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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斷崖墜落

  站住了,眼看著那個斷頭三爺跑到了那個斷崖邊上,直愣愣的站住了!

  「這玩意還挺有心眼的呢,知道那個下面不能下去!」馬宇豪一見,樂了。


  可是這馬宇豪的話音還沒等著落呢,眼見著那個斷頭三爺,大頭往下一張,下去了……


  「這……怎麼還不禁誇呢,這一誇還下去了!」馬宇豪一見,拉著我,跑到了斷崖的跟前。


  這個斷崖很寬,看著得有幾十米寬的樣子,往下一看,青煙繚繞,也看不出來下面有多深。


  「這個斷崖有多深?」我一見,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馬宇豪回答道:「這個斷崖是我們這裡的禁地,小孩子很小的時候,就會告誡不讓到這裡來。」


  「得了,釧兒,咱們回去吧,這斷頭鬼摔死了乾淨,省的揚哪的禍害人!」


  「嗯嗯。」我一想也是,少了一個禍害,也是一件好事,只不過總覺得,這斷頭三爺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裡來跳崖,不像是那麼回事。


  這正轉身的要跟著馬宇豪往回走呢,突然,我一眼就看見了掛在一處矮灌木叢中的一塊破布。


  破布髒兮兮的,上面還沾染了血跡。


  布條整體的有一尺多長,三寸多寬,邊緣碎裂,一看就是有人匆忙走過,從身上刮裂下來的。


  「釧兒,你在看什麼?」看著我盯著那塊破布不動彈,馬宇豪疑惑的問道。


  「豪哥哥,你看看這塊碎布,看著是不是有點眼熟?」我伸手把那塊破布,從樹枝上給拽了下來,拿著給馬宇豪看。


  「這……是誰從這路過刮下來的吧!」馬宇豪很隨意的看了一眼說道。


  「不對,豪哥哥你看這塊布,這顏色跟著二楞子玩鬼事的時候,身上穿著的那件道袍的顏色是一個樣的!」我說道。


  「二楞子的道袍……怎麼可能?」聽了我的話,馬宇豪笑了。


  「血……這上面還有血,不會是愣子哥受了重傷,然後掉這山崖下邊去了吧?」我說著,手裡拿著破布,順著山崖的邊上,就尋找了起來……


  這一找,還真讓我給找到二楞子的東西了。


  在一處山崖的壁上,一個小蹬窩窩裡,竟然散落著幾張黃紙的符文。


  「符文!豪哥哥你快看啊,一準是愣子哥的沒錯了。」我看著那幾張符文,再想著斷頭三爺剛才直接下去的情形,這咋尋思都對上號了,二楞子就是掉到了下面去了,而且還受了傷。


  「豪哥哥,咋辦啊,愣子哥真的是掉到下面去了!」想著二楞子掉到下面,那是九死一生,我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央求著馬宇豪找人把愣子哥給救上來。


