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眼睛的主人

  「吸溜……」小康滿足地吃了一口義大利面，自從陳城和陳煙雨去了加拿大他的日子變得滋潤極了。


  「砰砰砰……」敲門聲打斷了小康的自娛自樂。


  「誰啊？」


  「砰砰砰……」門外沒有回答，只是一味地在扣門。


  「來了來了！別敲了！」小康端著面跑去開了門，「你是？」


  「陳城在嗎？」


  「老師不在。」


  「他去哪了？」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小康謹慎地看著衛澈。


  「我是陳煙雨的未婚夫，你說我是誰？」


  「開什麼玩笑！煙雨姐怎麼可能會有……你……你……」小康驚愕地看著他，「你是……衛……衛澈？」


  「沒想到你認識我，看來煙雨跟你提起過我。」


  「哐當……」小康手上的盆子掉在地上。


  「你不用這麼隆重的歡迎我吧。」衛澈往右邊撤了一步躲過了湯汁的襲擊，笑著對他說。


  「你……你真的是衛澈？」


  「怎麼？不信？」衛澈上前兩步。


  「你別過來！」小康往後急退幾步，像是害怕衛澈要對他做什麼似的。「你……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衛澈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不就這樣走過來的。」


  「我是說你怎麼從漫……小說里出來的。」


  「這個嘛……難道你招待客人是讓客人站著說話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康招呼衛澈進來，「您請……」


  「繼續剛才的話題，陳城去哪了？」


  「老師他和煙雨姐去……等下，你不會是從小說里出來找老師報仇的吧？你要是這樣我死也不會告訴你老師在哪的！」


  「放心，我和你老師暫時達成了某種協議，不會找他報仇的。」


  「是真的？」


  「真的，快告訴我他在哪，我找他有急事。」


  「那你發誓絕對不會報復老師我才會告訴你。」


  衛澈無語地看著這個磨磨唧唧的小康，半天都問不出來一個答案。


  「好，我發誓，如果我向你老師報復我就天打五雷轟！這樣行了吧！」


  「恩！老師帶著煙雨姐去加拿大療養去了，其實這個問題你不需要問我的，你去問煙雨姐醫院裡的醫生就知道他們去哪了。」


  衛澈眼皮跳了跳，要不是看在他跟煙雨關係很好的份上早把這傢伙打的滿頭包了。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那你能聯繫上陳城嗎？」


  「老師說了出國這期間不會接電話的。」


  「那煙雨你能不能聯繫的上？」


  「煙雨姐的手機我剛才打了，關機……啊！你幹嘛打我？」


  「讓我代替你姐好好教訓你這個話嘮！這是病！得治！」


  陳煙雨和陳城下了飛機就先一起回工作室。


  「小康！我回來了。」陳煙雨和陳城站在門外等了半天也沒發現小康過來開門的聲音，「喂！小康你在嗎？」


  「在！我在！」小康應了一聲。


  「你別躲那啊！那裡是老師的卧室！」小康拉出衛澈。


  「那躲哪兒啊？你們這工作室怎麼這麼小？連個能藏的地方都沒有。」


  「怪我嘍！還不是因為澈哥你已經不能跟煙雨姐見面的問題！不然能這樣？」小康一臉鬱悶地吐槽。


  「小康！你怎麼還不來開門啊？」


  「來了！」小康邊往大門那跑去邊說，「澈哥要不你先進廁所躲一下吧！煙雨姐應該不可能直接去上廁所的。」


  「你快點開門啊！」


  「來了！來了！」小康打開門一臉慌亂，「老師，煙雨姐，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想你了唄，這是我從加拿大帶來的楓葉糖漿，知道你以前天天念叨什麼時候去加拿大吃吃這種楓葉糖漿，所以就給你帶了。」


  「謝謝姐姐！」


  「……小康，你怎麼還堵在門口？不歡迎我們？」


  「沒有的事，你們快請進。」小康看到陳城提著兩個行李箱，「老師這箱子我幫你拿著。」


  「小康，我原以為回來會看到一團糟的，沒想到你居然轉性了，一個人住在工作室還把打掃的這麼乾淨！」


  小康笑著搓搓手，心想你未婚夫沒來之前當然一團糟，誰想到他居然有潔癖，強行讓我跟他一起把這裡打掃一遍，這地板都被他擦的能照鏡子了。


  「小康你還在吃飯啊！咦！這怎麼有兩個碗？」


  「啊啊啊！我最近食量大增，一碗飯滿足不了我。」


  「哦……」陳煙雨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小康。


  陳城也注意到這裡，不由地笑了笑。看來自己的弟子已經長大了，需要陰陽調和了，不過怎麼能在工作室這樣呢！

  「小康啊！」


  「老師有什麼吩咐嗎？」


  「年輕人我可以理解，但是下次不要在工作室里，可以出去嘛！要是錢不夠，老師給你。」


  「我……」小康張張嘴沒有說什麼，垂頭喪氣。這個鍋，我背了。


  陳煙雨向著廁所走去，小康突然出現在眼前。


  「小康你幹嘛？」


  「沒幹嘛！」


  陳煙雨往右邊走，小康跟著向左邊移。往左走，小康往右移。


  「小康你幹嘛擋住我洗手？」


  「煙雨姐你洗手去廚房啊！去廁所幹嘛？」躲在廁所的衛澈大驚失色。


  「怎麼？我不能去廁所？」


  「我馬上要上廁所！姐你還是去廚房洗手吧！」


  「你要上廁所的話為什麼還要杵在這不動幹嘛？」


  「我……我等你去洗手我再上廁所。」


  「那好吧！」陳煙雨轉過身，露出狡猾的笑容。「我去廚房洗手吧！」


  小康剛鬆一口氣，陳煙雨突然轉身沖向廁所，小康沒有反應過來，陳煙雨一把把門打開了。


  「小康的小相好！我逮到……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陳煙雨吃驚地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


