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椅咚
「你……是誰?」
陳城慌張地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手壓在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上,隱隱可見點點血花綻開,但是他毫無所覺。
電梯緩緩打開,衛澈抱著陳煙雨走了出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方回看見趕緊迎了上來。
「古爺爺呢?」
「英娜說馬上就到。」
「王媽呢?」
「王媽早上去醫院伺候老夫人去了,現在應該快回來了。」
「等古爺爺看過之後就讓王媽在這照顧她。我好久沒去我媽那了,這幾天我就去醫院照顧我媽。」衛澈將陳煙雨抱到自己的卧室,輕輕地放在床上。
「我今晚有個宴會,在京城飯店,我會儘快回來。」說完衛澈看了一眼昏睡的陳煙雨就走了。
陳城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面容扭曲,一道道血絲布滿眼球。
「啊啊啊……哐啷……為什麼!嘭!為什麼!混蛋!嘭!混蛋啊!嘭……」陳城拿起一切能拿得動的東西砸向筆記本,煙灰缸,檯燈,椅子……最後舉起角落裡的滅火器「嘭嘭嘭」地亂砸。
「哐當……」陳城用盡了力氣,無力地扔下椅子。仰頭靠在牆邊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古爺爺,她怎麼樣了?沒什麼事吧?」衛澈打開大門快步走到古醫生身邊。
「董事長請放心,這位小姐是勞累過度導致昏迷,只要好好休息就沒什麼大礙。」
「謝謝古爺爺了。」古喻老先生作為中醫界的泰斗,他說的話自然沒錯。
「可是有一絲古怪的是……」古喻猶豫地要不要把這種奇怪的事說出來。
「古爺爺你但說無妨。」
「這位小姐內臟莫名的有些傷損,至於傷損的原因我卻查不出來了,雖然無事但是還是要小心些為好,平時要注重調養。」
「多謝古爺爺告知。」
「還需要談什麼謝謝啊,不僅是你的醫院院長的身份還是作為你爸爸的老師,能用到老頭子的時候老頭子我一定儘力幫你。」不說則已,一說古喻就想起自己的愛徒,衛澈的爸爸衛常。在衛常去世兩三年後古喻就退休了,前幾年衛澈開辦醫院才把他請出山。「唉……又提到這傷心事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就先告辭了。」
「古爺爺慢走,王媽,送一下古老。」
「知道了先生,古醫生請……」
衛澈洗澡換了一身睡衣坐在床邊看著依然在睡覺的陳煙雨。
「呃啊……難受……我要……我要喝水……」陳煙雨微張自己有點乾枯的嘴唇無意識的呻吟著。
衛澈連忙起身拿杯水送到陳煙雨的唇邊,他一隻手托著陳煙雨的後頸,將水緩緩送進她的嘴裡。
「這是哪?」陳煙雨眼睛半睜半閉,嘴囁嚅道。
「這裡是我的住處,你可以放心的好好休息。」
「ZJ公司的頂樓嗎……我這麼快又回到這裡了嗎?還真是不舍……」
「你連我的住處都知道,那你還知道什麼?」
陳煙雨沒有回答他依然渾渾噩噩地自言自語,「別人都以為你是為了工作把住處安置在公司頂樓,其實是你心中沒有家了。因為你的家人在十二年前被兇手殺掉,母親瘋了,產生了心理陰影。所以在沒有抓到兇手之前,你都不敢奢望家這個字……」
「看來你很了解我嘛!」衛澈微笑道。
「……我真不想因為我的原因使您的結局會變得那麼悲慘,兇手還沒抓住怎麼可以……」即使在夢中陳煙雨依然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爸爸要保護她而要殺衛澈的。
「可以什麼?還有不想因為你的原因我的結局會變得悲慘是什麼意思?」衛澈眼中精光一閃。
陳煙雨並未回答他,她現在只是半清醒半昏迷的狀態。
「我呢……印象最深的是……當時看到你要在安寧大橋上自殺的那一幕,我都害怕你就這樣真的死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衛澈震驚地站起身來,「你說的……是看到的?你在哪看到的?」
陳煙雨許久沒有回話,平穩的呼吸傳來,原來她又陷入睡眠狀態。
