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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黃金童吐血收鐵妖

  山蟲子掙脫開林慕蟬的手,徑自歪歪扭扭走到我的跟前,用頭上兩根觸角,朝我小腿處一碰,我只感覺一陣麻木,暈了過去。


  想是暈的不是很久,也就一兩分鐘光景,我就蘇醒了,小腿傷已然好了,連接骨膏都省了。山蟲子連山癬地瘡都能治療,更何況人類的小腿。


  我對山蟲子萬分感激,這東西雖不是神,卻能得個山神的名字,除了可愛呆萌的成分外,更多的原因是其本心向明。我對山蟲子比劃那個生鐵孩,山蟲子只是搖頭,我從驢車上找出一瓶豆油來,那是我賣老鼠藥換來的,拿著瓶子在山蟲子面前晃悠,又摸摸它淡藍色半透明的身體,示意它分泌點油脂,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


  山蟲子好像完全明白了什麼意思,然而它只是搖頭,愛莫能助的樣子。


  林慕蟬見山蟲子不肯分泌山油,感覺大戰在即,做好大戰生鐵孩的準備。趁我找油的當口,她從驢車上找出那瓶九鼎之水,遞給文小吒說:妹子,還得麻煩你給我變回冰錐。


  文小吒說道:小姐姐,如果我說我只能把冰變成水,不能把水變成冰,你會打我不?


  林慕蟬失望的搖搖頭,山蟲子一見那礦泉水瓶里的九鼎水,兩隻觸角登時直了,猶如人汗毛直豎的樣子。驚訝之色溢於言表,扭動著身體靠近林慕蟬,伸出小手就要搶那瓶九鼎水。自從山蟲子給林慕蟬治好了傷腿,林慕蟬十分感激山蟲子,又覺得它呆萌可愛,因見它要那瓶水,林慕蟬順手也就給了它。


  山蟲子毫不客氣,擰開礦泉水蓋子,將那瓶九鼎水,咕咚咕咚喝的一滴不剩。


  喝完以後,體色由藍變黃,眼睛由湖藍色,也逐漸變黃,原來山蟲子本就是黃色的,只因猳道士長期欺負壓榨它體內精華,因此才變得湖藍色。所謂天青地黃,乾坤氣象,山蟲子是一山之主,五行屬土,就應該是黃色的。被猳道士欺負的氣血兩虧,才呈獻藍色,營養不良之狀。


  九鼎水,對我們來說,只能用作兵器,結冰以後堅硬無比,但對山蟲子來說,無異於是輕身延年固本培元的仙藥。


  山蟲子喝完九鼎水,兩隻觸角在頭頂一碰,半透明的黃色身體上瞬間大汗淋漓,看那汗時泛著油光,張舒望驚喜道:快,快取山油。


  原來山蟲子在營養不良時,不能分泌山油,喝了九鼎水,補足了氣血,固本培元后,這才能分泌山油。


  眾人有拿藥瓶的,有拿葫蘆的,有拿水杯的,有拿木片刮的。到最後終於湊齊了差不多半兩山油,羅文尚將礦泉水瓶用小刀割開,只留下半部分,將山油匯聚到半截礦泉水瓶中。


  擺在人血生鐵孩腳下,然後大家迅速撤離,最少距離生鐵孩十米開外,免得被其傷著。


  羅文尚念了個使蟲咒,解了定場。


  那生鐵孩見地上有山油,想是能聞到味道,此物致命弱點之一就是見油就喝,不管什麼油。


  生鐵孩沒顧得上找我們算賬,想彎腰拾起地上的山油瓶,卻蹲不下身,腿上銹的厲害。


  黃金童賊氣大,壯著膽子上前,眾人皆喊:回來,先定住再去!黃金童不聽,徑自上前,將地上瓶子端起遞給生鐵孩,生鐵孩見了油竟然沒先攻擊黃金童,而是先喝油。


  一口山油入肚,生鐵孩血紅的眼睛,開始往外冒血,嚇得柳向晚啊呀亂叫。林慕蟬扭臉不看。只有文小吒沒心沒肺的盯著看鐵孩子流血。


  血流盡的時候,蝦蟆幡從生鐵孩手中掉落。


  我對林慕蟬說,慕蟬,你損失了一瓶九鼎水,拿小刀割破手指,去把生鐵孩收了吧,以後就是你的了。


  林慕蟬看了看生鐵孩那猙獰的面孔,說道,太丑,我不要。


  眾人在場,我冒天下之大不韙,想送給林慕蟬一頭戰鬥鐵妖,林慕蟬還不要。我卻不能再說別的,以免引起公憤。


  羅文尚最為渴望收了生鐵孩,卻待要說話。


  黃金童滿嘴是血,虛弱的說道:林慕蟬,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話,蹲下身子去吻生鐵孩,頓覺自己舌根發甜,忍不住一口鮮血直接噴到了鐵孩子口中。吐完血,黃金童暈倒在地。


  這口鮮血可不是黃金童想吐就能吐。是因為剛才被生鐵孩掃了一下胸口,受了內傷,伏在車底下還不是很要命,站起身來走了兩步,頓覺眼花耳鳴,舌根發甜,但黃金童強忍著,可能就是為了最後一口血吐到生鐵孩體內,為了得到生鐵孩,也是拼了命了。


  生鐵孩主人塵埃落定,眾人也就不言語,其實除了羅文尚急切想得到生鐵孩,其他人都不大感興趣,張舒望只對壽衣、棺材板和大姑娘小媳婦感興趣。文小吒就是個看熱鬧的。柳向晚壓根就沒敢看鐵孩子第二眼……


