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營救曦兒
還好,在以後的日子裡,牧哥哥基本上都很少的出門,就是出門也就一兩天就匆忙的趕回來。
日子平靜的過了能有一個多月,這一天夜晚,我剛要躺下睡覺,就聽見了輕輕的敲門聲!
「牧哥哥!」我興奮的蹦到了地上,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竟然是那個夏侯雲兒。
「成天的喊著你的牧哥哥,小心了讓青音嫂子聽見了,又該收拾你了!」夏侯雲兒一邊進屋,一邊說道。
「雲兒小姐,我…」我手捏著衣角,不敢知聲了。
「好啦!我也就是一說。」夏侯雲兒說道:「我來是找你幫忙來了,還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呢!」
「啥,找我幫忙?」我疑惑的問道,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幫得上啥忙。
「是啊!」夏侯雲兒說道:「你還記得那個叫曦兒的男人吧,他還被爺爺給關著呢!」
「我想讓你幫忙,今個晚上把他給救出來。」
「救人?」我一聽腦袋搖晃的像撥浪鼓一樣,沒敢著答應。
那別的不知道,自己啥身板還不知道?
自從來到了夏侯家以後,幾次的生死,就是躲著事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敢著去惹事!
「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夏侯雲兒說道:「你要是不答應幫我,我就把是你和我一起把男人給弄回來的事,給說出去。」
「而且我還會說,這些個主意都是你出的,是你跑到了門口看見了男人,攛掇我這麼乾的!」
「你?」一聽這話,我當時就嚇傻了,無語的看著夏侯雲兒那張笑嘻嘻的臉!
夏侯家的人都太可怕了,就連這個小女孩都那麼的可怕。
在夏侯雲兒的逼迫下,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說定了,半夜的時候我來叫你,別睡覺啊!」夏侯雲兒囑咐了一聲,滿意的走了。
我蹲在了地上,雙臂抱著大腿,感覺自己的厄運又要來了!
想了很久,決定等牧哥哥回來,把這件事告訴牧哥哥,現在這也是唯一能自救的方法了。
可是一直等到了半夜,那個夏侯雲兒來找我,牧哥哥也沒有回來。
我無奈的聽著夏侯雲兒的擺愣,先關掉了房間里的燈。
院子里一片的漆黑,各屋的人早都已經睡覺了。
夏侯雲兒帶著我,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正中間的小樓,先趴在門口聽了一下動靜,這才打開門走了進去。
「沒鎖?」我小聲的問道,心裡很奇怪這睡覺咋還不鎖門。
「這又沒有人住鎖啥?」夏侯雲兒小聲的說道。
「額?」聽了夏侯雲兒的話,我很是疑惑,牧哥哥不是跟我說這一樓住著麻姑和徐叔嗎?
想了想也沒敢著問,跟著夏侯雲兒摸黑的往前走。
夏侯雲兒帶著我沒奔樓梯上二樓,而是走到了樓梯口的一個拐角,在拐角的一個小門跟前站住了。
小門不大,上面上了鎖。
夏侯雲兒摸摸索索的從兜里摸出來一串鑰匙,上前打開了門上的鎖頭。
「我們這是?」我疑惑的問道。
「唄知聲,你以為那犯人還會關在樓上啊!」夏侯雲兒說道:「在地下室呢,我把爺爺的鑰匙給偷來了。」
打開小門,是一個往下去的樓梯,樓梯大概有十幾層,我和夏侯雲兒扶著扶手慢慢的向下面爬去。
越往下走,一股子酸臭的氣味迎面撲了過來,直打鼻子。
「這麼臭啊!」夏侯雲兒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摸索到了樓梯下面,打開了燈的開關!
這是一間很大的地下室,地當腰擺放著幾張破木板床,上面黑乎乎的挺厚的一層,也不知道是啥?
在四面靠牆邊的位置上,立著一根根的木頭樁子,上面掛著一個個的碗口大的鐵環,還耷拉著挺粗的繩子。
我和夏侯雲兒走到一根木頭樁子跟前一看,不管是那鐵環上還是繩子上,都黑乎乎的凝固著一層黏糊糊的東西,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腥臭味!
「釧兒,你知道這上面黑黑的那都是啥嗎?」夏侯雲兒說道:「說出來嚇死你,那都是人的血!」
「啊!」我一聽,趕忙的躲出去了好遠,這滿屋子都是這玩意,那得有多少個人的血啊!
「哈哈哈…」看著我的樣子,夏侯雲兒樂了說道:「所以我嫂子跟你說的話一點都不假,我們夏侯家就是一個地獄!」
正說著呢,突然在那邊的牆角傳來了「邦邦!」用腳踹木頭樁子的聲音。
夏侯雲兒一聽,上前拉著我,就向有聲音的地方跑去。
看見了,在那牆角的木樁子上捆綁著一個人。
那個人雙手舉過頭頂,被死死的扣在了上邊的鐵環里,身上用繩子捆綁著。
頭髮散亂,渾身上下的血染紅,那血嘎巴在身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發出難聞的氣味!
