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東東回來了
那天晚上喝的挺多的,到最後就剩胡頭還清醒著,他就一個個把我們都送回家,我回家后就直接睡過去了,那晚,我最後還是沒打林曉的電話。
隔天上學后,班主任就又把我叫到了辦公室,我尋思這傢伙三天兩頭就找我,改不會是暗戀我吧,不過一看她那滿頭的白髮,我就覺得自己想多了。
班主任這次倒是挺客氣的,居然讓我坐著,還給我倒了一杯水,我這樣我就更怕了,水也沒敢喝,直接就問道:「老師,你該不會是要開除我吧?」
班主任就愣了一下,接著又樂了:「我怎麼就開除你了?」
我就說,你這搞的像鴻門宴一樣,又是讓我坐,又是讓我喝水的,就差給根根煙抽了,你老有啥話就直說,把我整的都有點怕了。
班主任就眯著眼睛問道:「陳歌,你這可是有兩個大過呢,想不想消?」
我當然想了,這一次的大象的事學校雖然低調處理,不過還是給了我一個大過,加上上學期東東那件事,我現在和燕子可是破了河內中學的紀錄,初一就已經頂了兩個大過了。
我挽起袖子,跟老師認真道:「你就直說吧,干誰?」
老師白了我一眼說:「你這是幹啥,又不是叫你打架,把袖子放下。」
我就有點鬱悶了,好像我除了打架沒啥可以幫他的忙,老師就跟我解釋說,這不快要學期末了,學校準備舉行畢業典禮。
我就問道:「初三的畢業典禮關我一初一的啥事?」
老師接著說道:「校領導想要來個創新,這一次的畢業典禮不再是校領導講話這些無聊的過程了,而是由學生自行安排節目,每個年級出四個節目。」
我又問道:「我還是不知道這關我啥事?」
老師停頓了下來,看著我道:「我打算由你組織,出一個節目。」
我往後看了看,確定沒人,又指了指我自己問老師:「你確定?」
她點了點頭,就在那樂,我說不幹,她就不樂了,還問我為啥,我也夠直接的,跟他說我賴,嫌麻煩,完事我就想走了,老師就拉著我道:「你想一想啊,陳歌,到時候在畢業典禮上出風頭了,全校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會對你暗送秋波呢,你確定要放棄怎麼一個好機會?」
我一聽,覺得有理,就看著老師道:「我干,那這消過的事?」
老師一口答應了下來說沒問題,不就是消一個過嗎,我有點為難道:「消一個大過,這不太好吧?」
老師拍著胸脯給我保證,說只要拿到名次,絕對給我消過,我看著她,舉起兩根手指道:「不是,您誤會我意思了,我是說消一個大過不行,我要消兩個,不然我就不幹了。」
說完我看著她樂,老師咬了咬牙說了句陳歌你真狠的,我就樂呵呵的跑出了辦公室。
在回教室的路上我就在想,既然要搞的話,就搞的好看一點,燕子他們都挺喜歡搖滾音樂的,我尋思要不就組建個樂隊吧。
燕子會吉他,飛仔會打鼓,再找個貝斯手,就差不多,想著我就跑去五班叫燕子和飛仔,把他兩都聚集在一起。
燕子第一句話就問我干誰,我白了他一眼道:「我叫你們就不能有別的事情嗎?」
飛仔看著我道:「你還能有別的事么?」
我有點鬱悶,這對話咋那麼像我和老師說的那樣,我就跟他兩說:「不是,剛剛我班主任叫我了,說是學校的畢業典禮,讓出我節目呢。」
飛仔和燕子同時說道:「關我屁事?」
我看著他兩停頓了一下后才說道:「我打算組個樂隊,你兩平時不都挺喜歡搞音樂的嗎,這一次咱們就在畢業典禮上出出風頭咋樣?」
他兩往後看了看,確定沒人,又指了指他們自己問我:「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就在那樂,他兩就說不幹,我就不樂了,問為啥,他兩也夠直接的,跟我說他們賴,嫌麻煩,說完就打算回班級了,我還愣著原地,總覺得這對話在哪聽過一樣?
