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阿澈！」陳煙雨又回到了這個世界，她從衣架上取來衛澈的黑色外套。


  衛澈接過外套穿上，「沒事的，不管過程如何最後一定會是我贏的，況且我還差你一個婚禮呢！放心吧！」


  衛澈輕輕地抱了一下陳煙雨，戴上帽子準備出發。


  「阿澈！」


  「還有什麼事嗎？」


  「這個給你。」陳煙雨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字條。


  「這是什麼？」衛澈剛要打開看，手機響了。


  「建設路十字路口。」無名說了一個地名就掛掉電話。


  「建設路十字路口，讓他們開始吧。」方回朝衛澈點點頭。


  「我走了。」衛澈開車停在一個紅燈前想起陳煙雨給他的紙條，他展開一看。


  「正新路34號？什麼意思？」後面的車子鳴笛，紅燈原來變成綠燈了。


  衛澈的車子停在無名說的建設路十字路口邊，電話又響起來了。


  「看到路邊從左往右數的第二個垃圾桶了嗎？把垃圾桶上放著的一個紅色卡片貼在手機後面，這樣你只能和我一個人進行通話，而且這個卡片具有定位，屏蔽信號和熱源捕捉這些作用，所以不要奢望其他人的幫助。」


  「你也是一樣，我已經派人監視了所有的警察局，所以別企圖叫警察來。」


  衛澈拿著手機走下車，向著那個無名所說的垃圾桶走去。


  「看來你在周邊有監視我的東西嘛！是監控攝像頭嗎？」


  「不是。」


  「那就是……無人機嘍！」衛澈抬頭看到遠處有一個無人機懸空不動。


  「沒錯，不是說懶得和我說話嗎？怎麼今天話這麼多？很緊張嗎？」


  「不不不，我只是看你快要死了，多跟你說幾句話。」


  「你還真是自信啊！小心馬失前蹄！」


  「我一向對自己很自信，至於馬失前蹄……」衛澈拿起卡片貼在手機背後，「還從來沒有過。」


  「嗞……」耳機里傳來一陣刺耳的電流聲，方回扔掉耳機。「怎麼樣了？」


  方回站在一個有兩層樓那麼高的房間的中心，周圍是一排排數不清的屏幕，仔細觀察整個京都都在畫面里。這裡是ZJ集團的環球計劃總控制室。


  「方總，衛董事長車裡所安裝的定位儀和監聽器全部失效。」坐在主屏幕前的一個科研人員站起來回答方回。


  「我是問衛星的情況。」


  「衛董事長所處在代號為A3衛星監控區域，衛星傳回來的面沒有異常。」主屏幕的寫面變成了衛澈所處的地方，不斷地放大，直到能清晰的看到衛澈那張被帽子遮掩的七七八八的臉。


  「回放一下這個地區的監控錄像，看看是誰把這張卡片放在那的。」


  寫面不斷地回放，暫停在一個女人把紅色卡片放在垃圾桶上的寫面。放大，再放大。


  「這……」準備想用面部匹配的科研人員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這個人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是李英娜。