「咳……胸口好難受!這裡是哪兒?怎麼看上去這麼像……衛澈的房間?」陳煙雨看著陌生的環境,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環顧四周。
陳煙雨指著床頭上方的一幅雷諾瓦的《索倫托花園》失聲道:「這個床跟小說中衛澈的床一模一樣啊,這個寫……這個寫……天啊!這難道真的是衛澈的房間啊!我怎麼又進來了,哎呀怎麼辦啊……怎麼辦啊……」陳煙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啊呀……陳小姐您醒了啊,感覺怎麼樣?」卧室門打開,王媽端著一碗葯走進來,差點與陳煙雨撞在一起。
「還好,請問您是?」
「陳小姐,我是衛董事長的管家,您可以叫我王媽。」王媽把葯放在桌子上,「醫院的古老醫生來看過,說沒什麼大礙,只要喝點固本培元的葯就行了。」
「那個……王媽我為什麼會暈倒呢?」
「我聽人家古醫生說您這是勞累過度。」
「勞累過度?沒說什麼詳細的嗎?」
「說了,但是我聽的不太清楚。好像是什麼長時間的不休息和一段時間劇烈的活動什麼的導致的,不過您都睡了兩天多了,要不是古醫生說很正常我都覺得您生什麼大病了。您先把這碗葯喝了吧,等下涼了就有點苦了。」
陳煙雨聽了便捧起碗喝了一口,差點吐了出來。現在就這般苦,等涼了以後豈不是苦的跟喝毒藥一樣。
「董事長說如果您醒了中午會跟您一起吃飯……」
「什麼?」
「他馬上就回來了。」
「您是說衛澈要回來?跟我吃飯?」
「恩……所以現在您需要洗浴一下,換身衣服。」王媽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直說比較好,陳煙雨在現實世界穿了接近兩天再加上現在在床上躺兩天,期間又是流汗什麼的,身上也有了一些異味。
「我身上就這一件衣服啊,沒衣服換。」
「這個您不用擔心,您的衣服已經按照董事長的意思購置了幾套放在衣櫃里,貼身衣物已經放在浴室了,我先出去了。」王媽微微彎腰,轉身離開。
陳煙雨無奈地走進浴室,跟人家衛澈衛大董事長見面居然還要先洗澡!這是古代皇帝選妃子嗎?
「哦……好……好大!」陳煙雨推開浴室的門,在她的常識中浴室應該只有十平方米這麼大。這個浴室至少有近一百平方米。
「人類怎麼可以奢侈成這樣!萬惡的資產階級啊!」陳煙雨推開浴室里的一道道門,桑拿房,淋浴房,化妝間,更衣室,旋轉浴缸,浴池,最後浴室的中間擺著一排真皮沙發,沙發前面是一個足足五十寸的電視。
「這是什麼?我……我靠……」陳煙雨瞄了一眼地板,上面亮晶晶的,居然鑲了鑽,她情不自禁地爆了粗口。
陳煙雨洗完澡系好浴袍走出卧室,「哇……整整一層樓改成公寓果然就是……啊喲嗚……真好!」
「喔……陳小姐您出來了啊,您的衣服在更衣室,請跟我來。」
王媽看到陳煙雨帶著她來到更衣室,四周的牆壁都是男士衣服,應該就是衛澈的。中間擺了幾排衣服架子,上面各種女性衣服類型大致齊全,隨著王媽的指揮,一個個傭人將一個個盒子堆滿桌子,有的擺不下就放在地上。
「這些都是什麼?」
「是衣服,鞋子,包,首飾,化妝品等等這些您所需要的東西。」
「這麼多東西我怎麼用的過來……太浪費了!」陳煙雨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睛卻出賣了她,目光滴溜溜地亂轉,一會看看衣服,一會看看包什麼的。沒有哪個女人會嫌棄自己的衣服鞋子化妝品這些東西太多。
「這個是按照董事長的意思讓我們多多準備,如果有什麼這裡面沒有的東西可以告訴我,我會儘快讓人送過來的。」
「4天前我還穿著一條十幾萬的裙子,今天就又換了一身七八萬的衣服。那些放在衣架上桌子上地上的東西加一起又值多少錢……幾百萬?」陳煙雨上身穿著一件黑白條紋衫,下半身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短裙。
「喔嗚……要不這吊牌還是不剪了吧,好貴的,要是讓我賠怎麼賠的起。」陳煙雨潛意識裡也有女人喜歡炫耀的通病。
陳煙雨拿起氣墊,「您別動,這種事怎麼可以讓您來呢!」一個私人化妝師快步走到陳煙雨身邊拿走她手上的粉餅,然後她為陳煙雨化妝。
「那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陳煙雨擺擺手。
