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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巨鳥

  我坐在地上一下子呆住了,我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只見所有人都蹲在地上,雙手夾在身體的腋下,使勁伸長脖子,他們在努力的裝成一隻鳥,用盡量尖銳的聲音鳴叫著。


  所有人都是,包括那幾個老頭,和那兩個小護士,當然了張舒望的小兒子長生還在樓上,沒有下來,不知道什麼情況。


  但每個人的情況不盡相同,看霞散人明顯還有些意識,動作幅度比較小,好像極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做的樣子,我便去拽看霞散人,左右拽了拽,看霞散人自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


  我也不敢太用力的去拽看霞散人,我怕打破他們現有的狀態會出現其他身體癥狀。


  用我長時間以來在暗三門江湖中積累的經驗來看,大傢伙肯定處在一種迷幻的狀態,且是深度迷幻。


  我靜下心來一想,一定和我們今天吃過的鳥卵有關,否則大家也不可能學鳥叫。


  這就是我們來方外寶境之中交的學費了,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肯定會出現點問題的,眼前的問題說不嚴重可能天亮人就好了,要說嚴重,可能長期都這樣了,那我就完了,別的不說,光是張舒望家大胖小子我就照顧不了啊。


  我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林慕蟬忽然睡眼朦朧的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地上的情形,愣了一下,隨即盯著柳向晚說:我還以為你半夜起來夢遊呢,我還蹬了你一腳,原來你們都……


  林慕蟬扭過臉來對我說:王得鹿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臉茫然的說:肯定和那些鳥卵有關係吧,我也不知道啊。


  林慕蟬看的心慌慌的,問我說:怎麼辦?

  我搖了搖頭,用手指著蕭今伯學鳥叫的樣子,對林慕蟬說:你看蕭今伯也吃了鳥卵,中毒很深,本來我還在想問問長耳族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一看,沒法問了,蕭今伯已經失去翻譯能力了。


  在門外街道上,有巡邏的長耳族哨兵,聽到我們驛館之內,聲音嘈雜,叩門來問,我急忙出去開門,進來兩個哨兵,一見屋內的狀況,兩人對視一眼,竟然笑了,而且笑的有些放肆。


  我看著兩人肆意的嘲笑,心中舒了一口氣,他們還有工夫嘲笑我們,說明他們知道這種狀態不是致命的,我和長耳族人接觸時間也不算很短了,知道這個族群,在人性上至少和我們是一樣的,雖然壞人壞想法也層出不窮,但在大是大非問題上,還是有人性閃光面的。比如以我和林慕蟬為例,我倆在街上巡邏,忽然聽見一間房中聲音嘈雜,我們推門進去,看見一群醉漢喝的東倒西歪,滿地打滾,我們也會嘲笑幾聲,知道這種行為雖然不雅,但終究是常規現象。如果推門進去之後,發現裡面的人鮮血淋淋,瘋狂嘶吼,即便我倆心再硬,也不可能面露笑容,不論如何都會大吃一驚的。


  我從麻袋裡拿出一枚鳥卵,在一個哨兵面前比劃了幾下,那個哨兵點點頭,好在點頭搖頭我們之間是一致的。他拿起鳥卵來,做了一個吃的動作,然後咕咕的學鳥叫。


  他的意思我看的明白,是在告訴我,吃了鳥卵之後,便會學鳥叫。長耳族人知道吃了這東西會產生幻覺,雖然他們不吃這種卵,就像我們雖然不吃金子,但是都知道人吞了金子會死掉。


  我便用手指了指屋內的人,雙手一攤,臉上做個愁苦的表情,哨兵會意,連說帶比劃,從我手中把蛋拿過去,放在地上,讓同伴做出孵蛋的姿勢,然後自己拿出弓箭,對同伴放了一記空弓,那意思讓我殺了下這下鳥卵的鳥,然後做了一個啃食同伴的動作。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們殺掉下這些卵的鳥,然後吃掉鳥的肉,狀況就會好。


  林慕蟬看了之後也說是這個意思,我對林慕蟬說:那咱們就抓緊時間去找這隻鳥吧。


  林慕蟬點點頭,卻又顧慮重重,指著樓上對我說:王得鹿你聽!

  我在大廳嘈雜的鳥叫聲中,隱隱聽到樓上有小孩的哭聲,我心道,原來只有我們三個人沒有中毒,我和林慕蟬還有樓上的小嬰兒,這是怎麼回事呢?

