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失去的記憶
「煙雨，這是你小時候待過的老家，那個菜園子是你那時候最喜歡去的地方，你有沒有什麼印象？」陳煙雨看著這棟老房子搖搖頭。
醫院……
「煙雨，這是你工作的地方，這些都是你的同事。」
陳煙雨看著朝她打招呼的教授，袁興修，李嫣然等等這些人，眉頭緊皺，還是搖搖頭。
工作室……
「煙雨，快過來看看這盆花。這個是你十歲生日的時候你自己種下的花，你想想有沒有印象？」
陳煙雨走過來看著窗子邊的這盆花，冥思苦想，然後搖搖頭。
「想不起來沒事，你先去沙發上坐一下吧，我去給你倒杯你最喜歡喝的花茶。」
陳城走到廚房裡泡製花茶，想想這些天帶著陳煙雨走遍了老家，醫院，工作室等等這些陳煙雨生活範圍所觸及到的地方，結果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他透過窗子看著坐在沙發上四處張望的陳煙雨，心酸地揉揉眼睛。
「老師……」小康走進廚房喊道。
「怎麼了？」
「煙雨姐還是一點也沒有想起來嗎？」
陳城搖搖頭，揭開熱水瓶的瓶塞倒出滾燙的開水，糾纏在一起的花茶葉被衝散，上升，舒展……
「那老師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我準備帶煙雨去外面好好旅遊，放鬆一下心情。她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我能看出來她心裡一直很緊張。」
「老師，其實還是有一個辦法有可能治好煙雨姐的。」
「什麼？」陳城回頭看他。
「那本小說應該……」
「閉嘴！想都不要想！現在是，以後也是！」陳城厲聲呵斥他。
「可是老師……」
「哪怕煙雨找不回記憶我也不會用這種辦法！你難道還想眼睜睜地看著煙雨在那裡面越陷越深嗎！我希望你別做那樣的事，不然後果自負！」
陳城端著茶杯走了出去……
「還是找不到證據嗎？」衛澈看著對面一籌莫展的柯子瑜。
「什麼都找不到，能證明你清白的證據被銷毀的太乾淨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你就是兇手。」
「這幕似曾相識啊！」
「網上現在的輿論影響很壞，有不懷好意的人暗指十二年前的那件案子其實就是你一手導演的，可惡！」
「怪不得他們，要是我也是旁觀的，也會覺得這個人是兇手。兩件案子實在太像了，只會讓人更加確信這表面的真相。」
「那接下來怎麼辦？就這樣認輸？」
「當然不可能認輸，我只需要等待就行。」
「難道你還想像十二年前一樣先被判處死刑，最後一直等到無罪釋放？我勸你還是放棄這種沒用的想法，法律講究證據，你這樣的已經是罪證確鑿。再加上你這個嫌疑人前後犯了相似的案子。第一次或許能拖拖，現在這個第二次你極有可能得到你不能承受的下場，刑法最高刑——死刑！」
「我並不是在等待自己像十二年前一樣變成無罪釋放，我在等一個人。一個救我很多回的人，只要她來了什麼困難都能迎刃而解。」衛澈露出這麼多天以來的第一次微笑。
「誰？」
「天機不可泄露……」
加拿大卡爾加里賈斯珀的一家餐廳，賈斯珀啤酒釀造公司。乍一看是一個釀酒的公司，其實是一家餐廳酒吧。
「這裡只有啤酒嗎？」陳城頭疼地看著一臉興奮的陳煙雨，用英語向服務員問道。
「抱歉先生，我們這裡不提供除酒以外的其他飲品，有白開水需要嗎？」
「這樣啊……那給我來一杯白開水……」
「不行，我要喝酒！我要喝酒！」陳煙雨知道陳城在說什麼，不高興地大喊道。
「煙雨，你不能喝酒，對身體不好。」
「爸~~~」陳煙雨下意識地用以前慣用的撒嬌手段使勁搖著陳城的手。
「那……好吧，只准喝一點。」
「爸爸最好了！」陳煙雨轉頭用英語對女服務員說，「漂亮的姐姐，能給我來一杯啤酒嗎？」
這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服務員聽到臉上的皺紋都笑的擠成一朵菊花，「好的，請問您需要什麼啤酒呢？」
