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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另一枚蟲母遺卵

  雞人一聽,揚手一撒,叫一聲:金雞啄米。


  言罷手上銀光一閃,灑出四點豪光,直奔我們四人,柳向晚卻待用吞吐獸吐風吹那四點豪光,不想我的無影獸忽然用無形之力阻住了四點豪光,這是無影獸的應激反應,倒不是無影獸多麼通靈,而是無影獸不知道這四點豪光到底要打誰,以為是要打向它自己。


  我見那雞人手法也蠻快,心想此人以人眼為藥引子,已經殘害過很多人了,又修鍊如此邪術,殺之不算有違天德。當下做了個手勢,讓無影獸射鹿骨刀。


  無影獸將鹿骨刀嗖的一下飛出,只有我能看見,那刀正中雞人胸口,沒曾想那雞人中刀之後,並沒有立即倒地,而是伸手在胸前摸索,因為他看不見鹿骨刀,摸到鹿骨刀之時鹿骨刀顯形了,因為無影獸之法,蟲書上講叫作『欺不知』,你不知道這東西存在就看不見,倘若一旦知道這東西存在,便能看見它。


  我覺得不可思議,有什麼東西是鹿骨刀殺不死的呢?魏慶洲挨了一刀,死了一半,靈感大王挨過一刀死了一條命,這雞人挨過一刀竟然能站立不到,還能手摸鹿骨刀,難道雞仙術這個道門出神入化?我覺得不可能,但一個以人眼為藥引子的邪術雞人,如何能做到鹿骨刀扎透還不死呢?

  我心中疑惑,再看雞人時,胸前鹿骨刀被扎的位置已經凝結成塊。


  柳向晚也看見了鹿骨刀,鹿骨刀扎透,雞人還不死,柳向晚也不能理解,對我說道:怎麼會這樣?我給他一口風吧。


  我急忙擺手道:不急不急,我倒看看他是如何不死的。


  我料定雞人手段道門有限,因為這種雞仙術,有違天演,是不可能長存於世的,如果十分厲害,江湖中早就有人知道這個法門了。這種道門多是一些資質平庸之人,學不會其他道門,只能煉此邪術。


  鹿骨刀一紮,雞人射出的四點豪光也落在了地上,黃金童用頭燈一照,說道:原來是四個米粒兒!


  雖然是四隻米粒兒,但能打出豪光來,殺人還是可以的,這個手法在暗三門江湖中,也足以殺伐一片,出入無擋了,可惜今天他遇到了我。


  雞人中刀之後,不再動彈,張舒望祭起了飛石毒針,說道:要不,我用毒試試吧。


  我對張舒望說道:先不急於動手,看看雞人到底如何抵禦鹿骨刀。


  張舒望一聽只將飛石毒針懸於雞人頭頂,並沒有打下來。


  雞人胸前的結塊逐漸硬實,竟然結成一枚大雞蛋,足有橄欖球大小,正好包住紮進去的鹿骨刀。


  那蛋忽然自己從雞人胸前掉了出來,跌落在地上,吧嗒一聲,蛋殼裂了,流出一些腥臭難聞的粘液。


  我至此方才明白,原來鹿骨刀扎入雞人體內,傷口周邊的肉當時即死,雞人渾身上下各處之肉都有結蛋之能,那些死肉瞬間結成一枚巨大的雞蛋,防止周邊其他的肉快速死去,並將所結之蛋從身體中掉落,其餘組織恢復正常,這是我之前從未想到過的一種手段,有點意思。


  初時大雞蛋掉落,雞人胸口處空出一個大洞,但沒有血跡,繼而那洞像糯米粥一樣慢慢癒合,直到看不出來傷口,但雞人身形明顯小了一圈。


  我點點頭笑道:原來如此,有點意思。


  其實要殺眼前的雞人也不難,只要多扎他幾刀就行,那大雞蛋比橄欖球還大,足有兩三斤重的樣子,他一身肉百十斤,扎個一二十刀,他就沒肉可以結卵,一會就死。


  但我忽然不想殺他了,拿住他問問話比較好。


  因此對他說道: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我用鹿骨刀一紮他,他才發覺我和那些暗三門愣頭青後生不一樣,他沒有看到刀從哪裡射來,也沒看見是誰投擲的鹿骨刀,自己死肉結卵之後,掉落地上,鹿骨刀瞬間就不見了,他也意識到鹿骨刀在暗處,再扎他幾刀,他就完了。


  因此不搭話,忽然展開了自己背後那雙大翅膀,我一看翅膀長寬,照著林慕蟬的膜翼差遠了,本來雞就不是善於飛行的禽類,尤其是現代雞,根本已經失去了飛行的能力,但當年農村土雞是會飛的,詩經所謂雞棲於榯,說明古代之雞是住在樹上的,特別是公雞。所以雞仙術即便修成,飛行能力也不可能和林慕蟬相提並論,雞仙術這三個字,取名還是比較謙虛的。


  雞人繞開頭頂懸浮的飛石毒針,振動雙翅,想要飛起來攻擊我們,我見他手腳已經有角質化的爪子了,想來和林慕蟬一樣,可以俯衝攻擊人。但雞人起飛卻需要助跑。


  我笑了,心想不能讓他飛起來,畢竟他飛天之後,我不能斷定他是否要逃跑,所以掏出叢芒來拿他,我先拿他頭疼,叢芒蟲法一出,雞人立即頭重腳輕,剛剛助跑兩步,便一頭栽在了地上,羽翅散落一地。


