻用了最痛的一種方法,用燒燙的金屬針頭來燙她的肌膚。
足足半個小時,他一點一點地洗著她的刺青,神情很專註,仿若在做一件極其精緻的藝術品,只是眼裡的陰暗卻太濃。
涼涼的藥膏塗在她燒傷的肌膚上,他嘴角冷揚,食指沿著她的胸口緩緩滑過她冰冷的肌膚,「總算看得讓人順眼了。」清冷的聲音在冷寂的房裡響起,很輕,卻帶著讓人發顫的冰冷。
她臉色蒼白地看著他,冷笑,「墨瑾辰,你是我見過最變態的人。你以為身上的刺青洗掉就代表什麼都沒發生過嗎?有本事,你把我的心挖出來,把上面的刺青也洗掉。」
下巴被他猛地用力抓住。
他突然揚起一抹邪獰的笑,身體緩緩壓下,唇靠在她耳邊,如同耳鬢廝磨一般道:「韓夕,挖人心的事從來不是我做的,我更喜歡的是把人的心捏碎。」
話落,他身體倏地一沉,她瞳孔猛地撐大。
毫無預警的侵入讓她痛,但卻還是不夠痛,否者她不會還能感受到心臟被人抓緊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