見他兩要回教室,我趕緊拉住了他們,跟他們說了好處,反正就是我們班主任忽悠我的那套,好說歹說,他兩才同意。
燕子說道:「我會電吉他,飛仔會打鼓,現在缺個貝斯手和主唱,你去問問還有誰?」
我說主唱就我了,貝斯的話東東,我去跟他說下,到時候咱們哥四個一起上,他兩說行,我就給東東打了個電話,說期末考試過來我們學校幫下忙,東東也仗義,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離期末考還有大概一個半月,畢業典禮是在期末考後的下一周成績公布時舉行的,也就是說我們有差不多兩個月的訓練時間。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為了這畢業典禮準備了,我和燕子還有飛仔,每天晚上放學后都會抽出點時間去體育館練歌,為了方便,飛仔把他的鼓都搬來了學校,老班知道我要搞樂隊,還特意讓學校給我們準備了音響,設備倒是挺齊全的。
陳小小和徐薇兒放學了也去找我們,看我們練歌,給我們加油,我知道徐薇兒的心思,主要是來看東東的,不過東東現在在市裡,又加上目前的期末考抽不開時間,沒來,整的徐薇兒有點失望。
至於陳小小,我從警局出來后,我和她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燕子和飛仔就老起鬨,說讓我收了陳小小,陳小小每次都被他們說的臉紅,但也不反駁,我就算再傻也看到出來,這陳小小對我一定有異樣的感情,不過因為林曉,我一直都視而不見罷了。
我原本以為林曉知道我搞樂隊的事,至少會來看一眼,但沒有,她從那天之後就沒再理過我了,倒是江雨菲來了幾次,還說她也參加畢業典禮,到時候就沒我們啥事了,說的特得瑟的,我尋思老子到時搶了你風頭,看你還得瑟啥。
日子就在這樣簡單卻又充實中飛快的逝去,很快期末考就到了,雖然沒跟林曉在一起了,但我的學習成績也沒落下,題目不難,考的及格應該沒問題,不過燕子和飛仔就夠嗆了,燕子成績本來就不好,飛仔也是,住院那段時間成績落後的不少。
那天,我正在體育館里和飛仔打賭燕子可以考幾分的時候,體育館門就被踹開了,我們三還以為有人找麻煩了,就都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戴著墨鏡,上身穿著一件印著大骷髏的體恤,下身穿著破洞的牛仔褲,身後還背了一把貝斯的酷酷少年,手裡比了一個rock,無比囂張和裝逼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要不是燕子叫了聲東東這死孩子終於來了,我當時還有點認不出呢。
東東把眼睛摘下,放在衣服領子,四肢略顯浮誇的朝我們走來道:「哥幾個,咱們接著鬧!」
我就忍不住樂了,上前抱住了他,東東也樂了,完事推開了我說:「小哥,我不搞基,我家薇兒呢?」
我說去你的,我也不搞基,就在這個時候,徐薇兒和陳小小也來了,徐薇兒一見到東東就尖叫了一聲,然後就朝他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他就哭道:「你總算捨得回來了,你個沒良心的!」
他兩聊了沒幾句,居然擋著我們的面熱吻了起來,我捂著陳小小的眼睛說,小孩子不要看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陳小小就低著頭臉紅起來了。
燕子罵道:「行了,注意點,你們這是來虐狗的吧!」
東東也是厚臉皮,不管燕子和飛仔咋叫喚,他還是忘情的和徐薇兒親吻著,想想也是,自從那件事後,東東已經快一年沒回來了,我要是女的,也抱著他親。
好不容易他兩親完后,東東才樂呵呵的摟著徐薇兒過來發煙,我們幾個就在體育館抽起煙,一邊抽煙一邊侃大山,場面挺歡樂的。
東東說他現在在城南那邊上學呢,因為那件事後,他爸不怎麼願意讓他回河內,怕他再學壞,這次期末考後,他費了很多口水才讓他爸同意他回來的。
一提起那件事我就有點愧疚,東東估計也看出來了,拍了拍我後背道:「小哥,你別多想,我就一句話,咱們是兄弟,我為你做什麼都樂意,燕子和飛仔也是,你要是再擺出這臉,可就不讓我當兄弟了。」
我朝他樂了樂,心裡的暖暖的,那天我們訓練的很晚,完事就在學校門口的大排檔喝了點酒,都喝的有點多,走路都搖搖擺擺的,不過大家都很高興。
走到了王爺亭的時候,我就在門口停下,朝著東東他們喊道:「要不我們今天就在這九王爺面前,磕個頭,燒黃紙,拜把子吧!」
他們幾個一聽,也都舉雙手贊成,燕子最直接,進去買了好多香和黃紙,出來以後分給我們。
我們幾個一人手裡拿了三根煙,對著王爺亭里的王爺磕頭,燒香,把黃紙給點繞,最後我們四人齊聲喊著各自的名字后,接著道:「我們四人,今日再次結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