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該死的真相！

  衛澈拉住一個小護士，「請問這是常宇醫院嗎？」


  「你瞎啊！」小護士轉過頭，一臉不耐煩，當她看到衛澈的正臉時。「沒……沒錯，這就是常宇醫院，你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幫忙。」


  「不用了，我就隨便問問，謝謝了！」衛澈眨了一下眼，小護士臉一紅，好帥啊！

  衛澈心情大好，看來這裡真的是陳煙雨的世界了。


  陳煙雨現在按理說還在杭州，估計過幾天才能回來。他現在正好有時間慢慢觀察一下這個世界，順便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一直不知道的根本真相。


  前面是他出院與陳煙雨相見的車站站台，衛澈慢悠悠地渡步走去。


  「這個人物長得還蠻像我的啊！」衛澈饒有興趣地看著站台廣告欄上一部叫做《逆轉命運》的小說宣傳畫里的小說人物。


  「衛澈……名字都跟我……」衛澈面色一凜，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湧上心頭，他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廣告上的「衛澈」，長得九成九的像，還有一分不像就是這個「衛澈」是寫在上面，不是活人。


  「帥哥你也喜歡看這部小說啊！」旁邊一位穿著性感的女孩自從衛澈走到車站站台就一直在關注他了，長相帥氣不說，這一身昂貴的衣服就直接突顯了三個字「高富帥」。看到衛澈一直在盯著廣告上的小說，覺得機不可失，趕緊搭訕。


  性感美女見衛澈沒有理睬她並未氣餒。「帥哥其實我發現你長得真的挺像衛澈的……」


  衛澈轉頭看她，性感美女不由得一激動，有戲！


  「帥哥你看啊！你們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好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太像了。陳城作家不會是以你為原型創作的男主角吧！」性感美女越說越覺得驚奇，這個高富帥跟小說上的衛澈簡直一模一樣！

  「這部小說在哪能看到？」


  「上網就能看到，手機，電腦都行。雖然是網路小說，但是實體書也出版了，各個書店也都有得賣。這部小說很火的，好幾年都是網路熱搜榜的前幾名。」


  衛澈趕緊掏出手機，看到手機上顯示無信號。


  「這位美女你手機帶了嗎？」


  「帶了。」


  「能借我用下嗎？」


  這個高富帥自己帶了手機不用要借我的用，這不是變相找我搭訕嗎！性感美女大喜，連忙掏出手機遞給他。


  「給……」


  「謝謝！」衛澈接過手機打開網路，搜索到《逆轉命運》。點開它，第一頁……


  陳煙雨坐在駛向京城的列車裡，看著手機上小說剛才更新的最新一章。寫面停在他們互相告白的那一頁，不由得失神。


  這一次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讓她有點神經錯亂。


  「煙雨姐，你快看你快看！衛澈和陳煙雨互相告白了……原來煙雨姐你早看到了啊！沒勁！我還準備把這個當做猛料告訴你呢！」李嫣然興沖沖地跑過來，看見陳煙雨已經看到了最新的一章。


  「嫣然，你說他們兩個是真愛嗎？衛澈會不會是故意騙她的呢？」


  「怎麼可能呢！煙雨姐你看啊！從在樓頂救下衛澈一直到現在，他們兩個經歷了那麼多苦難甜蜜，這已經不是曖昧的程度了好嗎！你再看看這一句，」李嫣然手一陣滑動，翻到衛澈下飛機打電話給陳煙雨的那一頁。「煙雨姐你看，我這是淪陷了嗎？這是個關係只維繫在曖昧的人會說的話嗎？衛澈已經徹底愛上陳煙雨了！」


  「愛上了嗎？」陳煙雨是當局者迷，經過李嫣然這個旁觀者的開導終於理清思緒。


  窗外的陽光映射在她的臉上，她原本微蹙的眉頭漸漸鬆開，眼裡有閃閃的亮光，漸漸地，嘴角揚起一抹明媚的微笑……


  「呯啪啷……」手上的酒瓶不小心滑落在地，衛澈臉色酡紅。低著頭看著碎裂一地的酒瓶，拿腳隨意踢踢。「哈哈哈哈！全是假的！全是假的！啊哈哈哈哈……」


  當衛澈滑動到第一頁……


  「衛澈主人公2000年出生東京奧運會最佳運動員ZJ聯合集團董事長」


  「李英娜女主角衛澈的青梅竹馬衛澈的執行秘書」


  「方回律師界傳奇人物衛澈的左膀右臂」


  「沈秀媛衛澈的母親精神病患者」


  就是這四條人物介紹直接擊潰了衛澈的一切世界觀！這些都是些什麼？

  衛澈瘋一樣地往下翻，東京奧運會！家人被殺！入獄被冤枉！安寧大橋上自殺！開辦網站……在公眾面前現身！集團上市……遇襲！女醫生！醫院殺機！我們終於見面了陳煙雨！消失的陳煙雨……


