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共迷雌雄兩相妖
我不明白雌雄兩相妖這是要幹什麼,但跪在地上這個動作我能看得懂,絕不是來打架的,打架沒有跪著打的。再者,我身邊幾百號人物,如果不是忌憚雌雄兩相妖的先天卦,這幫人分分鐘捏死它。
黃金童懷疑這是雌雄兩相妖演算法中的一環,急忙叫我躲避,我略略退了一步,結果雌雄兩相妖說道:我再也不敢助紂為虐了,只求王先生既往不咎,放我回歸方外,善莫大焉。
我說道:怎麼回事?你說說。
雌雄兩相妖說道:難以啟齒,難以啟齒,我不敢說,只是肯求王先生放我走,我答應再也不出方外寶境一步。
黃金童一聽,也覺得納悶,現場所有人都覺得納悶,但在我問話的時候,其他人不大敢插嘴,因此現場肅靜無聲,只有黃金童問它道:你的話我們也能信?靈感大王多大的威名,你不怕靈感大王回到方外寶境找你麻煩?
雌雄兩相妖不會哭,妖異之物大多會笑而不會哭,否則它早就哭出來了,看那副樣子,不知道受過什麼虐待,開口說道:靈感大王一時半會打不進方外寶境的,我雖然在寶鏡之中助紂為虐,作惡多端,也有人想置我於死地,但我算算也就躲過去了,如果有一天靈感大王重新殺進方外寶境,我自認倒霉,並無話說,今番徹底不給他當槍使了。
我心頭一陣好笑,鴻蒙老道和韋綠到底在雌雄兩相妖身上做了些什麼,讓雌雄兩相妖這般服帖。而且還不見兩人從金屬回收的廠房裡出來,更令人不解。
黃金童見狀,攤了攤手,那意思,他也沒招,判斷不出雌雄兩相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這個時候,我遠遠望見金屬回收廠門口走出三個人來,其中一個人扛著一節大木頭,我知道那是滕華兵,還有一個老頭和一個女人,正是鴻蒙老道和韋綠無疑。
我這才有些相信雌雄兩相妖的話,鴻蒙老道和韋綠沒有事,就說明已經將雌雄兩相妖降住了,因說道:兩相妖,我就信你一次,你可以會方外寶境中去了。
結果雌雄兩相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離開。
只等鴻蒙老道和韋綠走的近了,哆嗦的更厲害,抖如篩糠,如同見到了催命閻羅。
韋綠走至近前,身上衣衫不整,好似做過什麼羞澀之事,她對雌雄兩相妖說道:你給王得鹿求完情了嗎?
雌雄兩相妖說道:求完情了,王先生答應放我一條生路。
韋綠問我道:你同意了?
我點點頭說:看他這麼可憐,我就同意了,你們對它做了些什麼?
韋綠竟然臉色一紅,說道:這個你不用管,容以後再說。
繼而鴻蒙老道對雌雄兩相妖說道:你可以走了,此去再也不許回來。
雌雄兩相妖竟然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尖尖的鼻子直插進了現場垃圾袋中。落得一頭臭水,大概其面容可怖,始終帶著兜頭帽,不肯摘下來,鴻蒙老道一聲令下,雌雄兩相妖站起身來,灰溜溜的走了,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一幕令我感覺突如其來,雌雄兩相妖玄機算盡,就這麼走了?
我急忙問鴻蒙老道:你們到底對雌雄兩相妖做了些什麼?
結果鴻蒙老道深深的看了一眼黃金童,憋得滿臉通紅,支吾說道:以辦成事為要,以辦成事為要,莫要追問,莫要追問,清者自清,我們沒做什麼。
這一句含含糊糊的話,把黃金童聽楞了,什麼清者自清,難道為了降服雌雄兩相妖,鴻蒙老道和韋綠之間還有些不甚光彩之事,黃金童立即緊張起來,張口問道:老道,你這話說的我有些不放心啊,都是殺豬的,少給我說些賣肉的閑話,到底怎麼回事?
韋綠一見黃金童很激動,上前一把拉住黃金童的胳膊勸道:你想什麼呢?我們沒有……
韋綠一句話沒說完,黃金童鐵青著臉對她說道:你閉嘴!
說著話黃金童奮力甩開了韋綠的胳膊,這是我第一次見黃金童如此憤怒,鴻蒙老道一見情況不好,急忙上前相勸,卻被黃金童一把揪住了衣服領子,說道:老道,人不可貌相啊,看你平時一副老實忠厚的樣,沒想到做出這種事來。
按理說黃金童不是鴻蒙老道的對手,但鴻蒙老道自覺理虧,不敢動手,支支吾吾的說:別這樣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眾人一見不是事,林慕蟬、張舒望、柳向晚等人紛紛過來將兩人勸住,面對幾百號暗三門老客,我深知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急忙上前打圓場,拉住黃金童說道:黃大哥,你先別生氣,咱們不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找個僻靜沒人的地方,誰也不叫,就我和你還有韋綠和鴻蒙老道,咱們把話說開,不就完了嗎?興許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黃金童生氣我也能理解,鴻蒙老道和韋綠從離開這片垃圾場到從金屬廠回來,一直曖昧不清,兩個人的臉色通紅,說話支支吾吾,語焉不詳,而且韋綠衣冠不整,好像發生過什麼一樣,不免讓人浮想聯翩。但我確信鴻蒙老道不是那種人,韋綠平日里雖然風騷,但那是她花痴余病,和黃金童的感情還是很真摯的,我不相信韋綠能幹出對不起黃金童的事。
我見黃金童余怒未消,氣的只喘粗氣,跟他打包票說道:我王得鹿以人格擔保,他倆絕無問題,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和你一起討個說法,他鴻蒙老道也不能仗著手段高明,稀里糊塗賺咱便宜,你看怎樣?
