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圖謀犁鄉山

  史阿本來也是平民階級的，所以知道百姓對於官府貼出的告示理解困難，所以他解釋時都是用白話文說明，不像一些官吏，說話時咬文嚼字。


  白話文結合史阿在平陽縣的人氣，大部分百姓都接受了史阿的說法。


  史阿彎下腰，向眾人作了一揖，道：“史某請諸位給在下一個薄麵，若大家有所虧損，曹縣令會負責賠償諸位的損失！”


  “大家就相信史英雄吧！”


  “是啊，史英雄現在也擔任了縣尉一職，想來不會欺騙我們的！”


  暗處，曹丕正偷偷看著人群中的史阿，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結交史阿，有出於對史阿壯舉和為人的敬佩，也有史阿激起他深藏野心的原因，還有一點，正是因為史阿在平陽縣的威望。


  強龍不壓地頭蛇。


  曹丕要在平陽縣當父母官，要麽有本地豪強的支持，要麽有一位深得平陽人心的人的支持。


  城中的豪強富戶大多都被匈奴人抄家滅族了，隻剩下一些小豪強幸存。所以前者就不適合了。至於後者，顯然，史阿正是完美的人選。


  有了史阿的幫助，加上當地豪強的消失，曹丕和史阿共同製定的新政令也沒有遭遇太多的抗拒。


  不過，新政雖然已經頒布，但這份新政的效果，還需要時間。


  最快的高粱都需要至少五個月才能成熟，至於那些植樹造林的效果，更加說不準需要多少年了。所以曹丕要讓百姓短時間內信服必須通過其他方麵。


  比如，軍事方麵。


  河東郡由於郭援和南匈奴的進攻，許多城池都糟了難，落草為寇者數不勝數。平陽縣附近的犁鄉山就是其中規模最大的山匪聚集地，聚集逃難的流民，山上竟有七、八百山匪，百姓也有一千多人。


  最重要的是，犁鄉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鍾繇和王邑都曾派出官兵圍剿，但是三千人的軍隊一旦逼近，這些山匪就集體往山上一縮，憑借深厚的糧食儲備糧硬生生與官軍耗。官軍攻山卻遭遇落石的攻擊，死傷慘重卻始終寸步未進。


  “所以你想讓我帶兵攻打犁鄉山？”


  史阿看著曹丕，目光如同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般。


  “你不是從小就跟著你爹四處征戰的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三千經過正兒八經訓練的士卒都攻不下的犁鄉山你想讓我帶著這些數量、訓練都不足的縣兵去？”


  曹丕拍了拍史阿的肩膀：“放心，憑借你的武藝，肯定沒問題！”


  史阿一把打開曹丕的手，指著曹丕的鼻子怒斥道：“放你的青天白日大屁！老子單打獨鬥沒問題，讓我統軍？還要攻山？我是被人說成霸王轉世，但是我可不是楚霸王，沒有他那破釜沉舟的統兵之術！你是不是饞我的中興劍所以想借刀殺人然後繼承我的遺產！”


  曹丕的臉瞬間有些發紅，他是個愛劍之人，的確有點饞史阿的中興劍，所以經常偷偷打量史阿的中興劍，想不到居然被他發現了！


  “臥槽！你還臉紅了！你丫真的想借刀殺人繼承我遺產啊！”


  史阿故作心痛狀，捂著自己的胸口，指著曹丕痛心疾首道：“曹子桓啊曹子桓，枉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這麽狠毒！”


  曹丕突然反應過來了，饞歸饞，自己除了死纏爛打也沒啥別的打算啊，怎麽被這家夥說得跟十惡不赦的惡賊一樣了。


  “別扯淡了！我當然不是讓你帶縣兵去攻山。我來的時候，父親給了我兩百虎豹騎當護衛。途經雒陽，元讓叔父又給了我五百青州兵作為護衛。再加上平陽這些縣兵，一戰之力還是有的吧。”


  “元讓叔父？你是說那位拔矢啖睛的夏侯惇將軍？”


  “噗嗤！”曹丕突然笑了出來，“想不到你也信了這個說法？”


  “元讓叔父被那曹性射瞎了眼倒是事實，不過拔矢啖睛卻是父親為了給元讓叔父解圍而讓校事府傳出去的流言，不然憑元讓叔父那個好麵子的性格，還不鬧翻天了。”


  “人家給你五百青州兵當護衛你還這麽編排人家，遇人不淑啊。”史阿瞟了曹丕一眼，眼中滿是悔意。


  曹丕踹了史阿一腳，正色道：“行了行了，你能別扯犢子了嗎？咱們好好談談攻山的事情。”


  “簡單啊，我當先鋒，你去找你元讓叔父或者找你爹借個將領來領兵唄。”


  “你以為那麽好借人？元讓叔父即將南下防禦新野的劉備，鍾繇叔父要防範袁尚和高幹，河北這個亂攤子就不說了，東海昌豨叛亂剛剛平定需要人鎮守，東南的孫權那邊也有些不安穩，到處都需要人，我上哪去借？何況我要是借人，豈不是說我不行，讓父親失望嗎？”


  史阿幽幽道：“所以您曹大公子就為了您的麵子，讓末將這個不會統兵之人去帶兵？”突然，史阿眼神一亮，“等等，我好像還真有個人可以用！”


  “誰？”


  “賈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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