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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決一死戰3

  林慕蟬展翅衝天而去,倒拖著神農古鐮,俯衝下來,鐮鉤直搗人頭羊。


  林慕蟬剛才被黃金童氣的直哭,但黃金童安排之下,她還是勤快的提著鐮刀出去拚命,這事要是發生在尖酸的人身上,肯定會說,憑什麼你們都在裡面安安全全的布局,而我則提著鐮刀出去拚命。可林慕蟬不考慮這些,她除了沖熟人發牢騷外,一到大事上很聽話,知道自己想不出什麼鬼主意,只得服從黃金童安排。流浪這麼多年,一個人煢孑一身,好不容易找到歸屬感,因此十分珍惜,雖是與黃金童有些不合美,那也是小圈子內部矛盾,大事上一致對外。


  林慕蟬俯衝下來時,人頭羊正在扯一片葉子,全無防備,林慕蟬如同一道藍色魅影,在人頭羊頭頂劃過,鐮刀過處,人頭羊的人頭軲轆落地,連血都不曾流,那物什體內竟然沒有血液。


  遼東大法師一驚,左右手掌合抱,手心相對之處,閃出一縷豪光,射向滾落的人頭,那人頭竟然雙目園征,口中咩咩有聲,羊軀兀自未倒,須臾那人頭底部升起一股小旋風,將其吹起,重新落在了羊身之上,玲瓏婉轉,又活蹦亂跳的去吃樹葉。


  此物不是風生之獸,卻能頭落而復生,看來這個妖眼不在人頭之上,只是沒找到殺死這人頭羊的方法,倘若找到,以林慕蟬手段,殺之容易,難就難在不得其法。


  黃金童大叫張舒望,師父你在那傻站著幹什麼?怎麼可以讓遼東大法師使出了法術來?剛才怎麼給你說的,要配合,配合懂不。


  由於張舒望老邁昏花,林慕蟬動作又太快,張舒望正凝神眺望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在這個當口,人頭羊復活,張舒望遂不敢怠慢,使起黃風御術,只見山頭黃風四起,黃風裡夾雜著碎磚頭破瓦片,夾七夾八,一股腦的砸向遼東大法師,遼東大法師見狀將袖口一抖,有陣小旋風直撲黃風,兩人焦灼著打了起來,關鍵張舒望有槍,法術空當冷不丁就來一槍,遼東大法師腳下的麒麟踏芝小旋風不是吃素的,輾轉騰挪,張舒望打不著。但卻能與遼東大法師糾纏一時。雪玲瓏想對張舒望用險地之術,可花果陣之內,外圍法術扔不進來。


  林慕蟬再次俯衝襲來,飛近人頭羊時,那怪忽的抬頭吼叫一聲,只見林慕蟬藍翼翻轉,使了個金鉤倒捲簾,猛然掉頭,避開人頭羊正臉,以免被聲波正面所傷。


  緊接著林慕蟬折返回來,兩手掛著鐮刀從人頭羊背後襲擊,人頭羊只得調轉身形,再次吼叫,林慕蟬又躲開,就此纏鬥,難解難分。


  黃金童一拍我肩膀叫道:你愣著看啥,還不趕快拘柳向晚?

  我幡然回過神來,掏出陀螺定妖針,如果是正常人,這陀螺定妖針,無法定位其蹤,但柳向晚會狐術,有妖氣,可以定的到,兼之柳向晚的雄吞吐獸有蟲氣,也能定位的到。


  當下陀螺定妖針將柳向晚分金數定了出來,我在地上鋪了瀛圖,貼了峨眉,招呼山墜子,鑽圖而去。


  須臾白煙四起,略略散過,山墜子和柳向晚坐在了圖前。柳向晚背著個大書包,一臉憔悴,花容不張。我上前將她扶起來,柳向晚道:王得鹿你拘我來做什麼?不怕破相啊。幸虧我在地下車庫,李子豪沒看見。


  我問道:向晚,你怎麼回事?怎麼跟著李子豪走了?

