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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韋綠失蹤

  韋綠說的沒錯,她的舉動確實引起了陰兵們的注意,但我和游飛白絲毫沒有責怪的她的意思,因為沒有幾個大男人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孕婦死在自己眼前。


  游飛白在大門口處大叫,說是只要陰兵們發現了人氣,也會一個傳一個,直到傳遍整個陰兵群。萬鴻寶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礙於目前脆弱的合作關係,不便得意自喜而已,實際上萬鴻寶恨不能我的人都死在裡面,有那些人在,他恐我生出變故來。


  游飛白見我沉思不語,急的雙腳跳了起來,大叫道:王得鹿,快想辦法,快想辦法!裡面打起來了!

  我知道事情緊急,雖是裡面這些人都身懷絕技,但陰兵數量太多了,不用再從葫蘆或者陰兵井中往外冒陰兵,院子之中的就夠取他們性命的,而且那些陰兵個頭都非常的小,暗三門江湖流傳著一句話,叫作寧殺大不打小。行走暗三門江湖最忌諱小東西,特別是小如蚊蚋的東西,根本不能防,叮一口就死,你在明處它在暗處,有勁使不上是最難受的,院子中的陰兵雖然比蚊蚋要大得多,但相較於人來說,卻小得很,極難下手。


  不說別人,就張舒望這樣的,年邁昏花,用石頭塊去打小陰兵,根本就瞄不準。只能寄希望於黃金童,用尾火老狗的斷尾在門口燒一道火牆,也許能撐一段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我雖沉思不語,也急的差點吐血,對身邊韋綠小聲說道:別哭了,你去把萬鴻寶用黃風攝走,能攝多遠,就攝多遠,等我給你打電話,你再回來,中間千萬不能停頓,不要給他喘息機會。


  韋綠一聽,知道我有辦法了,頓時不哭了,身卷一股黃風,沖著萬鴻寶撲去,萬鴻寶正在看游飛白急的跺腳,沒注意身側,被韋綠撲了個正著。


  萬鴻寶被捲入黃風之中,向西面飛去,韋綠的黃風可以卷很長時間,只要偷襲成功,萬鴻寶就算被韋綠控住了。


  我三步並兩步,踉蹌來到大門口處,看了看院中亂像,對游飛白急道:你跺腳有什麼用?趕緊用還珠術,將那鳴金儀給弄出來。


  游飛白一聽我這話驚呆了,說道:萬鴻寶都不敢再用鳴金儀,咱們怎麼用?那東西只有三成把握,用不好,裡面陰兵就嘩變了,再也不能被收伏。


  我急道:不能被收伏會怎樣?


  游飛白說道:會攻擊咱們,咱們得慢慢將它們消滅掉,要是能辦到的話。


  我氣的差點吐血,叫道:那你看看院子里,現在已經在攻擊咱們了,三成幾率就三成幾率,死馬權當活馬醫,賭一把。


  游飛白一咬牙道:也只好如此了。說罷從自己背包里一樣一樣找東西,拿出一個來看看,仍在地上,不一會七零八碎扔了一地,我說你到底要找什麼?

  游飛白說道:我記得師父說要把還珠術的符條貼在一個墨鬥上,我記得有那麼個墨斗,別急容我找找。


  我一聽很是無語,要游飛白這樣的人去打架,不等自己找出東西就得掛掉,急得我和他一起翻背包,好不容易找出一個快朽爛的墨斗,我一看墨鬥上蟲子眼兒,對游飛白說道:怎麼樣?還管用嗎?


