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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齊聚月亮營地

  我想在蔣宏山和掃雪真人來到之前,務必搞清楚如何獻祭,這是一個關乎生死的大問題,諸葛摟異、侯乃賢和齊天明三人中間,必有一個人會祭祀之法,我懷疑是齊天明,此人看起來手段最高。


  但我不能通過旁敲側擊,打聽這個道門兒,很容易引起他們的警覺,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只得繼續當好我的小白鼠角色,慢慢觀察了。


  他們四人起床之後,侯乃先見我在海邊溜達,對我說道:咱們的船正在採辦補給,不日就到,王先生請你耐心等候。


  我點點頭,經過昨晚一起喝酒,他們對我的戒心大大降低,羅文尚也不似先前那麼憂鬱,反正他該告訴我的,都已經告訴了我,來這裡就是死路一條,你王得鹿非來不可,那就沒有我羅文尚的責任了,因此也就坦然了。


  不過羅文尚仍然是被欺負的對象,齊天明、侯乃先安排他去做早飯,然後兩人繼續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只有諸葛摟異年齡大了,覺少,清晨起來在海邊溜達,背著望著東海的方向,若有所思。此人常年生活在海島上,對海洋生活極其熟悉,我不知道他是否遙望自己的家,但這給我提供了一個和羅文尚單獨說話的機會。


  我湊到煮海鮮粥的羅文尚跟前,小聲說道:你知不知道怎樣祭掉趕蟲人?

  羅文尚一聽這句話,驚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知道我已經了解全部真相,也小聲說道:齊天明手中有個牌子,最初我是見過的,那塊牌子叫作月令牌,用那塊牌子和趕蟲人一起放在祭壇上,就能將趕蟲人祭掉,你是怎麼知道血祭趕蟲人這件事的?


  我小聲說道:你別管了,那塊牌子什麼樣?什麼材質?

  羅文尚說道:那牌子非金非木非石,是月白色的,王得鹿我不管你搞什麼,總之我想活命,能不能救我一救?

  我忽然聽道身後有腳踩沙子的聲音,索性頭也不回,直接對羅文尚說道:什麼一點酒?一點酒也不能放,海鮮這種東西,隔夜經了露水之後就不能吃了,反正我怕吃了鬧肚子。


  羅文尚見狀說道:昨天晚上剩下的,這才幾個小時,哪有那麼嬌氣?行走江湖就是要苦一些的。


  我之所以忽然左顧而言他,正是發覺諸葛摟異在我身後,他見我們兩個在說話,心中起疑,立即走了過來,我們只得立即改口討論吃飯問題。


  諸葛摟異走過來看了羅文尚一眼,說道:多煮一會,海鮮隔夜確實不好。


  羅文尚趕緊維諾的點點頭,往鍋底狠命填了一把柴。


  我便不再和羅文尚說話,我已經知道齊天明才是關鍵人物。另外還發現了一個問題,掃雪真人和蔣宏山都要趕來,說明他們手中可能也有這種月令牌,我不禁疑竇叢生,這種東西道底有多少塊呢?如果我能在短時間內弄到一塊,就不用冒著當賊的危險去偷齊天明,如果那月亮牌很難淘換,我只得祭出梁君子,讓它幫我這個忙。


  目下之際,要搞清楚這些問題,必須先偷到月令牌研究一下,所以不論如何都要偷一場了,我早已在肚內打好了腹稿,只等吃完早飯動手。


  羅文尚的海鮮粥煮的不錯,吃完之後,我略略坐了一會,聽他們幾個山南海北的吹牛一番,我忽然佯裝一捂肚子,大罵羅文尚一聲:姓羅的,我說海鮮經了露水不能吃吧,你還說做海鮮粥,疼死我了,快借我一點衛生紙。


  羅文尚也不知我有詐,說道:我吃了怎麼就沒事呢?這個和個人體質有關,你不能怨我做海鮮粥啊。


  說著話羅文尚去拿衛生紙,直接遞給我一卷,我抱著衛生紙,鑽到海灘的盡頭,躲在一塊礁石後面,佯裝上廁所。


  蹲下之後,我將流雲瓦拿出來,沒敢祭成人形,小聲吩咐說道:我說梁君子,這次哥們得拜託你一件大事,幻化一個公園管理員模樣的人,我不要古裝,再次強調一句,我不要古裝,能辦到嗎?


  流雲瓦竟然無動於衷,我知道它原先聽我的話,是攝於石鱗獸的淫威,如今石鱗獸被小天牛吞噬了,流雲瓦便不再聽我招呼。


  我掏出小天牛來,將小天牛放在流雲瓦上,流雲瓦才嗡嗡的震動,像是被小天牛淫威所制服,因為小天牛身體里本就有石鱗獸的基因。


  流雲瓦好歹服從了我的命令,幻化出一個老頭來,蹲在大礁石後面,腿在海水中,幻化的結果我不是很滿意,我輕聲說道:你把中山裝換換,也不要在中山裝口袋裡插一支鋼筆,這打扮是五十年前的,你最好換一身迷彩裝,扮作一個公園管理員的樣子,公園管理員你見過沒?就是那種嘮嘮叨叨的,朴樸素素,什麼事都管的那種老頭。


  說了半天,流雲瓦才算反應過來,好歹幻化出一個公園管理員的形象,雖然和我心目中的要求有出入,但也還大差不差。


  我對蹲在海水中的梁君子說道:沙灘上四個人,其中左二就是齊天明,你的目的就是靠近他,然後從他身上偷一塊月白色的牌子,我知道你的眼睛和我們人不一樣,你能感覺到那東西在哪,那東西的材質不是石頭,不是金屬,不是木材,你一下就能感覺出來,將那東西悄無生息的偷來,然後你就往東北黃魚口的方向走,我會在半路追上你的,聽明白了么?

