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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蟲母合體

  我被金鐲子硬生生扯進海水中,黃金童立即派生鐵孩來救,生鐵孩其實最忌海水,在水中力量大減,腳下是細沙,更顯吃力。而且對它來說,水很深,行走在水中,只露著一個腦袋,再者,生鐵孩即便拽到我,摸不著金鐲子,也算白瞎,總不能把一條腿拉住,和金鐲子較勁,搞不好硬生生扯下來。


  林幕蟬飛到我頭頂,企圖將我用繩套套住,我大喊一聲:千萬別套我,你拽不過這金鐲子。


  柳向晚用兩根大鏈子做腳正想沖我過來,我急忙對林幕蟬說道:別讓柳向晚過來,千萬別,她那鏈子能拽死我。


  我看到柳向晚的眼前飄著兩團火苗,正是怒氣中燒的時候,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來。


  我怕大家因為忙著救我,耽誤了戰局,於是大喊一聲:你們不要管我,阻止蔣宏山的人下水,比什麼都重要!


  目下我最擔心被掃雪真人按到水中嗆死,右手從包中取出幾片老槳鱗,當日在豹伏山後面的通海地穴中碰到的那支老槳,已經長滿了鱗,吃一片不至於溺水身亡。


  掃雪真人最終將我拖到了齊天明的木板旁邊,用我的身體推著齊天明走,我心中大叫不好,萬一將我和齊天明全部祭掉,不知道是怎樣一種場景。


  掃雪真人還在勉強抵住北極蟲母,抬眼看看我的位置,不時用金鐲子控住我走幾步,好像是在找祭壇的位置,眼下大水茫茫,沙灘礁石已經全部淹沒,當初掃雪真人來的時候,肯定認準了一塊礁石,以作參照物,現在礁石找不見了,他也找不到祭壇的位置。


  另外我還有一隻手能夠活動,伸手將齊天明那張木板往遠處水裡推,掃雪真人便再次感應手鐲,拉著我往木板處靠攏,一開始力道還非常強勁,慢慢的力道越來越小,到最後,我往後使勁一拽,手臂竟然能頓一頓,過不兩分鐘,我幾乎能和那手鐲抗衡了,我用眼一掃掃雪真人,他嘴角的血跡已經流到了脖頸處,煞氣球中的綠色遊絲,已經越來越少,而且他還連連後退。


  這是要支撐不住了,北極蟲母已經明顯佔據上風,在這樣下去,掃雪真人不死也沒有能力殺我了,此時此刻我忽然不想讓掃雪真人死掉,畢竟暗三門江湖之中也就是他和看霞散人能抵抗一下北極蟲母。


  到最後我輕鬆收回了手臂,掃雪真人已經沒有力量控住我了,他自己也知道已成強弩之末,再要分心控住我,自己生死不保,琉璃妖冰,他也使不出來了。


  我一把推開齊天明那張木板,任由他飄去,我認同黃金童的想法,不把天蟲弄到手,我們不可能和北極蟲母爭鋒,想要弄到天蟲,必定要祭一個趕蟲人,反正我是不去的,讓天意為之吧。


  我知道掃雪真人撐不住之後,海水之中便不能久留,十分危險,拼了命的往山樑上走去,我的人已經把蔣宏山和諸葛樓異等人打到了山樑北側,雖然我們人少,卻大有包圍之勢。


  諸葛樓異一見我們來勢兇猛,連蟲都沒敢放,自在一邊袖手老實呆著,儘管他沒動手,心中也十分虛怯,他眼睜睜看著我掏出了月令主牌,明白我早就做了手腳,我知道他想用我來做祭品,怕我不能輕饒他,眼見我這邊高手又多,一時盤算著三十六計走為上。


  諸葛樓異不顧旁人,往北便跑,柳向晚火氣正盛,哪裡容他,上去一根鐵鏈拴住他,往後便甩,說實話,柳向晚比最初鐵鏈上身之時好的太多了,若是放在早先,肯定是一條鐵鏈摟頭蓋腦的砸下,諸葛樓異難免腦漿一地,此刻只是卷著諸葛樓異甩飛,已經夠剋制的了。


  諸葛樓異飄飄忽忽,被柳向晚扔進了海中,恰巧落在北極蟲母旁邊。


  這個時候,掃雪真人實在支撐不住了,只聽得那個煞氣球轟隆一聲炸開,與此同時北極蟲母所放出的紫紅色煞氣沖著掃雪真人撲來,直打在掃雪真人身上,掃雪真人瞬間炸開,化作無數的雪花,漫天飛舞,如同爆米花一般。


  我知道掃雪真人沒那麼容易死,這是個道門,是金蟬脫殼之法,別說是掃雪真人,就是蔣宏山也會那麼幾手保命的伎倆,掃雪真人逃走了,饒是如此,他受的傷也不輕。


  我一見掃雪真人撂挑子走人,而齊天明兀自還在水面上飄著,頓覺大事不好,扯著嗓子叫道:張舒望,渾天布呢?

