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燕子戀愛了
我手不老實的時候，陳小小皺了皺眉，想拿開我的手，但她的力氣沒我大，拽不開，她見都這樣了，手也放下，我就更肆無忌憚了。
我心裡偷著樂，尋思這保存了十五年的東西，終於可以貢獻出去了。
可是到我想更進一步的時候，陳小小就急忙掙脫我，說她怕，我還沒來得及忽悠呢，就聽到了開門聲，這下把我兩都給嚇壞了。
這是陳小小的家啊，現在進來的肯定是她的父母，要是他們見到我在她閨女床上裸著上半身，我不死才怪呢！
我挺慌張的，問小小咋辦，陳小小也亂了方寸，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讓我躲床下，不要出來，我有點懵圈，此時又聽到了客廳外傳來她媽的聲音，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比他媽被人圍毆的時候還怕。
我就想躲床下，結果她媽直接推門進來了，嘴裡還說道：「你個死孩子，叫你怎麼不應呢，我還以為……這是誰啊！」
陳阿姨見到我的時候，話一下就停了，嘴巴張的大大的，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個聲調，臉色也變了，最後一句話是朝著陳小小問的。
陳小小這會的臉色也變得挺難看的，頭也低下了下去，小聲道：「這是我同學，剛剛不要心燙到他了，我正給他擦藥呢。」
陳小小說完，他媽的臉就黑了，別說她不信，就是我也不信啊，我知道這次就算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況且，我剛剛確實是佔了人家閨女的便宜。
不過這不解釋也不行，我就起身道：「阿姨你好，我是陳歌，你別怪小小，她也是好心，我這傷也沒啥事，那啥，阿姨再見！」
說完我就起身想走了，她媽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扯著我道：「你先給我去客廳等著，等會兒我再問你！」
我很乖，真聽她媽的話，不敢走，其實我也挺理解她媽的，不管誰見一個男的裸著上身出現在自己的女兒房間里，不會發飆才怪，所以我真的很乖，跑到客廳坐下，動都不敢動。
我剛在客廳坐下，她媽就狠狠的把門關上了，我在客廳都能聽到她媽罵陳小小的聲音，說的挺重的，還說她這年紀怎麼小，不該這樣做，現在學習才是最重要的，最後還說我這人看起來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是啥好學生，讓陳小小離我遠點。
陳小小起初沒說話，不過她媽說到讓她離我遠點的時候，她就抗議了，她媽就罵的更大聲了，然後我就聽到陳小小也吵了起來，這事搞得我挺愧疚的，在客廳里一個勁的罵自己。
沒過一會，陳小小和陳阿姨就出來了，陳小小在後面，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我一看，就更難受了。
她媽還是沒給我好臉色，見到我就來氣，指著我說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啊，一點教養都沒有，怎麼小就會這些邪門歪道，出了事你負得了責任嗎？你爸媽沒教過你什麼是教養？」
說實話，她媽罵我完全能夠接受，就是她最後一句話搞得我挺不舒服的，就像跟刺一樣，扎的難受，但我又無法反駁，我爸媽確實沒教過我，因為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低著頭任由她媽罵我，也沒還嘴，一直忍著，這事本來我也有錯，可是陳小小聽不下去了，因為她媽越罵越難聽，就喊了她媽幾句。
她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她媽就更激動了，伸出手就像打陳小小，我眼疾手快，上前拉住她媽的手道：「阿姨，你別打小小，這事怪我，你要打就打我吧，還有就是你放心，我知道啥事能做啥事不行，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印象挺差的，我說啥你也不會接受，我也不跟你來虛的，就一句話，如果你覺得需要我負責任，我負責任到底！」
她媽甩開我的手冷冷道：「你負責任，你才多大啊，就說這種話，我問你，你離開了父母，自己養活得了自己嗎？」
我頓時無言以對，她媽就讓我滾，以後離陳小小遠點，我有點想走，但陳小小不讓，我跟她說：「別鬧，聽你媽的，沒事，她說的對，我現在啥也證明不了！」
說完，我就拽開她家的門出去了，陳小小在後面喊我，估計她想追，不過她媽說了她幾句，她就沒動了。
