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人蔘吊命
「這回這個二愣子玩意,又有得折騰了!」
馬宇豪看了一眼屋裡說道:「等這個事過去,釧兒,咱們就趕緊的回家吧,我總覺得再跟著這二愣子折騰下去,說不好啥時候這小命就得給折騰沒了。」
我沒有說話,站起身擠茬的進屋,隨便的找了一條毛巾,打了一盆水出來。
到了牧哥哥的身邊,把他的腦袋給抱起來,輕輕的擦拭著牧哥哥那髒兮兮的臉。
「釧兒,夏侯家裡咋樣了,曦兒他還好嗎?」牧哥哥看著我輕聲的問道。
「嗯嗯,都挺好的,你爺爺和…也都回來了,正在重建你們家的大院呢!」我小聲的說道。
「釧兒,你看見我爺爺他們了?」一聽我的話,牧哥哥驚愣的問道。
「嗯嗯,看到了,你被抓走的那天晚上他們就回來了。」
於是我就把牧哥哥被抓走了以後的事情,都對著牧哥哥講述了一遍。
當然我沒跟他說,我們去雪域裡邊的事情,也沒說我吃了鬼蜮王的內丹,活喝人血的事情。
「啊,這麼說,剛才的那個人是個玩鬼事的了?」聽了我的述說,牧哥哥問道。
「嗯嗯,他答應了給你爺爺找那陰煞之地,我們這才逃了一條小命出來。」我說道。
「釧兒,這次你回來不是為了來找我的吧?」牧哥哥小聲的說道。
「不是,我是為了拿回我的包裹回來的。」牧哥哥的話觸動了我心裡最薄弱的地方,我的心猛然間的好疼。
「好了,這回才能看出來孩子的模樣!」我故作輕鬆的打趣說道:「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上,都哪裡受傷了?」
「不用釧兒,我這都是被打的皮外傷,夏侯家的大老爺,還是沒捨得往死里禍害我。」牧哥哥拉著我的手說道。
「我也是不明白了,這次的事情的起因在哪裡。」夏侯牧接著說道:「好不樣的就來了那麼一股子傳言,愣說那啥藏寶圖在我的手裡,這真是天掉下來的一場災禍!」
「牧哥哥,都過去了,等著你養好了傷就回去吧!」夏侯牧的話,讓我心裡不快。
他覺得這次的事好冤枉,可是我呢,一個連家都沒有的人,卻也是被認定了知道那藏寶圖在哪裡,一直的被禍害!
「釧兒,不高興了!」看著我臉上的神情不悅,夏侯牧支巴起來身子,看著我的臉問道:「是不是牧哥哥哪句話,說的不對勁了?」
「你別碰釧兒,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聽到了沒有?」我這還沒等著說話呢,一旁的馬宇豪看見夏侯牧拉扯我,他急了。
上前一把就把夏侯牧給推倒了在地上喊道:「你還嫌你們夏侯家帶給釧兒的磨難不夠嗎?」
「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如果你真心的愛釧兒,就對釧兒放手吧,難道你要讓釧兒死在你的手裡,你才甘心嗎?」
「豪哥哥,你再幹啥呢?」我一見,推開了馬宇豪,上前把牧哥哥給扶了起來。
正在這時,那個吳老頭手裡端著一個二大碗,從院外走了進來。
「做好了,快點的趁熱吃了吧!」老吳頭說道。
「謝謝吳叔了!」我伸手接過來那個碗,拿起裡邊的小勺,一勺一勺的喂著夏侯牧。
夏侯牧也真是餓壞了,那是一口接不一口的往下吞咽著,看著都快成餓狼了!
「釧兒,我都不知道幾天沒吃到東西了!」吃完了,夏侯牧看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就是這一笑,讓我瞬間的迷亂,我怔怔的看著夏侯牧的臉,看著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
「我去了咱們住過的那個小旅館了,還住了那個房間…」看著夏侯牧,我忍不住的叨咕了出來。
「釧兒,等我這次好了,我不回夏侯家了。」夏侯牧看著我的眼睛說道:「通過這次的事情我想好了,啥都不重要,這輩子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我要帶著你一起走,我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去過一種沒有紛擾的平靜生活去!」
「不是你做夢呢!」一旁的馬宇豪一聽,又急眼了,對著我就喊上了。
「釧兒,你告訴他,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馬宇豪的女人,你快點告訴他啊!」馬宇豪喊道。
我沒有猶豫,因為我知道我和牧哥哥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他有未婚妻,另外的夏侯家對我所做過的一切,我都不會忘。
有一天我要報仇,我要親手殺了那個夏侯青音和夏侯人傑老賊,我要找到媽媽,我也要為爺爺報仇,殺掉那個大魔頭!