「什麼啤酒嗎？」陳煙雨看著架子上琳琅滿目的酒有點難以選擇。
「要不給您推薦一下我們這的特色啤酒吧。」服務員從櫃檯旁邊提來一個木頭盒子，裡面放著六小瓶顏色不同的啤酒。
「好漂亮！可是我要選哪瓶呢？」陳煙雨又陷入了選擇困難症中。
「小姐，這些是綁在一起賣的，一買就是六瓶。」
「真的嗎？那我全要了！」
「不行，六瓶太多了，你只能喝一瓶。」
「爸~~~」陳煙雨撲向陳城……
然後陳煙雨一臉笑嘻嘻地拎著一木盒子的六瓶啤酒朝座位上走去。
「好喝！」陳煙雨滿足的灌了一口深紫色的啤酒。
「慢點喝！」陳城伸手想要奪去酒瓶，陳煙雨身體一扭，把酒瓶藏在懷裡。
陳煙雨看到陳城的手放了下來，把酒瓶再次拿出來喝了一口。
「真好喝……嗝……」陳煙雨打了個酒嗝，鼻子里上涌一股辛辣的酒氣。她伸手揉揉鼻子，然後打了個噴嚏，她臉頰緋紅地對滿臉無奈的陳城害羞地笑笑……
「你就想這樣坐以待斃等死嗎！砰砰砰！」柯子瑜氣惱地用拳頭使勁地砸著桌子。
「發這麼大火幹嘛？」
「要不是今天方回律師費力周旋你現在就會直接被判處死刑了！你還有心情在這慢慢喝水？」
「喝水不能急，不然嗆著了。」
「你……你還真是心寬啊！」
「謝謝誇獎。」
「你還不想想怎麼脫困？今天我們用他人故意摧毀證明不在場證據的理由強行讓庭審中止，但是下次庭審這個理由肯定會被推翻的，到時候該怎麼辦？」
衛澈放下水杯，「能怎麼辦？能證明我不在場的證據全被銷毀了。」
「那你這意思是要放棄反抗，俯首認罪？」
「不會啊，我只要等到那個人來就能走出這了。」
「又是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有多大本事能讓你這個死刑犯變成無罪？」
「本事？她本事很大的，呵呵……」衛澈笑了起來。
「還笑！都三個多月了還沒看見這個所謂能救你的人，要是她不來了怎麼辦？」
「不，她一定會來！」
陳城費力地扛著醉的如同一攤爛泥的陳煙雨走進工作室，自從那天陳煙雨在那個餐廳酒吧喝倒了，她就喜歡上喝酒的感覺。
從那天一直到今天回來基本上每天都要喝的爛醉如泥，陳城心裡並不好受。
因為在沒有失去記憶之前不僅陳煙雨自己不喜歡喝酒而且看到陳城喝酒也是多加抱怨，所以他知道女兒並不是喜歡喝酒。
那天在賈斯珀國家公園，他去買水回來的時候看到煙雨一個人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上的東西。他走到後面看到那是他和陳煙雨還有妻子的合照，煙雨看了很久，似乎還是什麼也沒有想到。苦惱地用手敲敲自己的腦袋，然後當天就又去了那家餐廳酒吧喝酒，喝的陳城扛著她回去。好像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她內心的煩亂才能稍微平靜下來。
陳城把陳煙雨送到她的房間里，慢慢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第二天早上，陳煙雨揉著昏沉沉的頭從房間走出來。
「老爸？老爸？你在哪？」陳煙雨四處找了幾遍發現沒有找到陳城，回到餐桌前。桌子上有現成的麵包雞蛋和牛奶，陳煙雨看到在牛奶杯子下面壓著一張紙，她抽出來一看。
「煙雨，早上有人找我談事情，我儘早回來，你在家裡乖乖地待著不要亂跑。桌子上我煎了雞蛋泡好牛奶，如果這些冷了記得要加熱一下，不要吃壞了肚子。」看來這是陳城留下來的字條，陳煙雨摸了摸牛奶還是溫熱的……
吃過飯陳煙雨好好地觀察了一下工作室，這裡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無比的親切熟悉，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記憶。
她走到陳城的書房門前，整間工作室只剩這裡沒有看過了。門把手一轉，門鎖傳來阻塞的感覺，房門被鎖住了。