「不行的,王媽吩咐我要我好好伺候您的。」
「伺候?伺候我嗎?」要不要用這麼高大上的詞語,真的是古代貴妃的待遇。
「是的,讓我來吧。」化妝師又要往陳煙雨臉上擦粉底。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還是我一個人來吧。」陳煙雨奪走化妝師手上的粉餅,自己一個人對著鏡子擦。
「聽說……聽說您是董事長的未婚妻呀?」化妝師的歲數也不大自然有點八卦,看著陳煙雨平易近人,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什麼?……咳咳……咳……」陳煙雨吃了一驚,這是誰說的,大叫了一聲,誰想到嘴裡呼出的氣流把手邊盒子里的粉底全撲了出來,一時間身上環繞一片粉底。
「您沒事吧?怎麼樣了?」化妝師趕緊抽出一張紙巾擦擦掉在陳煙雨身上的粉底。
「沒事沒事……你剛才說什麼?我是董事長的未婚妻?」陳煙雨指著自己的一張大花臉問道。
「是的,那些傭人都知道。之前是董事長親手抱著你進了卧室,又讓王媽好好照顧你。據說董事長把王媽當成長輩一樣看待,能得到王媽親自照顧的人,您能是一般的外人嗎!」
「是……是嘛……那您先出去吧,我化妝好自然就出來了。」
「這個……好吧,您要儘快出來,不然王媽會罵死我的。」化妝師猶豫一下順從地退出房間。
「搞什麼啊!這部小說不是動作懸疑劇嗎?怎麼自從我被拉進來搞得就像浪漫愛情穿越劇一樣。我都快愛上這裡了,怎麼辦……」陳煙雨托著一張大花臉浮想聯翩。
「王媽,她現在在哪裡?」衛澈走出電梯,站在門外的王媽連忙推開了門。
「剛才我問了小吳了,陳小姐讓小吳先出去了,自己一個人在化妝間裡面化妝。」
「我不是說過嗎?不能讓她一個人單獨的待著,要是她再……」消失了怎麼辦,後面半句衛澈就沒有說出來了。
「不好意思先生,下次我會叮囑好下人們的。」
「陳煙雨!」衛澈一把推開化妝間的門,陳煙雨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看著。
「天啊!」王媽跟著衛澈走進化妝間卻被嚇了一跳,陳煙雨大花臉這種獨特的妝容實在有點驚世駭俗。
「王媽你先出去吧。」王媽順手帶上門走出去,衛澈笑著調侃道:「陳煙雨你這是在搞什麼?今天可沒有化妝舞會啊。」
陳煙雨急忙轉過頭雙手捂臉,「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進門也不敲門,你想嚇死我啊。」
「嚯!這裡是我家,不敲門怎麼了。還有,你這副奇葩的妝容到底是誰嚇誰?」
「哎……嗚……」陳煙雨低著頭不說話,太丟人了。
「你怎麼會搞成這副模樣?不是說每個女人都不會不愛惜自己的臉蛋嗎?雖然我說了如果陳煙雨是個美女,那全世界的女人都是美女這句話,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報復我呀!哈哈……」衛澈看著陳煙雨不回答繼而繼續調侃。
「要你管!」陳煙雨掩面而逃,衛澈一把拉住她。
「你要幹什麼?」衛澈推著她走到鏡子前,壓著陳煙雨的肩頭讓她坐下,搬開她捂著臉的雙手。衛澈拿起一個化妝棉,倒上一點卸妝液。撩起散落在陳煙雨額頭前的頭髮,溫柔地將卸妝液塗抹在她的臉上,陳煙雨獃獃地看著他所做的事情。
「塗好了,自己去拿清水洗一下。」衛澈放下化妝棉,拍拍手,這時陳煙雨才回過神,害羞地逃到裡間的水龍頭前放水洗臉。
陳煙雨用清水雙手拍打著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哎呀!陳煙雨你在想什麼呢!跟個獃子一樣,就算他這麼溫柔地照顧你,你有點心動,但是你也不能這麼不堪啊。要鎮定,你可是閱男無數的陳煙雨啊!」
「恩……不錯,別化妝了,素顏也很好看。走吧,出去吃飯去。」衛澈自然地拉起陳煙雨的手走向餐廳,陳煙雨圓努力地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淡定從容,心卻不爭氣地加速跳動。
衛澈拉開椅子讓陳煙雨坐下,自己坐到她旁邊的座位上。陳煙雨看著這張大圓桌上三十多道菜愕然不語,土豪平時都是這樣吃飯的嗎,這不是跟慈溪老佛爺一樣嗎!
