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反噬
「你就是唐峰吧?」阿贊粟甲緩緩的站了起來。
阿贊粟甲說的泰語。
而婉娜拉趕緊對著唐峰翻譯了一遍。
「沒錯,我就是唐峰!」唐峰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阿贊粟甲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但這佐證了一點,這個阿贊粟甲或許真的和克瑞斯.李還有田董的案子有關聯。
「你今天不可能活著出去了。」阿贊粟甲的第二句話,讓婉娜拉臉色大變!
婉娜拉給唐峰翻譯的時候,沒有翻譯的那麼明白,婉娜拉道:「唐先生,阿贊粟甲很生氣,他說了一些氣話。」
而陸大通也能聽明白阿贊粟甲的話,陸大通倒是直白,陸大通額頭上冒著冷汗道:「哥們,你趕緊跑吧,粟甲大師剛才說了你不可能活著離開這。」
「那他也得有那個本事!」區區一個故弄玄虛拿著骨頭法器的『跳大仙』,就想嚇倒唐峰?
唐峰承認這阿贊粟甲有點本事,但唐峰未必會怕他。
「哥們,我給你打個折扣,你把本錢還給我就行了,你趕緊走吧,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陸大通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陸大通現在完全酒醒了,他都有些後悔帶著唐峰過來。
阿贊粟甲的厲害,他可是見識過的,以前有個內地遊客對阿贊粟甲不敬,說阿贊粟甲的降頭是騙人的。
阿贊粟甲直接對其下了降頭,沒過幾個小時那名內地遊客就橫死在曼谷街頭。
陸大通苦勸唐峰迴頭。
可唐峰看著面前的那條毒蛇。
唐峰突然腳一動,一塊石子被唐峰踢起直奔阿贊粟甲。
而那條毒蛇見狀,則用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要保護阿贊粟甲,可唐峰這個時候,又是一個水行風式,一刀切下,這一次唐峰直接將毒蛇切成了兩截。
而石子打在了阿贊粟的身上,阿贊粟甲吃痛,卻見他怒容更甚,口中倒是振振有詞了起來。
而這個洞窟里,嗡嗡的聲音驟響。
「婉娜拉,你先走!」唐峰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對著婉娜拉道。
降頭術,在唐峰看來就是一種蠱術。
唐峰在這方面也有些經驗,他知道該怎麼應對。
但婉娜拉就不同了,婉娜拉只是個弱女子,若是著了阿贊粟甲的道,唐峰將會陷入被動。
「唐先生,我不能走!」婉娜拉還試圖和阿贊粟甲溝通。
婉娜拉認為溝通或許能消除阿贊粟甲對唐峰的誤會。
「你要是再不走,咱們就解約!」唐峰這次變得聲色俱厲了起來!
唐峰之所以不帶著田馨,便是因為此行過於危險。
而唐峰最怕的就是婉娜拉會因此受傷,唐峰黑了臉也是為了婉娜拉好。
而婉娜拉表情有些難堪了起來。
倒是陸大通,圓滑懂事兒一些。
陸大通對著婉娜拉說了漢語:「別傻了,留在這就是死!阿贊粟甲已經動了真怒了,你要是想救這哥們,咱們先出去,如果他中了降頭,咱們還能找其他阿贊看看!」
陸大通倒是懂得迂迴,而婉娜拉一咬牙道:「唐峰,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喊我!」
陸大通和婉娜拉跑出了洞窟。
而地上那條毒蛇,雖然七寸受傷,身體變成了兩截,但仍然會動,仍然兇巴巴的對著唐峰吐信子。
而唐峰目不轉睛的盯著阿贊粟甲。
唐峰不能輸,而且他必須要活擒阿贊粟甲,因為阿贊粟甲恐怕就是給田董下降頭的降頭師,唐峰需要從他的口中問明真相。
而唐峰也在觀察著四周,這是一場隨時都面對死亡的爭鬥。
唐峰注意到周圍已經飛起來不少類似蚊子一樣小蟲子。
這些蟲子比普通的蚊子還要大一些,而且身上還有白色條紋。
這種飛蟲開始朝著唐峰攻擊。
而唐峰施展八卦迷蹤步,靠著聽覺,在飛蟲震動翅膀就要靠近的時候躲閃。
但飛蟲越來越多,而且對著唐峰叮咬的位置,基本上覆蓋了唐峰的上中下三盤,唐峰想要完全躲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贊粟甲振振有詞,他似乎在念誦著什麼咒語。
而且他念誦的速度越來越快,唐峰見狀,卻是將手中的匕首,對著阿贊粟甲投擲了過去。
因為距離並不遠,兩人之間的間隔只有五六米,而且唐峰是特種兵出身,又是狙擊手,這一刀飛出去,直接插在了阿贊粟甲胸口的位置。
但阿贊粟甲受傷的位置,並不是要害部位。
唐峰也沒想要阿贊粟甲的命,他只想得到一個真相。
阿贊粟甲吃痛,但這個阿贊粟甲也是個狠人,他一咬牙竟是咒語不停,那些飛蟲嗡嗡嗡的朝著唐峰席捲而來。
