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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內部矛盾

  狂暴的能量瞬間將兩人拋開,幸好能量的攻擊力都被兩女的力量抵消了不少,而使得衝擊的力量並不太大,否則的話,兩女勢必會撞在石壁之上。


  即便如此,兩女也心中驚懼異常,深吸了一口氣,歆月嘆聲道:「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然讓人連接近都如此之困難,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


  「月姐姐,他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傷!也許,他真的在修行什麼奇怪的心法呢!」落在地上的靈玉左左右右地轉了好大一會,那雙靈動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空中方亦羽。


  此時,方亦羽身體周圍的詭異霧氣越來越濃厚,甚至於將方亦羽身體一尺見方的範圍內都給保住住了,很顯然,方亦羽的身體與地牢的頂部沒有直接的接觸。


  歆月道是一點都不擔心方亦羽,這些日子來,歆月越來越清楚的明白,方亦羽一定修行了什麼奇怪的心法。所以,才會有今日的這種奇怪狀態。


  此時,歆月的眸光卻是直直地頂著地牢頂部,這時,歆月驚訝的發現,原本凹凸不平的地牢頂部已經被方亦羽那一撞給完全的撞平了。那些長達半丈的石柱,此時也化為滿布地牢之中的碎石。由此可見,剛剛那一擊,擁有著何等強大的力量!


  所以,歆月與靈玉都認為,方亦羽現在是在修行奇特的心法,因此,她們根本不用擔心方亦羽了。


  然而,事實卻與兩女的想法完全相反,此時的方亦羽正處在最為兇險的地步。


  用修羅之瞳與滅魂刀去斬滅修羅鬼力與混合力量,是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即便方亦羽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功,但是這畢竟是一種全新的從未有過的修行方法。


  方亦羽就像是漆黑一團的寂夜中探索前行的旅者一般,周圍的環境他根本不熟悉,而且一個行差踏錯,他就有可能跌進深淵永不復生。


  雖然說,方亦羽的修羅之瞳與滅魂刀很是有用,並成功的一點點的加強了自己的神魂。可問題是,現在修羅鬼力與混合力量太過強大,若不是這兩種力量之間還互相爭鬥,只怕方亦羽的神魂早就被吞噬了。


  經過長久的戰鬥,三者再一次暫時性的停止的戰鬥,修羅鬼力與混合力量所形成的狂暴能量流分別佔據著左右兩側,而相對較弱的神魂則靜靜地站立在兩者的中間位置。


  儘管此時的神魂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但是它的實力是最弱的,因此它上下飄乎著,根本不敢主動發起進攻。


  這樣持續了一柱香的功夫之後,突然之間,修羅鬼力能量流與混合力量能量流再次發動了狂暴的進攻。


  休息了一柱香的功夫,兩者明顯恢復了大部分的力量,因此,這一次的進攻就如同颶風來襲一般狂暴異常,而身處它們中間的神魂,就如同大海狂濤之中的一葉扁舟一般,任由這兩股狂暴的能量推擠著上下浮動,根本不敢做出一絲一毫的抵抗。


  因為,此時是兩者在發動進攻,而神魂卻是一個圍觀者了。如果它突然對任何一方甚至於對兩方發動進攻,它必然會遭受到強而有力的打擊。


  只有等兩者力量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它那能夠發動攻擊。


  然而,這一次兩者似乎已經準備拼盡最後一絲的力量對抗了,因此,這一次,身處能量流中的神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狂暴的能量流不停地衝擊著神魂,將那原本就弱小的神魂幾乎完全吞噬。


  脆弱的神魂苦苦的支持著,修羅之瞳與滅魂刀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此時的方亦羽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神魂最終被這狂暴的能量流給撕碎,然後自己的生命完全消失而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一道耀目的銀白色光芒飛射至那灰暗的天空之中,方亦羽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只感覺一股狂暴的能量從神魂之中涌動而出,在瞬間,神魂便吞噬了混合力量與修羅鬼力發出的能量。


  之後,力量膨脹至極點的神魂如蒼鷹一般撲向了自己的獵物,最終,修羅鬼力與混合力量都被神魂吞噬了。


  直到這個時候,方亦羽才知道,是六道輪迴烙印的封印又解開了一層。如果不是這一層封印被修羅鬼力與混合力量吞噬,在瞬間釋放出了大量的能量,只怕方亦羽已經神那兩股能量給摧毀神魂而死了。


  就在方亦羽的神魂收拾殘局的時候,龍興閣總寨卻是熱鬧非凡。


  弓馳與藏劍聯袂來到了總寨的入口處,迎接巡視歸來的左明。隨同左明一同巡視的還有刑古等人。


  雖然左明他們實力強大,也能夠進行短時間的飛行,但是大雨形成的山洪將山道幾乎完全摧毀,因此左明一行人的行程也是一推再推,整整用了七天才巡視完了叛軍的所有城寨。


  藏劍與弓馳下意識地看了看對方,他們兩個非常的明白,左明這一次巡視了那麼多的城寨,無論是暴露在外的地方,還是隱蔽在山中的地方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個遍,這次回來,左明一定會強將改變四支叛軍的格局。