「因為上次吃飯你還沒吃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讓廚房多做了一些菜。要是都不好吃就別勉強,下次我再讓他們做你喜歡吃的菜。」
「我其實不挑食的……下次不用做這麼多菜,太多了。」
「不挑食更好,來,吃點這個……對皮膚好。」衛澈夾了一點龍井蝦仁放在陳煙雨的碗上。
「謝謝。」陳煙雨夾了一個蝦仁送進嘴裡,「天啊,好好吃!為什麼以前我吃過的龍井蝦仁沒有這種這麼濃郁的茶香呢?」
「恐怕是你以前吃的龍井蝦仁不正宗吧,你現在吃的這道龍井蝦仁是用西湖龍井中的上上品獅峰明前龍井炮製而成,因為這種茶葉實在太難得所以就是我也是很少吃的。」
「能讓你這種土豪說難得應該是真難得,我得多吃點。」
「其實這做的也就一般。」
「難道有比這做的還好吃的龍井蝦仁?」
「當然!我媽做的龍井蝦仁是世間最好吃的東西,現在……」陳煙雨知道衛澈的母親已經瘋了,沒辦法再做這道菜給他了。
「祝願你媽早點恢復過來。」
「承你吉言了。」
「你也別看著,你也吃啊,我一個人又吃不完。」
「呵呵,那你別光吃啊。」衛澈拿著一瓶紅酒倒了一點紅酒,將酒杯送到陳煙雨的面前。「喝點吧!不過這次你可不能再將酒潑在我身上了。」
「上次是個誤會……誤會……呵呵……」陳煙雨尷尬地接過酒杯。
「誤會?那你說說為什麼會把酒潑到我身上的這個誤會。」
「那個……我是事出有因……」
「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原因?」
「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聊這些。」
「不能。」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拒絕回答。」
「嚯!還真是無厘頭啊!救命恩人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假,所以之前我才相信你,放你走。可是,你讓我等了兩個多月,你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就消失了。是你先違背約定的,所以現在我們只是繼續上一次見面的約定而已。」
陳煙雨不吭聲,只顧著低頭吃菜。
「好吧,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就換個問題。你那天在那裡面是怎麼消失的?肯定是有方法的吧,是會瞬間移動還是會什麼不可思議的能力?」
陳煙雨繼續保持沉默。
「好,你既然還不想回答,那我就再換個問題。那天,為什麼在潑了我一身酒後還親我?你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就先放過你,不然我就報警讓你跟警察好好去交流。」衛澈拿出手機。
「不要!」
衛澈開始悠閑地夾菜吃,陳煙雨卻放下筷子看著他。
「我說了你就不報警?」
「當然!只要你回答的令我滿意我就放過你。」
「因為……因為只有那樣做我才能消失。」
「做什麼?」
「接吻。」
「接吻嗎?」
「是的。」
「只有接吻才能消失,真是個有趣的回答。你確定這是真的?」
「不是真的,這是事實,所以你就別報警了。」陳煙雨故作可憐地眨了眨眼睛。
「是嗎?」衛澈把陳煙雨連帶著椅子一起搬到直面他的方向,起身雙手撐在陳煙雨的椅子上,親上陳煙雨的嘴唇久久不分開。
衛澈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上下打量著陳煙雨,疑惑地說道:「為什麼沒有變化?你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說好的消失呢?騙人呢!」
「你……我……我……我消失的方法不是單指接吻就可以了。」