從哪能拿到鑰匙呢？自己卧室書桌最下面一層的抽屜里放著一把書房門的鑰匙，陳煙雨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這樣的答案。
陳煙雨抱著懷疑的態度打開自己抽屜，看到抽屜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枚鑰匙。她稀里糊塗地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不過她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記得鑰匙藏在這。
推門而入，書房裡有點冷清。桌子上沒有任何東西，乾乾淨淨的。書柜上很多書都被搬出去了，留下的只有寥寥幾本。陳城的書房不只是書房，還充當了卧室的角色。在書房的裡間，有一張床擺在裡面，陳城平時休息睡覺都在這裡。
陳煙雨走進書房的裡間，剛進來就看到牆上掛著好幾張她和陳誠的合照。她後仰地倒在床上，張開的雙手懸空搭在床邊。
「嗒……」手像砸到了什麼東西，陳煙雨翻身一看，「這是什麼？」幾十本小說書堆在一起。
「逆轉命運……名字取得挺好的。」陳煙雨饒有興趣地拿出一本序號為一的小說翻開它，「主人公衛澈……」陳煙雨腦子裡又閃出一張帶笑的臉，正是衛澈。
陳煙雨不解地敲敲腦袋，自己居然會對一個小說人物覺得熟悉，她的好奇心支撐著她翻開下一頁……
一本小說看完了，陳煙雨唏噓不已，這個主人公實在有點悲慘。她又拿出第二本小說翻開看，第三本，第四本……
「逆轉命運陳城第411章襲擊」陳煙雨想起了一段殘碎的寫面，她出現在一個樓頂上，然後看到一個人倒在血泊中……最後用斷筆救活了這個人，在回想的最後一幅寫面看到這個人長著一副衛澈的臉。陳煙雨翻到後面，回想里的寫面與小說上的完美重合。
「這……這不是我嗎？」陳煙雨看到寫著一個女人的寫面，趕緊站起來對著衣柜上的落地鏡照照，再看看小說上這個女人的正面照，自己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陳煙雨皺著眉頭，她意識到這些小說似乎跟自己失去的記憶有關，她繼續抽出下一本小說……
醫院，餐廳，衛澈的家，斷橋，警察局……方回，李英娜，沈秀媛，柯警官……接吻，表白，真相，自盡，重逢……她的腦海里各種各樣的記憶紛沓至來，最後在記憶里看到自己被一輛車撞飛，衛澈慌張地向她跑來。
陳煙雨捂著頭逃出書房，向著院子外跑去。凌亂的記憶使她頭痛欲裂，她害怕這樣的記憶，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到哪裡去，院子門被鎖住了，她沒有鑰匙，她痛苦地按著自己的腦袋跪在院子里一處草地上。
「解釋什麼？解釋你為什麼會進去救我！是不是因為你覺得我很可憐！你很愧疚對不起我？想憐憫我對嗎！」
「你要謝謝你的女兒，看在她的份上才手下留情。因為在你費盡心思要殺我的時候，是你的女兒帶著愧疚的心情救了我。」
「你這六年是怎麼對我的？你用你的手造成了我父親弟弟死的那麼凄慘！我母親瘋了十二年！而我被人誣陷冤枉，關進監獄整整兩年！我從監牢里出來也是受盡萬人唾棄！白天根本就不敢出去，我怕被人用口水淹死！我只敢在夜晚出去，還要小心翼翼！這種生活一直持續了八年！這八年我活得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就這種程度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呢？我的痛苦！我的憤怒誰來平息！」
「我現在放過你，在我再次過來之前你要想到解決的辦法。」
「慶幸你有一個好女兒吧。」
「阿澈……你……你不要傷害我爸爸好不好？」
「爸，你就幫幫阿澈好不好？求求你了。」
陳煙雨身體蜷縮成一個團，側倒在草地上。
