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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永不會復原的傷

  接下來的,完全是一件無法抗拒而水到渠成的事情。


  像一場大火的燃燒,終成灰燼;像是一場暴風席捲,然後風平浪靜。


  大汗淋漓,如同洗過澡一般,衣服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了。


  薛暮然輕咬著鮮紅的嘴唇。


  這一幕,在她的人生里從沒有被規劃過,發生得如此的意外而又突然,看著眼前這個連她手都沒有碰過的男人,如今竟然奪取了她最寶貴的東西。


  但那不是他的錯。


  也許,她還應該感激他,因為當這一切結束,她的意識逐漸的得到了恢復,怎麼回事在她腦子裡清清楚楚。


  從一開始,就是秦少虎出現救了她。如若不然,她此刻已經落到了那個臭道士的手裡,被臭道士毀了。


  所以,這種結果也許是最好的。


  起碼,在之前她就對秦少虎有過好感,而那道士,卻是那麼的令人噁心。


  秦少虎的目光也看著她,看著車座上如梅花一般鮮紅的印記,看著眼前曾經他眼裡冰山一般的女神,高傲,冷漠,美艷,水嫩……


  竟然被他?這是夢嗎?


  他不知道薛暮然的心裡是怎麼樣想的,她的目光只是看著他,那眼裡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放佛時空停頓了一般。


  然後,她發現他的目光落到她身體的某個部位上,頓時反應過來,自己還是這樣完全的呈現在他眼裡,趕緊慌忙的找自己的衣服。


  車座上車座下,都沒找到。


  整個過程里,秦少虎的頭腦稍微要清醒些,畢竟他吃過紅花蟒膽,對長生道人的那個什麼催情術有相當的抗性。因為那催情術雖然是一種功夫,但也多少藉助了一些帶著毒性的藥物,而秦少虎能將這帶有毒性的藥物抗拒一部分。


  所以,被侵入得比較輕,而且,他在一開始發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與薛暮然解毒了,那個時候他的意識還沒有完全迷糊,只是被薛暮然強行的糾纏,而無法控制。而且,想到長生道人說的,欲起,如火,會經脈枯竭而亡。所以,才決定背負一個道德的罪名,先把命救了再說。


  他起身,直接探起身子,在前座上替薛暮然拿了她的衣服和裙子,說:「你扔到前面來了。」


  「我扔到前面去了?」薛暮然問,「是我脫的嗎?」


  秦少虎邊穿著自己的衣服:「不但你的是自己脫的,就連我的,也是你脫的。那個時候,你已經完全的失去理智了,我無力掙扎無力反抗。」


  他把手臂的一處地方指著她看:「這還是你牙齒咬的。」


  薛暮然看了一眼,那裡深深的幾個牙齒印。


  看來,秦少虎是沒有冤枉她的,她只是無比惱恨的罵了句:「那個死道士,我要不殺了他,誓不為人!」


  說著,已經將衣服完全穿好,對秦少虎說了聲:「謝謝你了。」


  然後打開車門下車。


  秦少虎急忙喊:「你都不是他對手,怎麼去殺他,何況我們在車裡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他現在肯定已經不在那裡了。」


  薛暮然說:「我蠢嗎,我現在去,還一個人?我是回自己住的地方去!」


  說著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就突然想了起來,又迴轉身:「這是我的車,為什麼是我走!」


  秦少虎說:「我沒喊你走啊,是你自己要走的。」


  薛暮然立馬上了駕駛座,看見還坐在後面巍然不動的秦少虎,語氣不冷不熱的:「你該走了吧?」


  秦少虎說:「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又是在環城路上,只怕等到天亮都未必會有計程車,你讓我走路回去嗎?」


  薛暮然說:「行,我送你吧,說地方。」


  秦少虎說:「送到城裡比較熱鬧點的地方,好坐計程車的就行了。」


  薛暮然已經啟動了車子,突然才想起問:「對了,你打得過那個死道士嗎?」


  她突然想起那個死道士的兇殘,竟然連她所向披靡的暴風腿居然都不是對手,而秦少虎的武功她見過,就是當初在神湖和秦少白比試的時候,雖然確實是高手,但比起她來還差,怎麼會從那個死道士手下把她救出來的呢?

