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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璇璣匣現世

  張舒望急忙將陣門關上,當日瓜力士范令玉盡將花果陣口訣傳授給了張舒望。我們一幫人朝著聲響方向奔去,花果陣雖然佔地不小,但自從瓜葉茂盛之後,裡面的空間略顯局促,幾步就轉到響聲之處,結果看到一個葉子包,如同木乃伊,瓜葉一層一層的將其包住,那東西在瓜葉裡面輾轉扭動,葉子包一鼓一鼓的。


  金雪齋見了,驚奇的問道:這是什麼?不是土行孫吧?


  張舒望說:即便土行孫也進不來,地下瓜根盤錯,已經將這地方網住了,金童,你去摸摸是什麼東西?

  黃金童走上前去,從密密的瓜葉之中伸進手去,黃金童的手掌很小,常言道大手抓草,小手抓寶,不過黃金童並沒有用這小手抓寶,如若他當年能遇到像皮三一樣的神偷,必是一代名賊,賊手看小。


  黃金童伸進去一摸,說道:是鐵!

  自己話音一落,恍然大悟說:對了對了,是生鐵孩結出果子了,重獲新生。


  我們一聽,恍然明白,當日瓜力士栽種花果陣時,眼見破碎的生鐵孩遺骸,惋惜不已,袖出一妖鐵種子,與生鐵孩遺骸一同載入地下,告誡黃金童,日後會再長出一個生鐵孩來。如今果然應驗。


  黃金童大喜過望,見瓜葉將生鐵孩包住,正好往裡灌注鮮血,這時的生鐵孩沒有主人,見誰打誰,不是瓜葉包住,我們還不一定能治服他。當即找了乾淨的碗來,自己動手割腕取血,幾位女士見不得血腥,紛紛迴避了。


  得知是生鐵孩后,我們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由張舒望聯繫瓜力士,看能不能請動花里神仙。


  一通電話打過之後,我們方知,原來那花里神仙與瓜力士現今雖不是同門,卻號稱共有一個祖師爺,那就是神農氏。兩門過從甚密,種瓜的種花的常來常往,本就是常理。


  瓜力士聽說萬艷花爐以後,吃了一驚,語重心長的囑咐張舒望說,多年不曾有那爐消息,那是人間極欲,切不可與之交往過密,容易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切記切記,等那爐復原以後,讓其自行離開,留在山中,遲早是個禍根。早年間多少奇人異士、老輩英雄,倒斃在萬艷花爐石榴裙下。據說那爐子里的花死了以後,她真人就會出來,再無手段可言,不過既然救過你們一命,於情於理此事應當幫忙,我請花里神仙去沒有問題,不過他不喜歡別人叫他花里神仙,叫他老葛就好,以我薄面,他不會拒絕的。


  張舒望將此語和我們說知,萬艷花爐是禍根之論,並不能成為不救花爐的理由,畢竟這花爐自言不懼風力相國,風力相國找尋來時,也好有個幫手。再者說,人家確實救了我們一命。


  不一會瓜力士就回了電話,告知我們老葛的電話號碼,介紹說,他叫葛石,就叫他種花老葛就成。他已應諾,前來幫忙。


  當下我和葛石通了電話,彼此互道仰慕,然後我提出用山墜子拘他來,他在電話中言語露出難色,說是堂堂正正的一個人,怎麼能讓一隻狗叼來叼去。


  我心想,這老頭還真是玻璃心,山墜子拘人被他說成狗叼,怪不得一輩子種花,想來人事不通,難以見容於塵世,只能自己默默鼓搗玩意兒,自成一代名家,大多數奇才異士,多是如此。面對這類人,急不得躁不得。當時我說:其實那不是狗,叫作射戟先天獸,狗形而已。


  老葛這才勉強同意,說不是狗就還能湊合。我心裡暗暗發笑,給你說大蒜泥,你嫌俗,給你說百合科鱗莖榨汁,你就覺得高雅了,想來愛花之人,大多喜歡形而上。總之這老頭很有意趣。


  我鋪開瀛圖,用定妖針將老葛分金定住,上了峨眉,山墜子鑽圖而去,須臾圖上白煙四起,山墜子和一個老頭坐在了花果陣中,我上眼一瞧,老者穿著清素的中山裝,鬚眉皓首,但頭髮梳的一絲不亂,每個紐扣都板板整整的系著,褲子沒有一處褶皺,乾淨利索,彷彿有潔癖一般。


  從瀛圖裡出來后,見我們眾人在側,視若無睹,只是坐在地上與金雪齋點頭致意,想來兩人有過一面之緣。


  隨即爬起身來,先拍打自己的褲子,直到每一粒塵土拍打幹凈后,仰臉問道:萬艷花爐呢?

  也不知是在問誰,張舒望用手一指,對他說:就在那!

  葛石順手看去,也顧不上和我們打招呼,直奔向萬艷花爐,撲到萬艷花爐身上,左看右看,細細端詳,掏出放大鏡來,觀看花爐紋路,從自己背包里掏出一張白被單,鋪在爐子地下,爬到爐底用手電筒細細的照。


  我們圍在爐邊等他從爐底爬出來,許久他才出來,第一句話就是:這爐子能打開嗎?