  雖然說,叛軍組織與左明是合作關係,可是因為左明救了弓馳與藏劍等人,因此這種合作的關係多多少少的帶著一種招安形式了。


  雖然對弓馳與藏劍來說,只要推翻了方氏兄弟,加入左明的陣營也並不是一件壞事。可是,兩人的心中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擔憂,因為除了被關在地牢裡面的方亦羽等人外,他們的身後還有數萬追隨者。


  要知道,左明雖然救了弓馳與藏劍等人,護住了龍興閣的總寨,可是龍興閣在四國之中的分舵有很多,他們與左明的巡察司多多少少有些矛盾甚至於是仇恨。


  這個決定那些分舵的舵主與長老會不會反對?


  藏劍與弓馳也不知道這一點,可是與左明的合作已經敲定,再反悔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而藏劍與弓馳的這個決定,足以改變這些追隨者們的命運了。


  「藏劍兄,你已經決定了嗎?」


  藏劍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沉沉地說道:「弓馳兄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再想別的也沒有什麼用處了。總之,我一定會儘力處理好此事的!」


  聞言,弓馳微微一笑,似是下了某種決定似地點了點頭,然後苦笑道:「只不過很可惜的是,方兄弟他們想再離開已經不太可能了。


  藏劍也無奈地苦笑了笑,輕聲說:「我們已經儘力了,這一切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我們過去吧,左大人他們已經過來了。」


  藏劍與弓馳兩人剛剛到達總寨的入口處,左明一行人已經在守衛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總寨的入口。


  兩人抬目望去,左明的身邊則站著北氏兄弟,他們的眼睛充滿著諂媚的笑容,就像是一條狗一般跟在左明的身旁,曾經強大的四大叛軍之一,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威風。現在就只不過是左明的一條狗而已。


  藏劍與弓馳兩人的臉上滿是不屑,輕蔑地掃了一眼北氏兄弟,目光根本就不願意在他們的身上停留片刻。


  「此種人當真是無恥!」藏劍冷冷地哼了一聲,神色中放射著一種濃濃的殺氣。


  他們都看不起北氏兄弟,認為北氏兄弟是一條狗,可是,當他們聯想到自己即將成為左明的一條狗的時候,突然間再也表現不出那種道義上的驕傲了。


  左明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控制了四大叛軍,從此他的手中又多了一張與方氏兄弟爭權奪利的牌,所以此時的他非常的高興,見藏劍與弓馳迎出來,便哈哈大笑著迎了上去道:「兩位這些日子辛苦了,」


  「左大人辛苦!」


  這時,北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弓馳兄,你也在這裡啊!」


  「北翎兄、北權兄,兩位別來無恙!」


  雖然弓馳心中對北氏兄弟很是不爽,但是面上還是裝作友善的笑容,朝他禮貌的一禮。卻沒有想到北翎驕傲地笑了笑,身子一轉,根本就不理會弓馳,而是與左明說話了,將弓馳這個鳳魅族的代表人物給扔在了一旁。


  弓馳那張儒雅的臉龐瞬間變紅了,這道不是因為尷尬,而是因為心中的憤怒。在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北翎竟然如此自傲,完全不顧昔日之誼,使弓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不了台,心中憤怒,實非筆墨可形容。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北權失手被方家內衛擒住,他與藏劍又何至於帶著鳳凰山中的人前往援手。那麼他與藏劍也絕不會被方家內衛困住。自然也沒有隨後的事情了。


  現在,北氏兄弟傍上了左明,便像是一條勢力的狗一般,因為傍上一個富有的有錢人而忘記自己以前一起流浪的朋友。


  今日之事,別說弓馳這個堂堂的三大守護族之一的鳳魅族的代表人物之一,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會受得了的。


  北權更像是一隻驕傲的公雞一般,他根本就不拿正眼瞧弓馳,他那雙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著弓馳身後的兩個龍興閣的女弟子。


  那兩個龍興閣的女弟子雖然談不上美艷,卻也甚是可人。對於好色的北權來說,這兩個龍興閣的女弟子要比弓馳與藏劍重要的多了。


  弓馳心中冷笑,轉望向左明,他看到左明看了他一眼,臉上笑眯眯的,不過卻沒有對北氏兄弟的行為說什麼。更加沒有緩和北氏兄弟與弓馳之間矛盾的意思。


  見此,弓馳不由地暗嘆一聲,心忖道:「想不到左明此人竟然是如此之人,怎麼說,我手下也有數千追隨者,現在在你的面前卻連狗都不如,那我何苦自己給自己套上一條狗鏈子呢?更何況,還是合作的關係!