「難道是我接吻的姿勢不對,也對啊!當初你是強吻我的,罷了,就讓你再佔一回便宜吧!」說完衛澈仰頭擺出一幅任君採摘的模樣。
「啊!好痛!你幹嘛踩我?」陳煙雨氣的用腳狠狠踩了一下衛澈。
「你這個流氓!變態!」陳煙雨端起酒杯就想潑,可是想想又放了下來。
「我流氓我變態?」
「沒錯,你就是大流氓大變態,你剛才親我那可是性騷擾!你如果決定不不報警的話,這事我就既往不咎。」
「哎喲!是你先性騷擾我的吧!在周海軒的那天你還拿酒潑了我,周圍圍觀的群眾可是拍了視頻的。我呢,剛才是為了證明你的主張,那是為科學獻身,跟性騷擾一點關係都沒有。」衛澈一本正經地胡謅。
「你……」陳煙雨指著衛澈一臉的苦悶,沒想到今天終於見識到了他的真面目,原來人可以這麼不要臉。
「你如果不快點回答我就報警了。」衛澈輸入了「110」將手機翻轉給陳煙雨看。
「不要……接吻只是一種表面形式,重要的是你的感情必須要特定有變化才行。我潑酒都對你沒有什麼改變,只能用接吻了。」
「感情要有變化嗎?可是當時覺得並不怎麼樣啊!」
「雖然覺得並不怎麼樣,但是你的感情肯定變化了吧。」
「這倒是……」
「所以你快點說說你當時感情是變化了什麼?我好證明我自己說的是對的。」
「這個……就算了吧。」衛澈暗自腹誹,難道我能說當時我心裡感到一陣從未有過我無法描述的悸動吧。
「那這事就算過去了吧?你也別報警了。」
「不!」
「為什麼?難道你要出爾反爾?」
「所有的事情,潑酒,接吻,用上你這個我的感情變化才能消失的理由都能說的通。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是我的感情變化才行而不是你的?」
「因為你是主人公啊!」
「主人公?什麼主人公?」
陳煙雨閉上嘴巴,搖搖頭。
「姑且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是主人公……真是有趣的稱呼,難道我是小說男主角?但是,你說了這麼多,都在掩飾一個我不知道的事實!陳煙雨小姐,你只是一味地在解釋著這些發生過的現象的表面,甚至荒謬的說出我是主人公這種亂七八糟的理由。卻根本一點也沒有提及這些事情的真正根本性的原因!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還有,在兩天前我送你回這裡的路上將要遭遇車禍的時候,這個世界就像瘋了一樣的……停住了。而我和你,為什麼不是停止的?你告訴我!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麼!」衛澈咆哮道。
「先生,怎麼了?」王媽聽到聲音走了進來。
「沒什麼事,王媽你出去吧。」
「是。」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來,我們海闊天空。不說,你就待在警察局一輩子吧。」
「不,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會這麼做的。」
「或許你很理解我,比任何人都理解的多一點。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可能是那樣的人。」
衛澈撥通了手機,「喂,幫我轉接一下張警官。」
衛澈看著陳煙雨,「你真的不打算說?」
「喂,張警官啊,我是衛澈……」陳煙雨絕望地閉上眼,「我下屬的一家公司過幾天就要開業了,到時需要您帶著一些弟兄來維護治安啊,我肯定會給弟兄們每人包一個大紅包的……好,就這麼說定了,拜拜。」陳煙雨鬆了口氣。
衛澈放下手機,「很好,看來你真的很理解我。可是並不代表我就會放過你,在你不回答這一切事情的真相之前,你連這座大廈都出不去。你可以一直不回答我,我不介意養你一輩子,讓你成為一隻金絲雀。呵呵……」衛澈霸道地摸了一下陳煙雨的臉,拿起風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