  梁君子點點頭,我用手給他指了指,梁君子繞到海灘邊松林之內,從裡面出來,接近四個趕蟲人。


  我則在礁石旁邊窺探,梁君子胳膊上戴著紅袖章,它是個通天賊物,雖然有時候偽裝的過於粗糙,但只要讓他進入情境,它還是很通靈的。


  梁君子一張口就質問四人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侯乃賢馬上回答說:我們是驢友,驢友,野營來的。


  梁君子指著滿地的酒瓶子螃蟹殼魚骨頭說道:你們來玩不要緊,把垃圾都給我撿起來帶走,再讓我看見你們亂扔垃圾,我就不讓你們在這露營了。


  說著話梁君子躬下身子,開始撿啤酒罐,正從齊天明身邊走過,就擦身的那一剎那,我就知道梁君子已然得手了。


  梁君子撿了許多空啤酒罐兒,裝在一個紅色塑料袋裡,蹣跚而去。


  四個人裡面只有侯乃先情商還算可以,這種事情一般也都是侯乃先擋在前面,侯乃賢聽見梁君子不疼不癢的警告,只得維諾應承。梁君子自然也不當真,只是為了讓齊天明沒有防備而已。


  我急忙走巨大的礁石後面跑出來,往砂石小路上跑,月亮營地周邊石崖都比較高聳,我費了好大的勁才爬上去,穿過松林想抄半路截住梁君子,可沒想到梁君子忒實在,讓它往黃魚口方向走,它幾乎是用競走的速度。


  我緊跑一陣才追的上,梁君子伸手遞給我一個牌子,說道:果然如你所言,這個牌子是異物,最容易感覺到的物品,這東西妖氣很大。


  我拿到那牌子很激動,梁君子又說道:王得鹿,我有個不情之請。


  我正端詳著月令牌,隨口說道:你說你說。


  梁君子說道:今後能不能放我在外面,我可以一直跟著你,給你偷東西,但我也想要自由,你看……


  我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梁君子確實被我困的太久了,著實有些對不住人家,因此我點頭說:你確實被我封印的時間太長了,行吧,這段時間你自由了,但是不能離開我一公里,你能做到嗎?


  梁君子承諾說:沒問題,你用小天牛可以感應我前來,只要讓它口吐一個泡泡然後收回去,我就能感應的到,立即前來相見,如何?


  我說道:最好不過,最好不過。


  我和梁君子各奔東西,這段時間我先不管它了,異物也得有自由的時間,不能老呆在我的包里。


  我躲在松林之內,拿著月令牌仔細觀察,那牌子有空調遙控板那麼大,厚度和手機差不多,本是個不大的物件。


  此物的背面刻畫著我從沒見過的符號,我懷疑那是文字,因為那些符號勾畫高古,好像藏有奧義,並且這月令牌有三面邊緣光滑無比,就像天然長出的象牙一樣,無棱無角,但有一面是斷裂的,裂痕非常明顯,斷裂處有很強的顆粒感。


  可這東西如何具體操作祭掉趕蟲人?我仍然不得而知。


  我將月令牌貼身插在腰間,用腰帶緊了緊,他們不把我衣服全部脫光,搜不出月亮牌來。


  我面不紅心不跳的回到大礁石後面,假裝整理腰帶慢慢走了出來,走到月亮營地中,繼續聽他們吹牛皮。


  等月圓之夜是個漫長的過程,我們勢必很無聊,所有人都會時不時的站起來溜達溜達,月亮營地的東南角埋著一個祭壇,不過諸葛摟異和侯乃賢腿累了溜達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溜達到東南角,而齊天明不會走到東南角,好像刻意避諱一樣。


  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上帶著月令牌,站在祭壇上有被祭掉的危險。


  我心中琢磨:祭趕蟲人應該很簡單,就是懷揣月令牌站在祭壇的上方,他們騙我的手法想來也簡單粗暴,一個人把我誆騙到祭壇的上方,隨後齊天明將月令牌扔進祭壇的圈裡就行了,我就白光一閃,沒了,然後祭壇將月種孵化出來,大功告成。


  我心中有了點底,坐到下午時分,忽然遠遠的看見海邊飄來一艘船,上面有一桿旗,畫著正反兩條魚,這圖案我熟悉,是挑河采江底的旗,有近百年歷史了,我知道,蔣宏山到了。


  海面的更遠處,飄來一個橢圓形的東西,直徑差不多有二十米,我手搭涼棚一看,竟然是一個巨大的龜殼,翻過來像碗一樣飄在海上,這種另類的航海方式,必然是掃雪真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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