  「釧兒別急!」馬宇豪說著,接過去我手裡的布條,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


  「釧兒,這破布上的血,基本上連腥味都散盡了,估計沾染到上面,也得有三五天了,恐怕這人……」馬宇豪聞完了那塊破布說道。


  「我不管,就是死了,我們也要把愣子哥的屍體給弄上來,不能讓他死了,連塊棺材板都得不到啊!」我哭著搖晃著馬宇豪的胳膊。


  「好,我這就想辦法。」馬宇豪說著,回身的招呼過來人,喊著讓回到馬家取繩子手電筒等,能下到山崖裡邊的東西。


  就這樣,馬宇豪吩咐完了,拉著我就坐到了一塊大石頭的上面。


  「豪哥哥,你說這才分開幾天啊,這愣子哥是咋地了?」我身子趴在了馬宇豪的膝蓋上,淚眼巴汊的看著馬宇豪說道:「不會是又被那個珠兒給禍害了吧?」


  「嗯,很有可能。」聽了我的話,馬宇豪說道:「當初我就說這二楞子跟著珠兒走了,那到時候連自己是咋死的,都不會知道,怎麼樣,看來還真打我這話來了。」


  「不!愣子哥是不會死的,他說了,那地府里還沒有人敢來收了他的小命的。」我搖著頭說道。


  「好好,沒死,一會兒咱們就下去,把人給救上來!」馬宇豪拍著我的後背,哄著我說道。


  就這樣,在焦急的等待中,幾個人背著大大的背包,從山下走了上來。


  「少爺,這是吃的。」一個人遞過來一個食盒說道:「大奶奶說了,那斷崖底下邪性,讓少爺和少奶奶小心點。」


  「邪性,什麼意思?」馬宇豪一聽問道。


  「大奶奶就是這麼說的,別的再沒說。」那個人回答道。


  「奧,那咱們先吃點東西,接著就動手吧。」馬宇豪說著,伸手打開了食盒。


  裡邊是兩葷兩素四個小菜,外帶兩碗米飯,還有一壺白酒。


  「對了少爺,大奶奶說了,下斷崖之前,要你和少奶奶一定要喝上幾口白酒。」那個下人又說話了。


  「額,可能是斷崖下面山風太硬,讓我們喝兩口酒身子熱乎!」馬宇豪說著,打開了酒壺,遞給我,意思讓我周兩口。


  「好!」我接過來酒壺,對著嘴連著周了三口白酒,這才巴酒壺給馬宇豪遞了回去。


  「行啊,釧兒,還能喝兩口。」馬宇豪一見我周白酒,鼻子都不禁一下,樂了。


  「嗯嗯,小的時候,爺爺總喝酒,時不常的也會給我來上兩口。」我說道。


  就這樣,簡單的吃喝完畢,這馬宇豪在就近的地方找了一顆粗一點的矮樹。


  把繩子給栓到了樹身上,另一頭栓到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圍著粗樹轉上一圈,讓手底下人扯著,這就要下去了。


  「豪哥哥,你等等。」我一見,這是沒我啥事啊,這就要下去了。


  「那我呢,你不會是想著把我給扔到這,你一個人下去吧?」我說著就又拽起來一根繩子,招呼著人幫我往樹身上栓。


  「釧兒,這下面不知道是什麼樣,聽話,你在上面等我。」馬宇豪說道。


  「不行,這個絕對是不行!」我態度堅決的說道:「你要是不等著我一起,那麼我也會自己下去的。」


  「好好,我等你!」一看我態度很是堅決,這馬宇豪無奈的上前來,幫著我把繩子,捆綁在了我的咯吱窩底下。


  我堅決的要跟著馬宇豪去是有原因的,剛才那個下人說了,墨竹大奶奶囑咐過了,說是這斷崖下面邪性!

  這馬宇豪身子骨被那花子女鬼撲了,才剛剛好,怕是招不得邪物。


  好歹的我身上有護身符,如果真的遇到了啥邪物,在關鍵的時候保命還是可以的,所以我堅決的要跟著馬宇豪一起下去。


  就這樣,等著一切都弄好了以後,這馬宇豪也讓我帶著繩子繞那個樹身一圈,然後讓人在樹的那一邊拉著繩子,緩緩的往下放我們。


  「記著啊,感覺我們使勁的搖晃繩子了,就把我們給往上拽!」臨下去,馬宇豪對著手下人,囑咐了一聲。


  就這樣,隨著繩子不停的往下放,我和馬宇豪兩個人,一點點的腳瞪著山崖邊上,這可就下去了。


  隨著下去,還真行,下邊雖然是看不到啥吧,但崖壁上倒也是挺光滑的,沒啥遮遮擋擋的東西。


  「釧兒,感覺哪裡不舒服了,就喊我。」馬宇豪對著我囑咐道。


  「嗯嗯,沒事,這下邊的空氣好濕潤,聞著蠻舒服的。」我輕鬆的答到。


  就這樣,我們兩隨著繩子的下放,緩緩的向著斷崖底下下去。


  這越往下去,斷崖里的風就越大,山風帶著撕裂一般的鳴叫,「呼呼!」的打著迴旋刮著,刮到了身上,一陣的透涼,我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釧兒,沒事吧?」一旁的馬宇豪關切的問道。


  「沒事,這也看不到底下,不知道還會有多深?」我看著腳底下那白色的霧氣說道。


  「現在我們下來估計得有七八十米了,這北方不比南方,山沒那麼高,估計著也差不多要到底了。」馬宇豪說道。


  「嗯嗯,但願吧。」我嘴裡說著,這心裡尋思著,別像上次我掉到那個羅浮山裡的斷崖下面那樣就好,那個斷崖實在是太深了!

  我這正尋思著呢,就感覺拴著自己的這跟繩子,從上面傳來一陣劇烈的抖動。


  就像有人在故意的抓著繩子在搖晃一樣,我的身子開始離開了崖壁,向著斷崖中間盪去……


  「豪哥哥,不對勁了!」知道是有怪異了,我張嘴大喊了起來。


  可是似乎一切都已經晚了,隨著我的身子被悠蕩了起來,就覺得繩子又劇烈的抖動了幾下,接著我的身子,就快速的向著下面墜落了下去……


  「豪哥哥,快上去,有怪異!」知道自己這是繩子斷了,身子在往下掉,我大聲的喊著讓馬宇豪趕緊回去,怕他也跟我一樣,也會掉下來……


  「釧兒!」上邊傳來了馬宇豪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沒辦法,心裡知道這回是死定了,心裡一酸,淚水止不住的就落了下來……


  在不斷往下墜落的過程中,我想到了爺爺,想到了還沒見過面的娘親,想到牧哥哥……


  沒有了,啥都沒有了,只要我聽到了我身體落地的聲音,可能我唯一能夠看到的人,那只有死去的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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