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和解
雖然克瑞斯.李挪動的速度並不慢,但是那些飛蟲卻毫不鬆懈的對著他叮咬。
「克瑞斯.李,你今天恐怕要在這裡栽跟頭了!」這些飛蟲唐峰都抵禦不了,更何況此時已經受了傷的克瑞斯.李!
有便宜不撿,那就是王八蛋,當然這是在敵人陷入劣勢的情況下。
唐峰用射釘槍對著克瑞斯.李射擊。
那些飛蟲嗡嗡的一大群朝著克瑞斯.李叮咬,而唐峰又在遠處用射釘槍瞄準他,克瑞斯.李所處的局面一下子變得相當被動了起來。
「唐峰,你是不是想讓阿贊粟甲死?而且我可是知道田伯光真正的死因!」克瑞斯.李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搞不好,他會死在這裡,克瑞斯.李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你先說說田伯光的死因是什麼,如果有交易的價值我自然會救你!」唐峰倒是停了手。
克瑞斯.李現在深陷險境,但這種情況,也是討價還價最佔據優勢的時候。
「我手裡有一段視頻,可以證明是郭曌芸害了田伯光,但想要交易你必須將闖王寶藏的地圖給我!」除了阿贊粟甲,克瑞斯.李當然還有更好的牌。
克瑞斯.李當初在田馨家的別墅,安裝了袖珍攝像頭。
這件事就連郭曌芸都不知情,而郭曌芸和田伯光發生爭執的事情,被克瑞斯.李偷安的攝像頭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克瑞斯.李將這段視頻保存了下來,這將會是威脅郭曌芸的一種籌碼。
但郭曌芸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價值,這份籌碼的價值也大打折扣。
但克瑞斯.李知道田馨肯定需要這種籌碼,因為這份籌碼能澄清田伯光的死因,並且讓田馨在遺產繼承權上佔據絕對的優勢。
而唐峰聞言,倒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唐峰完全沒想到克瑞斯.李竟然有這麼重要的證據,如果這份證據拿到手。那麼田董的死因也就真相大白了。
但闖王寶藏的秘密,唐峰是絕對不能和克瑞斯.李讓步的。
闖王寶藏是唐峰的主線任務,如果將闖王寶藏的秘密交易給了克瑞斯.李,那麼如果闖王寶藏的任務出現了任何閃失,唐峰都是承擔不起的。
「克瑞斯.李你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要麼束手就擒要麼交出那段視頻!」有很多飛蟲已經匍匐在了克瑞斯.李的身上,克瑞斯.李現在的情況非常的被動,他幾乎是一隻腳踩在了泥潭裡。
「唐峰,你如果不救我,那阿贊粟甲必死無疑!」克瑞斯.李還在自以為是的逞強道。
「是嗎?克瑞斯.李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阿贊粟甲身上的飛針降已經解降了!」唐峰很平靜的說道。
「怎麼可能?!」克瑞斯.李臉色一變。
而唐峰則繼續反擊道:「克瑞斯.李你現在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了!」
唐峰說完,抬起了手中的射釘槍。
唐峰不能將原則和底線都交易出去,就算和克瑞斯.李談不攏,有了阿贊粟甲的作證,田馨的嫌疑也會減輕許多。
而見到唐峰將射釘槍瞄準了自己,克瑞斯.李知道阿贊粟甲身上的飛針降多半是被解降了。
否則唐峰絕對不可能如此有恃無恐。
「唐峰,你給我等著!今天我是給你機會,既然你不珍惜這次機會,那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克瑞斯.李怒聲說完,朝著遠處跑去。
而飛蟲群跟在克瑞斯.李的身後,唐峰等了一會兒才跟了過去。
但等唐峰追到一處山坡的時候,卻發現前方的路已經沒有了,而克瑞斯.李應該是從盡頭跳了下去。
唐峰去了山坡下方尋找了很長時間。
但他一直沒有找到克瑞斯.李的蹤跡,在幾個地方唐峰發現了血跡,但克瑞斯.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是死是活。
唐峰去找了婉娜拉。
「婉娜拉,咱們回去吧。」唐峰心裡帶著遺憾,對著婉娜拉道。
唐峰本以為能夠乘勝追擊,一下子解決掉克瑞斯.李。
但現在看起來,這個想法是落空了。
「事情辦完了么?」婉娜拉好奇道。
唐峰在契迪加龍寺里,可是呆了很長時間。
「算是完了,也算是沒完。」唐峰道。
唐峰沒有找到克瑞斯.李,這留下了一個隱患。
論實力,唐峰並不是克瑞斯.李的對手,而克瑞斯.李這次作繭自縛,倒是唐峰下手的好機會,但還是讓克瑞斯.李給逃走了。
