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互相傾慕

  男人與女人，總是在這個世界上展開一幕幕的哀怨與纏綿，正如此時我的與江雨菲，江雨菲的藥效發作了，但她依然保持著理智，蜷縮在床的角落邊，而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不敢隨意亂動。


  現在這樣曖昧的場景，任何一個動作，一句話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我深知這一點。


  愛與性，往往只是一線之隔，這個世界有很多人，有些人把性當作發泄的工具，所以性與愛是沾不上邊的，那只是原始的本能，但同時也存在另外一種人，他們把性當作愛的附帶品，沒有愛何來性，前者是交易，後者是愛情。


  但凡愛情，總是甜蜜與美好的，男人與女人的身心交融在一起，花田月下，憑此述說著愛意，這樣的場景美嗎？當然美，那樣的性是最完美的。


  我與江雨菲都是后一種人，是哪種先有愛才能有性的，對於我和她來說，愛情是美好的，是甜蜜的，它不該只是所謂的本能，更應該有著心靈間的碰撞。


  所以再面對吳煙的誘惑，我可以保持自我理智，不被她牽著鼻子走，但面對江雨菲我就不行了，因為無論我怎麼去否認，我對江雨菲還是有異樣的情感，而且這種情感就是愛情。


  只是因為現實的原因，我與她都紛紛視而不見罷了，而如今同在屋檐之下，孤男寡女，曖昧流動，對於我和她來說都是一種考驗。


  我有點口乾舌燥，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因為江雨菲太過誘人了，我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麼，不能讓氣氛繼續這樣下去了。


  我叫了江雨菲的名字，僅僅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她就彷彿嚇了一跳，可想而知，她現在有多緊張。


  我接著說道：「雨菲，我們聊聊天吧，或許轉移注意力，你那種感覺……就不會那麼強了。」


  我的話因為有點底氣不足而顯得支支吾吾的，畢竟說的是敏感的話題，就算是我，面對江雨菲，還是會有一絲的窘迫。


  江雨菲點了點頭，我問道：「為什麼要跑來救我，這明明就是對方的圈套，我不信憑你的智商你看不出來？」


  這也一直是我好奇的地方，江雨菲一向來公私分明，頗有大姐風範，怎麼這一次的行動這樣欠缺考慮。


  江雨菲低著頭道：「因為那是你，如果是別人，我可能會思考很多，但是一聽到是你，我的思考就彷彿停止了，當時想的只要過來找你，如果你死了，我就幫你收屍。」


  我楞了一下，因為這話我似乎有點印象。


  江雨菲接著說道：「你可能忘了吧，就是以前啊，我在幼兒園被欺負的時候，你幫我出頭，當時你被打的全身都是傷倒在地上，我就一直在哭，還以為你死了，結果你站起來讓我別哭，我就說，我怕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當時怎麼回答的，你說如果你死了，那我就可以替你收屍了，雖然這是一句玩笑話，但我一直都記得。」


  「所以在吳煙打電話給我，說你在她手上要被火祭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就必須履行約定，給你收屍，這句話提醒了我，所以我就來了。」


  江雨菲的話，讓我稍微有了點印象，我苦笑道：「怎麼久的事，你還記得啊？」


  江雨菲也樂道：「對啊，我很傻吧，好像關於你的事我很難忘的了，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讓我記憶猶新，有段日子裡，我滿腦子都是你……」


  說到這，江雨菲截然而止，她低下頭了，有些無奈道：「陳歌，為什麼你總要這樣，我這人挑食，但你偏偏對我胃口，每次見到你，彷彿好像剛剛才認識你，可轉眼就已經喜歡你怎麼久了，其實，你是不是我小的時候給我下了詛咒啊，讓我這輩子只能喜歡你？」


  這是江雨菲第二次表白，她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表面，第一次是在她答應易霖的訂婚，第二次卻是在被人下藥的情況下。


  為什麼每一次，都要在這種不適合的情況下啊。


  我摸了摸頭道：「雨菲，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知道的，我已經有了許潔了。」


  江雨菲抬起頭看著我道：「我知道啊，我就是有點搞不懂而已，我比任何人都要先遇到你，為什麼卻總讓別的女人捷足先登？林曉是，陳小小也是，許潔也是，為什麼啊？我從來沒有擁有你，卻為什麼感覺像是失去你千千萬萬遍？」