  游飛白道:試試吧。說著開始在墨鬥上忙碌了起來,那墨斗裡面填滿了硃砂,游飛白又在墨斗之中塞上了一團黑棉花,然後掏出一張符紙,提起硃砂筆來,忽然自語道:那個符怎麼畫來著,我想想……


  我一聽心涼了大半截,游飛白到底靠不靠譜?這種東西還得想想?急死個人。想想游飛白年紀也不小了,在井中封閉那麼多年,師傳應該也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萬鴻寶扔進鳴金儀來,他也許忘了還珠術是個什麼東西了,一般在暗三門中,師父教徒弟一些看家的道門,也就演練一兩遍,記不住說明徒弟沒師緣,比如我師父就我這麼一個小徒弟,祭蟲之法也就演練了一遍,而且還是在沒有蟲的情況下。還珠術不厲害,說起來相當雞肋,但卻是慕道堂最機密的法門,當時孟道全確實有心將慕道堂堂主的位置傳給游飛白,不想解放以後,人間風氣殊異,游飛白沒那心思,孟道全心下也就慢了,到後來,十年動亂,沒介紹信出不去門,二人斷絕了聯繫,讓萬鴻寶鑽了空子,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孟道全對萬鴻寶還是留著心眼的,卻沒提防萬鴻寶下毒。


  游飛白想了一會,刷刷點點畫了個東西捲起來點著,用那黃紙卷又點著了黑棉花,墨斗飛出一縷濃煙來,那煙氣呈橘紅色,慢慢的扭成一條細煙線,飄飄蕩蕩的鑽進鐵門的鑰匙口中。


  我見到煙氣鑽進院中,心道,雖然游飛白迷迷瞪瞪的,但好歹有神護佑,這個法門不曾忘卻,那股煙氣鑽入院中之後,墨斗冒了很長時間的煙。


  一分鐘之後,墨斗忽然停止冒煙,游飛白自語道:好了,開始收線。


  然後搖著墨斗的手柄,就像木匠收墨線一樣,將那橘紅色的煙氣收入墨斗之中,那屢煙線就像一根細繩,拴著鳴金儀拖了出來,拖到鑰匙口處,發現了一個大問題,那鑰匙口太小,鳴金儀太大,根本拖不出來,我叫道:游大哥,你這事失了計較,口太小拖不出來。


  游飛白說道:無妨,我這是個法門,你看著就是了。


  結果那鳴金儀如變魔術一般,被墨斗煙線從鐵門鑰匙口裡拽了出來,原來還珠術這條煙線可以穿山透地,不論鳴金儀在哪,都能將其拖回。


  我大喜過望,游飛白收了墨斗,攥著鳴金儀,睹物思人,可能想起了自己恩師,我打斷他的思緒道:趕緊著,要不然裡面要出人命了。


  游飛白這才從深思之中收回神來,說道:現在面臨兩個問題,第一,咱們給兩股蟲兵下達一條陰兵令,讓他們互相廝殺,第二,讓他們各回合家。你覺得那個方法穩妥一些?

  我問道:這兩個陰兵令都是三成把握嗎?

  游飛白點點頭。


  我斬釘截鐵說道:按原計劃行事,讓兩股蟲兵廝殺,這樣咱們就不用和萬鴻寶合作了。


  游飛白躊躇道:你可想好了,一旦鳴金儀失效,陰兵葫蘆和陰兵井可都不伏駕陰兵的管了,後果不堪設想,只能拚死一戰,而且凶多吉少,咱們殺凈陰兵的把握不足一成。


  我說道:行,沒時間了,如果收兩股陰兵各回本處的陰兵令不成功,照樣有此後果,早晚是一戰,顧不上那麼多了。


  其實我心裡有三分底,倒不是認為自己運氣有多好,我是覺得兩股陰兵不伏駕陰兵的管轄,行話叫作飄了,對我們有好處,雖然兩股陰兵勢頭很大,急難對付,也好於將紫雲洞口打開。我琢磨著世間有的是高人,如果陰兵亂世,不能對付,我們還可以請人,比如像看霞道人這類麟趾匿跡的高手,以鴻蒙老道的心底,其師父不能是個惡人,只要我們行事正義,這些人是不會袖手的,所以我敢賭這一把。


  游飛白不放心道:王得鹿你確定嗎?