  衛澈一臉苦澀地站在裡面，「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死了！我就知道那天我看到的沒錯！你還活著！嗚嗚……」陳煙雨流著淚撲進衛澈懷裡。


  陳城盯著衛澈，「不是說好從此不要在出現在我們面前，你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我並不是出爾反爾，我這次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陳煙雨和小康坐在中間，衛澈和陳城相對而坐。


  「你說的是真的？」陳城從剛才的冷笑已經變成嚴肅了。


  「沒錯！真兇是存在的！跟著煙雨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真兇。」


  「跟著我的人難道不是你嗎？」陳煙雨驚訝地問道。


  「不是我，你每次回頭看的方向並不是我藏身的地方。」


  「那為什麼我在後視鏡里只看到了你卻沒有看到那個真兇？」


  「我說了那不是我，我那個時候躲在車子里。你走到我車子邊我還以為你發現我了，但是你卻往後又跑又喊。」


  「不可能！我在後視鏡看到的的確是你，你的樣貌我不可能記錯的。」


  「如果你看到的真是我的模樣的話，你看到的可能是一具屍體……」


  「你別嚇我。」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說這個跟著你的人上兇手嗎？我這幾天回去了一次，聽南山公墓的人說我墳墓被挖開了，裡面那個冒牌的屍體不見了。」


  「那能說明什麼？詐屍了？」


  「我後來查看了南山公墓的監控寫面……」衛澈頓了頓，「我的那具假屍體自己從土裡爬出來了。」


  「怎麼可能！這又不是什麼科幻故事……」陳煙雨不出聲了，這不算科幻的話，那他們這些在坐的一些人算什麼？時空穿越者嗎？


  「我在想那個理論上存在的卻沒有實體的兇手是不是附身在那具屍體上了。」


  陳城沉默地抽出一根煙點上，陳煙雨上前把煙給拿掉了。「不許抽煙！」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就算真兇附體在屍體上也不關我們的事。」


  「跟你們有很大關係，真兇不相信我死了。於是跟著變成女主角的煙雨後面想獲取線索。其實本來按照之前的設想虛擬的兇手知道男主角死亡那小說就會自然的完結，但是這個兇手已經變成了實體，小說就不會完結，我們必須捉到兇手把他繩之以法，否則煙雨也擺脫不了女主角的身份。」衛澈拿出手機翻到一個片段給他們看，「我推測這個兇手有實體的可能的原因就是這個，不知道你們看了沒有，小說的最後的完結已經變成了待續！這個只有小說的某些重要因素改變才有可能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陳城看地很仔細確認的確完結變成了待續，他摘下眼鏡靠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


  「那現在怎麼辦？」


  「找到那個真兇，抓住他。達成我的目的，使小說完結！」


  「陳煙雨，你不是去加拿大了嗎？」袁興修坐在椅子吃驚地看著她。


  「煙雨姐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我覺得加拿大沒什麼意思，還是回來跟你們在一起傷好的快。興修，嫣然，這是給你們兩個的禮物。」陳煙雨掏出兩個不同的盒子給他們兩個。


  「這個是……CelineDion的典藏專輯！我想上網去海外購發現根本沒有的賣，你是怎麼搞到的？」


  「在其他地方沒有很正常，但是加拿大找找還是有的。」


  「煙雨姐，我愛死你了！」李嫣然抱住陳煙雨，手上拿著一個芭比娃娃。


  「哎！鬆開！快鬆開！你碰到我傷口了！」


  李嫣然趕緊手一松退了一步，可愛地吐吐舌頭。


  「煙雨姐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娃娃的？」


  「那天我在你電腦上看到你在看這個娃娃，我在那邊商店逛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就買下來送給你。」


  「煙雨姐我太愛你了，親一個。」


  「走開！」陳煙雨笑罵道。


  「煙雨姐你知道小說出了一個大消息嗎？」


  「什麼消息？」


  「就是昨天，有人去看了一下最後一章，發現最後一章下的完結已經變成了待續。你說是不是你爸看到網上那麼多請求於心不忍改變心意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應該是我爸回心轉意了吧！」


  陳煙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了很多，昨天衛澈跟爸爸鬧得很不愉快，兩個人先是互相反對了對方的應對方法。衛澈希望主動出擊抓住真兇，已除後患。而老爸則是想順其自然，畢竟真兇存在於小說世界，不在現實世界就威脅不到他和陳煙雨的安全。按照陳煙雨的想法她是比較傾向衛澈的應對方法，不過衛澈的方法是需要陳煙雨做一次誘餌引出真兇，他在暗處找機會抓住真兇。不過這一個方案別說陳城反對了，連衛澈自己都覺得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想用這種方法。後來兩個人還想爭論一番，衛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默認了陳城這個不作為的方案。


  下班了，陳煙雨正好手機響了。


  「喂！」


  「今天過得好嗎？」衛澈在電話的那頭溫柔地問候道。


  「還行吧，你怎麼還不回去？」


  「你這麼想我回去？」


  「是啊。」


  「我現在在醫院樓下，你覺得你是不是需要改一下你前一句的態度？」


  「……我肯定不想你回去啊！剛才那一句是哪個大逆不道的人說的！讓她站出來看我不罵死她！」陳煙雨拉開窗帘對著樓下的衛澈滿臉堆笑。


  「我今天心情不錯，就先暫時放她一馬吧！」衛澈朝她招招手，陳煙雨屁顛屁顛地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