黃金童也深知這事如果弄不好,容易丟人丟到家,一時不便再發怒,聽從我的安排。
我急忙領著韋綠走向一個偏僻所在,對柳向晚的哥哥柳向文說道:你帶著暗三門老客先去南面柳樹溝,我懷疑蟲母遺卵並沒有走遠,你們去看看,如果蟲母遺卵沒走,以騷擾那三頭小獸為主,切莫貼身死斗,我待會會追上你們的。
柳向文雖然從小是個富家子弟,卻不紈絝,是個會察言觀色,七竅玲瓏的人,見我們內部起了爭執,而且話里話外,聽來像是風月糾葛,也不便在現場多聽多看,免得自己尷尬,急忙招呼幾百號人,說要去奪得蟲母遺卵,大家快些行動。
柳向文在紫雲山上剛剛被尊為暗三門盟主,此時很有些熱乎勁兒,一呼百應,帶著眾人匆匆離開。
現場只剩下了林慕蟬、柳向晚、張舒望、文若山、文小吒、何半仙等人,都是些舊日老友,雖然不便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自覺不是外人,留在石鱗獸的周圍看著劉長河。劉長河在泡泡之中,反覆掙扎,企圖出來,但始終沒法掙脫石鱗獸的泡泡,到最後見我們起了內訌,竟然坐在泡泡之中,有滋有味的看熱鬧,不時還冷笑幾聲。
我走在中間隔開黃金童和鴻蒙老道,韋綠跟在後面,一起向個僻靜所在走去,我心中也煩躁,鴻蒙老道和韋綠到底做了些什麼呢?這個節骨眼上起內訌,實在是火上澆油,各方勢力還在焦灼,雖然走了靈感大王,但絕對出不了柳樹溝,海中三人和老白龍還在和東海伏波獸的人馬折騰,這邊我最好的哥們和鴻蒙老道能鬧翻了天,也是意料之外。
韋綠因為黃金童沖她甩臉子,在後面哭哭啼啼跟著,我還沒見過韋綠哭鼻子,雖然其人一直很不著調,但算是個樂天派,整天無憂無慮的。
等到了僻靜處,我讓鴻蒙老道和黃金童分坐在東西兩塊碎磚上,韋綠站在我身後,我給三人約定,不管說出什麼,由我公判,坐下的不能站起來,不能撕扯咒罵,免得被人瞧見笑話,即便鴻蒙老道和韋綠真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只能消化在自己內部,大事化小,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
我先對鴻蒙老道說:你說吧,你們到底如何降服了雌雄兩相妖?
鴻蒙老道一臉尷尬,說道:我和韋綠共迷雌雄兩相妖,我師父千里傳音給我講過,要想北郊垃圾場勝出,必須先除雌雄兩相妖……
鴻蒙老道這番話我都明白,於是打斷他道:這些我都懂,你就說怎麼迷的。
鴻蒙老道說:雌雄兩相妖之所以叫作兩相妖是因為此物最淫,雌雄兩相都能淫,故而叫作雌雄兩相妖。降服這東西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男女共去淫它,讓它左右無措,生死兩茫然,就是它最大的苦楚。
我聽得明白,是要讓兩相妖性取向分裂,就是給它製造最大的痛苦,此物雖然兩相,但不能同時和男人女人發生那種事。
聽到這裡黃金童氣的要站起了,果然鴻蒙老道叫韋綠去,沒安什麼好心。我急忙上前按住黃金童肩膀說道:先聽完先聽完。
黃金童怒道:敢情不是你媳婦,我還怎麼聽完,你是當樂子聽得吧?
我知道黃金童氣憤已極,韋綠在我身後只是哭。鴻蒙老道說:我們並沒有和它做過什麼,只是迷它,你聽我說。
黃金童被我按住,鼓著粗氣繼續聽著。
鴻蒙老道說道:按理說,以人的眼光看,我一個老漢子,雌雄兩相妖是不會喜歡的,但我師父卻說,雌雄兩相妖這東西尤其喜歡老漢。因此我和韋綠得以迷它,我把話說白了吧,我們只是略微脫了下衣服,但我一直沒敢看韋綠,我對天發誓。
話音剛落,我正不知如何安撫黃金童,只聽得海面上轟隆一聲,似是炮彈炸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