另外的就我自己這個石女的身份,那還能嫁給誰?
想到了這裡,我轉頭對著夏侯牧說道:「牧哥哥,你永遠都是我哥哥,你對我的好,我會記住的。」
「豪哥哥說的對,我是豪哥哥的未婚妻,我是要嫁給他的!」
「釧兒,你…」隨著說話,夏侯牧的臉色突然的一陣脹紅,雙手抓著心口窩「哇!」的一下子吐出來一口鮮血來……
「牧哥哥!」我一見嚇壞了,上前一把,把夏侯牧給抱在了懷裡,卻發現此時的牧哥哥已經面色如金紙,眼睛死死的閉上了!
「啊,救命啊!」我一見,放下懷裡的夏侯牧,就往那屋子裡跑。
等跑到了屋子裡一看,二愣子正對著那個老頭的頭頂上,舞扎著什麼呢。
「愣子哥,快…快點的,牧哥哥他吐血了,看著很是不好!」我對著二楞子慌亂的喊道。
「額,剛看著不是還沒事呢嗎?」二愣子嘴裡說著,這身子起來就跟著我往外跑。
等跑到了外面一看,那馬宇豪正把夏侯牧給抱在懷裡,大聲的在喊著夏侯牧的名字呢。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人咋這樣了呢?」二愣子說著,上前抓起來了夏侯牧的手腕子。
兩個手腕子都抓了一遍,二愣子撓腦袋了。
「咋樣,愣子哥他咋樣了?」我驚疑的問道。
「不太好,這人元氣大傷,並且還傷了內臟,恐怕是要玩完了!」二愣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怎麼可能,剛才還好好的呢,不可能,不可能!」我大聲的叫喊著,撲到了夏侯牧的身上。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對著你說那麼絕情的話,是我該死,我該死啊!」
我哭嚎著喊道:「你給我活過來,你要是死了,我就給你賠命,我跟你一起走,陰曹地府也是個伴!」
「花子妹妹,你幹啥呢,我又沒說人已經死了!」聽了我的話,二愣子把我給扯起來說道:「現在得有人去一趟夏侯家,去找一顆千年的老人蔘,給這小子吊命,要不然就沒救了!」
「啊,那我去,我這就去。」我一聽,慌亂的起身就要走。
「你給我回來!」一見我抬腳就走,二愣子喊住了我。
「這離夏侯家已經幾百里地開外了,等著你把人蔘拿回來了,這人早鱉沽了!」
「那…那咋辦?」我說話嘴都打彪了。
就是自己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心裡也沒有這麼的害怕過。
「還是我去吧,給我找一匹快馬,兩天之內,我會趕回來的。」馬宇豪臉色很不好的站了起來。
「好,那就你跑一趟,這兩天我在跟前找一些個草參,先給他度命。」二愣子說道。
「嗯嗯,吳叔,跟前誰家有好馬,給我買一匹,我現在就要。」馬宇豪說著,邁步的向著院外走去。
「豪哥哥…路上小心啊!」看著馬宇豪的臉色,我這才知道自己太失態了。
剛才的失態,已經深深的刺傷了馬宇豪的心了。
看著吳叔一路小跑的跟著馬宇豪走了,二愣子回身的對著我說道:「釧兒,照顧好他,我去城裡找葯。」說完也邁步的出去了。
「牧哥哥!」直到這個時候,我眼淚才流了出來。
我想起來了二愣子的話,說牧哥哥受了很重的內傷。
於是輕輕的解開了牧哥哥那已經被抽打破爛了的衣服,周開了棉袍,我看到這牧哥哥的胸口上,重疊著的一片片的淤青。
淤青的四周全都是一道道的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往外躺著血水子……
「這得遭了多大的罪啊!」看著那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我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就這樣,我守著昏迷不醒的牧哥哥,一直的等到了天黑快要日頭落,這二愣子才急匆匆的從院子外邊跑了進來!
「花子妹妹,來了,葯找來了!」二愣子趕著喊著,手裡提拎著一個黃紙包走到了我面前。
「咋樣,我走了以後,有點動靜沒?」二愣子比劃著夏侯牧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這天快黑了,把人先整屋去再說。」二愣子說著,把紙包遞給了我,他彎腰把夏侯牧給抱了起來,直接的抱到了翠兒家的東屋炕上。
這東屋炕上,那翠兒的男人還在那躺著「呼呼!」大睡呢,二愣子招呼著翠兒找人,把他丈夫也先給整西屋去。
就這樣,把夏侯牧給順著炕里躺好,這二愣子才手裡提拎著葯,出屋熬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