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不對勁
夕陽西下,暮光微沉,海邊的夕陽絢爛,璀璨似火。
慕言和這家的主人很是熟悉,徐思玥自然也成了貴客,一頓對於漁家來說再為普通不過的海鮮飯,在徐思玥吃來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依靠在一起,坐在了近水的椅子上,看著夕陽,時光靜好,歲月安然。
天色漸晚,海邊的風變得有些冷,吹在徐思玥的身上,讓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慕言伸出手,想要將徐思玥摟在懷裡,卻是被徐思玥拒絕了。
「我該回去了,要不陸晟澤又該發瘋了。」徐思玥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
想到陸晟澤,徐思玥就覺得有些頭疼。
「你們關係還是那樣嗎?」慕言想了想,問著徐思玥。
「差不多吧,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公司的一個項目,也沒什麼事情,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徐思玥對著慕言一笑,站了起來。
見到徐思玥要走,慕言也起身,兩個人對著那個女人告別之後,慕言將徐思玥送到了酒店的門口。
「你不上去坐坐?」徐思玥驚訝道。
「不了,我怕見到陸晟澤我會忍不住揍他。」慕言打趣道。
回到酒店中,陸晟澤還沒有回來,整個房間中就只有徐思玥一個人。
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睡袍,徐思玥再度的將關於度假村的資料拿起來翻看。
雖說這一次項目已經是談妥了,但是經過了今天一天時間的觀察,徐思玥總是覺得那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為什麼。
一頁頁的資料在徐思玥的手中翻過,徐思玥的眼神一個字也沒有遺漏,仔細的看著。
猛然間,徐思玥的眼神落在了一處計劃表上。
「居然還有計劃時間表?我今天怎麼沒有見到?」徐思玥有些意外。
這份資料在她手中已經是一天了,她看過好幾次,但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份計劃表,很顯然,這份計劃表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或者是故意被人抽出來的。
「陸晟澤。」徐思玥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能夠將這一切辦的悄無聲息的,在整個酒店就只有陸晟澤了。
將計劃表拿出來,徐思玥越看眉頭越是緊皺。
「奇怪了,按照計劃表上的時間,那個村子的漁民已經是開始拆遷了才對,為什麼今天我看到的卻不是那樣子?」徐思玥自言自語的說道。
看著手中的計劃表,徐思玥的腦海中浮現出今天所看到的那一幕寧靜。
漁民在編製漁網,門口掛著各種工具,根本就沒有要搬遷的意思。
「就是這裡。」突然間,徐思玥的眼睛一亮,終於是明白了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裡。
今天所見的那些漁民太過於安逸,彷彿根本不知道那片地方已經被商業徵用,更不知道要搬遷的事情。
而按照計劃表,那個漁村在前幾天就應該完成搬遷工作的。
想到這裡,徐思玥撥通了一個電話,仔細的詢問了工程部,得到的回答卻是讓徐思玥更加的疑惑。
飛躍集團的工程部壓根不知道搬遷的事情。
「不對,這裡面肯定是有著什麼秘密,否則的話,不應該這樣的。」徐思玥將手中的資料合上,在房間中踱著步子,一臉焦急。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外面的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靠近水邊的那些沙灘木屋亮起了一盞盞的燈火,在黑暗中搖曳著。
就在徐思玥心中焦急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陸晟澤出現在門口。
徐思玥向著門口的陸晟澤看去,頓時臉色陰沉無比。
現在的陸晟澤一身酒氣,臉色通紅,依靠在門口,正在整理了自己的領帶。
但是此刻的陸晟澤真的是喝醉了,領帶越來越緊,勒得陸晟澤的有些難受。
徐思玥快步走了過去,直接將陸晟澤的手拿開,將領帶解了下來,扶著陸晟澤到了沙發上。
「不能喝,就少喝點。」徐思玥埋怨道,轉身倒了一杯熱水,遞到陸晟澤嘴邊。
原本想著等著陸晟澤回來商量下關於漁村的事情,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醉成這幅樣子,不給她找事已經是不錯了。
「來,喝酒。」陸晟澤一把將徐思玥遞過來的熱水打掉,醉醺醺的說道。
看著了陸晟澤這幅樣子,徐思玥很是生氣,直接將陸晟澤扔在了沙發上,不想再管。
然而過了一會之後,徐思玥的心中又是一軟。
「算了,就當是發發慈悲吧。」徐思玥對著自己說道,再度的走到陸晟澤的身邊。