  我急道:老大哥,你快點把,沒時間了。


  鳴金儀上有個金針,游飛白用手指撥動一下金針,重新將鳴金儀扔回院中。


  我們只有三成幾率,我將眼睛閉上,只等游飛白告訴我結果,誠然世間高手無數,也許能夠請將來且經過一番惡戰,可將這兩股陰兵悉數鏟盡,然而這需要時間,時間一長,院中勢必要死傷許多人,這是我不願看到的,理智上我敢賭一把,但情感上背負著朋友犧牲的重大負擔。


  宋高卓堂屋之內的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像石幡那樣,可以隨隨便便就能出來,比如黃金童,比如張舒望,他們出不來,非得死斗不可,石幡遲遲沒有出來,是在和眾人並肩作戰,其他人尚且不論,石幡還帶著自己十五個兄弟在裡面,他們出生入死多少年,向來都是同生死,共進退的。


  就在我思想之間,游飛白大叫道:造化,造化,王得鹿你真是員福將,快看。


  我猛然睜開眼,從鐵門的鑰匙口中看去,只見院中兩股陰兵打了起來,煞是熱鬧。我長出一口氣,腳一軟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實話,我心裡根本就沒底,我擔心裏面有人掛掉,如此一來,謝天謝地,上天待我和游飛白不薄,因說道:什麼我就是福將,明明你才是福將,三成把握都叫咱們趕上了,這下有救了。


  游飛白對著院中大喊:喂……裡面的情況怎麼樣?陰兵們現在不打你們了吧?

  裡面傳出一個聲音,正是黃金童,喊道:老游你TM是怎麼出去的?叛徒,這裡快死人了!還有少量陰兵!

  我一聽黃金童說快死人了,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他說快死人了,那肯定就是沒死人,只要人沒死就好辦。


  我沖著院中喊道:你們堅持住,兩邊陰兵開始廝殺了。


  黃金童問道:現在能堅持住了,你們放心吧,韋綠呢?


  我說道:我讓韋綠將萬鴻寶攝走,才下的手,韋綠一會就回來。


  黃金童聽后,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裡面的人誰也沒喊話,可能都在忙活那少量陰兵,過了一會黃金童喊道:屋裡有人受了重傷,我們一時半會出不去,替我照顧下韋綠。


  我說知道了,然後坐在門口看兩股陰兵廝殺,院中打的焦灼,無數小陰兵衝鋒上去,被橫分八塊,陰兵葫蘆和陰兵井開始不斷的往外冒陰兵,屍體流下濃濃的血水,從鐵門縫裡流淌出來。


  韋綠去了有些時候,我該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回來了,於是我拿起電話撥通號碼,一直在響鈴,卻沒人接,我心想韋綠心地也實在,可能還在攝去萬鴻寶,一直到很遠的地方。


  一旦召回韋綠,萬鴻寶也會很快到來,對我和游飛白構成生命威脅,游飛白手上沒有陰兵,我手上也沒有蟲,我們兩個和他爭執不得,因此我商量游飛白先躲一躲,待會再給韋綠打通電話,如果能接通就讓韋綠自己逃跑,不用理會萬鴻寶,屆時萬鴻寶看著院中兩股陰兵廝殺,也只有觀望的份,他是不敢冒然進入院中的。


  堂屋之內還有少許陰兵攻擊眾人,但陰兵主力已經殺的昏天暗地了。我相信對於小股陰兵,裡面的人還是可以對付的。


  和游飛白計議幾句,我們倆要躲一躲萬鴻寶,他攙扶著我,我倆一前一後,向東走去,不一會走出了警戒線,蜜蜂研究所的人都認識我,誰也沒敢阻攔,我也懶得和他們說話,他們只要防住附近村民圍觀就行了。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和游飛白髮現一個山間小水庫,水庫邊上有一間泵房,現今早春,還不到澆灌時節,泵房裡沒人,房門卻敞開著,我倆索性到裡面躲一躲,我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靠在泵房的牆壁上,兩隻眼皮直打架。


  我又給韋綠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還是不接。我心中有些不放心了,但實在太困,將電話交給游飛白說:你先給韋綠打電話試試,每十分鐘打一次,三個小時不接,你就叫我。


  說完我一閉眼,昏睡了過去。


  我睡得極是香甜,身受重傷,急需休息,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游飛白一捧涼水潑醒,睜眼一看,迷迷瞪瞪,不辨何處,游飛白說道:怎麼就是叫不醒你呢?非得潑水才行?三個小時過去了,不見你們那個韋綠接電話,電話一直是鈴聲,怕也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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