  旁邊的性感美女一臉驚愕看著衛澈，她從來沒見過看小說感情表現這麼豐富的一個人，臉上時而傷感時而憤怒，時而悲哀時而幸福。看他那手，自己的指甲都把自己的手給掐破了。這人得多麼感性啊！


  不過這人看得也太入神了吧！這都多久了，難道他不是跟我搭訕而是真的想用借我手機看小說。


  「那個……帥哥你看天色不早了，手機能不能……」性感美女看到衛澈抬起頭的那張猙獰的臉害怕的不敢繼續說。


  「你手機多少錢？」


  「啊？」


  衛澈掏出一個錢包，抽出五張500歐元面值的鈔票來，「這些夠不夠？」衛澈去德國用的是歐元，著急的回國所以身上都是歐元。


  美女去過歐洲用過歐元，這五張500歐元的鈔票摺合RMB接近兩萬，買她三個這樣的手機都綽綽有餘，她也不懷疑這錢是假的，剛才仔細地盯了一下他的一身，光手上的手錶她工作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買的起。


  「那帥哥你慢慢看，我先走了。」性感美女拔腿就走，生怕衛澈反悔。


  衛澈坐了下去，靠在廣告欄上，這些都是些什麼不像話的東西啊！


  看著手機上的畫面他想到了很多往事。


  在衛澈創業的第七年。


  「回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是……衛澈？」


  「是啊！」


  「這些年不見你變化好大啊！」


  「……我這次來是想讓你當我和我公司的法律顧問的，薪水很高哦！」


  「什麼！不行！我拒絕！你現在這麼有錢完全可以找個比我更好更有名的，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做你的法律顧問？」


  「什麼有錢啊！我公司廟小，可請不起那些大佛，你不是便宜嗎！嘿嘿……」衛澈調侃了一番正色道，「最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他們，我只信你。」


  「為什麼相信我？我這個人風評可不怎麼樣，把你錢全捲走了怎麼辦？」


  「第一，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做。第二，即使你這樣做我也不會有怨言。如果不是當初你肯做我的辯護律師我恐怕早就被槍斃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所謂的風評問題全是因為當年做我的辯護律師造成的。所以於情於理你都是最適合做我的辯護律師。」


  「不不不，當時我就是個剛拿到律師執照的小律師，千方百計的想一戰成名所以才找你的。你無罪釋放，我一戰成名，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不會選擇你，所以你給的這理由不充分，所以我……」


  「我在監獄被關押兩年，而這兩年裡你到處借錢給我媽治療。這個理由夠不夠？」


  「你居然還調查我？」


  「這需要調查嗎？我第一次去給我媽付醫藥費的時候，人家小護士問之前那個人怎麼不來了，我問是誰，然後她就給我看了她偷拍了你照顧我媽的照片，還說當初以為你是我媽的兒子呢！」


  「那個死丫頭！」


  「回哥！跟我一起奮鬥吧！」


  「好吧好吧！」


  「你把這個先簽了……」衛澈遞給他一份文件。


  「這個是什麼……卧槽！你把公司10％的股份轉給我幹嘛？按照你公司的資產這有好幾十億啊！」


  「給你當零花錢花的。」


  「不行這太多了！我不能要！」


  「這是你應得的！」


  「不行！我……」


  「是不是嫌少？要不我再加幾個百分點。」


  「別鬧！我真的不能要！」


  衛澈拿起筆刷刷地寫了「方回」兩個字，「你看你都簽了！」


  「你這不是耍無賴嘛！」


  「你以為幾十億很多？」


  「什麼意思？」


  「過不了多久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值得錢會讓你目瞪口呆。」


  「此話怎講？」


  「我不能說，你拭目以待就好！」


  衛澈創業第七年十二月。


  三個月前，衛澈回收所有流動資金，抵押所有固定資產向中央銀行借貸五百億。去世界各大銀行以高額利息借到數百億資金。找到國務院總理與他徹夜長談，一個星期後拿走華夏存儲的所有索克普貨幣。他拿著接近兩千億的貨幣找到索克普國家銀行換取了價值一千五百億RMB的索克普貨幣，並規定以同金額的索克普貨幣償還。然後瘋狂的在索克普共和國收購企業，礦產，地皮。在索克普共和國無法再吞下多餘金額后，衛澈的瘋狂收購計劃開始邁向其他國家，衛澈在一個半月內將手上所有錢的花光，就天天蒙頭大睡。


  「衛澈？你瘋了嗎？」


  「怎麼了？」


  「現在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別人都說你侵吞國家財產要槍斃你呢！」


  「侵吞？開什麼玩笑！我這是給國家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路透社十一月十七號最新消息:近日索克普共和國宣布國家正式分裂成索克普王國和索克普民主共和國。