  「……去鎖定一下這個……女人的路線，看看她從哪出來的。」


  「是！」


  「現在左轉東匯區建設銀行。」衛澈駛向位於左邊的建設銀行。


  「到了。」


  「右轉，東匯區開平商城。」


  「下一步。」


  「上高架，去南菀區幸福小區。」


  「然後呢？」


  「從小區旁邊的小路進去，直道去六環。」


  「……」


  「左轉向前兩公里。」


  「直接告訴我最終的目的地！這樣繞來繞去有意思？」


  「剛才說的那個就是最後的地點。」


  衛澈停在了一個叫「滿漢全席」的小飯館前面，「就是這裡？」


  「沒錯。」


  衛澈想打開導航，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


  「我告訴你等我從飯館出來再看到那個無人機，後果自負。」衛澈瞟了一眼跟蒼蠅一樣煩人的無人機。


  衛澈下了車走進飯館，「老闆，你這裡有什麼吃的嗎？」


  「我們這吃的東西可多了呢！有什麼玉帶蝦仁、油發豆莛、紅扒魚翅、白扒通天翅、孔府一品鍋、花攬桂魚、紙包雞、燜大蝦、鍋燒雞、山東菜丸、麻婆豆腐、辣子雞丁、東坡肘子、豆瓣鯽魚、口袋豆腐、酸菜魚、夫妻肺片、螞蟻上樹、叫花雞、魚香肉絲、鹹菜燜豬肉、釀茄子、釀豆腐、梅菜扣肉、客家鹽焗雞、廣式燒填鴨、燒鵝、紅槽排骨、豆豉蒸排骨、煎釀三寶、佛跳牆、醉排骨、荔枝肉、扳指乾貝、尤溪卜鴨、七星魚丸湯、軟溜珠廉魚、龍身鳳尾蝦、油爆雙脆、清燉全雞、烤方、金陵丸子、白汁圓菜、清燉蟹粉獅子頭、水晶餚蹄、雞湯煮乾絲、鳳尾蝦、三套鴨、無錫肉骨頭、陸稿薦醬豬頭肉、西湖醋魚、東坡肉、荷葉粉蒸肉、西湖蒓菜湯、龍井蝦仁、虎跑素火腿、香酥燜肉、蝦爆鱔背、油燜春筍……」


  「停停停！你要報多少菜？」


  「還剩下湘菜和徽菜沒報呢！」


  「也就是說你們家八大菜系全有？」衛澈懷疑地看了一眼這個小小的飯館。


  「那是，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


  「給我來一碗挂面。」


  老闆差點沒有一口血噴出來，鄙夷地瞟了衛澈一眼。


  「稍等一下。」


  「記得再加兩個蛋啊！」走在廚房途中的老闆踉蹌了一下。


  「老闆我看你這邊人不是很多嘛！」衛澈吃了一口面，「味道不錯。」


  「這邊屬於市郊的市郊了，再加上剛開發哪有什麼人啊。」


  「那你知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基本上沒有人經過，就是很安靜的地方？」


  「像這樣的地方多著呢，周圍都是。你看嚮往前面再走一里路的那座小區，老闆帶著錢跑了，那兒就變成一片爛尾樓了。」


  衛澈把車開到那片小區，打電話給無名。


  「你應該知道我在哪，來吧。」


  「馬上到。」無名掛斷電話，雙手握緊方向盤。「衛澈，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


  「人呢？」無名拿著槍在周圍轉了一圈找不到衛澈，最後尋著那個紅色卡片的信號源找到一部沒有人的汽車。


  「天要下雨，我得回家收被子，下次再約。衛澈留」無名咬著牙讀著衛澈用記號筆寫在車窗上的字。


  「混蛋！」


  衛澈心情大好，他能想象到無名氣急敗壞地樣子。他本來就沒打算跟無名決一死戰的主意，自己腦子又沒毛病何必和一個職業殺手捉對廝殺。他原先的計劃就是引出無名，然後再由衛星監控推導出他的行動路線再到最後目的，他的藏匿之處。


  「回哥，怎麼樣？推測出他的藏匿地點嗎？」


  「已經推出來了，正新路34號。」


  「正新路34號，怎麼這麼耳熟呢？等等！」衛澈掏出那張陳煙雨給的字條，「你確定是正新路34號？」


  「沒錯，就是正新路34號。」


  「這……」衛澈捏著那張字條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來了！回來了！兇手已經按原路返回，現在快要回老巢了。阿澈，快做決定。」


  「圍住那裡，我馬上到。」時間不容許衛澈多想，錯過這一次機會，被無名察覺到然後跑掉就功虧一簣了。


  衛澈連忙驅車趕到正新路，「現在情況怎麼樣？」


  「兇手開著車進了地下車庫就沒有消息了，他的住所應該是在四樓」


  「這幾位是？」衛澈看著方回身邊幾位一身黑衣的人。


  「這是我從雇傭來的國際頂級殺手。」


  「什麼時候行動？」


  「就等你來了。」


  「那快開始吧。」衛澈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你們開始吧，記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能捉活的，報酬加三成。」幾個殺手魚貫而出，一溜煙地潛入這座正新路34號大廈。