唐峰和婉娜拉先去了醫院。
找到了阿贊粟甲的時候,阿贊粟甲正在休息。
唐峰猶豫了一番,倒是回到了酒店。
過了三天,唐峰等阿贊粟甲恢復了一些后,才讓婉娜拉對著阿贊粟甲問道:「阿贊粟甲,如果被你煉製的那種像是蚊子一樣的飛蟲叮咬了,會有什麼後果?」
「會渾身浮腫,並且會出現高燒不退的癥狀,癥狀輕的到醫院去或是找個有些法力的白衣阿贊,便可以解決,癥狀重的,可能會喪命。」婉娜拉轉述了阿贊粟甲的話。
而唐峰聞言,倒是鎖起了眉頭。
唐峰現在不能判定克瑞斯.李的情況,但如果克瑞斯.李僥倖逃過一劫的話,那麼絕對是後患無窮。
「婉娜拉,你幫我問一下,他現在想不想和阿贊土廊見面?」唐峰轉移了話題道。
婉娜拉轉述了唐峰的話。
而阿贊粟甲顯得猶豫了起來。
「他不可能原諒我。」這是阿贊粟甲的原話。
「原不原諒,只要有態度就可以了。」唐峰道。
一個人做錯了事兒,只要有誠懇的態度,就算對方不可能在心裡上原諒,但絕對不會那麼的惱怒了。
唐峰需要阿贊土廊拿出這個態度。
「唐先生,你救過我的命,我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阿贊粟甲倒也拿出了態度。
而唐峰想了想,倒是讓阿贊粟甲跟著他和婉娜拉,去了闞提寺。
阿贊土廊現在就在闞提寺,怨家宜解不宜結,有些恩怨還是當面化消比較好。
而等到了龍普多大師的住所,阿贊土廊已經好多了,身上已經結了血痂,破相是避免不了的了,但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當阿贊土廊見到阿贊粟甲的時候,卻是極為憤怒了起來。
阿贊土廊說著什麼,甚至要動手。
可唐峰卻出面攔住了阿贊土廊。
「婉娜拉,你給阿贊土廊說,我按照約定帶著阿贊粟甲給他賠罪,希望阿贊土廊退一步。」唐峰道。
「阿贊土廊說了,他的要求不高,只要阿贊粟甲給他磕三個響頭,並且以後退出契迪加龍寺,那他就原諒他,並且以後不會再追究什麼。」婉娜拉轉述道。
阿贊土廊的話,阿贊粟甲也聽到了,雖然實話實說有些尷尬,但婉娜拉也不好說假話。
阿贊粟甲的臉一下子綠了。
作為一名黑衣阿贊給別人下跪,是極為恥辱的事情,並且退出契迪加龍寺,對阿贊粟甲而言也很難接受,契迪加龍寺是緬甸黑瑪派寺廟,契迪加龍寺是阿贊粟甲的基礎。
唐峰皺起了眉頭。
阿贊土廊早就跟唐峰提過這個要求,但很明顯這種要求,阿贊粟甲很難兌現。
「婉娜拉,你給阿贊土廊說,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下跪就算了,我會讓阿贊粟甲給他賠禮道歉,並且退出契迪加龍寺。」
男兒膝下有黃金,阿贊土廊和阿贊粟甲兩個人鬥了這麼多年,如果阿贊粟甲給阿贊土廊下跪,那阿贊粟甲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好。」婉娜拉答應道。
婉娜拉給阿贊土廊溝通。
而阿贊土廊猶豫了一番。
「阿贊土廊說,他這條命是唐先生你救下的,他可以退一步,沒有誠意的賠禮道歉不需要了,但阿贊土廊不僅要離開契迪加龍寺,還要離開曼谷。」婉娜拉道。
「婉娜拉,你問問阿贊粟甲,他是否願意接受這個條件。」唐峰道。
而婉娜拉和阿贊粟甲溝通了一番,阿贊粟甲臉色總算有了緩和。
「唐先生,阿贊粟甲說他願意接受這個條件。」
而唐峰聞言,倒是開口道:「那給阿贊粟甲說吧,咱們走。」
兩人之間的恩怨並沒有完全解除,但最起碼兩個人都各自退了一步。
退一步海闊天空,或許從此不相往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而阿贊粟甲和阿贊土廊說了幾句道歉的話,阿贊粟甲經過這一場,也算是看開了一些,或許有些事不應該做的那麼絕。
而阿贊土廊臉色雖然沒有緩和,但也和阿贊粟甲講了話。
當唐峰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阿贊土廊卻和婉娜拉說了幾句。
「唐先生,阿贊土廊說,阿贊粟甲又煉製出一隻血蠱,現在這隻血蠱落在了克瑞斯.李的手上,他讓你小心提防。」婉娜拉轉述道。
「血蠱?」唐峰有些意外。
但唐峰知道這種血蠱,就是田董之前被控制的元兇。
「我了解了,你幫我謝謝阿贊土廊。」唐峰道。
而唐峰和龍普多大師打了招呼,龍普多大師其實不打算讓阿贊土廊回到契迪加龍寺了。
龍普多大師說阿贊土廊是個可塑之才,就是心裏面的陰暗面太多了。
如果阿贊土廊繼續回到契迪加龍寺,那他這輩子也就可能止步於此了。
而龍普多大師年紀大了,身體也漸漸的衰老,龍普多大師希望能找到一個傳承他衣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