  柳向晚說道:我覺得……覺得……


  柳向晚言辭之中,似乎想不起李子豪有什麼過錯,說起這事,腦中一片模糊。瓜力士在旁用一把特製的木頭刀,割破戍夜瓜,流出許多汁水來,用個破碗接了些,端過來遞給柳向晚,對她說,喝下去。


  柳向晚瞪著水汪汪大眼,不解其意,瓜力士對我道: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柳向晚這狀態是九轉回心茶使然,戍夜瓜汁能開人心竅,快點喝下去。


  黃金童見張舒望和林慕蟬對敵焦灼,形勢十分緊張,上前捏著柳向晚鼻子將瓜汁給她灌了進去。


  柳向晚掙扎著喝完,說道:咦,這東西很好喝,真心不錯。


  我們再看她時,見她眼睛漸漸清亮了。我對她說道:向晚,現在雪玲瓏和遼東大法師就在花果陣外面,林慕蟬和張舒望打的焦灼,咱們得抓緊時間了。


  黃金童對柳向晚道:你抱著雄吞吐獸,站在這枚戍夜瓜下,看到那個瓜口了沒有,讓吞吐獸正對著瓜口,一旦見遼東大法師和雪玲瓏同時被拘到瓜口處,你就讓吞吐獸吐風,將他們吹進瓜內。


  至此黃金童才把計劃闡述明白,雖然很是冒險,但也只能如此了。


  柳向晚回頭看那瓜時,驚道:都長這麼大了。


  那瓜頭處已被瓜力士開了一個口,裡面是盤錯的瓜瓤。


  柳向晚當下解下書包,將吞吐獸掏出來,抱在懷中,站立在瓜口處,蓄勢待發。


  黃金童大喊一聲:一二三!


  外圍林慕蟬聽得清楚,遁聲飛來,剛一落地,我們吃了一驚,林慕蟬流了滿腮滿嘴的鼻血,那是被人頭羊聲波給震的,雖然躲過了正面的聲波,但餘波尚在空中飄蕩,林慕蟬撞上即被震傷,此戰林慕蟬打的最是光棍,到了不管不顧的境地。當時我心疼的差點哭出來,一把將她抱住,林慕蟬說道:王得鹿,你快鬆開,快鬆開,我沒事,抓緊時間了,要不然老張扛不住了。


  黃金童對她說道:林慕蟬,猳道士呢?


  林慕蟬腹下懸有一個布包,猳道士就在裡面,當即解下來。就在此時大地陡然一晃,我的腳下裂開一條縫隙,隨即又自己合了起來。原來外圍處,雪玲瓏正在使法,用的是撕山絞土的道門,企圖將九瓜十三藤的根苗都絞出來,但九瓜十三藤也不是吃素的,拼力將撕開的大地裂口又合上。


  人眼蠍子和人指蜈蚣終於將那株瓜蔓拉至地上,包裹蟲丹的那張葉子本來在瓜藤的最高處,那瓜藤初時向天生長。此刻與人頭羊近在咫尺,人頭羊因沒了林慕蟬騷擾,朝包裹蟲丹的那枚葉子撲去。


  只剩下張舒望還在瓜藤下打遼東大法師的使法空當。


  黃金童叫道:王得鹿快使定妖針,再用瀛圖拘遼東大法師,林慕蟬用猳道士拘雪玲瓏,我喊一二三你們一起動手。


  我當即用妖針定了豹伏山的分金,雖然遼東大法師一直在移動,可並不影響我拘他,當下將瀛圖重鋪於地,貼了峨眉,念了拘人碼,山墜子立在圖邊。


  我對林慕蟬說:黃金童喊二的時候,我山墜子入圖,喊三的時候,你用猳道士運法,這樣咱們能同時將二物拘到跟前。


  也只因瀛圖拿人,比猳道士慢,但效果穩定,距離長遠,不怕天涯海角,識與不識。猳道士只能近距離拘人,且必須得見過。


  當時情景,柳向晚面對瓜口正中七八米遠站定,此時她已神色清明,九轉回心茶不過是巫術小道門,能解之的東西很多,因此柳向晚醒的特別快。我和黃金童站在瓜口的右側,林慕蟬和韋綠站在瓜口的左側,瀛圖鋪在我和林慕蟬正中央,猳道士就站在瀛圖邊上,和山墜子相對而立,只要能在作法時卡好時間點,遼東大法師和雪玲瓏就能被同時拘於圖前。韋綠和黃金童負責突髮狀況時補刀。然後我們後撤一步,柳向晚用吞吐獸吐風,將這兩個禍害吹入瓜中,瓜力士在旁作法,瞬間關了瓜門。