而唐峰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沒有辦法,只能以退為進,唐峰快速的退出了洞窟。
如果唐峰還是兩年前的巔峰實力。
就這些飛蟲,根本奈何不了他。
但他現在只是黃階初期,這些飛蟲看起來像是有毒,被任何一隻叮咬一口,唐峰怕是都會受不了。
退出了洞窟。
唐峰果然看到了婉娜拉。
這個時候,陸大通早就跑到沒影了。
「阿贊粟甲呢?」婉娜拉見到唐峰后,臉色一暖,她趕緊問道。
「他還在裡面!」而唐峰這句話剛說完,裡面的飛蟲卻是飛了出來。
唐峰怕婉娜拉受傷,他快速的脫掉了自己的迷彩外套。
唐峰將外套當電風扇的扇葉,唐峰拚命鼓動外套,而外套飛快的逆時針旋轉后,攪動周遭空氣形成了一股氣流,將那些飛蟲逼回了洞窟內。
而婉娜拉見狀,則似乎想到了什麼,婉娜拉去採集了一些枯枝,並且向唐峰借了打火機。
「婉娜拉,你要做什麼?」唐峰不解道。
「泰國一年四季都有蚊蟲,我去過鄉下,見鄉下的窮人驅散蚊蟲,都是用的這一招。」婉娜拉將枯枝堆起來,並且用打火機在上面點了火。
因為清晨露水比較重。
枯枝上沾染了露水,很難點著,而婉娜拉也是聰明人,婉娜拉將隨身攜帶的衛生紙,一片一片的拿了出來,她用打火機點著。
而有了衛生紙的幫助,很快火就旺了起來。
婉娜拉繼續去四周採集樹枝。
當火堆冒起煙霧的時候,唐峰發現這一招的確有效果,那些飛蟲似乎對煙氣非常的敏感,一遇到煙氣就潰散開來。
唐峰揮動衣服,鼓起風將煙氣都刮進了洞窟里。
而婉娜拉則撿了不少斷枝葉,她甚至還找到了兩塊比較大的木頭。
而在洞窟內,阿贊粟甲念誦咒語這麼長時間,已經有些口乾舌燥,而且他受了傷,傷勢不算太嚴重,但傷口的血仍然滲透了衣物,滴落了下來。
而一隻只幼蟲從阿贊粟甲身後的死嬰身上,鑽了出來。
這些幼蟲對血腥味道似乎非常敏感,而且它們似乎喜歡以此為食。
阿贊粟甲的臉上也冒了冷汗。
這死嬰身上的幼蟲和田伯光身上被下降的蠱蟲是一回事兒。
這些幼蟲以人血為引,並且非常喜歡寄生在人和家豬的體內。
阿贊粟甲如果現在停下來,他或許還可以控制這些蟲子,但他並沒有停,因為他雖然懂得如何用蠱如何用毒,但他畢竟只能算是個普通人,要是和唐峰正面較量,他絕非唐峰的對手。
但這些幼蟲,現在還沒有煉製成蠱。阿贊粟甲如果被這種幼蟲鑽入身體,那麼他的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婉娜拉累的都快虛脫了。
但婉娜拉仍然四處撿拾可燃的物品。
泰國寺廟這邊很乾凈,除了樹枝基本上不會見到垃圾什麼的。
婉娜拉將附近的樹枝都撿完了,她不得不硬生生掰斷了一個樹枝幹,投入到火堆里。
飛蟲被驅散,唐峰順便還點了一支煙,只要有飛蟲的靠近,唐峰會長吐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讓那些飛蟲知難而退。
唐峰他們這邊繼續堅持了五分鐘,洞窟內的念誦聲戛然而止。
而那些飛蟲一下子潰散開來,不再朝著唐峰他們攻擊。
唐峰猶豫了一下,但隨後唐峰對著婉娜拉道:「婉娜拉你就站在火堆附近,那些蟲子不敢靠近,你等著我!」
唐峰再一次進入了洞窟,唐峰的目的是阿贊粟甲,而阿贊粟甲這個時候,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阿贊粟甲腦子裡一直想著唐峰以及他身後的幼蟲,他忽略了他那條毒蛇。
那條毒蛇可能是太過於疼痛,也或許是自然反應,在阿贊粟甲挪步躲避幼蟲的時候,咬了他一口。
被這種毒蛇咬過,五分鐘之內,毒素便會傳遍全身,並且全身麻木。
唐峰跑進來的時候,阿贊粟甲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阿贊粟甲是契迪加龍寺最有名的黑衣阿贊,但被自己養的蛇咬傷后,他竟然也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唐峰看出了阿贊粟甲不對勁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贊粟甲看著唐峰竟是伸出了手。
阿贊粟甲帶著可憐的乞求,對著唐峰說著什麼。
而阿贊粟甲說的泰語,唐峰聽不懂。
但唐峰的觀察能力也是很強的,唐峰發現阿贊粟甲的腿部似乎在流血。
而那條毒蛇因為失血過多,也停下了動作。
唐峰遲疑了一下,但他還是掀開了阿贊粟甲的褲腿。
唐峰看到了阿贊粟甲腿部的齒痕。
「婉娜拉!」
「婉娜拉!」
唐峰大聲的呼喊著婉娜拉。
而婉娜拉聽到了唐峰的呼喊聲,婉娜拉小跑著進來。
「唐先生怎麼了?」婉娜拉氣喘吁吁的問道。
「婉娜拉,你問問他是怎麼了?」唐峰指著阿贊粟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