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莫名殺氣

  一身穿著漆黑異術師袍的中年男人站在不遠處，身後背著一把青鋼長劍。見方亦羽轉過身來，那人很是熱情地接著說道：「小兄弟，你們是新來的吧？現在是柳州城中戒嚴的時候，大街上沒有人什麼人的。人都在兩旁的客棧或者是飯館裡面。」


  聽那中年男人這麼說，方亦羽走上前來，輕輕地朝那中年男人行了一禮道：「在下方亦羽，攜妻子田芷初來此地，讓兄見笑了。」


  「不敢，不敢，初來柳州城難免會有些不知所措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說道：「我在一個月前來到柳州城，也像你們一樣，覺得諾大一座柳州城，怎麼正值熱鬧的時候，大街上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呢？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柳州城每三天才會開一次城門，任何進城之中都會在這個時間內進城，而且要先到西城區接受檢查。之後才能夠解除戒嚴令。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柳州城地處交戰前線，要如此也無可厚菲，你說是不是小兄弟？」


  「兄所言極是！」方亦羽淡淡地笑了笑，然後道：「不知兄尊姓大名？」


  「在下姓墨，單名一個昇字。來到柳州城已經一個月了，呵呵。」墨昇朝方亦羽拱了拱手，然後道：「小兄弟，柳州城可不是什麼謀生之處，你帶著妻子來到這裡，只怕會有很多麻煩的。」


  「墨兄教訓的是，只不過小弟原是神風國人，家人死於戰火，便帶著妻子前來柳州城尋親。奈何親人已去他處，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才好，是以才在街上。」說到這裡，方亦羽不由地輕嘆了一口氣。


  「哦，原來如此！這樣吧方老弟，哥哥我開了一家上茶館，若方老弟不棄，可以先到哥哥家裡住上兩日，然後再作打算，如何？」墨昇笑著邀請道。


  「這個還是不要了！小弟是想，找個時間離開柳州城吧。畢竟戰亂之地，親戚也沒有在此了，我與妻子留在此處，也沒有任何意義。多謝墨兄美意。」方亦羽連忙拒絕道。


  他只是想找個借口搪塞一下，免得讓對方懷疑自己，可沒有想過要到對方家裡去。


  然而，這個墨昇似乎是一個自來熟，聞言，呵呵笑道：「方老弟，柳州城城門三日一開，你今日進來，想要再出去也要三日之後啊。這三日間，你又到何處呢？再者，看老弟你身背長劍，一定是一個修行異術之人。這樣的人若是沒有一個去處，很容易被柳州城的巡察衛兵當成姦細抓起來的。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到那個時候，老弟你就算是口泛蓮花，也沒有任何的用處的。你說對不對？以我看，還是跟著哥哥去小茶館吧，等上兩日，再作打算？如何？」


  見墨昇這麼熱情，方亦羽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妥，可是他初來柳州城，人生地不熟，的確需要一個落腳之地，所以推脫了幾次之後，便點頭答應了墨昇，兩人跟著墨昇離開了寂靜的大街，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茶攤。


  不過，墨昇的小茶攤雖然地處偏僻，然而生意卻是很好。十幾張桌子坐了滿滿的人，這些人在這裡喝著茶水，吃著瓜子花生，一付悠閑之態，初一到處，方亦羽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呢！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處在戰爭中的城市，而是一個處在大後方的小城鎮。


  雖然，蒼龍城的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是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那些人一見到墨昇出現，連忙叫道：「老闆，你去哪裡了，接著講啊！故事不能只聽一半啊！要不然，我這一下午，都幹不了什麼活了。心裡總是惦記著。」


  「是啊……是啊，快講……」


  「快講，不講的話，我們下次可不會再照顧你生意了啊！」


  ……


  墨昇有些得意地看了方亦羽一眼，然後慌忙跑了過去，輕輕地一拍鎮堂木，沉聲說道：「話說啊!梵天大神力戰五頭巨蛇，那一戰可以說是打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啊！滿天神佛，滿地妖魔都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整個地都要陷下去一般……」


  聽到墨昇在講梵天大神的故事，方亦羽拉著田芷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對於這種故事，方亦羽聽到太多太多了。這是梵天大神誅魔降妖救助黎民百姓之事，在簏山書院里的書上面記載的非常非常多。他雖然談不上倒背如流，但是聽的耳朵都起老繭了。


  「夫君，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田芷看到自己的丈夫皺著眉頭，不由地有些擔憂。田芷這段時間以來，很少看到方亦羽的笑容。要知道，方亦羽曾經可是每多久就會羞她一羞的，可是現在卻每天都在沉思。似乎，沉思已經成為方亦羽生命中的一部分一般。


  「接下來要先找個落腳點，然後再想別的事情吧！」方亦羽淡淡地笑了笑回答。


  田芷知道方亦羽是為了防止別人知道他們的談話，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深吸了口氣，傳音道：「夫君，我感覺到有人在跟著我們。」


  「哦？」


  聞言，方亦羽連忙傳音道：「芷兒，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方亦羽自信自己已經很小心了，但為什麼田芷都感覺到有人跟蹤他們，而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夫君，芷兒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是芷兒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這人芷兒應該很熟悉，可是芷兒就是想不起這人到底是什麼人了。」田芷有些歉意地說道：「夫君，芷兒能夠感覺到這人身上的殺氣，他很恨芷兒，也很恨夫君你。可是，每當芷兒要用心感覺的時候，這個人的氣息就完全消失了。可一旦芷兒放下心來，這人身上的殺氣就會傳來，讓芷兒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


  「哦？竟然有這種事？」方亦羽一驚，修羅鬼力伸展而出，可是所經之處，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散發出哪怕是一點點的殺氣。


  「現在消失了，就在剛剛我們坐在這裡的時候，都還有呢。本來芷兒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連忙出現這樣的幻覺，應該不可能的，所以芷兒才將此事告訴夫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