「美麗可愛聰明過人的煙雨大俠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你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人。煙雨，原諒我不善於說太多的甜言蜜語，但請你相信我有一顆真摯愛你的心。現在的我很激動，卻不知道如何表達，那些原本背地滾瓜爛熟的求婚詞早於被拋向腦後。我只知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愛，一輩子太長，我等不起。我只想現在開始，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天，都能夠看見你對我微笑。我願意永遠守護你，愛護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離，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你用六年來了解我，而我從現在開始會去了解你，用一生的時間！」
「不快啊！我覺得已經很慢了好嗎！如果在古代，你剛出生我就把你搶過來當我的童養媳！」
「…阿澈……」
陳煙雨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著所有的《逆轉命運》的小說書。一本小說攤開，上面寫著陳煙雨失去記憶的場景。
「阿澈……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砰砰砰……煙雨！我回來了，快來開門啊。」陳城的聲音在院子外響起。
陳煙雨手忙腳亂地把一堆小說書捧回原處，跑去開門。
「煙雨你在做什麼呢？我都等的頭上快長草了。」
「爸你不是有鑰匙……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啊？」陳煙雨看到陳城的兩隻手上掛著許多裝滿東西的塑料袋，還捧著一個大箱子。連忙打開院子門，把大箱子接了過來。
「我這不是回來的路上想起家裡吃的東西不多了，就尋思著一次性多買點。」陳城揚揚左手上的袋子，「這個白色的袋子里裝著你最喜歡吃的周白鴨鴨腿，這可是我專門去周白鴨店裡買的哦！」
「真的？我都好幾個月沒吃過這東西了。」陳煙雨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是啊，自從你失憶以來你確實幾個月……煙雨，你……你難道恢復記憶了？」陳城雙手上的所有塑料袋嘩嘩掉落在地。
陳煙雨懊惱地想抽自己幾下，怎麼聽到吃的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一激動把這茬給忘了。她眼睛滴溜溜地亂轉，然後想到了一個背鍋俠。
「是小康……是小康告訴我的，他跟我說我沒有失憶前最喜歡吃周白鴨的鴨腿了，我算算我應該有小半年沒有吃過這東西了。」陳煙雨放下箱子彎腰撿起塑料袋
「是這樣嗎？」
「沒錯！是小康告訴我的！」陳煙雨信誓旦旦地說道。
衛生間里，「哎！陳煙雨啊！你怎麼就管不住你自己這張嘴呢！不就是幾盒破鴨腿嗎！有什麼好饞的！差點就暴露了！馬上吃飯的時候，陳煙雨你堅決不能碰一根鴨腿！」陳煙雨咽下唾沫，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點點頭企圖給自己增加一點信心。
「煙雨你吃慢點！鴨腿多的是，別吃噎著了。」陳城笑容滿面地勸告著她，卻一點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餐桌上陳煙雨的面前躺著一塊被吃干抹凈的骨頭，她的手裡還抓著一根鴨腿，如同餓鬼投胎一樣面目猙獰地撕咬著上面的鴨肉。
陳煙雨一邊吃一邊在心裡流淚，其實她本來是能剋制撕開包裝盒上面那一層薄薄的塑料紙的衝動。奈何陳城貼心照顧，幫她撕開了塑料紙，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煙雨，怎麼樣？還算好吃嗎？」
