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尋找珠兒
等到了昨晚住宿的地方一看,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還好,二楞子的包裹倒是還在。
那包裹已經被打開,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床,可是錢卻沒了。
渾身的刺癢難受,還沒有半毛錢,這二楞子頹喪的從那個店家走了出來,想著這裡反正離馬家不遠了,還是先到馬家找到花子妹妹再說吧,於是就一路打聽著走了過來。
這一路走過來,身上刺癢的感覺倒是漸漸的沒有了,可是卻全身都起來一層雞蛋大小的疙瘩。
眼看著自己都沒個人樣了,路上的行人看到自己,都嚇得四散的逃竄,這二楞子知道壞了!
自己就是沒聽花子妹妹和二楞子的話,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的,那還有啥臉面再去見他們?
於是這二楞子走到了馬家附近,看了看位於山坡下的馬家大院,狠狠心,向著山上走去。
當時也沒多想,就想著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死了算了。
可是隨著上山,這二楞子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的腥臭。
低下頭一看,自己渾身那雞蛋大小的疙瘩,竟然開始潰爛,往出淌濃稠的血水子……
這一驚非同小可,二楞子是打算死了不假,可是這咋說還沒死呢,就開始渾身招綠豆蠅,這自己也膈應受不了啊!
得了,啥也別尋思了,趕緊找塊大石頭一頭撞死得了!
想到了這裡,二愣子就直奔山上而去。
這爬到了山頂上一看,那邊出現了一個斷崖。
「別撞死了,萬一死不了還得遭罪!」二楞子嘴裡叨咕著,就想著跳崖了。
就在要跳崖的時候,這二楞子又想起來了他的師父。
師父教自己一回,自己沒盡一點孝心,他囑咐自己要找到陰煞之地,和親生父母的事,都沒辦成,這自己就要死了。
二楞子越想越傷心,從背包里把師父送給自己的道袍,穿在了身上,又重新的把背包給斜挎在肩上,回頭看了一眼山下,奔著山崖下就落了下去……
「這就是我們分開以後發生的事。」二楞子學說到了這裡,一個大男人,都抽搭的不行了。
「愣子哥,那你掉到山崖下面以後,都遇到了啥了?」我問道。
「不知道啊,我這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馬少爺了!」二楞子說道:「我還奇怪呢,咋會看到他呢,還以為自己變成鬼了來找你們來了呢!」
我看了馬宇豪一眼,看樣子這個二楞子跳到那山崖下邊,也是一直都是昏迷著,啥也沒看見。
「還有一件事挺奇怪的!」二楞子接著說道:「那就是我身上的這些個疙瘩,咋沒接著潰爛,反而都好了呢?」
聽了二楞子的話,我回頭看了看馬宇豪。
「不知道,我拽你上來的時候,就沒看著你身上爛!」馬宇豪搖頭說道。
「難不成是爺爺……」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爺爺……啥爺爺?」二楞子一聽,疑惑的問道。
「沒事。」我搖了一下頭。
「愣子哥,你知道我們是咋找到你的嗎?」我說道:「是那個斷頭三爺。」
「斷頭三爺……他也在這裡?」二楞子一聽,驚愣的問道。
「嗯,要不是他跑到了馬家的大院子來鬧了一場,我們也不會知道你在這附近,同時也是他,把我們給引到那個斷崖之上的。」
「那他現在在哪?」二楞子一聽,站起來問道。
「也掉那山崖底下去了,不過豪哥哥在那個下面,並沒有看到他。」
「天意啊,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合該著我不死。」二楞子說著,反身的又坐下了。
「可是花子妹妹,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好呢!」二楞子說著,這又嚎上了。
「別叫喚了!」我一聽很不耐煩的喊道:「一個大男人咋能這樣,你那尿性勁呢,你不是能嗎!」
「這遇到事了,就想辦法解決,哭嚎能解決問題啊!」
「釧兒說的對!」一旁的馬宇豪說道:「我們這就去找那個珠兒去,她下的巫術,她就能解得了。」
「到哪裡去找?」二楞子一聽,停止了哭嚎,咬牙切齒的說道:「等找到了她,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去張彪子家。」馬宇豪站起身說道:「正好我們也要找那個張彪子,算一算在雪域里害我們的那筆賬。」
「對,先到張彪子家,把珠兒的老底給挖出來,就應該能找到她了!」這二楞子一聽,回身的拽過來一件衣裳,往頭頂上一包,這就要出門。
「都給我坐下!」我一見,這說風就是雨,咋還毛了呢。
「我們先合計一下,不行啊!」我說道:「依著剛才愣子哥說的來看,對愣子哥下手的,並不是那珠兒,而是一個跟珠兒在一起爭吵的男人,那麼這個男人是誰?」
「還有就是這個男人,對愣子哥下手了以後,這個珠兒還問他下到了幾成,這就說明,這個男人跟珠兒一樣,是個使喚巫術的人。」
「我們是要去,但也得準備充足了再去。」
「惡毒的女人,那個男人一定是她的姘頭!」二楞子惡狠狠的說道。
「是啥都不重要了,愣子哥你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那個張彪子。」我說著,拉起馬宇豪就往外走。
「看著愣子哥的那樣子,真的是好可憐!」走在路上,我鼻子酸酸的說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個珠兒,把愣子哥給治好。」
「釧兒,要不這一次你就別去了,那巫術不是怕鹽嗎,還是好對付的。」馬宇豪拉著我的手說道。
我搖了搖頭,心裡尋思著,哪裡能那麼的簡單!