  路透社十二月十一號最新消息:索克普貨幣因索克普共和國分裂在近一個月內幣值貶值近百倍。


  新華社十二月十三號時事評論:據悉，在索克普共和國分裂前幾個月，ZJ集團借走價值數百億的索克普貨幣，答應在三個月內償還。一時間爭論不休，大部分人認為這是ZJ集團在侵吞國家資產。在索克普共和國分裂后ZJ集團如期還給國家價值數百億的海外資產，避免了國家的財產損失，ZJ集團是國家的功臣！


  路透社十二月十五號時事評論:據悉，在此次索克普共和國分裂事件中，最大的獲利者是華夏的ZJ集團。他們以兩千億RMB換取價值一千五百億RMB的索克普貨幣在世界各地瘋狂收購，在索克普共和國分裂后僅僅只償還了不到價值不到二十億RMB的索克普貨幣，獲利為支出的七十八倍！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開始崛起！


  「阿澈我發現我現在對你的仰慕之情簡直是滔滔不絕，如黃河……」


  「停停停！別恭維我，我會驕傲的。」


  「你值得自傲了！」


  「怎麼樣？你現在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值錢的不是一點點啊！怎麼說也有幾百億了！」


  「這錢拿的太燙手了，我什麼事也沒做就拿這麼多錢心裡有愧啊！」


  「那這樣好了，你以後工資就不發了，就拿股份分紅吧！」


  「你還真是……不過你怎麼知道索克普共和國要分裂的？在分裂之前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快說說你這次為什麼要做這場豪賭。」


  「第一點，索克普共和國一直都是君主制共和制兩種政體共存，之前合併純屬是迫於世界形勢。近年來一直傳出兩種政體之間的矛盾，這一點稍微了解國外新聞就知道了。」


  「沒錯。」


  「第二點，其實索克普共和國要分裂的消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沒有金融大佬去關注這件事。只是一個是消息太過隱秘，真正分裂的日期只有核心的幾個索克普統治者知道。二是大佬們的經濟關注重心在於歐洲北美洲這些經濟發達的地方，有點不注重索克普。可是別忘了，再窮它也是個國家！」


  「的確是這樣，可是，你還是沒講重點！」


  「好！最重要的第三點，我在索克普談事情的時候看到索克普的工匠在鑄黃金車軲轆。」


  「沒了？」


  「沒了。」


  「你耍我？」


  「沒有啊！」


  「那鑄造黃金車軲轆跟分裂國家有什麼關係？」


  「看了索克普王國的開國大典嗎？」


  「看了，挺壯觀的。」


  「看到典禮開始的時候王室成員所坐的黃金馬車嗎？」


  「你是說那車軲轆鑄造成馬車了。」


  「如果你去了解一下索克普共和國合併前的那個索克普王國的前身，就會知道他們每年的建國之日都會乘坐黃金馬車巡遊。索克普共和國合併后那些黃金馬車自然融成金塊作為國家的黃金儲備，當時我看那些工匠鑄造了車軲轆就知道分裂的時候不遠了，再賄賂一下負責監造的人，得知王室要求在十一月二十日之前一定要鑄造完成就明白分裂日期就在十一月二十號前後幾天。」


  「果然精彩！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支持你做這場豪賭？僅憑一個車軲轆就做出這種豪賭的風格可不像你。」


  「因為那個兇手。」


  「什麼？」


  「那個殺害我弟弟逼瘋我母親迫害我入獄的兇手。我在不做這場豪賭之前，在國內只能算個有錢人，一點影響力都沒有，就更不用說國外了。那個兇手有可能藏在華夏的哪個地方甚至藏在國外，我即使花光了現有的錢也不一定能找到兇手，又或者我慢慢等到我有能力在全世界追查那個兇手的時候，可是那個時候我恐怕已經六七十歲了，如果那個兇手年齡大點說不定已經悄悄地在某個地方死掉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也不能等幾十年，等到兇手都死了才報仇又有什麼用呢？所以我這次豪賭不僅把據點布滿全世界，還不惜賠錢也要為政府減少損失，不去討要任何好處而是讓政府答應我一個要求，在全國乃至全世界幫我追查那個兇手。」


  「哎！你的世界這麼多姿多彩！不該只有仇恨！」


  「我的世界在沒有捉到兇手之前都是黑白的。」


  「哎！你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所經歷的這些事都是這個叫陳城的小說家寫的！


  「煙雨啊！你說我知道了會很不幸，是啊！比家破人亡更不幸的是知道這一切居然都是假的！說出兩個世界是相似的推論的我是有多麼可笑！是小說啊！小說！我呢？就是個屁啊！」


  衛澈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上，他沒有站起來也站不起來，僅僅只是翻轉了身體把臉對著下雨的夜空。一向愛惜的白凈臉龐上沾上了混濁的泥水，也不去擦。閉上眼感受這雨打在臉上的冰涼，臉上水漬斑斑，不知是雨還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