  其實張舒望一直站在東邊一塊高高的岩石上,他並沒有參與戰鬥,而是專門伺候著給北極蟲母蓋渾天布,管用不管用暫且兩說著,這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要不然任誰也不能在北極蟲母手底下走下一個照面兒。


  山樑上蔣宏山的人一見掃雪真人躥了,立即做了鳥獸散,林幕蟬拉住了柳向晚的鐵鏈,不讓她去追,任由他們逃走。


  張舒望早就做好了準備,渾天布上,布滿了豹血,那血都幹掉了,形成一張血片,如同人受傷之後,先是出血,繼而傷口長好厚,那塊血皮自動脫落,張舒望一下子將渾天布上的豹血皮撕了下來,雖然在那布裡面乾坤巨大,但外表卻是一塊床單大小的圓布,當時東風正盛,張舒望往水中一扔,渾天布借著風勢撲向海中。


  張舒望扔的根本就不準,但那布好像一天不蓋住個人就不舒服似得,在半空之中彷彿長了翅膀,沖著被北極蟲母和諸葛樓異就蓋了下去。


  本來北極蟲母打跑了掃雪真人,暫時沒了動靜,別看它勝過掃雪真人,但是經過剛才對壘,自己也累壞了,需要喘息一下。所以渾天布下來的時候,它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諸葛樓異眼見一塊月白色的布蓋下來,情知不好,知道這是我們的殺手鐧,拼了命的拍打水,想逃離現場,但是那布往下落的時候,越落越大,將諸葛樓異和北極蟲母嚴絲合縫的蓋住。


  我們所有的人都站在山樑上觀看,這個時候,月亮營地上的大水嘩啦一下散去,那是因為北極蟲母被渾天布蓋住之後,熄了蟲法,那潮水便不聽它指揮,退了下去,露出原來的沙灘。齊天明身下的那塊木板也擱淺在了沙灘上。


  渾天布端端正正蓋在沙灘上,像個小小的蒙古包。


  我第一個走下去,繞著渾天布轉了幾圈,暗暗讚歎張舒望有辦法,豹血就等同於開關,撒上豹血這東西便成為一塊布,將豹血除掉這東西就能能扣人,雖然麻煩一點,關鍵時刻卻能派上大用場。


  這渾天布實出我想象,沒想到這東西連北極蟲母也能扣住,實在厲害。


  大傢伙紛紛下來看渾天布,議論紛紛。黃金童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道:就這麼著把北極蟲母給解決了?


  張舒望說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這塊布還真有大用處。


  林幕蟬說道:咱們將來要守在這裡,看著渾天布嗎?要不然被人發現了渾天布怎麼辦?

  柳向晚眼前的火苗也消失了,走過來說道:依我看,咱們還是快跑吧,萬一北極蟲母從裡面出來怎麼辦?

  我說道:反正咱們當初從渾天布里出來是挺難的,這渾天布好就好在人在裡面碰不到這塊布,根本沒法打,裡面的空間是無限的,即便北極蟲母極為厲害,在裡面打吧,打到自己死,也出不來。


  黃金童笑道:對對對,關鍵是這東西罩住東西之後,沒法和布接觸,只能在裡面瞎溜達。


  張舒望又道:大夥放心吧,咱們降住了北極蟲母,這頂渾天布,咱們也不要了,日後你王得鹿成立了特別行動隊,派些人來看護就行了,一大問題就此解決了,接下來咱們只需要面對掃雪真人就可以了,這個仇咱們算是結瓷實了。


  我點點頭說道:對,一個掃雪真人咱們好對付,不是還有看霞散人嘛。


  說這話我朝鴻蒙老道望去,鴻蒙老道只是在沉思,並沒有說話。


  一番大戰,就這樣戲劇性的收尾,讓每個人都深感意外,連孟淑天都喜笑顏開,不得不佩服我們的實力,主動回到自己的鯨皮舟中取來食物和酒,就在沙灘上準備大吃一頓,實在餓壞了。


  我對金雪齋說道:雪齋兄,雖然齊天明憋著害我,但是最終沒有害成,剛才萬般無奈之下,只能任由齊天明祭掉,如果祭掉的話天蟲出世,咱們能借天蟲抗衡北極蟲母,現在北極蟲母已經被扣住,我看就不要祭掉齊天明了,咱們救活他,我想他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金雪齋沖我伸出大拇指,誇讚道:王得鹿,仁義啊。


  說的我滿臉通紅,仁義不敢當,剛才我也期盼著齊天明能被祭掉的,此一時彼一時也。


  金雪齋徑自走到齊天明的木板前,忽然一聲驚呼:王得鹿你快來看。


  我急忙跑過去看,卻發現齊天明已經七竅流血而死。


  齊天明身邊的三塊與令牌,竟然冒著月白色的火焰,三塊牌子在燃燒。


  我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驚道:不對,這裡是祭壇。


  所有人聞聲都跑了過來,我影影綽綽有印象,當初掃雪真人就是將我拉到了這個位置,正是祭壇。


  祭祀趕蟲人的狀況遠遠超出我想象,在我印象中,趕蟲人祭掉應該憑空蒸發,沒想到屍體還在,我以為祭掉以後,三塊月令牌也瞬間消失,沒想到會是慢慢燃燒,也就是說祭掉趕蟲人是一件很費時間的事情,等天蟲出來,就更不知道耗費多少時間了。


  我心中一番惋惜,齊天明還是被祭掉了,天意啊!

  黃金童見我黯然傷神,走過來說道:王得鹿,別太過自責,有了天蟲,咱們才能面對掃雪真人。


  黃金童話音剛落,林幕蟬一指天空叫聲:不好!


  原來天空中飛來一物,像極了史前的翼龍,但比較小巧,速度飛快,林幕蟬卻待展翅起飛,那東西俯衝下來,將一罐子紅色液體倒在了渾天布上。


  渾天布頓時蔫了,呼啦一下被掀開,裡面站起一個人,正是諸葛樓異,他身旁是那口方棺,此時方棺頂端的蓋子已經打開,裡面空無一物,不知道北極蟲母去了哪裡。


  諸葛樓異嘴角流著哈喇子,嘴裡哼哼唧唧的如同群豬搶食,走路一步三晃。


  張舒望驚道:諸葛樓異還活著?

  諸葛樓異也不答話,雙腿僵直的朝我們走來。


  鴻蒙老道大叫道:快跑,那不是諸葛樓異,那是北極蟲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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