「還行，還行。」陳煙雨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於是乎她扔下手上吃的只剩骨頭的鴨腿又從盒子里拿出一根來……
「爸，你也吃啊！不然你這麼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好，我吃我吃。」陳城也從盒子里拿出一根鴨腿跟著陳煙雨一起吃……
陳城用牙籤慢條斯理地剔牙，看著收拾碗筷的陳煙雨欣慰地笑起來。
端著碗筷的陳煙雨走進廚房把碗筷扔進水池子里，然後放水。陳煙雨看似在專心致志地洗碗，其實心思早已不知跑到哪去了。她在思考該如何搭救衛澈，從小說透露的內容來看所有對衛澈有利的證據都被摧毀了。衛澈他最多拖到二審，二審一過什麼反駁都會被推翻，只能認罪。
陳煙雨有時想到辦法一會兒會點頭一會兒會搖頭，她洗完碗，下意識地像往常一樣從櫥櫃里拿出一個鐵茶盒。掏出一點茶葉放進陳城一直用的茶杯里，陳煙雨看著開水沖開炒乾的茶葉……
「煙雨？碗洗好了嗎？」陳城看廚房半天沒有動靜，心生奇怪。
「哦哦哦！洗好了。」陳煙雨回過神，端起滾燙的茶杯走出去。
陳城每次吃過飯半個小時后都有喝茶的習慣，以前泡茶的事情都是小康做的，現在小康離開了，他起身想要去泡茶，轉身卻看到陳煙雨端著茶走過來。
「煙雨你……」
「怎麼了爸？」
陳城指著她手中端著的茶，陳煙雨瞬間明白過來。
「爸你是想說我怎麼會泡茶吧？上次小康說了爸你吃過飯後喜歡泡一杯茶。」
陳誠一想也是，既然煙雨問了以前的事情，小康也應該可能會把這件事告訴她。
陳城接過茶杯笑道：「真是我的好女兒！」
陳煙雨暗自長舒一口氣，回到了房間。想了半天覺得自己想的這些辦法都不可行，還是打電話問問小康的意見。
「喂！小康。」
「是姐姐啊！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打電話給我啊？」
「小康我問你個事啊。」
「姐姐你問吧！」
「我今天看了一部電視劇，裡面的男主角被人冤枉了，可是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全部被銷毀了。現在我要看下一章還要等到下個星期天，我有點等不及想知道接下來故事會怎樣進行，所以來問問你。」
「你問我？我問誰啊？」
「你不是寫小說的嗎？對故事情節的發展應該有一定的推理能力。電視劇和小說雖然是兩個不同的東西，但是不都是需要故事情節延續的東西嗎？」
「話雖如此，但是……」
「快想想！別但是了！」
「這個……既然能證明男主角的證據全都被銷毀了，那也就是沒有辦法證明他清白嘍。恩……煙雨姐，你確定這不是你看錯了？一個不可能所有的證據都會被銷毀了。」
「沒有，我都看了好幾遍，就是全部證據都被銷毀了。別找話題，好好思考！」
「比如說兇手最後良心發現，自首了。」
「不可能，兇手只想致他於死地。」
「男主角越獄？」
「男主角不會越獄的。」
「……」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個寫小說的。想想一般的故事情節還行，真要讓我以編劇的角度想這不是難為我嗎！」
「你真想不出能救男主角的辦法？
「想不出來……不過這要是小說，我只要在筆記本上寫一個證據來證明男主角清白就行了，可是你這是電視劇……」
「等下！你剛才說什麼？再重複一遍！」
小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說如果是小說，我只要在筆記本上寫一個證據來證明男主角清白就行了。」
「對啊！」電話那頭的陳煙雨興奮地差點蹦起來。
「什麼對啊？」
「沒什麼沒什麼……你想不到辦法就算了，過幾天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不用了，每次你說請我吃飯到最後都是我付錢。」
「呵呵……呵呵……」陳煙雨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