  說到這江雨菲站起來了，她的情緒有點激動，我知道，這裡面有葯的關係，這種葯是會放大人的思想情緒的，而此時的江雨菲正是情緒被放大，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站了起來，直視著我道：「我以為我已經足夠理智了，可還是動了心，我有什麼辦法？我是女孩子啊，所以我知道我必須矜持，所以我就等著咯，可誰知道，我表示的那麼明顯，你卻一直跟我裝傻，OK，這是我一廂情願，我願賭服輸，只能祝福你和其他女人幸福咯，可你知不知道，那都是假的啊，我根本就不想祝福，我想你和其他女人分手跟我在一起，這才是我真的想法啊！對，我骨子就是這樣一個自私到無可救藥的人！」


  「我心裡明明難受的要死，卻還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學別人那樣，什麼你不可以用給我機會，反正我可以一生可以浪費，就那樣一直等著。」


  「但是……但是……」


  江雨菲捂著臉哭泣道：「但是……我等不了了，我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我無法等下去，你清楚了嗎？陳歌，我無法再等下去了，所以這一次我來了，我是打算，如果生不能在一起，至少死在一塊也是不錯的，至少我這一次，比任何女人都捷足先登了，但你為什麼還活著啊？」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的心好亂，我……」


  江雨菲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她道：「恩……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所以不要再哭了。」


  我能怎麼樣？如果你處在我現在的位置上，你會怎麼做，任由江雨菲去哭不去管她嗎？我做不到，我是真做不到。


  一個女人是得有多愛你，才願意為你付出性命啊，這份愛我又如何能夠辜負，就算被人罵花心又怎麼樣，正如我心裡愛著江雨菲的美麗，又如何能夠做到四大皆空呢？


  我抱住江雨菲，江雨菲的哭泣聲漸漸小了，接著，她吻上了我的嘴唇，那是在索取我的愛，我回應了，我知道自己卑鄙無恥，背叛許潔，但在這一刻，我就是回應了，她能承認她是一個自私的人，為什麼我就不能承認我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呢？


  接著我念念不舍的離開了江雨菲的嘴唇，在她傷心，疑惑的眼神中，我走到攝像頭那邊，一跳，就在那個攝像頭給掰扯了下來。


  江雨菲滿臉的疑惑，我又重新回到她面前，然後把她按在床上，瘋狂的擁吻著，佔據了主動，江雨菲愣住了，她的臉完全屬於驚呆的摸樣，我一邊吻一邊說道：「是你自己說過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今晚，你是我的，我也只屬於你一個人！」


  這話說完，江雨菲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回應了起來，我與她，雖然身處險境，但任然抵不住心底里的互相傾慕，我吻著江雨菲的臉，接著是脖子，然後手緩緩的在她身上遊離。


  江雨菲明顯不是老手，顯得有點不知所措，我採取了全部的主動，這是她的第一次，我知道她準備奉獻給我，她嬌柔得如同春天的大地，暖洋洋一般，片刻之後，我們已經坦誠相待。


  我摸著江雨菲大腿上，還有肚子上的傷痕，那是為了我受的傷，我愛惜的親吻著，江雨菲臉色潮紅，有點害羞的看著我，雖然害羞，但眼裡卻彷彿還是一絲期待。


  我知道她在期待什麼，因為我也在期待著。


  那一夜，我們很瘋狂，或許是因為藥效的作用，江雨菲恢復得很快，整晚我們都在纏綿著，彷彿都忘了身處於絕境之中了。


  至少那一刻，我們是幸福的。


  吳煙的這一舉動，沒想到卻促成了我與江雨菲關係的進一步發展。


  隔天早上，我先醒過來的，江雨菲像只慵懶的小老虎一樣靠在我的胸膛，床上還有著一絲落紅，似乎在提醒著我，江雨菲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男人都是這樣，在見到女人軟弱的樣子都想保護她，比如現在在熟睡著抿著嘴的江雨菲一樣，讓我心裡升起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慾望。


  我看著她，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可能是我看得太過於專註了，江雨菲睜眼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搞得像做賊一樣，我剛想開口說話，結果江雨菲忽然一腳把我給踹下了床，接著抱著被子，一臉敵意看著我，雖然表情像被惹怒的母老虎，但臉卻紅的跟猴屁股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