  林慕蟬擔心的說:咱們走了可以,但樓上的嬰兒誰照顧呢?他們都在這裡學鳥叫,無法正常行動,我很擔心小孩子的。


  我勸道:沒辦法,常言道,哭不死的孩子餓不死的狗,他哭一哭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咱倆來去的快,還能回來照顧他,不行就交給火炬城的人幫忙先照顧著。


  林慕蟬說:算了算了,咱們快去快回吧,長耳族的人連奶粉都沒見過,怎麼照顧,用手比劃下興許能明白,可是用多熱的水,倒入多少奶粉,以及什麼時候喂。根本就沒法翻譯,咱們還是快走吧。


  於是乎我和林慕蟬除了驛館,兩個哨兵也走出去一個,去通知其他人,那意思外邦人遇到了麻煩,他們需要更多的人來看守住驛館,直到我們的人從深度昏迷中醒過來。


  有火炬城哨兵維持秩序,我也不擔心我們自己人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只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兩個人吃了鳥卵沒事,自己想不明白,便對林慕蟬說了。


  林慕蟬說道:我吃了那鳥蛋沒事,很好理解,因為我是九萬里封天候啊,可以壓制所有的羽禽之屬,它們的鳥蛋,自然也不會對我產生過多作用,這是我們老輩人傳習下來的,因為我不是一般人啊。


  我有些發懵,問道:好吧,你好解釋,可是我吃了鳥蛋為什麼沒有事呢?我可不是你們夜叉族的。


  林慕蟬想了一會說:你是個趕蟲人呀,你身上有蟲氣,連蟲怪都能感應到你,可能這裡的動物都能感應到你吧。你身上的蟲氣能夠壓倒鳥蛋的致幻毒素,這麼解釋也算合理,你和他們眾人的很大區別就是,你是個趕蟲人,怎麼樣我分析的沒錯吧。


  還真是這麼回事,我和他們的區別就是我是個趕蟲人,我吃了鳥蛋沒事肯定是因為我是趕蟲人的緣故,至於是何機理,應該和林慕蟬所說的差不多。


  林慕蟬又道:你是不是想問問長生為什麼沒事?

  我點點頭。


  林慕蟬大笑道:你傻啊,長生現在吃奶粉,根本不可能吃鳥蛋的。


  林慕蟬這句話,也把我逗笑了,我最近老是犯糊塗,我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了,長時間神經緊張不是好事,只要方外寶境中的事告一段落,我說什麼也要休整一段時間。


  林慕蟬又說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咱倆泡過長耳族人聖地中的水,所以吃了那些鳥蛋就沒事。


  我心想也對,這是我和林慕蟬與眾人在經歷上的一個區別,我又一次陷入疑問中,不過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沒有全軍覆沒,留下我們兩個能將大家都救過來,這我還是有自信的。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路過三聯池的時候,再取點水來,興許用得到。


  林慕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別以為火炬城的長耳族人不認識那聖水,我可不想再把火炬城的人惹惱了,咱們適可而止吧,人家都給咱們出了主意了,不好造次的。


  我只得說,好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聖水的事就算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能這種致幻不會要人性命,不過長期瘋瘋癲癲的也不是辦法,即便一天之中,會有清醒的時候,晚上不清醒,也很令人頭疼,總之不解決,人早晚會垮掉。


  林慕蟬將繩套拴在我身上,我囑咐她:這次不要飛的太高,我怕這裡的高空更冷。


  林慕蟬說:嗯我知道了,貼地飛行,在這裡咱們不怕破相,有種自由自在的感覺。


  起飛之後,果不其然,我離著地面好像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吹來的風暖暖的。


  只要去過一次的地方林慕蟬就能記得,當然了要說起十年前去過的一個小地方,她也會忘記的,她和我們記憶的區別是,只要能記住,就是準確位置,只要記不住,那就是徹底忘了。普通人的記憶是模糊的,比如在某某建築物附近,一個附近二字就說明已經迷糊了。


  時間不長,我們便到了林慕蟬所說的山。


  遠遠一看,把我嚇壞了,我來到方外寶境之中還沒見過真正的山呢,眼前這山真的太高了,遠超我的想象。


  林慕蟬停在山腳下,對我說:山頂你是翻不過去的,估計得有一萬米,咱們休息一會,找個山口進去。


  好在林慕蟬發現鳥蛋的地方,就在一個低矮的山口附近。


  休息片刻之後,日頭才出來。


  我問林慕蟬道:你覺得那是只什麼鳥?


  林慕蟬說:鳥蛋的大小能判斷鳥的大小,按照我以往的經驗,那鳥應該比雞大些,可我很難理解,為什麼一個巢里有那麼多鳥蛋,難不成它們共用一個巢穴?過去看看再說吧。


  我們再次飛起來,直奔山口進去,發現裡面長著一株十分巨大的樹,樹榦的直徑差不多有三十米,枝葉直插雲天,就在最大的一個枝杈上,坐落著一個巨大的巢穴,直徑也有十多米。


  在巢中卧著一隻巨大的鳥,單單是頭部就差不多有一輛小轎車那麼大,不曾想到,這就是鳥蛋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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