  雞人抱著自己頭部,疼的在地上打滾,我對黃金童說道,讓生鐵孩上去抱住他,他就跑不了。


  我們和很多江湖高人打過架,面對雞人遊刃有餘,大家不慌不忙的協同合作,有一種經歷過血雨腥風應有的從容。


  黃金童招呼生鐵孩上來,生鐵孩攏了攏雞人的翅膀,連同手臂帶翅膀一塊抱得緊緊的。我這才熄了蟲法,雞人在生鐵孩鐵箍一樣的臂膀之中,一絲展動不得,口內驚慌叫道:你們到底是誰?

  我說道:我叫王得鹿,是時候說說你是誰了吧?


  雞人說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是不會向你吐露半個字的。


  我笑道:嗯,很好。


  扭頭對黃金童說:大哥你去工地臨時辦公室看看,有沒有軍大衣被褥什麼的,拿幾件來。


  暮春時分,夜晚氣溫雖然很涼,但也不至於裹軍大衣,黃金童問道:怎麼?你冷啊?


  我對黃金童道:不是,我有用,你快去找。


  黃金童自去找軍大衣或者被褥。


  我走到生鐵孩挖的洞口前面,拿起鐵鍬來,繼續挖土,雞人在旁叫道:你敢挖開我這羽禽廟,吃不了兜著走。


  我沒有搭理他,心道靈感大王的方丈洞都敢下去,還怕你這渣滓洞?


  因為生鐵孩已經挖的很深了,我挖不一會,便一鏟在坑壁上捅出一個大窟窿,土塊坍塌,露出羽仙廟地下部分的空洞,於是又挖了幾鏟,在土坑之內挖出一個可以進人的大洞。


  雖然我心中沒拿這座羽仙廟當回事,但我沒有立即下去,因為輕敵的結果,最終導致自己受傷害,暗三門中早有牛蹄窩淹死人的故事,不得不防。


  我出坑洞之後,張舒望問我道:怎麼樣,王得鹿,你挖通了嗎?裡面什麼情況,會不會有材質上乘的棺材?

  張舒望這段時間凈想著棺材板的事,我說道:張大爺你別想瞎了心了,挖通了咱們也暫時不下去,等黃大哥回來再說。


  正說話間,黃金童回來了,肩上扛著好幾件軍大衣,工地上不缺這個。


  柳向晚也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問道:王得鹿你要這麼多軍大衣幹什麼?每人一件穿著下洞嗎?


  黃金童已經走到了我們跟前,將軍大衣全部拋在地上,柳向晚拾起一件來聞了聞,工地上的軍大衣基本都有一股臭腳丫子與汗臭混合味道,柳向晚急忙將軍大衣仍在地上,對我說道:王得鹿我給你說,不管怎樣,我可不穿這衣服。


  我知道柳向晚近期雖然疏於打理自己,但畢竟是花容女子,頭髮可以不整,臉可以不洗,但身上絕沒有異味,林慕蟬也是這樣,只有在北郊垃圾場被靈感大王迷住之後,不顧垃圾場髒水,兩人才弄得滿身是味。據我後來了解,當日在柳樹溝林柳二人和花濺春大戰,起因就是花濺春捏著鼻子和兩人說話,大家便大打出手,要拼個你死我活。


  我讓黃金童去找軍大衣並不是想自己穿,而是給雞人穿。蟲書有雲,禽懼暑,蜂懼寒。凡是羽禽,沒有怕冷的,君不見水面結冰,鵝鴨都能卧冰而眠,鵝掌一層紅皮包骨,卻可以踩雪來往,沒有凍麻凍木之情況,三九寒天,只要有塊水面不結冰,羽禽就能下水。沒有凍死的羽禽,但寒來暑往,為什麼羽禽遷徙最多?只是因為寒冬食物斷少,容易被餓死。


  雞之屬,寒冬無災,大面積雞瘟往往發生在大熱夏天,只要暑氣如蒸,雞便張著口喘氣,一動不動,有時會毫無徵兆的倒地,俗稱熱暈了,倒地之後便再也起不來。


  所以雞最容易被熱死。


  既然雞人修習雞仙術,那麼禽類之通病,也能上身,否則不會暮春之際,大晚上一絲不掛飛出來。要知道這季節光著身子吹風,不一會便能凍得瑟瑟發抖。


  我抄起兩件軍大衣對黃金童和張舒望說道:來來來,咱們把雞人給裹起來,然後生一堆火,一會他就實話實說了。


  我們三人在雞人身上裹了四件軍大衣,然後用工地上廢鐵絲將雞人連同生鐵孩一起纏住,嚴嚴實實。


  隨後我和黃金童、柳向晚分頭去找木頭生活,剛剛將木頭堆成一堆,還沒點火,雞人便已經受不了了。口中求饒道:別點火,別點火,熱死我了,你們想問什麼?我說實話。


  張舒望問了第一個問題:禽仙廟地下部分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雞人答道:裡面藏著一枚蟲母遺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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