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落入井中
「牧哥哥真的是你嗎?」男人的身子爬卧在草叢裡,聽見我的叫喊再就沒有了聲音了。
「夏侯牧,你說他是夏侯牧?」馬宇豪這時候也過來了,一臉驚疑的看著我。
「一定是他,豪哥哥幫著我把他先周過來。」我喊道。
等著把男人的身子給周了過來,我再往男人的臉上一看,這心裡立馬的就是一陣的刺痛!
那張臉上雖然是髒兮兮的要命,可是那眉眼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夏侯牧是誰?
「牧哥哥!」我大叫了一聲,一把抱起來夏侯牧的腦袋,猛力的搖晃了起來。
可是任憑我咋搖晃,夏侯牧再也是一點點的反應都沒有。
「這人暈死過去了,得整出去,看看喂點水啥的。」一旁的馬宇豪說道。
「好,我們這就走!」我說著,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馬宇豪。
因為我知道我根本就整不動這夏侯牧,那得要馬宇豪幫忙才行。
看著我祈求的眼神,這馬宇豪倒是也沒說什麼,上前把夏侯牧就給抱了起來,抗在了肩膀子上了。
「走吧,先都到前邊的大殿門口去。」二愣子說道:「這後院等明個白天得眼的時候我再來瞧瞧,我倒是想看看那能從我手底下跑了的鬼,究竟是個啥樣?」
就這樣,馬宇豪扛著夏侯牧,二楞子扶起來地上的吳叔,溜著牆根又回到了前院。
「不行,我還得去找那個懶衣老和尚去。」來到了前院,這二愣子把人往地上一放,接著奔著大殿里又去了。
「豪哥哥,這黑燈瞎火的上哪去找點水去啊?」我伸手幫著馬宇豪把夏侯牧給放了下來。
「嗯,那也得找,我估摸著這夏侯牧人都已經脫水了,你看他那干吧的嘴唇子。」馬宇豪說道。
「這…可咋辦?」我一聽,不禁慌亂了起來,這要是在那雪域里就好了,隨著便的弄點雪就化成水了。
可是這疙瘩根本就沒下那麼大的雪,況且現在已經是接近到了開春的季節,這雪早都連颳風帶日晒的化不沒了。
「在前邊那倒塌的山門一側,倒是有一口水井,只是這麼多年沒人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了。」我這正犯愁呢,一旁醒過來的老吳頭說話了。
「你們不是說要找水嗎,這跟前也就那一口水井了。」
「有水井,好啊!」我一聽,這身子奔著那倒塌的山門那裡,就跑了過去。
「孩子小心啊,那井口恐怕都沒蓋了,別掉里去。」隨著老頭說著,這山門才離大殿門口幾步遠啊,我這還沒等著反應過來呢,就覺得腳下一懸空,這身子直接就往下落了下去!
「啊,救命啊,我掉裡邊去了!」知道自己這是掉井裡了,我焦急的大喊了起來。
「釧兒!」聽著我的喊叫,馬宇豪的身子奔著我可就過來了。
「釧兒,你沒事吧!」馬宇豪倒是沒掉進來,身子趴在井口邊上喊我。
「噗通!」隨著一聲水聲,我身子掉到了水裡。
完了,耳邊是聽到馬宇豪的叫喊了,可是卻覺得好遠,我知道這口井那是相當的深了。
「釧兒,你應一聲啊!」上邊傳來了馬宇豪的喊叫聲。
本來以為自己得沉底呢,可是再一感覺,自己的身子卻是在水面上漂浮著呢,周邊一片的漆黑,特別的冰冷!
激靈靈的打了幾個冷顫,身上的棉衣很快就濕透了。
「花子妹妹,你咋樣了?」隨著一聲叫喊,手電筒的光亮從井口照了下來。
「我…沒事。」我哆嗦的喊道。
這裡邊太冷了,冷的我上下直打牙麻骨,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別急,我這就找東西救你出來!」隨著說話,手電筒的光亮消失了。
「豪哥哥,我…害怕,下面太黑了!」我哆嗦的說著,抬頭向著上邊望著。
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腳是踩在了啥上邊了,這身子竟然能從水裡站起來!
「額?」我疑惑的抬腳使勁的往下踹了踹,還真是,下邊是一個很硬的東西,很結實。
「原來是你救了我啊!」我嘟囔道。
心裡暗自的慶幸,這要不是這水裡有東西,這功夫勁的自己早都沉底讓水給嗆死了。
我這抱著膀正想著這腳底下倒底的會有啥的時候,手電筒的光亮再一次的照了進來。
「釧兒,你把這帷幔綁在腰上,我們拽你上來!」上面傳來了馬宇豪的聲音。
很快的,一條長長的繩子被垂放了下來。
等放到了我跟前一看,竟然是那大殿里的帷幔,被撕扯成了一條條銜接到了一起。
看著繩子到了眼前,我哆嗦的伸出手,放到嘴裡哈了幾口熱氣,稍微的讓手指有了一點感覺,這才把那繩子給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釧兒,你要是系好了,就拽幾下繩子。」上邊的馬宇豪喊道。
我把繩子系好,伸手用力的拽了幾下繩子,繩子崩直,開始緩慢的向上移動了!