  黃金童倒地,少不得山蟲子過來兩個觸角照著他胸口一碰,兩分鐘后,黃金童睜開了雙眼,人雖然醒了,但身體十分虛弱,畢竟吐了不少血,傷了元氣。


  黃金童一睜眼,生鐵孩的血紅眼珠子動了,黃金童一口血吐進去,生鐵孩血囊還沒滿,但此物已認準了黃金童,至於怎麼個使用法,以黃金童的腦瓜,不用半月就能研究透徹。待恢復了元氣,黃金童少不得還得給它注入鮮血。直到血囊滿了為之,此後,生鐵孩身體里流淌的就是黃金童的血液了。


  張舒望見黃金童轉醒,說道:行了,生鐵孩被咱收了,趕緊離開這裡,一會就有村民上山干農活。快走快走。


  黃金童對生鐵孩使了個眼色,示意它上車,生鐵孩邁動鐵腿,乖乖上車,此時體內血少,生鐵孩也相當虛弱,完全沒了剛才的勇猛,山油殺一切鐵妖,生鐵孩屬於鳳凰磐捏,浴火重生。


  生鐵孩一上車,壓得地排子車一晃,生鐵孩少說有七八百斤沉。上得地排子車,黃金童命令生鐵孩躺下,生鐵孩乖乖躺下,黃金童用衣物將生鐵孩蓋住,雖然身體虛脫,卻喜不自勝。


  眾人都跳上地排子車,我打了個呼哨,召回了紫電絕塵特,這頭老驢,比人心眼都多,見鐵孩子從車轍中冒然出現,黃金童還沒察覺之時,這老精靈撒開四蹄就跑了。拚命的事,人家不幹,除了有一次絕塵特倒踢風力相國,咬住掃雪真人衣領,吞了攢金碎玉束雪珠,救了我一命,這是后話。


  張舒望只是少年時期,遭遇過生鐵孩而已,如今一個甲子過去,物是人非,生鐵孩只是多了一圈鐵鏽,幾易其主,而張舒望已經風燭殘年。怎不叫人嘆息。


  張舒望拾起沒人注意的蝦蟆幡,卷了卷,壓在了自己行李下面。誰也沒想到這蝦蟆幡是河南教重寶,便宜了張舒望。常樹萬能想到生鐵孩被定住,即是定住,生鐵孩不死,蝦蟆幡是脫不了手的,打死常樹萬,他都沒想到,生鐵孩能在短短時間內易了主人。


  因為我們內中沒有斗寶人,我和羅文尚只知道那叫蝦蟆幡,因為是蝦蟆幡形制,卻不知道那東西全名叫做:紫明供奉,又叫『赤心榜』。十分厲害。


  明清兩朝生鐵孩多在山東京津三地出現,見聞者頗多,此物大有來頭,只是張舒望不知道而已,後面自有詳述。


  眾人都已上車,這次紫電絕塵特拉起車來頗感費力,只因多了個生鐵孩藏在車中,日用衣物下面。


  地排子車馬上要出發了,卻不見林慕蟬上車,兀自在與山蟲子告別,山蟲子拉著林慕蟬的手不叫她上車,要往山裡頭拽。林慕蟬看它水汪汪的眼睛,不好拒絕,回頭望望即將出發的我們,說道:在錢糧道進駝龍山的路口等我,我一會去找你們。


  說著被山蟲子拽走了。


  我們也不好強求林慕蟬上車,畢竟她魅力奇大,妖異通吃,人見人愛。與山蟲子別離也弄得灞橋折柳,難解難分。


  那秦木客我們暫且不管,先讓他在山中自由浪蕩幾天,等我趕成猳道士,再將他拘到白鹿觀內,猳道士第一次時,能不遠萬里將他從深山老林拘到駝龍山,就能拘第二次。


  地排子車廂內,為了防止棗木桶里的駝龍井水晃出來,柳向晚密密匝匝貼了好幾圈透明膠帶。


  我們車行穿村之時,駝龍村已經嚷嚷動了,很多人聚集在沈建國家門口,多年前走失的五個女孩回村,不一會功夫就驚動了全村。


  我們沒從他家門口過,選了另一條路,順利穿村。此時驢車上人數眾多,穿著打扮,五顏六色,男女相雜,老少相攙,難免讓人生疑。


  出了駝龍山,上了國道,我們停住驢車,等候林慕蟬。文小吒與羅文尚在路旁招呼過路的長途客車,要先行回白鹿觀,我們相約白鹿觀聚齊。該消草堂票子就消草堂票子,該給錢的就給錢,還有頭山墜子沒有交割。


  我包袱里的猳道士再過幾個小時,可能就被自己精毒毒死了,我在等林慕蟬的間隙,向黃金童要了小口徑步槍,用厚厚的衣裳包裹著,準備獵一隻山老鴰。


  我倒提著小口徑走上國道對面的一座小山,這小山雖與駝龍山只有一路之隔,卻不是發自一脈。


  此小山的祖山是東南方十幾里的叢麻山,主峰七百餘米。而駝龍山的祖脈是駝龍頂。雖相近卻不是一脈。


  山間道路有許多種,有行人道,有牧羊道,有葯道。魯中地區,因為藥材比較少,採藥人不多,所以葯道稀少。羊道較多,因為羊不走不肥,每天牧羊人若遛不出二十里地,就是天天餵羊吃麥苗,也起不了膘,羊是真正意義上的走獸,只有走在路上,邊走邊吃,才能上膘。


  因此羊道很好認,周邊大葉多汁的植物稀少,就是羊道,被羊吃凈了。


  我走在羊道上,大約進山一里多地,聽聞路旁林間鳥聲嘰喳,有山老鴰叫聲,遂解了衣服套,取出小口徑步槍,趴在一棵樹底下,剛剛用肉眼找到一隻呆立枝頭的山老鴰,就聽見樹後有人大喊:不許動,敢非法持槍狩獵,你膽子不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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