  我說道:打不開,除非你種出許多花朵來,咱們才能讓她開爐。


  葛石一語不發,來來回回將花果陣中的地相了相,說道:這地不行了,范令玉把地氣都拔盡了,花種不出來。


  張舒望道:山北面松林空地里可以種。


  葛石問說,上凍了沒?只要沒上凍就可以。


  黃金童已給生鐵孩灌完了血,用紗布纏住傷口過來見過葛石,他精熟地脈古學,對葛石說那片山地水脈極深,上不了凍的。


  葛石背著自己包裹,當即就拉著黃金童出花果陣,我一看那架勢,倒是個幹活的真把式,二話不說,直搗正題,我們急忙陪著,走到北面松林里,選了一個敞亮的空地,葛石說道:我種花,外人不能在場,你們迴避二十分鐘。


  金雪齋就問,你不是在街頭巷尾都種過花嗎?怎麼會不叫人見?

  葛石笑道:都是謠傳,在街頭巷尾種花早就破相了。


  我們見老頭古怪,不敢違拗他,紛紛要走,葛石吩咐說:今天大年三十,我來這一趟,你們總得有些美食招待吧?


  我一看他還是個講究人,懂生活,柳向晚問他喜歡吃什麼?

  他隨口說道:醉白魚。其他隨便。


  柳向晚點點頭,自帶著林慕蟬和韋綠進城置辦年夜飯去了。


  我們回到花果陣中等待,二十分鐘以後復到北面松林之中,目瞪口呆,寒風呼嘯之下,放眼望去約有兩畝花海,暗三門奇人異士之廣,遠出我們所料,像葛石這般人物,打架肯定不行,卻有如此異術,二十分鐘的時間,造了兩畝大花園。


  葛石正將種花的工具一件件收回背包之內,那工具精緻細巧,約有十二三件,都是我們平生未見之器。葛石收拾完掏出煙袋鍋來,坐在一塊石上休息,只吩咐我們說:摘吧。


  金雪齋急忙回花果陣里拿魚鱗袋子,不一會回來,我們每個人將袋子扎在腰間,開始摘那些花,城裡鞭炮齊鳴,家家戶戶煮餃子看春晚,我們卻在天色昏暗之時,干起了園藝活。生鐵孩重歸黃金童,是件大喜事,黃金童用掉了許多血,身體虛弱,索性讓生鐵孩圍了口袋,去摘那花。


  葛石在旁看見,知道那不是個人,吃了一驚,卻沒開口動問生鐵孩底細,這人一生的關注點都在奇花異草上。余者不問。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摘了十幾口袋,基本摘得差不多了,看看那些摘取花的花莖,須臾即枯萎發黃,老葛所種之花,雖不是天生地長的植物,生命也堅持不了許久,但那些花骨朵卻是真材實料。


  背著十幾口袋花朵,回到花果陣中,我對萬艷花爐說道:花我們弄花來了,你打開爐蓋。


  老葛急急忙忙湊到爐子跟前,要一睹爐內神奇,

  其實我們在外面做什麼事,萬艷花爐都知道,我說完話之後,花爐吱呀一聲,將爐蓋打開,爐蓋懸浮在半空,記得葛石跳腳往裡張望,看見那朵奇花之時,面露喜色,連連讚歎,圍著爐子不停的轉圈,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裡面的花朵。


  我們開始往裡傾倒花瓣,說來也奇,十幾袋子花朵都沒將花爐填滿,不論倒多少花,始終是半爐。


  我們將所有花朵倒入其中以後,那爐蓋吱呀一聲,又將爐子蓋死,始終不交一語。


  葛石嘆道:不想此花如此冷艷。


  我們完成了任務長出一口氣,終於可以安穩過個年了,我這才給家中二老打了個電話,電話中二老對我一通斥責,諸如不告而別,天天在外野慣了,過年也不回家,沒有過日子的心……等等。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二老情緒穩住,答應明春回家,堪堪安撫住了。


  柳向晚回來,帶著一車美食,就在花果陣中,支下桌子,張舒望生了一堆篝火,鋪下桌子,院牆之外,煙花漫天,炮竹聲依舊不絕於耳,張舒望嗔怪柳向晚沒有買鞭炮春聯,哪裡像過年的樣子,還說自己過一個年就少一個了,悵恨連連。


  正彼此爭論鬥嘴之間,院外有人敲門,我迎出去一看,卻是文若山和文小吒,手裡提著幾大包餃子,正帶著鞭炮和春聯,文若山一臉愧疚的說,前日之事,對不住各位,大過年的,知道你們來不及包餃子,送點來陪個不是,二來我們叔侄無親無故,年夜也冷清,來這裡湊湊熱鬧。


  我急忙說:你說的哪裡話,刀架在脖子上,誰能扛得住?那事本不怪你,現在我和石幡、六六都拜盟了,這得謝謝你。欠你的錢還沒還呢,只要不是年關來要賬就行,快進來快進來。


  文小吒三蹦兩跳去找林慕蟬去了。


  文若山在門外給我遞了支煙說道:轉過年來,暗三門江湖可就不平靜了,上午剛得到的消息,紫雲山虎淚泉乾枯了,璇璣匣要現世,王得鹿,你不想再被暗三門高手欺負的話,可以打打璇璣匣的主意,裡面有本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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