  她那個時候已經毒性發作,沒有看見秦少虎和長生道人的打鬥,也沒有看到天機大師的出現。所以才突然沒想明白,秦少虎怎麼能把她從長生道人手裡救出來。


  秦少虎問了一句:「那死道士那麼兇殘,你覺得我能打得過他嗎?」


  顯然,秦少虎的意思是沒打過。


  薛暮然問:「那你是怎麼把我救出來的?」


  秦少虎說:「天機大師攔住了那個死道士,我才趁機帶著你走的。」


  「天機大師?」薛暮然問,「寒門寺的天機大師嗎?」


  秦少虎說:「除了他難道還有第二個?對了,你之前不是一直裝著自己不會武功嗎?我看你的武功很厲害啊,那一番腿法如疾風驟雨,好猛烈,是什麼功夫?」


  薛暮然說:「不告訴你。」


  秦少虎說:「你人都給我了,還能有什麼是隱私嗎?」


  薛暮然頓時怒:「以後不準提這事!」


  秦少虎說:「行,不提。那你總可以說說晚上這是怎麼回事吧?你一個人把車開到河裡去幹什麼?」


  薛暮然說:「我在金源路那邊買東西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死道士鬼鬼祟祟的,後來我啟動車子,發現他竟然躍到了我的車頂上面,就知道他是打我的主意。我知道他肯定會點功夫或者手段,但根本沒放在眼裡,覺得完全能夠對付他,所以就想把他帶到河裡去,然後打死他,沒想到……」


  秦少虎笑:「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一下子戳到薛暮然的痛處,一個如花少女無比珍貴的第一次,竟然如此稀里糊塗的失去,秦少虎竟然還取笑她!


  她一腳踩了剎車,怒容滿面的看著秦少虎:「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少虎說:「我不覺得自己得了便宜,我一向對女人沒興趣,覺得跟女人做事,實在是不划算,累了,而且還會導致鈣流失。要不是情非得已,我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你……」薛暮然真是氣得肺都要炸了,那胸口都劇烈起伏著,這個可惡的男人,佔了她這麼大便宜,竟然還裝無辜!


  秦少虎說:「彆氣了,開車吧,我累死了,本來被那死道士把手打傷了,又跟你不停的劇烈運動了一個多小時,出這麼多汗,再鈣流失,要虛脫了,得趕緊回去睡才行,別耽誤時間了吧!」


  薛暮然不說話了,趕緊開車。


  這個男人太無恥了,無恥到讓她無語,可她卻還沒辦法生氣,對他無可奈何。這就是傳說里的打掉牙齒往肚裡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吧。


  「對了,你是怎麼出現在河邊的?」薛暮然突然想起問。


  秦少虎說:「我在路邊等計程車呢,看見車子上撲著一個人,而且車裡面好像是個女的,覺得可能會出事,便攔了輛計程車跟上來了。」


  薛暮然也不知道是讚揚還是諷刺:「看不出你還是個好人,知道路見不平。」


  秦少虎說:「如果早知道是你,就算刀架脖子上我也不會來的,算你走運吧!」


  「算我走運?」秦少虎居然說知道是她而不會來救,薛暮然一下子真是氣得不行,「我走什麼運,我寧願被那道士給侮辱,也勝過被你這種人面獸心的混蛋給糟蹋!」


  秦少虎說:「可是,關鍵的是,你就被我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給糟蹋了啊。我常說這世界蒼天有眼,想當初你多麼高傲,對於這個世界的其他人是多麼的不屑,眼看著一個人即將死去,對你來說舉手之勞的事情,都無動於衷。可結果呢,曾經我沒差點跪著求你,現在你卻也成了我手裡的犧牲品,世事真是無常啊!」


  「你——」薛暮然又一腳剎住車,看著秦少虎,那目光里噴著火,但這火卻燒不起來,她心裡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兩個人才做完事的那個時候,她有那麼點錯覺,覺得這是天意,她和秦少虎的感覺近了,兩個人的關係會好起來,不像曾經那樣的劍拔弩張。


  可秦少虎竟然還在記恨著當初她沒有伸援手救秦少白的事!而且,對於剛才的事,他完全不當成是兩個人值得回憶的事情,而是當成一種幸災樂禍,當成對她的報復!

  那一瞬間,她真有想殺了他的心。


  「滾,給我滾!」她歇斯底里的吼起來。


  秦少虎只是一笑,毫不留戀的打開車門,還向她揮了揮手:「再見,後會有期了。」


  薛暮然從牙齒里狠狠地咬了兩個字出來:「人渣!」


  然後一腳把油門踩下去,車子怒吼一聲,狂飆而出,眼淚,很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從那美麗的臉頰上留下來。


  是的,這難道是天意嗎?上天在故意懲罰她嗎?

  她出身在雲端,被捧在手心。從來自視甚高,別說是寶貴的第一次,就算是一隻手都不隨便讓男人碰,追她的人約她吃個飯都難如登天。她一直覺得,她不喜歡的人,連話也不屑多說一句,連視線都不屑多看一眼。只有喜歡的人,她才會把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奉獻給他。


  多麼寶貴的東西,卻被一個人渣毫不珍惜的踐踏!


  心中的那種感受無法述說,洶湧著,要決堤,泛濫成災一般,她終於停下了狂飆的車子,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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