  此局的法則沒有別的,就一個快字,萬一誰慢了半拍,雪玲瓏和遼東大法師有一個使法成功,我們後果不堪設想,高端對決拼的就是誰下先手。


  黃金童見張舒望打的吃力,當即喊道:一,二……


  喊到二,我將山墜子放進圖中。喊到三的時候,猳道士身上靈光一閃,三聲一落,瀛圖前面白煙四起,遼東大法師和雪玲瓏同時被拘禁在圖前。


  於此同時,人頭羊將包裹蟲丹的那片葉子吞了,蟲丹凌空飛起,向我們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黃金童倒拖小口徑步槍,一槍托砸在了遼東大法師腦袋上,砸的遼東大法師暈頭轉向,變天吼帶著重傷使了個法,蟲丹停在半空,大家心照不宣往後便跳。


  柳向晚手中吞吐獸一口大風卷地而起,瓜葉被吹得呼啦啦打著口哨,好在戍夜瓜是先農神種,若是一般草木,此風過處,片葉無存,戍夜瓜竟毫髮無傷。風過去,我們睜眼看時,瓜口已然關閉。


  好在大家行動迅速,避開了風頭,唯有黃金童怕遼東大法師使法快,砸了遼東大法師一槍托,跑晚了,被大風吹起,結果被吹到了向月藤那厚厚的葉牆上,沒有被吹跑,風一停,仍被葉子托住,慢慢下來,除了圍脖被風吹跑意外,絲毫無傷。


  瀛圖是環宇分金,最貼地氣,一旦放置在地上,人手可以掀起來,風卻吹不動,因為此圖是地圖,貼地連心,風所不能動。


  大家沉默了三秒鐘,忽然一起歡呼起來,我們拍手相慶,彼此之間的不愉快煙消雲散。歡呼雀躍了一回。


  外圍幾頭妖獸,沒有遼東大法師道門支撐,樹倒猢猻散,眼見遼東大法師被拘,紛紛鑽地而去,只有那頭巨大蛆蟲,被體內的一段瓜蔓慢慢伸長,撐破的身體,死在山頂,綠色的汁液流了一地,微風徐徐,惡臭撲鼻。那虧月嬰兒就泡在惡臭汁水當中。


  我走至戍夜瓜前面,隔著掛壁說道:遼東大法師!裡面滋味怎麼樣?

  遼東大法師在裡面呆過十二年,知道此瓜的厲害,一向寡言少語的他此時竟然哀求道:各位英雄,恕小老兒有眼無珠,冒犯虎威,我向天起誓,只要你們肯放我出去,我保證不再找你們麻煩,否則天打五雷轟。


  大傢伙興奮已極,我對遼東大法師說道:放你出來?你休想,上一次是十二年,這一次我們日日看守此瓜,讓你永世不得出來。反正我還有條蟲斑在身,住不了房子,就在瓜旁和你耗上了,雪玲瓏也甭想出來。害我們三代人口,此仇今天才得以報。我絕不會放你們出來的,死了這條心吧。


  遼東大法師哀求說:王得鹿你聽我說,我能解了那條蟲斑。


  我哈哈一笑道:老子帶蟲斑習慣了,我還不想解了呢,別拿瞎話騙人,雪玲瓏都解不了,你能解?蒙三歲娃娃呢?


  遼東大法師隔著掛壁說道:聽我說,我真能解,我能將蟲孩魂魄拘來,任由我驅使,蟲斑本就是分魂之術,讓怨靈纏身,我真能解蟲斑,你若不信我可以先給你解了,你放我出來,咱們拱手言和,我自下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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