「這下子整的挺好,找水差著點的把釧兒小命給搭上!」看著我被拽上來了,這二愣子埋怨的嘟囔道。
「別墨跡了,還不是你的嗖主意,黑燈瞎火的跑這破廟裡來作妖。」馬宇豪上前解開了我腰間的繩索,彎腰把我給抱了起來。
「快點的去弄柴草攏一堆火,這釧兒身上都濕透了!」馬宇豪抱著我回到了大殿門口。
冷,那是真冷,我就感覺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不流通了,身上打著哆嗦,眼皮子梆硬。
「火,快生火!」這二愣子說著,招呼著老吳頭一起的四外圈的划拉那荒草。
這破地方別的沒有,那荒草倒有得是,很快的一堆火就攏起來了!
「這樣不行,花子妹妹身上的棉衣服都讓水泡透了,那得脫了烤,要不然的這涼氣入侵,人就得病倒!」二愣子說著,這又跑進了大殿。
很快的幾個人手裡扯著那黃色的帷幔,就圍成了一個小空間,我哆嗦的把身上的棉衣給脫了下來,光著身子在火堆邊上烤。
這功夫勁的啥也不顧了,太冷了,我也知道今個要是不脫了棉衣烤火,那我就懸打擺子,死在這裡。
就這樣的幾個男人身子僵直的臉沖外,給我扯著帷幔,我考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的大火,這身子也徹底的暖和了過來了,手裡的棉衣棉褲也幹得差不多了。
用手搓了搓,把棉衣棉褲都給搓得軟和了一點,然後給穿到了身上。
「我好了,你們都歇一會兒吧!」我說著,抬眼沖著還在那地上躺著的夏侯牧望去。
「不行,我還得去給牧哥哥整水去!」我嘟囔了一句,身子站了起來。
「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不!」看見我又要奔著那井口去,二愣子喊道:「我去,你啊還是待著吧。」說完轉身的奔著井口去了。
看著二愣子也是用那條子帷幔布從井底沾濕了回來,然後把帷幔布上浸濕的水,滴在了夏侯牧的嘴唇上。
「他怎麼會在這?」看著夏侯牧,馬宇豪問道:「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不是被一群人押著,後來夏侯家的那個女人不是來找他了嗎?」
「那麼多的人沒能救下來他,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
我上前捧起開牧哥哥的腦袋,輕輕的用手指掰開了夏侯牧的嘴巴。
水一滴滴的滴在了牧哥哥的嘴裡,我感覺到牧哥哥的舌頭在動了。
「打散了唄!」二愣子說道:「那打仗的時候,都是一個亂,看他這架勢也是沒少的遭罪,能逃出來一條小命,那也算是造化了!」
「抓他的人是他們夏侯家的主子,那個後來帶人救他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我淡淡的說道。
「啊,真的嗎,他有未婚妻了?」馬宇豪一聽,驚喜的問我道。
「嗯!」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馬宇豪的心思我明白,這一見到夏侯牧我就慌亂麻爪,馬宇豪已經看出來我對夏侯牧的喜歡來了。
這一聽說夏侯牧有未婚妻,這就註定了我跟夏侯牧之間,已經不可能會發生什麼了,所以他高興!
「這人掉到了井裡還啥事沒有,我老吳頭還是第一次的見!」大夥這正說著話呢,一旁的老吳頭湊了過來。
「姑娘好福氣,這是造化,修來的!」老頭一臉誠懇的沖著我豎起來了大拇指。
我知道這人啊都相信造化,可是我哪裡有啥造化啊,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這次的不死,還不是多虧了井底的那塊站腳的物件。
想到了這裡,我抬眼對著馬宇豪說道:「豪哥哥,知道為啥的我這次掉到了井裡咋沒沉底嗎?」
「是啊,這事我也納悶呢。」一旁的二愣子搶著問道:「花子妹妹,你不會是會游泳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水裡好大的一個物件,是那個物件把我給拖住了!」
「啊,釧兒,啥物件啊?」馬宇豪一聽問道。
「不知道,反正很大,踩著很硬實,應該是一個平面的東西。」我說道。
「平面的東西,泡在了水裡的?」聽了我的話,二愣子叨咕了幾句,回身就往那口井跟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