我出來后，也沒跑，緩緩的走出他們小區，點了根煙，又想起她媽說的那句，「你爸媽沒教過你什麼是教養？」一想起這句話心裡就挺難受的，但她說的對，我爸是殺人犯，我媽也不是什麼好人，要不她也不可能一改嫁，這十多年來一直對我不聞不問的。
教養？我估計他們都不知道啥是教養吧？
我樂了樂，幫煙丟掉，想來也是，我這種家庭出身的人，被人看不起很正常，從出生那一刻就傷痕纍纍了，再多點傷痕也不怕，我這人別的不行，就是恢復能力比誰都好。
沒過多久，我就不難受了，只是怕陳小小因為我被她媽挨罵，回家的時候，陳小小給我發了個簡訊，說她媽把她手機給沒收了，以後都不能給我打電話，不過最後一句話說的挺暖心的。
她說：「就算她媽反對，她也要跟我在一起，這輩子就我了，沒別人。」
我有時候在想，我陳歌估計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這輩子才有怎麼好的一個女人對我死心塌地的。
隔天早上，我下樓，沒看到陳小小的身影，往常都是她騎著單車來找我，我再載著她去上學的，她沒來，我倒有點不適應了，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她媽昨天知道了我和她的事，肯定不敢讓她一個人去上學了。
既然她不來，我就自己去學校，在半路遇到了江雨菲，她騎著摩托車，戴著眼睛，挺拉風的，看到我的時候，停了下來，眼睛一摘，問我搭不搭便車。
我樂了樂，也沒跟她客氣，說了聲行，直接就上車了，江雨菲就問我陳小小呢，我也沒跟她隱瞞，說她媽知道我們的事，估計這幾天都不會跟我一起走，江雨菲就樂了，說我行呢，怎麼快就見父母了。
我賴的和她逗筆，就問她暑假髮生啥事了？江雨菲挺疑惑的問我咋啦，我說你從暑假回來后就變了一個人，以前沒怎麼溫柔啊，我這話沒說完，她就捏了肚子上的肉，疼的我直咬牙。
江雨菲說道：「怎麼著啊，合著姐以前很野蠻是不是？」
我認真的問她是不是想聽實話，她說是，我說那你把手放開我再說，她沒聽，我就說你以前真溫柔，她就在那樂。
到學校的時候，她把車停好後跟我說道：「畢業典禮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我唱歌？」
我說有啊，那首私奔？她搖了搖頭說不是，另外一首，我就說沒，她就沒再問了，不過我很聰明的看出她好像有點失望了，我就對她唱的另外一首歌挺感興趣的，總覺得那首歌應該和我有關係。
進到學校，到三樓的時候，江雨菲忽然跟我說道：「小哥，你放學后等我一下，咱們一起去吃飯。」
我就問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咋突然要請我吃飯？」
江雨菲說其實也不是她，是郭文，我就尋思這郭文咋突然要請我吃飯呢，問江雨菲，江雨菲也說她不知道，我本來想拒絕的，不過既然是江雨菲開口，我還是給她一個面子，就答應了她。
回教室的時候，陳小小早在座位上了，見到我時就跟我說道：「小哥，我媽這人說話有點那啥，你別放在心上。」
我摸了摸她的頭道：「媳婦，放心，我不跟未來丈母娘鬧翻。」
陳小小就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挺擔心我的，我心裡挺舒服，證明我在她心裡的位置挺重要的，陳小小還跟我說，這幾天他爸都會來接她，放學可能沒辦法跟我在一起了，說完在那堵著嘴，有點無奈。
我安慰她說沒關係，日子還長呢，你爸媽總不能管你一輩子吧，總會給我逮到機會的。
陳小小就樂了，說我沒個正經，完事還嚇唬我，說這段時間她不能跟我上下學，讓我不能亂去勾搭小女生，我當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第一節下課的時候，我就想去四樓找燕子和飛仔去廁所抽根煙，結果一到四樓就在走廊碰到了燕子，他趴在欄杆上，望著下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覺得挺好玩的，就也趴在她旁邊往下看，想看燕子在看啥，飛仔這時候從班裡出來了，見我兩都趴在那，也不說話，跟著我們趴在那。
大概過了半分鐘，飛仔忍不住了問道：「不是，你兩在這幹啥呢，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有啥好看的！」
他怎麼一問，我也反應過來了，好像沒啥好看的，就起身和飛仔一起看著燕子，燕子好像才發現我們，罵了句草，你兩咋在這呢。
飛仔就說道：「我兩在這挺久了，不是，你到底在看啥？」
燕子抬起頭，看了一眼飛仔，深情道：「我戀愛了！」
然後我就看到飛仔整張臉瞬間就垮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