徐思玥再度的走過來,陸晟澤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他看著徐思玥,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徐思玥將他的外套脫掉,和鞋子脫下。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陸晟澤突然間拉著徐思玥的手,惡狠狠地問道。
陸晟澤的手很是用力,兩隻手抓著徐思玥的手臂,讓徐思玥一陣疼痛,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要被捏碎了。
「放手。」徐思玥掙扎著。
「說啊,你是不是很恨我?我在那麼多面前羞辱你,侮辱你,你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啊?」陸晟澤狠狠地搖晃著徐思玥,一邊怒吼道。
聲音很大,開口的瞬間,那股刺鼻的酒味便是隨著聲音直接撲到了徐思玥的鼻息間,讓她噁心的想吐。
加上陸晟澤使勁的搖晃著她的身體,徐思玥覺得自己有些頭暈。
「你肯定很恨我,是不是?你恨我,但是你又沒有任何辦法,哈哈哈,是不是覺得很心疼?我告訴你,這些都是你欠我的,欠我的,你還不清。」陸晟澤盯著徐思玥,像是一頭餓狼盯著自己的獵物,雙眼赤紅,呼吸沉重。
面對著這樣的陸晟澤,徐思玥沒來由的覺得心中一陣害怕。
「你夠了。」徐思玥冷冷的說道。
突然間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從陸晟澤的手中掙脫了出來,抓起旁邊為自己涼的冷水,直接潑到了陸晟澤頭上。
冰冷的水滴擊打在陸晟澤的臉上,從頭而降的寒意將陸晟澤的酒意頓時清醒了幾分。
然而見到正拿著水杯子冷漠的瞪著自己的徐思玥,再摸摸自己的頭頂,頓時怒火中生。
「你敢潑我?」陸晟澤森冷的看著徐思玥說道。
「潑了又怎麼樣?你繼續瘋啊,你是可以折磨我,羞辱我,但是你哪來的資格高高在上,在我看來,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可憐蟲而已,陸晟澤,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徐思玥將手中的杯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瞪著陸晟澤厲聲說道。
「你以為你拿著我的親人威脅我,逼我就犯,羞辱我,我會生氣,我會恨你?」
「我告訴你,如果是以前,我會,我恨你恨得要死,但是現在,我不恨你,我只是可憐你,一個迷失了自己的小丑而已。」徐思玥的聲音越來越冷,看著陸晟澤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徐思玥的話冷漠無情,字字如刀,一點點的刻進了陸晟澤心裡。
原本一直高高在上,一直在仇恨,可憐徐思玥的他此刻成了徐思玥眼中的可憐蟲,他覺得很是荒唐。
但是對面這個女人的眼神卻是在真真切切的告訴他,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她看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可憐蟲,那眼中的憐憫和同情是騙不了自己的。
想到這裡,陸晟澤的內心便是有著一股火氣在燃燒。
「我可憐蟲,笑話,我陸晟澤要什麼有什麼,我不需要可憐,你才需要可憐,一個連自主權都沒有的女人,一個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的女人,可憐我?天大的笑話。」陸晟澤突然間大笑了起來,笑的瘋狂。
徐思玥將陸晟澤的表情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一抹譏諷,冷笑著。
意思很明顯:儘管你掌控一切,但是我依然可憐你,你在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小丑,一個可憐蟲。
徐思玥嘴角的冷笑和憐憫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鋒狠狠地刺透了陸晟澤的心,觸碰到了其中的柔軟,在那一刻,陸晟澤的眼裡閃過一抹掙扎。
然而這種掙扎不過是一瞬間,便是換做了一副瘋狂。
「可憐我?」陸晟澤冷笑一聲,頓時對著徐思玥直接撲了過去,將徐思玥壓在地毯上,兩隻手拉著徐思玥的睡袍狠狠一撕,頓時一具酮體便是呈現在了陸晟澤面前。
陸晟澤壓了上去,瘋狂而粗魯。
感覺到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賣力的耕耘著,徐思玥的目光冷漠,有的不過是憐憫。
但是此刻的陸晟澤了已經是心中的憤怒沖昏了頭腦,哪裡管得了這些,一聲聲粗重的吼聲從喉嚨中傳出。
良久之後,陸晟澤發泄完了,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倒在了徐思玥的身上,一陣鼾聲傳來,就算是徐思玥將幾乎是蠻橫的將他推開,也是毫無反應。
走到浴室將自己洗漱了一番之後,徐思玥看著軟癱在地上沉睡的陸晟澤,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想了想,最終徐思玥還是心軟了,拿了一床被子,蓋在了陸晟澤的身上,而後自己回到了床上。
整個晚上,陸晟澤的嘴裡都是不斷的蹦著一句句含糊不清的話,讓徐思玥也沒有睡好,最後乾脆直接起身坐在了陸晟澤旁邊的沙發上,看著這個說著夢話的男人,便是一夜時