  「沒有人！這座大廈是空的！」通訊器里幾個殺手都疑惑地說出同樣的回復。


  「怎麼可能呢！繼續找！」


  「抓到了，可是……這好像不是兇手啊！」


  衛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第一個衝進大廈里。


  「阿澈！小心啊！你等等我！」方回跟了進去。


  空曠是衛澈對這裡面的第一印象，他一路邊走邊看著空蕩蕩的一層層樓，直到走上頂樓。


  幾個殺手圍在一個人的周圍，那個人抱著頭不敢動彈。


  「這是？」


  「老闆這是我們在停車場抓到的，這座大廈就剩他一個人。」


  「抬起頭！」那個人順從地抬起頭，並不是兇手。


  「大爺饒命啊！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司機啊！」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有個人讓我把他的車子開到這裡。」這個司機掏出幾百塊錢，「這就是那個人給我的，大爺我把這些錢全給你們，我就是個代駕，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


  「讓他離開吧！」


  「快滾吧！」其中一個殺手揮揮手，代駕司機如蒙大赦手腳並用地爬出去了。


  「那個……」代駕司機在門邊露出了一個膽怯的腦袋。


  「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們中間是不是有人叫衛澈？」


  「我是。」衛澈回頭看著代駕司機。


  「那個讓我把車子開到這裡的人，說如果遇見一個叫衛澈的人就把這張紙給他。」代駕司機顫抖地捏著一張紙。


  衛澈把紙拿到手中，「想利用衛星來抓我？幸好我之前巧合的查了你公司的子公司，又巧合的查到了航天部，最後再巧合的查到了一個叫做環球計劃的詳細內容，不然就上了你的當。想來找我就來吧！那地方你很熟悉的，而且我身邊還有跟你關係親密的人。對了，記得給那個代駕一點辛苦費，人家也不容易，估計又是被你們恐嚇又是拳腳相加。唉！可憐啊！」


  「他還說了什麼嗎？」


  「沒有了。」代駕怯生生地回道。


  「阿澈，怎麼了？」


  「電話給我！快！」


  方回掏出手機給他，「要電話做什麼？」


  衛澈打給陳煙雨，不安地左轉右轉，自言自語道:「接電話啊！快接電話啊！快接……」


  「喂！」


  「煙雨你沒事吧？」


  「沒事啊！怎麼了？」


  「真沒事？你沒被兇手抓走嗎？」


  「哪有兇手啊！疑神疑鬼的！對了，你沒事吧？小心點，別受傷了。」


  「我知道了，你在家小心點，門口的保鏢還在嗎？」


  陳煙雨走到窗子前看了一眼，「還在啊。」


  「那就好，你小心點，書桌左邊抽屜里有一把手槍，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恩。」


  衛澈掛斷電話，心裡不安的感覺還是沒有少一點，反而更加濃郁。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


  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

  嘩啦啦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

  一路邊走邊唱才是最自在

  我們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代駕司機那傳來一陣鈴聲。


  「這是我手……手機的聲音。」司機訕訕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這……這是那個人的電話。」


  方回把拿過來遞給衛澈，來電顯示上寫著「人傻錢多」，他不禁多看了司機一眼，居然敢說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人傻錢多，真有種。


  「兄弟，聽到你女人安全的消息是不是放心了？」衛澈所厭惡的聲音從手機里冒出來。


  「……」


  「就你還想算計我？是不是太年輕了？我現在在你女人所藏的這個地方，多虧了你的電話我才能知道她藏在哪裡呢！等下我就會出現在她面前，需要我帶什麼話給她嗎？哈哈哈哈……」


  衛澈一拳砸在牆上，「上當了！」


  「我打電話給弟妹那邊的保鏢。」方回已經慢慢接受了陳煙雨的存在。


  「沒用的，那幾個人不可能擋的住他。通知警察，圍住那裡，一定不能讓他抓著煙雨跑了。」衛澈朝樓下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