  就算我自己能忍了,我的那些弟兄也能忍得了嗎?讓我的那些弟兄陪著我一起受這種窩囊氣,我還有何面目當他們的首領?」


  想到這裡,弓馳已經決定只要報了左明的救命之恩,就立即離開。絕不會在這裡受這等鳥氣。


  藏劍見此,心中也甚是不爽。大家都是一樣的叛軍,實力都差不多,如今還只是合作左明便如此,那要是真的投入他的手下,只怕比現在還不如。


  更何況,弓馳與他可是生死之交,弓馳能夠忍下這口氣,但是這裡是龍興閣的總寨,弓馳是他請來的客人,如果他也忍了,傳出去,他還如何混?


  因此,藏劍冷冷一哼,雙眼瞪如銅鈴,沉聲喝道:「北翎!我等為救你,而帶部前往苦戰。你們道是安危無恙地跑出去了,害我們卻死傷了那麼多的弟兄。到現在,你們到我龍興閣的總寨,卻還敢給我們擺臉色,你真以為你是什麼貨色?

  今日此事若是不說清楚的話,除非將我龍興閣弟子都斬殺乾淨,否則別想走了這個寨門……」


  原本便有點緊張的氣氛突然之間有起衝突的可能性了。龍興閣的弟子見閣主動怒,便自覺地撥出了腰間的武器,擺出了一付隨時準備開戰的架式,就連一旁看熱鬧的左明也感覺到了藏劍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意。


  左明是何許人?這種情況他見的多的多了。當年方家內衛一瞬間崛起,那時候的情況比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他一定輕而易舉的化解,而且還成功的擴充了自己的勢力。


  因此,此時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有些不解。


  因為藏劍這些日子以來與他的合作一直很愉快,用唯命是從來形容也不為過。有的時候甚至於主動來配合左明,幫助他部署整個基地,使得這幾十個城寨的防禦更加的完善良。


  他心裡也非常的清楚,北氏兄弟是兩個十足的小人。而藏劍與弓馳卻有著江湖中人的那種耿直與熱血。這兩批人想要融合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早就準備了兩種不同的手段來控制這兩批人。只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兩方竟然這麼快就發生了衝突,尤其是還如此的激烈。不過,左明還是選擇冷眼旁觀。


  事實上,北氏兄弟自己也清楚弓馳的實力,更加明白藏劍的實力。他們一直以來都不敢看不起弓馳與藏劍。只不過,他們是第一批投入左明手下的叛軍,因此,他們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優越感,他們認為,自己的地位自然而然的要比藏劍與弓馳高上一層。


  所以,他們對弓馳很是傲然,只不過,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此舉竟然引起了藏劍的強烈反彈。如今,他們自處龍興閣的總寨之中,如果再得不到左明的支持的話,那麼他們今天將沒有任何可能活著離開這裡。


  可是看到左明依然冷眼旁觀,沉默不語,北權只感覺從神魂深處傳來了一種深深的冷意,額頭上冷汗直流,可是他也顧不上去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了,尷尬地陪笑道:「藏劍兄言重了,北某又怎麼可能會給藏劍兄你臉色看呢?這一定是一個誤會,是誤會……誤會……」


  藏劍冷冷地盯著北權,沉聲說道:「看不起我請來的貴客弓馳兄弟自然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自然就是看不起我龍興閣。北翎,此次因為要救援你,我龍興閣有四百三十八人戰死。你們兄弟現在立即到我們那些死去的兄弟面前跪拜,否則的話,今日之事不算完!」


  聞言,北翎大怒,陰沉沉地說道:「藏劍,你別欺人太甚,此次之事,我北氏兄弟是欠了你的情份。可是,你現在當著你龍興閣那麼多弟子的面喝叱於我們,你讓我們兄弟今後怎麼有臉見人?


  我們失去臉面沒有什麼,可是左明左大人在這裡,他都沒有說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喝叱我們兄弟?」


  聞言,左明微微一笑,沒等藏劍說話,便插口說道:「諸位不要動怒,你們都是左某的朋友,朋友之間,有什麼事情不好談的?何必非要動刀動槍呢?

  北氏兄弟的確應該去向那些死去的弟兄們拜謝。不過,藏劍你的話也說的太刺耳了,聽了難免會有所不滿。依左某的意見,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等我們商議完今後的事宜,然後由我親自前去祭拜那些死去的弟兄,諸位以為如何?」


  雖然不爽北氏兄弟,但是左明的面子,藏劍還是要給的。藏劍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些,輕輕一哼冷冷地掃了一眼北氏兄弟道:「北翎、北權,我那數百弟兄的墓地就在那邊不遠處,我會派人在那麼里等著你們的。」


  北氏兄弟本就是山賊出身,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仁義之心。開始的時候,他們反對與左明聯合,只是因為怕得到了利益太少。現在搶著與左明聯合是因為左明給了他足夠的利益。


  可是,要讓他給幾個完全不相干的人跪拜,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可是現在左明既然說話了,他也不敢說不,所以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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