就連那張臉上也全都是血,耷拉個頭,眼睛緊閉,嘴巴還用一塊破布塞著,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誰了!
「額?」夏侯雲兒圍著這個人轉了一下,一伸手把這人嘴裡的破布拽掉。開口問道「你是曦兒嗎?」
聽了夏侯雲兒的問話,這個血人渾身的一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眼前的我們的時候,血人連連的點頭,拚命的掙吧起來!
「是我啊,雲兒小姐救命啊!」血人終於的喊了出來!
「噓!」夏侯雲兒走上前快速的解開了繩子,又惦著腳把曦兒的手從鐵環上給弄了下來。
隨著曦兒被解了下來,曦兒反而的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好久都沒走路了,這腿都不聽使喚了,你讓我緩一會兒」曦兒虛弱的說道。
「歇啥啊,一會兒等要亮天了就出不去了!」夏侯雲兒說道:「來釧兒,我們架著他走。」
就這樣,我和夏侯雲兒一邊一個,架著這個曦兒走上了地下室的台階,來到了小門前。
可是當我們打開那扇小門的時候,當時就傻眼了!
我直接的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嘟囔著「這回小命算是完了!」
一樓大廳亮著燈,那個夏侯仁傑背著手,正冷冷的看著我們,而那個夏侯青音抱著膀站在夏侯仁傑的旁邊,滿臉的詭笑,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架勢。
當看明白眼前是咋回事的時候,這個夏侯雲兒還挺擔事的。
放下了手裡的曦兒,上前一步說道:「爺爺,這都是我的主意,跟釧兒沒關係,她是我找來幫忙的!」
本來我已經嚇得渾身篩糠,快要半死了,聽了夏侯雲兒的話,我感動的差點沒哭嘍!
整個的大廳里沒有人說話,時間好像一下子凝固了下來!
我膽怯的看著那個夏侯仁傑,不知道這個夏侯雲兒這樣的替自己說話,自己還能不能躲過去這一劫!
在恐懼中等待了好久,那個夏侯仁傑說話了。
「雲兒,你真的這麼喜歡這個小子?」夏侯仁傑冷冷的說道。
「是的爺爺,人家本來是餓昏在了外邊的,是我欠欠的把人家給拖到院子里來了。」夏侯雲兒說道:「另外讓他留下來當下人,也是我給出的主意!」
「爺爺你放了他吧,只要你放了他,雲兒以後啥都聽爺爺的。」
夏侯仁傑半天的沒說話,突然的一揮手說道:「帶他去洗洗,以後就留在夏侯家吧!」
「該守的規矩你都告訴他,別等著觸犯了規矩,到那時候可是沒有情面可講的!」
「真的?」夏侯雲兒趕忙的回身,用腳踢著癱倒在地上的曦兒說道:「還不快謝謝爺爺,你可以保住命,留下來了!」
曦兒費力的翻身跪伏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感謝夏侯仁傑的大恩!
「老爺子,你就這樣放過這個人了?」夏侯青音一見,粉臉掛霜的喊道:「這個也太不符合規矩了,太明顯了,這個小子就是來路不明,就是一個字,殺!」
夏侯仁傑沒有言聲,沖著雲兒做了一個擺手的動作!
「爺爺,你要執意的這樣子做,我難保不會把今晚的事情報告給…」夏侯青音的話剛說到這,夏侯仁傑回身用眼神冷冷的瞅了夏侯青音一眼,夏侯青音立馬的閉上了嘴!
夏侯雲兒一見,回身喊了還呆愣的坐在地上的我一嗓子「瞅啥呢,快點走啊!」
「奧!」我趕忙的爬起身子,和夏侯雲兒架著曦兒從樓裡面跑了出來!
跑到了院子里,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渾身上下都被汗給濕透了!
「雲兒,剛才謝謝你!」我輕聲的說道。
「行了!」夏侯雲兒撇撇嘴說道:「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別再提了!」
那一夜我不知是咋度過的,在一陣陣的噩夢中驚醒過來,咋想著都后怕!
日子似乎的消停了起來,那個曦兒經過幾日的調養,也開始滿院子的幹活了。
這一天傍晚,我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了開大門的聲音。
我以為是牧哥哥回來了,高興的把門打開一條小縫,往大門方向瞅去。
不是牧哥哥,是三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被徐叔給迎了進來!
三個人都是一身的黑衣打扮,頭上戴著黑色的面罩,看不著臉面。
徐叔小腰弓弓著,看那架勢比見了夏侯仁傑都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