就這樣,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人準備好背包,帶著充足的乾糧,辭別了墨竹大奶奶,一路奔著張彪子的家而去。
記得上次張彪子說過,他的家就在那片雪域的下面,所以我們這一路上,基本走的就是回頭路,還是奔著回來時候的那條路去的。
「花子妹妹,馬少爺,都是為了我,你們這又給折騰出來了。」走在路上,二楞子歉意的說道。
「別說那些了,為了你,花子差點的死在了那個斷崖底下,我還沒跟你說呢!」聽了二愣子的話,馬宇豪瞪了二楞子一眼說道。
「我……花子妹妹,我欠你的,這輩子怕是還不清了!」二楞子聲音更小了。
「好了,我希望還看到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
我說道:「多大的事,我想好了,如果找不到珠兒,我就帶你回迷蹤林,去找太婆婆去。」
「當初我的整張臉都潰爛了,太婆婆都給弄好了,我估計你這個,太婆婆也應該會弄。」
「啊,真的啊,那太好了!」二楞子一聽,高興的差點從馬背上蹦起來。
「釧兒,我不准你回迷蹤林。」一聽見我的話,馬宇豪很不情願的說道。
我知道他是在吃那個純子哥的醋,可是純子哥哥人又在哪呢?
就這樣,一行人連夜的趕路,基本上出了吃飯睡覺,就沒耽誤過,所以在幾天以後,就來到了上一次我們從雪域出來的那個大路上。
「找人打聽一下,問問這附近有幾個大一點的鎮子,反正那個張彪子是殺豬賣肉的,找到了鎮子上就好找她了。」馬宇豪說道。
「對,那我們就找人問問。」二楞子也認為有道理。
就這樣,幾個人下馬,在路上等了好久,終於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攔住兩個人一打聽,這一片就一個大一點的鎮子,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前邊十幾里路就到了。
謝過了那兩個人,我們三個上馬,一路的就奔著那個鎮子上去了。
還真是,鎮子不大,看著方圓也就三四里地的樣子,鎮子上人來人往的也還算是熱鬧。
這知道名字,又知道是賣肉的,所以這一打聽,很快的就來到了位於鎮子邊上的一個小院門口。
一個個的小院不大,都是連排的房子,這張彪子的家,就在這連排房子中間的地方。
站在了院子外,看到那院子里掛著的豬頭,還有那濃重的血腥味,我們知道這不會錯。
木頭柵欄做成的大門,也沒上插管,很輕鬆的我們就進到了院子裡邊。
進到了院子裡邊,還沒等著看院子里有啥呢,張彪子那大身板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在了房屋門口。
「你們咋來了?」看見了我們,張彪子的臉色看著不太好。
「張彪子,咱們之間的帳一會兒再算,你妹妹珠兒呢,我們是來找她的。」馬宇豪直接的說道。
在來之前,我們幾個合計過了。
那個深夜在院子里和珠兒爭吵的男人,不像是張彪子。
要是他的話,珠兒也就不會問那最後一句話了,所以今個來,也沒想著要把張彪子給咋樣。
「珠兒,別跟我提那個白眼狼,就她那樣的,早晚得死在外面。」聽了馬宇豪的話,張彪子很恨的說道。
「張彪子,你妹妹用巫術害人,你知道嗎?」馬宇豪一見,接著問道。
「我都說了,她的事以後跟我們家沒關係,你們要找她,去外面找。」張彪子說著,這轉頭就要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